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我伸展著雙臂折開眼楮,嗯?這是哪?
我騰的坐起身,眼前的幔帳不是昨夜的喜紅,整個人還顛的一下一下,直覺告訴我這是在馬車上,可是馬車里怎麼有這麼大的床啊?
還有這麼精致的裝飾品,緩緩下床,身旁的一切都和皇宮的細致不差上下,可是多了份霍然和野性。
床頭上高高掛起的羚羊頭,身雖死但神未死,仿佛在守護著這屋里的人。
轉身拉開窗幔,外面青山環繞,綠水相襯,卻不見一點農家村社。
「醒了?吃點東西吧。」
司徒我就知道是他,他不是答應放我走了嗎?現在又是干什麼?
挺著身子不去回應他,亦不轉身,只是固執的望著青山綠水,方才的清新感一下子消失殆盡,只有乏味和憤怒攝住我的思緒。
過了許久,仍舊沒有一絲聲響,難道他不準備向我解釋?翻身看他,他卻氣定神游的吃飯,一股火苗從月復部燃起竄到喉頭,燒的我口干舌燥,想要責問的話卡在了半空,只是愣愣的看他。
「嗯,這個翡翠糕不錯,甜而不膩,口感爽滑,你要不要試試?」司徒捻著一塊女乃綠的糕點對我綻放他無邪的笑容。
哼!不給解釋我就不吃!可是味道好像不錯誒。
不能認輸啊!堅持啊!
「既然你這麼低三下四的求我,本小姐就給你個面子,嘗嘗看。」我終于還是向美食投降了,可是氣場不能沒有。
司徒一挪開盤子。
「別啊,這樣勉強自己,吃了會對身體不好的,你還是別吃了。」
拳頭已經快捏碎了,這個臭司徒,我銀齒欲斷啊。
臭脾氣!雖然我司徒知道強留你在身邊是自己不對,可是,你是屬牛的嗎?那麼倔。司徒狠狠的看著眼前的小嬌娘。
「這是哪?!你要帶我去哪?」僵持不下,我轉過頭去看風景,孰不知此時外面已變成郁郁蔥蔥的樹林,眼前全是兩人粗的樹木,樹蔭遮住了陽光,馬車里越的昏暗,他會帶我去什麼鬼地方。
問間,一個男子在馬車外揚聲道。
「圍場到!」
圍場?木蘭圍場?我的腦海迅的奔出野獸,蛇。
身邊的人兒已出了馬車。
我趕緊跟上他,天啊,這要是一步跟不上被野獸吃了怎麼辦。
司徒在馬車下來牽我的手,本想拒絕的,可是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軍隊,可不能失了顏面,于是將素手款款放入他的手心。
只是牽手而已,可是手心卻不听話的冒汗,有了他的扶持,我輕輕從馬車的台階上一步步走下。
不過而而幾步,我卻走的香汗淋灕。
微側頭看身旁高我許多的司徒,俊朗的側臉,緊抿的雙唇,一路看下終于停在他的喉結處,是一道傷痕,不深不淺的傷痕,我以前怎麼沒現呢?這傷是怎麼來的呢?
不知不覺手已經掙月兌他的桎梏,拂上那道傷疤,司徒看向我的眼眸中透露出緊張……
對,是緊張,也許他不希望我知道。
垂下了雙眸,一絲失落感滑過了心髒,驚動了那里的警鈴。
不要試圖了解他,這是你的最後防線。
可是
沒有可是,你忘了榮嘉樂的傷嗎?
深深的呼吸,感覺好多了,揮走了煩悶,享受當下吧,干嘛要庸人自擾呢。
迎接我好心情的不是曠野而是一座古建築。
在這郁郁蔥蔥的森林中挺然而立,襯的森林多了中莊嚴與神秘。
我隨司徒而進,跨過一道高高的門檻,忽然,有種突兀的感覺,仿佛跨過的不是門檻而是自己的一道心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