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不要丟下雪兒,你們說話啊!說話」
霓裳從睡夢中驚醒,望著窗外的明月。
深深地眸子里潛著一種危險地信號,羅麗莎,都是因為你我爹娘才慘遭殺害,我為了躲避奸人殺害,易了面容。
直到遇見了少主,一顆漂流的心停了下來,我以為我會擁有他的愛,可是他要稱霸天下,需你做妻,我多麼不甘心今晚成全你們,但我別無選擇,我只能以這種方式報答少主的恩情。
及笄時雙親被殺害時的慘烈情景讓霓裳的記憶封鎖,只記得爹娘身上永遠流不完的血,被角已經被淚水打濕。
同樣是被利用的人,為什麼你是站在他身邊的人,而我卻在他的身後呢?霓裳的貝齒緊緊地咬著嘴唇。為什麼我的心會這麼痛,不是自己把她推到少主的房間嗎?現在又在難過什麼,說不定他們現在已經
甩了甩頭,霓裳裹緊身上的被子,夜里總是這麼寒冷,什麼時候我也可以躺在他溫實的胸膛,這輩子是沒可能了吧。
「霓裳,你睡了嗎?」是少主,他怎麼會來?
「沒呢,少主進來吧。」霓裳穿好衣服,打開門。
「莉莎怎麼睡在我的房間?」司徒閃身進了房間。
「少主,今天我與莉莎聊到很晚,于是自作主張讓她歇在你房間了。」霓裳走上前幫司徒月兌掉外罩。
「以後,我不希望再生這樣的事。」司徒一臉凝重的望著霓裳。
少主這是怎麼了?他不是要成就霸業嗎?難道他沒踫羅莉莎?
霓裳一臉不解的望向司徒。
「我不想利用一個女人達到我的目的,而且那只是一個傳說。」司徒看著霓裳的眼楮更顯深邃。
「不!那不是傳說!不是!我的雙親都為那傳說丟了命,就足以見得他的真實性。」霓裳揮袖推開桌上的茶具。
「爹娘都是雲國最好的術士,他們預言了那個劫已經開始轉動,來殺爹娘的人讓他們說出那女子的下落,爹娘死活不肯,于是被奸人所害,現在要我怎麼相信那僅僅是一個傳說?!」
司徒不可置信的望著霓裳,心中百轉千回,術士?難道她的雙親是南林老妖?難道她是林微雪!司徒仔細在霓裳的臉和尚雲初屋中的畫像作比,這不像畫像中的人,倒是眸子的神采與那女子相同。
「霓裳,你不是告訴我你失憶了嗎?」司徒緊緊盯著霓裳的雙眸。
「我只記得這些,剩下的丁點也想不起來。」霓裳痛苦的搖了搖頭。
「好了,太晚了,你睡吧,今天的事不要對別人提起。」司徒拂袖而去。
霓裳盯著門框上隱隱綽綽的月影,眼中燃起層層霧氣。
司徒,你不是不相信傳說,而是不想傷害她吧。
自那男子走後我便再也沒有睡意了,翻身下床,坐在桌案前。
我不知怎樣點燈,只得看著暗處呆。
一個時辰
兩個時辰
不能睡,堅持住,萬一那人再來偷襲怎麼辦?
這司府怎麼這麼不安全啊。
「啪!」
我終于支不住趴在桌案上睡了。
翌日清晨,我睡到自然醒,睜開雙眼,驚的一身汗,自己什麼時候睡著了,趕緊看了看衣襟。
呼出一口氣,不禁捶了捶腦袋。
起身時才現犯下的錯,我竟然趴在司徒的那幅畫上了,還還留了口水在上面,怎麼辦,萬一他回來看到我就慘了。
我一個激靈,提起裙角快步的移出司徒的房間。
應該醒了吧,司徒輕扣門扉,不見動靜,再扣,依然如故。
司徒推門進入後,現房內空無一人。
大清早跑哪去了?司徒疑惑的走進屋子,卻一眼看到那幅被羅莉莎摧殘的畫,上前一步,傾身一看。
這是什麼?怎麼會皺起來,司徒拿起來聞了聞,一張俊臉頓時扭曲,羅莉莎,你竟然在我的畫上睡覺,還把口水留在上面。
轉念一想,定是自己昨夜嚇到她了,才在這里睡著,也是自己的錯,司徒無奈的搖了搖頭。
轉身離去。
身後的那幅畫靜靜地躺在桌案上,那口水的印跡分明在龍的眼楮處,一道長長地細流,細細看去,竟像是龍淚。
也許一切皆是定數,是機緣巧合也好,是人心所置也罷,都逃不過命運的安排
回到尚府後,我躲在屋里,對小翠囑咐,「有人找我就說我生病了,不能見客。」
小翠爽快的應道「姑娘,交給小翠了,三餐小翠會給你送來。」
真是個聰明丫頭,收到我贊許的笑容,小翠退了出去。
但願司徒不會來。
一早上很快過去了,並沒有什麼事,我便安下心來,也將小翠遣走了。
心里不停地嘀咕,昨天夜里來的到底是誰啊,為什麼又走了?不像是沖我來的,難道是沖司徒?那可要給他提提醒了。
「篤篤篤」有人敲門。
「進」
看見來者,我不禁一慌,打翻了桌上的茶杯。
「怎麼?見我這麼激動啊。」司徒調笑道。
我穩了穩心緒。
「你來找我有事嗎?」我扶起茶杯。
「說有便有,說沒有便沒有。」司徒斜睨著羅莉莎。
看他這樣我不禁怒從中來,哼!不就是一幅畫嗎!我至于這麼怕他嗎?大不了再畫一幅給他不就得了。
我盯著司徒「既然無事,司徒少主還是請回吧。」
司徒挑起眉。
「回?我的東西被你弄壞了,難道不該討個說法?」
「什麼東西啊!我不知道……」
我死鴨子嘴硬,迎著司徒的目光挺直脊背,頂住了,羅莉莎,絕對不能在氣勢上輸給他。
看著眼前女子瞪大的圓目,挺直的鼻尖上滲出的汗水,緊抿的雙唇。司徒不禁疼惜起眼前人,不過一幅畫,承認又怎樣,我又不會吃了你,倒是你,如此的倔強,以後總要吃虧的,尚雲初也保不了你萬全。
「一幅畫而以,只是那幅畫是雲國已經封筆的大師所賜,既然你不知我也無從怪罪。」
司徒說罷轉身準備離去。
看到他不追究了,我也松了一口氣,其實說賠,我估計把我賣了也賠不起。
司徒忽然轉過身,我立馬打起精神,怒視著他。
「記得明日來我府上,為我慶生。」直到他消失在門前,我才松了口氣,其實我內心也挺愧疚的。
司徒想起她出門前莉莎滑稽的一幕,一抹淡笑襲上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