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著路走到一個分岔口,一條大路,一條小路,去小路吧。
越過了竹林,隱約听到有絲竹聲,我循著聲音的來源處走去。
在一座竹屋前一個精致如瓷女圭女圭的女子身著一身鮮艷紅衣手順琵琶,靈巧的手指在琴上來去自如,琴法嫻熟的不是一般。
拽地的長罩衫,風輕輕吹過,有翩然遠去之勢,似夢似景,如此天仙般的美人,何處尋得?我不禁對司徒刮目相看。
我站在門口忘情的看著美女。
忽然被一雙如含秋水的雙眸瞥了一眼,我一下子恢復了神智。
「啊哈哈哈,你是誰啊,怎麼在司徒府上?」
「我是少主贖下的琴妓,霓裳。你又是何人?」紅衣女子停下琴來,柔指擱下琵琶,整整衣衫,款款而來。
原來也是被贖的,哎!同命相連啊。
「我是尚雲初贖下的花魁,羅莉莎,咱們好有緣哦。」
霓裳瞪大雙目,滴溜溜的轉了一圈,微顰黛眉,圍著我細細看了一圈,一臉詫異的望著我,「如此說來,你我真是患難姐妹。」
兩人不由的倍生親切。
我不禁喜逐顏開,「既然如此有緣,你我以姐妹相稱,如何?」
霓裳微微頷。
「我生肖玉兔。你呢?」我報出生辰。
霓裳卷起錦袖,倒茶的當兒,道。
「我生肖寅蛇。當是我稱你一聲姐姐。」霓裳端起茶微微一福,低下螓。
「姐姐。」
我接過茶水應道。
「妹妹,你剛才那曲子太美了。」
「姐姐言重了,這是我準備獻于少主的曲子《鳳求凰》,僅供取樂的。」霓裳紅了紅臉。
生辰?對了,我送什麼給司徒?看見羅裳的琵琶,忽然靈光一現。
「霓裳,你可否會彈《春江花月夜》?」
「沒有听過。」
看來這朝代真是怪癖啊,「這樣,我給你唱調你可否彈得出?」
「我試試吧。」
我清了清嗓,將《春江花月夜》哼出來,然後滿臉希冀的望著霓裳「可否?」
「姐姐麻煩你再唱于我一次。」
這次我剛哼開了頭,霓裳竟跟著彈起來了。
「霓裳,你好厲害,司徒生辰你可否幫我彈此曲,我配舞?」
「好啊,只要姐姐不嫌棄我。」霓裳白皙的小臉上兩團紅暈,煞是美麗。
「那就說定了,天色這麼晚了,我也該回去了,可是青風那個討厭鬼把船拉走了。」我想起青風那個gay就滿肚子火。
「姐姐,要不今晚你就住這吧,少主很少回來住的。」霓裳一提起司徒又是羞澀,又是憂郁,肯定早已經隨司徒芳心暗許了。
「那好吧,謝謝霓裳妹子了。」說不定我還能促成這一對鴛鴦,那豈不美哉?
「哪里的話。」
隨霓裳用過晚飯後,我們一起來到庭院前,霓裳彈曲,我練習明天的舞蹈。
「姐姐,你的舞好美。」
「謬贊!比我好的人多了去了。」我比起專業的畢竟還是有所不足。
「可是,在妹妹看來,姐姐真的跳的很好。」看著羅裳急紅的小臉。
我輕輕點點霓裳的額頭「看把你急的,我也是心上有什麼說什麼,你不必在意。」
「姐姐,我們再和一遍吧。」這小妮子興趣還挺高,我又和著音樂起舞。
「姐姐,你可有舞衣?」霓裳望向我。
「沒有。」我說呢,怎麼跳來跳去缺點什麼。
「姐姐莫急,妹妹被贖出來的時候帶著一件舞衣,姐姐隨我來。」霓裳拽著我的手度向香閨。
「這怎麼好意思。」
「姐姐,你我既然姐妹相稱就不要客氣,除非你不要我這個妹妹了。」霓裳見我遲遲不肯換上衣服眼淚珠都快下來了。
「好好好,我穿就是了。」
「姐姐,今天天色已晚,少主不會回來了,你就住在少主屋里歇息吧。」
「這樣不太好吧。」
「沒事的,姐姐,你還信不過妹子嗎?」
「可是我住男人的房間,有點」
「放心吧姐姐,少主今晚不會來,沒人知道的,再說這府上的房子我沒帶鑰匙,管家又去準備少主生辰了,你也只能睡這了。」霓裳拉著我來到司徒的房間。
一切安頓好後。
「姐姐,今日時日已晚,妹妹先行睡去了。「羅裳微微一福便出去了。
送走霓裳,泥中暗暗思索,沒想到我竟然可以再這里覓到知己,老天真是待我真是不薄,心中早已歡喜一片。
看著司徒屋中的擺設,不愧是男人的房間,這麼簡單,除了文房四寶一張床一個櫃子一張桌子外帶一把椅子什麼也沒了.
我走到桌案前,看著的宣紙上活靈活現的龍,不禁一怔,這畫中之龍,身披鎧甲,神態各處都透露著不可一世的威嚴,更重要的是一股霸氣攝人心魄。
提筆白山。
白山為何人?我百思不得其解,揮手不去管它。
我躺在床上玩,拉拉幔帳,翻翻床褥,電視劇里在床褥下一般都會出現武功秘籍或者暗道,結果我折騰了好一會,什麼也沒現,倒有了一身汗,很快我就入睡了,睡前還不忘拿出霓裳借我的五彩衣,真是美啊
睡到半夜的時候,我忽然被木門的「咯吱」聲吵醒,我睡覺一直很輕,古代就這點不好,開個門都會吵人,不對,怎麼會有人?
我猛的清醒過來,微微眯著一只眼,只見一個高大的身影立于床前,我心中一驚,謀財?劫色?
正想著,那黑影向我彎下腰,一陣檀木香撲鼻而來,那香只做稍刻的停留,便飄然遠去,我睜開眼,那人不知何時已經走了……
倒是有驚無險,我卻一夜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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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差管家給些銀子遣散那些女子,後又為生辰的事情熬到半夜才回房,誰料到,剛回房卻看見溫香軟玉在塌,司徒探上前去,佳人已是鬢雲亂灑,酥胸半掩。
心下已明如鏡,只是這女子也太不懂得保護自己不由心疼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