第三十七章相見在亡靈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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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康德與百亞正在黑暗的地下宿營。
「真是幸運我們走了半個月居然都沒有遇見亡靈族。」百亞說「也許是這地下太大了它們沒有注意到這條路。」
「亡靈族有什麼可怕?」卡夫娜說「也許它們見到我們的頭兒會感到親切。」
「你閉上你其中幾張嘴不行麼?不要再胡扯了!我一點也不想見到你的那些朋友們!」
「我還不想見到你呢!你明天早上一醒就再也不會看見我了!」
「卡夫娜這話你說了三百遍了你就不能想出一些有新意的威脅麼?」莫臥兒說。
「臭頭我咬你啊!」
對于騎士和他的裝備行李們吵架百亞這些天已經見得太多了小女孩打個了呵欠倦在地上睡去了。
康德阻止了多嘴的蛇妖和頭顱輕輕把那面銀月光華旗——它們唯一可蓋的東西披在了小女孩的身上。
火光搖曳也許亡靈今晚也並不會來但未來注定充滿恐懼與凶險能有時間做一個甜美的夢是多麼的可貴。
「雲迪……」康德看著那女孩卻怔怔的念出了另一個名字「我來到黑暗之中做的是錯還是對?」
……
……
「不!」雲迪在惡夢中驚醒了過來一身冷汗口里還喃喃念著「康德不要放棄……不要……」
多可怕的惡夢康德掛在懸崖邊掙扎自己死死拉住他的手。
「雲迪我堅持不住了……我太累了……你能原諒我做出的決定麼……」
那張臉揚起來看著她在痛苦的折磨下當意志終于崩潰那年輕英俊的面孔正迅干枯下去只有眼楮中還閃著光亮。
他的聲音越來越遙遠︰「忘記聖騎士吧黑暗正召喚著我放開我讓我去那沒有痛苦之鄉……」
「不康德不要放棄……康德……」眼淚滴入深淵手緊緊所握著的卻漸漸變成虛無康德雙眼的閃光正離她越來越遙遠他慢慢的向黑暗中沉去那深淵中流火象巨大的神怪正狂笑著。
「康德——!」
她驚醒了過來鐵鏈正鎖著她的身體在深淵中的不是康德而是她自己。沒有窗也沒有光亮她已成為惡魂永遠的奴隸。
慘叫聲從遙遠的地層中傳來那是血肉之靈正在受著惡魂的折磨他們將被奪去意志只留下極度痛苦後的仇恨與怨氣變成惡魔的奴僕。
很快這折磨就將降臨到她的頭上。她不能拯救康德誰又來拯救她呢。
……
……
「你們听見什麼聲音了嗎?」黑暗的地下莫臥兒問。
象是洞壁上石塊的剝落聲又象是白骨與地面的相擊聲。
「是它們!它們來了……」百亞驚恐的喊。
不知什麼時候他們的身邊頭頂白骨與僵尸們抓附著洞壁爬了過來。
「白骨們自己不會這樣有組織的行動一定有人在操縱著它們。」莫臥兒說開始冥念起一個咒語。不一會兒黑暗之中有什麼隱隱約約的出現了。
百亞更加害怕的緊靠著康德康德想如果這少女知道自己依靠著的也不過是一個亡靈她會如何呢?
那黑暗中的霧狀魂靈出了含糊的聲音它沒有嘴聲音是利用魔法直接送到人的腦海中的。
「似乎是有著黑暗氣息的同族帶著一個有血肉的少女我喜歡她的身體可以制成很好的怨妖。」
「頭兒不要惹惱它」莫臥兒也用感應魔法在康德的頭腦中說「它比我們可都強得多你看它可以操縱這麼多亡靈。你最好還是不要說話讓我來回答它。」
于是莫臥兒回應說︰「是啊這女孩是我最好的獵物我們正要趕回到我的地宮中去。」
「把這個女孩留下做為你們經過我地頭的禮物。我已經好幾天沒有捕到生靈了。」
「別這樣我還想和你做個朋友呢。」
「亡靈沒有朋友。你真讓我懷疑!」
「頭兒也許我們該先順著他。」莫臥兒悄悄問康德說「亡靈法師們收集活人也許它會有雲迪的下落。」
「好吧」它對那惡魂法師說「不過我也要跟到你的地宮去我想親眼學習你的制作過程。」
「很好。跟我來。」惡魂法師的話總是少之又少的。
……
地下亡靈山谷中
這是一個地下的魔獄無數怨靈正在這里慘呼惡魔的影子在石牆上閃過血從石縫里滲出來有血肉的人在這里被制造成惡魔。
亡靈法師茲古在它的靈魂實驗室里獰笑著它在它的每一個受刑者耳邊說著一句話︰「痛苦即是力量。」這仿佛是一句咒語能讓人在巨大的痛苦中不失去生命只變成充滿仇恨與嗜血的惡魔。
「請你們欣賞吧我即將制作一個得意的作品。」它對康德和莫臥兒說「這是我的藏品之一。」
兩個僵尸怪走進一間魔火封鎖的獄室用鐵鏈拖出了一個人類的女子將她扯向走廊的盡頭那慘叫聲出的地方
看著那個女子被拖進來它更加得意的閃爍著青光。這是一個人類的法師她的聖潔法術有很高的水準年輕的身體中有著充沛的聖華力這樣她在受形時就會更痛苦最後完成的成品也就越好。
為了認真的完成它痛苦的藝術茲古凝聚起它的身體從一團青霧變成了一個飄浮的人形來到了女法師的身邊。
「你為何不運用魔法反抗呢?我就站在你的面前用你的魔法攻擊我吧。」茲古說「他希望激出這個靈基的最大聖華力以便用黑暗與光明的踫撞使痛苦達到頂峰。
雲迪抬起頭來她形容瘦削虛弱而憔悴唯有眼神還閃著光芒。生命之火仍在她身體中燃著。
「承蒙你的照顧我天天在惡夢中生存……昨天我做了生命中最恐怖的一個夢夢見我生命的支柱折斷了他終于墜入黑暗之中世界失去希望再無生機與意義……這也是你想摧毀我意志的惡毒把戲吧……可你不該不該在夢里傷害他不該用這樣一個夢來激怒我!」
女法師身上的聖潔力量忽然高漲了那只有亡靈才能看見的生命力的聖光將茲古也逼退開去她的手猛的抬起出一道強大的閃電擊中了亡靈茲古慘叫著冒出青煙面容因痛苦扭曲成惡魔與怪獸而旁邊的兩個僵尸怪僅僅因為閃電經過它們的身邊就變成了燃燒的木炭。
雲迪奮力的扯著鎖鏈她知道在這魔獄之中無法逃月兌所以毫不退卻向亡靈法師出了一道又一道的魔法亡靈在斗室中左躲右閃好幾次被擊中出慘叫。
但慘叫聲漸漸變成獰笑茲古看著因為魔力耗盡而喘息著的女法師。「很好現在你的聖華力正是最高峰的時候我等待的時機來到了。」
雲迪忽然看見那鐵鏈自動向前飛去將她拖上了刑台烈火在她的身下燃燒起來頭頂之上煉獄之門正在打開無數惡魔狂喊著撲出來扯咬著她的身體……
忽然茲古眼前一黑莫臥兒向它動了魔法攻擊卡夫娜也撲向了刑台想將雲迪拖下來。
但是這一切都徒勞了茲古比它們強大的多卡夫娜很快被擁起的骨牆困在了中間尖利的骨刺扎破了她的身體而莫臥兒被茲古的靈魂法術擊打的都不知自己姓什麼了。
茲古逼向康德︰「怎麼樣外來者我知道你想奪取我的收藏這在惡魂法師之間太常見了。可惜你居然自不量力來挑戰我。現在連你都將變成我的奴僕。」
康德嘆了一口氣︰「你錯了。」
他只說了這三個字這亡靈山谷突然變成了一片火海。
大火中一個人影靜靜走來他所到的地方火焰馴服的退開。他輕輕把雲迪放在他的腳邊是卡夫娜和百亞。
「這個人是誰?」百亞問。
「她是未來要殺死我的人?」
「我不明白……而且我沒想到你有這麼強的力量。」
「這力量不屬于我我也再不屬于我了。」
這個人心中明白被當他運用一次這力量魔王的意志就侵入他體內一分他能感到自己正在改變心象一塊正在凝結的鐵也許終將變成冰冷再沒有感情。
原來人即使明知宿命卻也別無選擇。
……
水流流過那濕漉漉生出黑霉的石牆半掩入土中的雕像舉著早已堆滿土的燭台沉入地下城堡中有人的足跡踏了進來他走過那穹頂被尖石穿破的石廊淌過有巨大水生植物爬上吊燈的積水塘城堡里蕩漾著潮悶的生命氣息總有奇怪的聲音在牆後低吼。這是一座地下的城市在魔族棄之而去後邪惡的生機卻一日也沒有停止滋長溢滿整個地底空間。
「你還在猶豫什麼?變成魔王吧。」卡夫娜說「多麼讓人激動你會成為改變世界的人多少人會一听到你的名字就恐懼。」一路走她就九張嘴輪換著說了一路。
「可那不是我也不會再有任何的快樂。全世界都是你的敵人。」
「得了吧抱著你那些所謂要堅持的東西你連活也活不下去。你救出了你的美人兒可是你能帶著她走出地下麼?」莫臥兒冷笑著說。
康德看了看昏迷的雲迪。自她被從刑台上救下來後她就一直在昏睡與夢魘中掙扎沒有神志清醒的時候惡魂的法術也毀去了她的面容使她變得干皺枯萎象將風干的果實。
百亞卻從別處走了過來舉著一個找來的破銅杯︰「給她喝點水吧。也許會好些。」
「你不恨她是一個人族麼?」
「仇恨?在這樣一個地方?在我們幾個之間?不。」百亞笑了「不要再有仇恨了我看到的太多了……呃我再去看看能找到些什麼?現在多了一個人干糧要不夠了。」
百亞並不知道關于魔王的秘密。不然她也會恨的。康德想。即使我該走向我的宿命作為邪惡的惡魔被打敗她也不該。她有這麼純真的笑容她應該永遠這麼笑下去。
然而卡夫娜和莫臥兒在他頭腦中的嘮叨還沒有停止。
「嘿我等不及要成為魔王跟隨者。你不是已經放棄了成為聖騎士的理想了麼?那麼你還怕什麼一個亡靈騎士指揮一只魔獸的大軍不是天經地義的麼?」
「等一等」背包里的頭顱說「誰說了他可以指揮這些魔獸?他還不會任何黑暗系的操縱術和驅獸術成為一個真正的亡靈騎士還差得遠哩。不過我們還有時間只要給我三個月我會是很好的老師的……」
「好了夠了!先生們女士們!我也許會去拍拍一只夢魘獸的頭但是我決不想去學習一個黑暗或是死亡系的魔法、技能、什麼都不!我出生活到現在從來也沒有想過會去當一個亡靈法師或是騎士的什麼去控制什麼魔獸那是我最厭惡的……」
「最厭惡的?包括九頭蛇卡夫娜是嗎?」卡夫娜被激怒了「是的……你的理想是成為一個聖騎士去救出被魔王抓去的公主然後生一大堆小聖騎士……可是……哪一個公主會看上你呢?除了一顆偉大無比的心哪兒都臭的家伙?」
「別管他讓他去死」頭顱憤怒的說「我們冒著危險一直跟隨著他他以為我們要推他進地獄哩好吧康德先生你交友不慎我們在一直引導你入黑暗那麼你還等什麼呢?離開我們!走開走的越遠越好去尋找你的美麗姑娘吧何必和十個丑腦袋呆在一起?」
「十個丑腦袋?在哪?我只看見了一個!」九頭蛇笑著向包袱頂去頭顱立刻向她求饒了。
「哦也許……」康德嘆了一口氣「我是不屬于你們的世界……」
「是你的心還在抗拒你的身體早就夠格了!」頭顱說。
「誰讓我曾經生在一個普通的城鎮曾經是一個听著騎士們的故事長大充滿幻想的人族?我若是象你們一樣從來就生于黑暗中我就不會有一點的不適應了。」
三個人都沉默了他們靜靜的立于黑暗中听著那無處不在的魔獸嘶鳴和魔藤格格生長的聲音。
……
「我想你不再需要我們了。」終于卡夫娜有點黯然的開了口「你以後準備去哪呢?」
「我想……去精靈之森听說那里的精靈法師有高明的醫術也許能救治我和雲迪的身體。」
「祝福你那麼再見吧那正是我們不能去的地方落到精靈法師手里我和卡夫娜都會死得很慘。」頭顱莫臥兒說。
「那你們……難道就這樣呆在這?」
「這兒才是我們的歸宿不是麼?我們也許就在這兒一輩子呆下去希望永遠沒有人人這種東西來打擾再見吧祝你順風早日復原你的身體真的。」卡夫娜也說。
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康德終于把背包放在了地上解開。
「卡夫娜好好照顧這顆破頭別再老把它頂來頂去……」
「別玩傷感你一走我立刻就能找到一個足夠好的身體……」莫臥兒大叫「對了你真得不想讓我幫助你換一個身體?帶翅膀的或是能跳上大樹的……」
「不了……我想我不會習慣其他的身體……就這樣吧再見。」
「有機會你會來看我們嗎?」卡夫娜問十八雙眼楮閃著留戀的光。
「我想……」
「不必再不要來!一旦你恢復了人的身體重新有了血的氣息你一到這兒就會被撕成碎片卡夫娜那時也會忍不住撲向你不是因為歡迎……所以永遠別再回來……明白了麼?」頭顱說。
「臭頭你和你原來長在上面的那個主人不一樣真的。」
「你以為我會哭嗎滾蛋……媽的別讓我再看見你……」頭顱罵著。
「好吧再見了兄弟們。」康德轉身向土坡上爬去。
九頭蛇和莫臥兒看著這個亡靈或是這個人走遠。
「真是一個難以理解的家伙啊……真奇怪我們居然會變得這麼多愁善感。」卡夫娜說。
「所以說以後要少和人類呆在一起尤其是這種人!」莫臥兒在地上打了滾一蹦一蹦的走開了「沒有他我可以過的更自在……哎!」
「呆在那溝里吧我不會救你的。」卡夫娜用一個頭看了看它其余八個還看向康德的方向「以後在地下會很無聊了……」
……
康德背著雲迪去尋找久久不歸的百亞。
他找了很久才看見百亞一個人獨自坐在這廢城的一角呆呆不動。
「你怎麼了?」康德放下雲迪來到了她背後。
「沒什麼。」百亞站起來擦了擦眼淚「只是突然覺得……這地下太安靜了人們都不知道去哪了。我迷路了……覺得世界上就剩下我一個人了。」
「是的。百亞我也害怕這種感覺可惜我也無法讓我的朋友們和我在一起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傷害他們。」
「康德……你不會離我而去吧。」
「我……我不是個可以依靠的人。」
「可是我再沒有別人了。」
地上的雲迪出了輕訖︰「康德……」
「你還是幸福的至少這個世界上有人會在夢中呼喚你的名字……」百亞低著頭。
「一切並不是象你想象的那樣我們只不過是被命運之河推送到一起難以分開的樹葉。」
這地下太安靜了靜得讓人瘋狂。
……………………
忽然遠處傳來了人的聲音。百亞一躍而起向前跑去。
康德緊追上去他們奔出一扇門眼前突然開闊了。他們居然站在一面地下山壁的突出岩石上就象是一個露台。這里原來是這座地下城的出口之一就在山下一群人正奔向這里他們穿著雜亂的衣服是一群魔人中的平民在他們的身後一些男子舉著兵器斷後護衛後再半里外的地方可怕的情景出現了一道灰白的線正象潮水鋪了過來那是白骨組成的大軍!
「康德……」百亞回過頭焦急的快要哭出來了「請你幫助他們!」
「不我不能使用那力量……那會使我……」
「你不會看著他們死對嗎?」
「可是……你的族人沖上地面的那一天就是大地上戰爭開始的那一天。」
百亞吃驚的退後著︰「那麼你希望我們全部死在地下是嗎?好吧……」她回過頭「謝謝你照顧了我這麼久……我現在就要回到他們中間去了如你所願你可以看著你的敵人如何被殺死。」
康德不再說話他不知自己還能做什麼。為什麼這些事該由他來決定?體內的兩個靈魂正在交戰為什麼會有不可選擇的選擇?他覺得自己要窒息了有什麼涌上來扼住了他的咽喉雖然其實他早已沒有呼吸。
「不!不!我不想承擔這一切我承擔不了。」
百亞驚訝著看著他的聲音變得象野獸的吼叫痛苦正在吞嚙他的內心。這可憐人跌跌撞撞的向城市深處奔去。百亞想追上去他卻象被黑暗裹去一樣消失了。
……
九頭蛇妖卡夫娜正在無聊的欺侮頭顱取樂用九個頭把它頂來頂去卻看見康德狂奔了回來。
「啊不……我沒有頂它玩兒我會對它好的……」卡夫娜有點做壞事被現後的驚慌。
康德站住了︰「莫臥兒你知道控制亡靈的方法對嗎?」
「方法?」莫臥兒天旋地轉的說「我連自己是什麼都不記得了。」
……
當那群依德爾人背靠著山壁只有少數人爬上了那斜峭的山崖而背後的亡靈大軍已經逼近。他們能看見那黑洞洞的骷髏眼眶孩子們開始放聲大哭男人們怒吼著沖上前去做絕望的搏斗。但是忽然一切都停止了那白骨陣巨大的 腳步聲忽然消失了它們停了下來呆立在那里。
他們頭頂上傳來了一個女孩欣喜的喊聲︰「它們不動了!康德你做到了你做到了!」
百亞回頭想撲上去抱住康德。可康德忽然卻轉身向來處跑去。
……
他不知跑了多遠覺得天旋地轉倒在地上。
邪惡正在吞嚙自己嗎?這是使用魔王力量的代價嗎?他現在只想毀掉一切。所有的讓他痛苦的一切。
痛苦即是力量。
痛苦即是力量……
當康德在昏昏沉沉之間他一直在念著這句話。當他覺得自己的靈魂再一次將飄散而去他唯有死死苦念這句話來唯系他那微弱的精神。
這是當初那個老牧師在他耳邊說的他並不是很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但每當他身心都陷入地獄的折磨之時他便不自覺的念出這句話。
亡靈不會感知**的痛苦康德的痛苦是特別的也許是只屬于他一人的那是感覺到黑暗正攫走自己的靈魂靈魂正在被從身體中撕扯出去的痛苦正常人不會感受到這些因為**的痛苦之後靈魂便不再屬于自己或歸于天堂或沉淪地獄可康德卻不同他能時時感受到兩種力量在爭奪著自己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比**上痛苦更重千倍。只要一瞬間的放棄便將永墜黑暗在昏迷的惡夢中他能清楚的看見他腳下的地獄正張開烈火的大口巨雷在抽打著他的身體他只有死死的抓住一樣什麼象是虛無中的一只手。
康德漸漸看清了那只手屬于誰是誰在懸崖邊緣奮力的拉住他。
……
康德睜開了眼楮痛楚正退去他再一次留在了這個世界上。
每一次的死亡痛苦會讓他更清醒更堅決。
他睜開眼面前在一顆巨大的枝干一直頂入上方泥土的魔樹旁康德現了一個熟悉的老頭兒。
老牧師好象腿受傷了他靠在巨大樹根旁笑著看著康德笑容仍是那麼寬厚無邪。
「你倒底是誰?神靈嗎?可你總是欺騙我你又騙了許多人給他看未來的景象然後讓他去做未來的聖騎士了吧。」
「怎麼辦呢?」老牧師笑著「我先前的一條魚月兌勾了我總得再釣一條。」
「你究竟是什麼人?」
「也許你可以把我看作是一個佔星者一個歌詠劇作家。我喜歡指引人的命運。」
「我的命運會是如何?我將變成魔王嗎?」
「我會幫助你我幫你壓制體內的魔王但是作為你對我的報償。我要你回去。」
「回去?」
「是的回到你逃離的宿命中去去做那個聖騎士……」
「一個黑暗的腐朽的連面目也不能露出的聖騎士?」
「你還幼稚著以為你可以逃開。不你要去決定別人的命運。當你握住了他們的命運時你才握住了你自己的。你總是逃離你太懦弱了。魔族即將沖出地面你要抓緊時間凝結起大地上的力量。」
「你認為我該使用那力量?」
「不我會給你新的力量使你可以戰勝一切。這能幫你克制體內的魔王意志。」
「是什麼?一支天使組成的神軍?」
「不……你的身體無法指揮任何光明的戰士只有一種軍隊你可以使用就是和你一樣的它們。」
「不!我不會使用邪惡的軍隊。」
「邪惡?」老佔卜師湊近他「只有一種方法能證明你的正直那就是……消滅魔族。如果魔族被消滅魔王的意志就自然會崩潰。而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你不論使用什麼手段都是正義的得到主的允許的你永遠是——英雄的聖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