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縷紅衣順著肩頭而下,腰間緊緊被一把長紅綢子縛住,不是粉黛的臉一種別樣的蒼白,坐在鏡前的我,手中捏著彩心石,讓為我上妝的女子先退下。
幾番摩挲,卻再也無法感知到幻心,頹然落下手,一個回環將彩心石拽進袖間,那尖銳刺到了我的手掌,用她防身也可。
這是二次穿大紅的喜服了,為什麼每次都不是歡歡喜喜的嫁人,司徒知道我要嫁人了嗎?自嘲的壓下心里不切實際的希冀,垂下眸子盯著指尖,那日大婚,自己和他的鮮血在瞻鳳台上合二為一,不曉得這里又有什麼儀式,可是再怎樣都已經不重要,很早以前,我已經把心和身體交付于一人。
已經冷掉的心,嫁給他的只會是軀殼,我抬眼時,已經面若冰霜,上妝的女子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將就著畫,妝容完畢後,鏡中艷麗的紅妝,卻沒有掩住眼角的絕望,一抹紅紗從前額搭下,眼前的一切馬上變得虛幻而單薄。
坐上大紅的喜轎,紅色的幔帳纏繞一圈一圈,薄如蟬翼,微風順著那些鏤空的地方吹進,起轎了,我忽然現這喜轎不是去拓那的,而是往街市而去。
到了街市的入口處,轎子一顛簸,另一抹紅側身于轎內,側間,他的笑容溢于言表,他娶我的目的早就听說,又是那些陳舊的預言,他竟也肯信,而那個無恥的丞相竟然妄想利用我。
轎子在前進,兩旁的百姓都寂寂無聲,忽然有一個熟悉的身影閃入眼中,還未待我去看清楚,現場已經陷入混亂,一個雞蛋打在帳外,我自保的往回以縮,接著雨點一樣的雜物落在轎子外,侍衛都站在郊外保護我和拓,我心里想,這豈不是一個逃跑的機會。
看著坐在旁邊的拓滿臉怒氣,他不是最受百姓愛戴嗎?許是這次的大火他的舉動讓他失掉了民心。
他正指揮著護衛軍帶我從混亂的人群中找到出路,我也從轎子里出來,尋找著那個一閃而過的身影。
未果,忽然一只手拉住我的手腕,回竟是他,欣喜之余,趁著混亂他牽著我的手施展輕功去向不知名的地方。
像當初他帶我去屋頂時一樣,那種熟悉的感覺讓我有了依靠感,他怎麼會在這,這幾年他都去了哪,好多的疑問,我還在心里忖了忖先問哪個。
他帶我到了一處樹木茂密的森林,外面看著就陰森可怖,可是我們已經沒有別的路走,拓的軍隊已經追來,不由分說,他拉著我潛入幽暗的森林。
身後的追趕聲漸漸消失,我欣喜的看著他剛要啟齒,誰知他停下來,仔細的端詳我的臉道。
「你是誰?」
我詫異的看著眼前人,難道他不認識我了?
「我是麗莎啊。」
「麗莎?」他好像很費勁的在想,可是看來是沒想起來,一臉迷茫的看著我。
「我們以前認識嗎?」
要不要讓他知道我們曾經認識呢?經歷了這麼多,我不想再讓他和我一樣懷揣著那些難忘的過往,自我折磨。
「不認識。」這三個字從我唇齒間出來時,我看到他送了口氣,看來他也不希望我們之前認識,那就讓他這樣認為下去吧。
「我叫羅麗莎,你呢?」能夠重新來過多好,我俏皮的看著他道。
「青風。」他還是目不轉楮的看著我。
「你干嘛盯著我看啊?」
「說出來,你肯定不會相信。」青風轉過身去,好像是害羞了,我以前怎麼沒現青風還有害羞的時候。
「你不說我怎麼相信啊。」我轉到他面前,看著他道。
「我在夢里見過你的模樣。」
「那青風說說夢里的我和現實的我哪個好看呢?」
「都好看,夢里你穿絳紫的絨披風,站在雪地里對著我笑。」青風顯然墜入了那個夢境。
那不是夢,是現實,是我們曾經的美好時光,可是我怎麼跟你說,我已經選擇讓你忘了我們之間的過往,而且現在的我一身的麻煩,不管他記不記得我們以前那些日子,我都不能拖累他。
「呵呵,我餓了,你可以幫我弄點吃的嗎?」拿出自己招牌的微笑看著他。
果然他微紅了臉頰,卻也沒有原先的稚女敕,安頓好我,自己出去找吃的了,我剛剛進來時,怕我們迷路用彩心石再樹上劃了印記,現在出去的只有我一個人。
臨走時,我在一片大大的葉子上寫著順印記出去,便獨自離去。
盡管有諸多不舍,可是我拿什麼去不舍,我已經害的烏達阿人頭不保,不能再害他了。
很快,我走出了森林,外面是森嚴戒備的軍隊,黑暗中我漸漸隱處形,拓站在不遠處看著我,我能夠感受到他的怒氣,可是我如果不和他回去,我和青風一個也走不了。
拓坐在馬上,手中握著一根紅繩,好像是進洞房的紅繩,他一把擁紅繩拴住我的手,另一端拴在馬韁繩上,就這樣,我一路踩著碎石子跟他回去,軍隊遠離了森林,從此我和青風就是陌路了。
因為穿著軟底的鞋,沒走一半,已經疼的不能再邁出去半步,可是我強忍著,不讓自己說出聲,他就是想懲罰我,讓我認錯,汗水從額頭已顆顆的掉在衣襟上,滿路的灰塵又粘在汗水上,整個人狼狽不堪。
終于,看著漫長沒有盡頭的路,我腳下一軟,摔在地上,可是馬沒有停的意思,我已經沒有力氣爬起來,從來就沒有奢求這個男人會憐香惜玉,而我對于他來說,也只是獵物,談何憐惜,就這樣被一路拖回去,我的衣服已經磨破了大半,絲也散落下來,貼咋滿是汗水的臉上,紅衣已經成了一身尷尬,嘲笑著我。
感覺到一直高高吊起的手松弛下來,連抬眼的勁都沒有了,只看見拓的那雙黑底靴停在自己的眼前,蹲,用手扳起我的下巴,強迫我去看他。
「我的新娘子,滋味怎麼樣?」
「很好啊。」
「嘴倒是硬的很。」他在松手之際,狠狠的擰了一把我的臉,可是我已經麻木了,完全沒有感覺。
「你很不乖,你的老情人也沒法佔用我的囚房了。」
「那種混亂的場合,如果你有能力保護我,我為什麼還要逃?」
「那倒是我的不對了?」
「恩。」
他本來就不是問我的話,我卻硬硬的回答他,他一把把我從地面上拽起來,可是我的雙腿已經被盡數磨破,腳底下也像針扎一樣,根本無法站立,就要倒下去,他扛我在肩上,往房間走去,我像一只等著被宰割的羊羔,連臨死前的申吟都不準有,頭昏沉沉的垂下去。
搖曳的燈火,壓在我身上的人抬起臉,是司徒,我的腦子一片混亂,周圍的紅帳好像回到了我們的大婚之夜。
我主動的迎合而上,牽引他的手去撫模我,唇齒相交的一瞬間,我已經沒有力氣去吻他,只能等著他來吻我,他吻的我快要窒息了,不適感讓我想要掙月兌出他的懷抱,可是他卻抱的更緊了。
渾身熱的暈,衣衫不知何時已經被褪掉,我柔弱的手臂無法抗拒的攀著他的臂膀而上,我忽然清醒,司徒的臂膀是清瘦的堅實,沒有這麼健壯,我意識到懷里的人不是司徒,使勁去推,卻被他認為是欲拒還迎。
身上軟的不由自己,我詫異于自己的無力,**感覺到他直直的挺入,腰子往起拱,想要讓他退出,可是卻被他再次猛的往懷里拉去,又一次猛的插入,這次是徹徹底底的到底了,我整個人也癱軟下來,失去了唯一的抵抗力,只能仍由其擺布。
扭頭間,他附在我耳邊道。
「司徒的女人果然不同凡響。」
因這一句,忍了很久的淚水就那樣落了下來……
「你憑什麼侮辱他,我是我,和他沒有關系。」
「要不是因為你是他的女人,你以為我會佔有你?」
原來如此,我終于了解了他對我持久的熱情。
「現在你佔有我了,可否放我走?」我抱著一絲希望道。
「听說你是司徒最愛的女人,我要讓他看著你在我懷里的樣子,這樣的機會可不多,怎麼能放你回去呢?」說著他的手又拂上我的蓓蕾。
「你無恥!」聲音已經顫抖的不能再听。
「那我就無恥給你看。」他又一次跨身而上,我扳著身子,不面對他,可是他竟然順著我的力量把我反過來,拉起我的腰肢,從後面緩緩沒入。
那緩緩的力量,像是在享受著我的崩潰,我也想撐住,可是,我只是一個女子,淚水順著臉頰滴在紅色的枕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