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醒來,睜開眼,明晃晃的陽光射在身上,恍惚的模向身旁,身旁的人卻不知去哪了,心里一陣惶恐,連忙起身去尋,卻在床頭的桌案旁看到字條,急急拿起。
上面飄逸的字體告訴我,他去摘新鮮果子了,我還沒有吃過沾著露珠的野果呢,而且還是愛人親手摘的。
心里美滋滋的,可是身上就不那麼美了,一陣瘙癢感從背部傳來,該洗澡了,可是去哪里洗啊。
我把整個屋子找遍也沒有可以洗澡的盆啊之類的。
不甘心的跑出竹屋,繞過竹屋竟然現竹屋的後面有一個天然溫泉,哇 ,我趕緊觀察了下一地勢,後面和左右都是山,前面是竹屋,而且地勢低窪,很隱蔽。
三郎怎麼找到這麼好的地方啊,趁他不在趕緊洗干淨,我褪下了衣物,緩緩的踏進池內,一陣溫熱的氣自身邊騰起,並不覺得涼,反而比在室內空氣更好,更暖和。
身心都放松下來,緩緩的沉入水底,水漸漸湮沒了頭頂,我在大的近乎無邊的溫泉里游起泳來,長久以來在宮中的束縛得到了緩解。
游了一會實在是游不動了,我便輕靠在光滑的卵石壁上歇息,看著溫泉旁邊的花鳥草縵,天空藍的沒有一絲雲彩,漸漸的有些瞌睡了
司徒用衣襟兜著懷里的果子,興沖沖的往家趕,家?自己很少用這個字眼,而現在卻習慣性的稱其為家。一抹笑容綻放在男子邪魅的臉龐上,額頭上的汗水都凝成蜜露清泉。
「莎兒?」回到竹屋卻並未現她,尋至屋後,司徒頓時被眼前的景色攝住了心魄,那一刻恍若靜止,身旁的鳥叫蟲鳴那麼動听,連風的聲音都可以听到。
只見一池春水蕩漾,池中人兒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螓上的翠鈿映出點點光華,再尋那青絲數屢,垂于酥胸前,襯的那里一片雪白,訴不盡的嫵媚與風情。
司徒的喉結壓抑的動了下,微微顰著的眉眼中,透出萬般情愛,**在溫熱的水氣下難以抑制,他緩緩滑入水中,裙裾在身後張開,慢慢的向佳人而去。終于,摟得佳人在懷中,美人初醒驚亦羞。
感覺被人攬起,對于這個動作我再熟悉不過,除了他還有誰呢,緩緩的睜開眼,俊氣的臉龐上遮不住的,讓我驚訝,這才想起,自己在洗澡,而此刻卻赤身躺在他的懷里,臉頰已經比那泉水還燙,忙掙月兌出他的懷抱,復蹲在水中,環住了胸前,只留出腦袋望他……
嗔道。
「你你怎麼來了。」想要責罵,出口卻成了無厘頭的問題,兩頰早市脈脈緋紅。
「尋不得你,以為你走了。」懷中人的月兌離,使司徒恢復了神智,轉身背對她,內心卻依然按捺不下的心潮澎湃,緊緊攥握的掌心沁出汗水,終于邁開步子,想要逃離這場,終是怕她會怪罪自己。
忽然腰間一滯,陣陣熱浪從背部襲來,被止住了腳步,一雙縴手緊環于腰上,那手上沾的水份正一點點滲進司徒的衣料,小巧的手仿佛要將司徒的最後一絲理智也摧毀。
「我不會再走了,三郎。」一聲三郎喚盡人間的柔情,如酥骨藥般駐進了司徒的身體。
司徒驀然轉過身,擁住眼前人,溫香軟玉在懷,痴痴的看著自己當初誓死也要獨佔的人,悲喜交替著涌進大腦,那些痛楚與愛慕都將化做一江春水。
溫泉的水被拎起來,濺在卵石上,出悠遠的空靈聲,司徒抱起池中的人兒,用一襲布遮住嬌軀,向竹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