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酒當歌,人生幾何……咕嘟……咕嘟……」
一青衣少年斜坐在青石上,手持酒壺,連飲兩口。
「這聚雲釀啊就是好喝,難怪師傅總是那麼小氣,今兒個趁師傅不在,可要多喝幾口。」青衣少年一邊嘟囔,一邊撿塊空地躺下。
陽光正好,空氣清甜。閉目回味口中余香。揚起手再來一口。
「哎呦!咳咳……咳咳……」正含住滿口美酒,頭上被一個碗大的石塊砸中,滿口的酒嗆入鼻中,大咳起來。
撫著額前瞬間鼓起的大包,激動的仰頭就要大罵,忽見一物向他重重砸來。
本能的就要一躲,細看猶豫間,那重物已到面前。
來不及細想,撇下酒壺,連忙運功,將那下墜之力削去,那重物便「撲」的一下,落到他身上。
「咳咳……」又是一陣咳,幸好及時運功,不然此時還不變成肉餅。
憤怒的推開身上的物體,扭頭細看,原來是個人,而且是個身著鎧甲的軍人。
想起早晨崖上震天的嘶吼,心下明白了幾分。
探手撫脈。一個大男人怎麼長了這麼細白的一雙手,定是那紈褲子弟吵著上陣玩耍,不小心差點送了小命。
脈搏似有似無,異常微弱。此人內傷很重,流血過多。若不及時施救,定是命喪于此。
看了看胸上的箭,又瞥了一眼月復部血已流干的傷處,嘆了口氣。「唉,誰叫我菩薩心腸呢。」
雙手抵住那人月復部,運功療傷,暫且將內髒流血止住。
又從身上掏出一個干癟的葫蘆,倒出一粒藥丸,摘掉那人頭盔,捏起下巴,將藥丸塞入嘴里。
看不出原來長得還挺俊俏。
但那人已毫無意識,藥丸在嘴無法下咽。伸手拍拍那人的臉,想將那藥丸拍下去。
不知為什麼看見這臉就想折磨,誰叫你個大男人長這幅德行,活該!眼看著那臉都拍紅了,藥丸還是呆在那里。
「有了。」少年一拍額頭,轉身四處尋找。
待撿起那酒壺,便又開始罵。「臭男人,都是你,這就都灑沒了。」
晃了晃酒壺,將僅剩的一口倒入嘴里。
走到那昏迷的人前,俯身趴下,將嘴里的酒渡入那人口中。
唇與唇接觸的當,心不爭氣的狂跳起來,那香軟膩滑的感覺刺入腦髓。許是這酒喝多了?臉上火辣辣的熱。只是不明白自己,那藥丸已沒入喉嚨,為何還趴在這張臉上不肯起來?
猛然的醒悟,人也以最快的度跳起來,可依舊無法平復狂跳的心。
「你這臭男人,男不男女不女的害得老子心跳。」說著上前踢了那人一腳。
看著那張由于痛苦而一直輕蹙的眉,終是不忍。「唉,算了,本來是救人呢,再給踢死了。哼,饒了你。」說罷轉身已不見了蹤影。
約麼半個時辰,人又回來。手里多了個包袱。
跪在地上解開包袱,里面除了瓶瓶罐罐還有個木匣,開打木匣,針具,手術器具一應俱全。
拿起一把匕,挑開地上人的衣服,那鎧甲也不知怎麼解,反正一律用匕劃開,銀片散落一地。
最後的內袍劃開,赫然露出月復部一寸多長的傷口,蒼白的胸膛上纏著寬寬的白綾,許是這里也有舊傷,那箭頭刺破白綾穿出。還好,穿了出來,不然拔箭的時候要帶出肉來,那樣就會留疤了。
不知為什麼,他竟然不忍心這具身體留下疤痕,所以也將師傅最好的藥都拿來了。
酒水淋過傷口,清洗干淨,撒上藥末,又貼了一記膏藥,包扎起來。
匕將白綾中間挑開,順手扯了下去……白綾扯去,他卻驚呆了。
一對雪白圓潤的**顫巍巍的彈了出來,也根本不顧主人的心思,不知害羞的兀自矗立著,那上面兩點女敕紅盡職的招搖著,大有誘死人不償命之勢。
少年愣愣的盯著,竟忘記了轉頭,體內好象有火舌亂竄,舌忝舌忝干燥的唇,心跳也一乎比一乎更快。
待回過神來,才慌張的閉了眼,伸出手去,模索著想將那衣襟扯過來蓋上。
不想這手卻觸到了那充滿彈性的物體,溫軟滑膩的觸感讓他幾近眩暈。
跳起來轉身就跑,跑了幾步又回來,看著那毫不知情的人,抖著唇罵起來︰「你……你這個臭男……女人。」
不知道是怎麼幫那人拔的箭,也不記得是怎麼幫她療的傷。一切都在渾沌中進行的。
本以為療好傷就不用管了,人自會醒轉。但如今……
看著那割得破爛的衣衫。認命的嘆了口氣,抱起了昏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