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歡將軍府里面的那個大花園,百花齊放,奼紫嫣紅,芳香縷縷。五哥的傷已經結痢,但我還是習慣沒隔兩天就為五哥送去新鮮的花朵。
今日我起得有些晚,來到園中,看到一個明黃色的小小身影拿著一個小網兜,在賣力地撲著蝴蝶。我轉身想走,除了娘,五哥和夏蘭,我不想和將軍府里的其他人有所牽扯。
「三姐姐」清脆的聲音響起,那道黃色的身影跑到了我的面前,揚著紅撲撲的小臉看著我。
「你是?」我訝異地看著她。
「三姐姐,我是顏語呀」,女孩的眼楮里閃著純真的光芒。
顏語,我明白過來,曾經听夏蘭說過,我還有一個妹妹,沒想到居然是個五歲左右的小女孩。
「你好,顏語」,我對她微微一笑。
「愛」,顏語歡快地應了一聲,「三姐姐,幫小語撲蝶好不好?」
我本想拒絕,但對上顏語靈動期待的雙眼,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我點了點頭,在她的歡呼聲中心情也隨著明朗起來。
「三姐姐,我們一會把撲到的蝴蝶放了好不好?」顏語擦了擦額上的汗珠詢問我。
「為什麼?」我不解地低頭看她。
「因為蝴蝶會死掉的」,顏語認真的回答我。
「那你怎麼還要捕捉它呢?」
「因為太無聊了啊」,顏語是垂下眼,低低地回答。
霎時我明白了她的心情,古代富家女孩的悲哀。
「我們一起把它們都放了吧」,我模了模她的頭,笑道。
「好」
這樣來來去去的折騰了幾次,我身上也冒出了細細的汗珠,但心里卻很輕快,久違的那部分純真仿佛又回來了。
「四小姐,夫人喚您回去學琴」
我回過頭,看到一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鬟站在我們的不遠處,臉上卻是老成的嚴肅。
「知道了」,顏語失望地看了我一眼,「三姐姐,我要走了,改天找你玩」。
我笑著點了點頭。
「四小姐,您怎麼不听夫人的話,怎麼和三小姐走的那麼近,她要傷害您怎麼辦,三小姐的惡毒在府里可是出了名的」,顏語一走到她的身邊,那個丫鬟就開口,也不管我會不會听到。
「三姐姐才不是那樣的人呢?」顏語辯駁,我看到她漲紅了的側臉。
「我的小姐,您還小,容易被欺騙~~~」
我看著她們消失不見得身影,笑意冷了下來,怎麼這個將軍府,連個丫鬟都如此猖獗,難道這個將軍的威嚴,只是用來震懾他的兒女們?
「就知道你在這里」
我回過頭,看到易冰醒倚在一棵柳樹下看著我。
「調查的怎麼樣了?」我擦了擦額頭的汗珠,走進他問道。
易冰醒搖了搖頭,「我去了幾次,連傾心的面都沒見到,秦嬤嬤說傾心最近被人包下,專門接見那一個人」。
「怎麼,連你這個宰相公子的面子都不給嗎?」我嘲笑他。
「貌似人家的身份也不低」易冰醒嘆了口氣。
「那五哥怎麼辦?」,我焦急地問道。
「我們只好另想辦法了」,易冰醒也一臉凝重。
「那我去好了」,要想接近傾心,只有這個辦法了。
「你?」易冰醒好笑地看著我。
「我怎麼了?」我沒好氣地白他一眼。
「我想就算希歌去了也無濟于事」,易冰醒以為我還是以男裝的身份去。
「你說青樓會不歡迎漂亮的女孩嗎?」我說出自己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易冰醒茫然了一下,隨即瞪大雙眼,震驚地看向我,「你~~~你~~~」。
「沒錯」,我點頭,「只有這個方法可以接近傾心」。
「不行」易冰醒想也沒想地就拒絕。
「我決定好了,不會改變」,我直視他,讓他看到我眼里的堅定。
「你知不知道,這樣你會很危險的」,易冰醒吼道。
我看向他,平靜地開口,「我危險不危險是個未知數,我只知道如果我們不快點找到解決的方法,五哥就真的危險了」。
听到我的話,易冰醒無力地垂下肩膀,眼里滿是擔憂。
我知道他也是真的關心我,微微一笑,「放心好了,你我都不怕了,怎麼還會怕那些豺狼虎豹呢?」
「你去必定需要一些日子,你五哥和你爹那邊怎麼辦?」易冰醒還是很擔心。
「那就需要你的幫忙了」。
「我?」易冰醒指了指自己。
「我听說你有一個快要出嫁的妹妹,難道你不想在成親之前有朋友去陪陪她嗎?」我對著他狡黠地一笑。
「我明白了」,易冰醒敲了我的頭一下。
在易冰醒冰醒的幫助下,我順利的出府,只是娘知道了,說什麼也要讓夏蘭跟著伺候我,無奈之下我只好答應了。
易冰醒把我送到覓君心的附近,臨行之前再三叮囑我,「寞兒,你要小心,要是有人對你無禮,就不要對他客氣,出什麼事就叫人找我,我會經常去看你,你自己要保重啊」。
「我知道」我點點頭。
「那我走了」,易冰醒深深看了我一眼,轉身離開。
「冰醒哥」,我叫住他,柔聲說道,「謝謝你」。
易冰醒會給我一抹笑容,轉身離開。
「小~~~小姐,這是~~~妓院啊」,夏蘭看到我在覓君心門前停下,嚇得直結巴。
「去的就是這里」,我拽著夏蘭走進去,邊走邊吩咐,「一會你就裝啞巴,沒我的允許你就不許開口」
看到我眼里的凌厲,夏蘭連忙點頭。
走進覓君心,秦嬤嬤攔住我們,「我們覓君心向來沒有女客,兩位姑娘請回」。
我微微一笑,「我們是來為你賺錢的,怎麼,也不歡迎嗎?」
「你的意思是~~~」秦嬤嬤上下打量我道。
我點點頭。
「看姑娘的氣質和打扮,不像淪落至此的人」,秦嬤嬤開口。
「我家道中落,只好出此下策」,我把提前想好的理由說出來。
「我看姑娘怎麼有點面善那?」秦嬤嬤疑惑地盯著我的臉……
「可能是有緣吧」,我笑道。
「呵呵,姑娘真會說話,得了,你們我收了」,秦嬤嬤笑道。
「嬤嬤,我只賣藝不賣身」,我開口。
秦嬤嬤詫異地看著我。
「都是以賺錢為目的,我保證,我為您賺的銀兩絕不會少」,我堅定地看著她。
秦嬤嬤一愣,隨即笑道,「行啊,就沖你那句有緣我就答應你了」。
「謝謝」,我對她道謝。
終于進來了,覓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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