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看著玄冰呼呼的睡過去了,端凝虛弱的玄冰才感覺他是一個活生生有溫度的人,覺得如果他經常這樣虛弱一下也是不錯的,最起碼能夠感知一下人體溫度到底是怎麼回事,手也不用天天纏著了,也能夠握東西了,多好啊!
站起身想到外面活動一下子快散架的筋骨,推了一下門,沒開,笑自己好傻啊,居然都忘記了,門是拉開的,嚇死我了,我還以為那雙外公外婆會做出什麼傻事呢,再拉一下,還是沒開,臉上自嘲的笑容瞬間凝固,這叫個什麼事啊,使勁的搖晃,結果听到了大鎖頭晃動的聲音,不是吧,我那可愛的娘親怎麼會有這麼兩個把自己孫女往火海不對,是冰山里推的雙親啊,幸虧,玄冰睡的和死豬似地,應該沒事的,只是可憐我一天鞍馬勞頓的,現在居然要蜷在椅子上過一夜,這是個什麼b世界!我嚴重抗議!
「聖女啊!在里面感覺如何啊!」小三幸災樂禍的聲音,這還是他第一次叫我聖女,分明的侮辱嘛!
「你趕緊給我打開門哈,不然我,那你二哥開刀!」
「得了吧,就憑你還想威脅我,你倒是拿我二哥開刀啊,就是個女人,耍什麼狠!告訴你,我二哥半夜的時候會醒過來,你現在趕緊想想那時候應該怎麼辦吧!哈哈…」
「小三,你個混蛋!」沒有回答,這個地方的人有沒有個正常的啊,我怎麼掉進b家族了呢,我的命苦啊!
「丫頭,丫頭!」
「聖女,這是皇上和皇後吩咐的,丫頭不敢違命!」好不容易看見出現的人影,利索的逃走了,唯一一個還算是有點人性的,都跑了,我還是省點力氣等著玄冰醒過來再說吧,說不定這位能夠良心大發!玉帝,難道墨玉不是你選的嗎?為什麼要叫他這麼遭罪呢?為了不叫他遭罪,咱能不能減點我的罪兒呢?
我正犯迷糊的時候,感覺有一個人挑起了我的下巴,還以為是墨玉,因為我正在做著關于墨玉的夢,美好的墨玉。不同的溫度嚇得我立馬睜開了眼楮,看著有些夢游感覺的玄冰,天啊,差點眩暈掉。
「你醒了啊,回去再睡一會兒吧!」假裝無事,只要安撫住,一切就好了。
「你,到床上去!」指頭一指,渾身冷汗直冒。
「不用了,我在這里就挺好的,你是病人,當然要睡的好一些了,快去睡吧,不久就天亮了,我再睡!」
「你,去那里!」伸手就抓起我的衣領向床走過去,我想起了抓小貓的姿勢,好像啊!
「你把我放下,你究竟是睡著的還是醒著的,我不要過去啊!」沒用的,我越來越靠近那張床,心里默念,就算死,我也不能對不起墨玉。
「睡覺!」玄冰把我摔倒床上,兩只眼楮我都不確定是不是睜著的,因為他把燈給吹滅了,黑咕隆咚的,我好像听到人嘀嘀咕咕的聲音,大事不妙!
「你抓我干嘛,你不要踫我啊!」玄冰一直推搡著我,略帶溫度稍顯冰涼的手指觸到我的臉的時候,有些顫抖,我好像感覺到,一股熱氣在自己的臉前急促的呼吸著。
「你離我遠點,離我遠點!」觸踫到兩片冰冷的唇,玄冰將我掙扎的兩只手按在床上,恣意的允吸著,我的淚水刷的流了出來,「你放開我啊,不要啊,放開我!」
玄冰撕扯著我的衣衫,身體踫上他冰冷的皮膚,開始顫抖,手不停的撕撓著,他的吻落在胸前,又折返回唇邊,撕扯間听到衣服被撕破的聲音,我的頭腦中已經開始喪失理智,用力一咬,嘴唇上鮮血肆意的流了出來,似乎玄冰在觸踫到鮮血溫度的那一刻,整個身體都僵住了,癱倒在我的身上,終于,哭著將他推到了地上,顫抖著將被他撕破的衣衫攏在一起,淚流滿面,徹夜難眠。
終于天亮了,听著外面好像有開門的聲音,慢慢的走到了門口,看著開門的小三,我凌亂的頭發,還有凌亂的衣衫,能夠說明什麼的話,就是我被強暴了,但是我是清白的,我的身體只屬于墨玉,可是,只有我自己是清楚的。
「我二哥呢,你把我二哥怎麼了!」
居然看到這樣的我,還喊著我把他二哥怎麼了,這群人倒地有沒有個正常的!我回頭看著地上的那個玄冰,顫抖的一夜,黑暗的一夜,誰知道我是怎麼度過的,我竟然殺不了他,劍刺到他的身上竟然全部都碎裂,他的寒氣,逼人魂魄!刺骨冰冷!只有墨玉的懷抱,是最溫暖的…最溫暖的,淚水又開始往下流。
「賤貨,要是我二哥有什麼事,你就等著死吧!」閻夙抱起玄冰將他放在床上,我看著那張床,凌亂的床鋪,這就是母親曾經生活的家園嗎?為什麼竟會是這樣?
「你放開我,我的手,我的手啊!」
我看著自己被閻夙握著的手,灼傷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強行被拉到了玄冰的身前,被他按在了地上。手腕已經紅了,不知道的人一定是以為燒傷。
玄冰漸漸的睜開了他的眼楮,我甩手給了他一個耳光,閻夙甩手把我摔到了旁邊。
「二哥,這個臭女人居然叫你在床下面睡了一夜!」
「她怎麼會在這里?」恢復了冰冷的樣子,我恨他的病,我恨他的所有的一切。
「二哥,從今以後,她就是你的女人了,我看聖女還是不要做了!」
「她,是我的,女人?」玄冰一臉的不解看著我,冰冷的眸子里,看到類似笑容的東西,可是在我看來,都是那麼的惡心。
「我不是,我不是誰的,我愛墨玉!昨天晚上什麼都沒有發生!什麼都沒有發生!」
「肖茹兒,你就不要在騙你自己了,你看看你的衣服都成了個什麼樣子,難道還說什麼都沒發生嗎?」閻夙的眼楮看到衣服的破碎,哈哈的大笑起來,我的手中緊緊的攥著一根樹枝,狠狠的刺向閻夙,來不及他反應,樹枝直直的刺進他的心髒,愈來愈猙獰的面孔,抽出劍的時候,鮮血噴薄而出,他那雙灼熱的手,再也無法傷害我。
轉過身看著緩緩起身的玄冰,將樹枝指向他的喉嚨,鮮血的溫度不是他的克星嗎?我看著玄冰,慢慢的走著,手抓住了沾滿鮮血的樹枝,漸漸的凝固,鮮血居然對他毫無作用,那昨晚,昨晚他暈倒的時候,究竟是因為什麼?
「肖茹兒,鮮血不是我的致命傷!是你身上的溫度,我難以承受,你我都知道,昨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我玄冰不會強行搶女人!」
清脆的一聲,樹枝斷在他的手上,我不明白眼前這個男人究竟什麼時候會再次發病,在他的身邊,一切都沒有定數,我要逃走,必須逃走,寧可,死,也不要再受他們肆意凌辱!
玄冰轉身走到床前,劃破了自己的手指,我看著鮮血滴在床鋪上,像極了,和墨玉的第一夜,我的第一次。抬頭看著他,我不明白,這樣,和一切都發生了還有什麼差別!
奔過去,將那床單撕裂,撕成一條條的樣子,可是血跡還在。
「不要再撕了,從今天,你就是玄天聖女,也是我,玄冰的女人!」
「你不是怕我身上的溫度嗎?你敢要我嗎!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答應了做聖女,答應了給你們劍譜,為什麼還要這麼對我!」
「因為,你是謝綰清的女兒!要恨,恨留你在世上的,謝綰清!」
丫頭跑了進來,看著倒在地上的閻夙,看著我手中床單上的血跡,還有我和玄冰都是一身凌亂的衣衫,神情凝滯,轉身想跑出去的時候,我叫住了她。
「丫頭,給我準備熱水,我要洗澡!」甩手扔下那些布條,燦然血跡,即使辯解,我應該拿什麼來辯解,出了門,看著好好的天氣,只想哭,看著那邊顫顫巍巍叫人攙扶著走過來的皇上皇後,我的外公外婆,傷害我的人,竟然是第一次見面的他們,荒唐。他們看著我的樣子,似乎有欣慰的樣子,好想逃了,逃到一個干干淨淨的世界。
丫頭準備好熱水呆呆的看著我,我揮手叫她出去了。月兌下衣衫,看著那些抓傷、吻痕,還有嗜咬留下的痕跡,狠狠的挫下去,鑽心刺骨的疼痛,玄冰推門而入,依然蒙著他的面紗,依然盤著他的頭發,他看著我的樣子有著自然而然,仿佛我們當真是情人,當真是即將要成為夫妻的人。
「滾!滾!」
「我只是在扮演我大哥!」冰冷的聲音,一如往日。
「你愛演誰就演誰去,本小姐不奉陪!滾!」
我將我的頭縮進水里,眼淚混在茉莉花香的水池中,倔強著不露出頭來,嗆了一口口的水,一只冰冷的手伸進熱水中,將我拉了上來。回頭看著玄冰,痛苦的捂著他的手,我看著那些水瞬間的凝固成冰,凍住了他自己的手。
「叫我淹死!淹死我,就再也不用見你們這些變態了!」
「你是肖茹兒,我要救!你是謝綰清的女兒!」
「你當真愛過娘親嗎?」
「愛過,很愛,愛到成冰!」
「成冰?就是像你現在這個樣子嗎?說實話,當我見到你第一面的時候,我還覺得你這個人其實不壞的,可是,現在我知道我錯了,我錯大了!這是我肖茹兒這輩子錯的最嚴重一次!」
「你不要喊!」
「閻夙呢?他怎麼處置的?」
「死了!」
「好啊!該死!你們都該死!」
「你不要這樣!」
「不要這樣,那我應該感謝你嗎?沒有人追究嗎?」
「我們之間起爭執,失手殺了他!」
「為什麼這麼說?直接說我殺的就好了啊!」
「因為,我想保護你!」
「如果你當真想保護我,又怎麼會那樣對我,如果你想保護我,給我解藥啊,你知道我為什麼待在這里一直沒有逃走嗎?因為我想替母親給你們一些補償,可是,我錯了,我終于知道母親為什麼拼了命的也要離開這里了!」
「為什麼?」
「因為,你們不會愛,不懂愛,你們認為愛就是把心愛的人囚禁在身邊,哪里都不能去,什麼都不能做!你們是魔鬼!魔鬼!」
「魔鬼?是謝綰清先拋棄我們的,拋棄了與她青梅竹馬婚約在身的大哥,拋棄了深愛她的我,拋棄了養育她的父母,只為了一個殺手!」
「殺手?」我听著殺手,這個冷血與瘋狂的代名詞,頭腦中轟然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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