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寶的身子骨怎麼就沒有好的時候呢,祁宇傾思量了一路也不知道原因之所在,時不時的搭上一眼,還得回個鄙視的眼神,這叫祁宇傾十分的郁悶,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做錯了,先是將他們的婚約弄成白布一塊,又是推給他一個不知名的女人,只因為她長的像她,最後又把他給關了十幾天,天天做那麼老多的粗活,憑什麼他就要這麼沒好命的在她身邊受罪啊!
「讓一讓!」祁宇傾看著她四仰八叉的躺著就覺得渾身不爽,蹭蹭身子硬是在她身邊擠出來一塊地方,坐了下去,舒暢的吐了一口氣。89文學網
墨寶鄙視的移了移身子,「你有病啊,大男人的居然不騎馬!」
回敬一句︰「男人怎麼了啊,難道說你承認男人比較強一些?」
以死皮賴臉之勢爭辯起來︰「不是,誰那麼說了!絕對不是!」
切,死丫頭還有這麼死不承認的,祁宇傾看著她緊張的小臉,紅撲撲的雖是帶著病樣兒,可是,那眼楮中透出的調皮可愛,又不是閉上眼楮就看不見的憨態,真是的,為什麼要露出這樣的怒氣呢,還露的這麼可愛!
不知實情的某人盯著眼前的祁宇傾,眼楮盯著心里琢磨著,他一直盯著她做什麼,難道是想到什麼來報復昨日晚上叫他削隻果的事情了?一副警惕的樣子,像極了一只警惕的小貓,還不自知的準備充當老虎,惹得祁宇傾不自禁的想要笑,還只能忍著陪她斗嘴!
「這劃拉人的本事,我還真是自愧弗如!」
「誰說我劃拉人了,要不是……咳咳……」一口氣沒上來,喉嚨癢癢難耐。
祁宇傾看著墨寶突然不知名的開始劇烈咳嗽起來,緊張的感覺襲上心頭,手足無措慌張著,看著她緋紅的小臉,眼淚就慢慢盈滿眼眶,從來沒有這種撕心裂肺的感覺,小小的人兒,臉上汗水漣漣,不是說了麼,那個庸醫的話,他居然相信了,什麼經常吃隻果對身體好,什麼多睡睡好,都是騙人的!
「車快點兒!再快點兒!」
發了狂的聲音透過車簾傳到外面人的耳朵里,都渾身打了個顫,一向溫溫的公子從來沒有用這麼強硬的口氣和他們說過話,車夫手一抖,將馬韁繩狠狠的摔在馬身上,一下子馬車像月兌了韁一般,在傍晚灰暗的光線下,向著京都急急趕去,停留,怕是會同時要了里面兩個人的命吧!怎敢怠慢!
從城門狂奔而入,到宮門的狂怒,沒有人知道溫潤的公子怎麼這樣暴戾恣睢,他懷里的女孩是誰啊,天太黑了,即使是曙光將現的時辰,那低低申吟的聲音怎麼夠他們辨認這女孩的身份呢,即使是暴跳如雷,也不能置皇上的安危于不顧,慌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祁宇傾看著這幫人攔在路上,只要再走一步,就能找到杜太醫給墨寶醫治了,這樣發了一整夜的燒,光是听著一聲聲的低吟,就已經痛到心底,手上的溫度持續如此燙手,如何能夠忍受的住呢?
「祁宇傾,我是不是真的很不幸呢,可是,不管幸運不幸運,我還是很開心,遇到了你,真的很開心,你削的隻果真的好好吃呢……」迷迷糊糊的似是呢喃,可是,祁宇傾听著已經是掉下淚來,再也顧不得許多,手伸進墨寶的前襟,眾目睽睽之下,將藏在衣襟里的白玉挑了出來,如果負責的話,他願意,他,說實在的,巴不得了,要是再叫她離開自己,忍受這樣的折磨,那他,還是不是個人了!
令牌一出,侍衛仔細看了一下,終于慌亂的放行,一個侍衛上前就要從他手里將墨寶接過去,狠狠的一個眼神,將人嚇出幾步開外去,順手還抹了一把汗,剛剛真是像是見到狼了啊!
派人去叫醒沉睡了的杜淳,連房間都沒有收拾,皇後將自己的寢宮讓了出來,祁宇傾到現在才得以活動活動筋骨,絲毫沒有意識到有一群長輩的圍繞,也絲毫沒意識到太子沖他的背影搖搖頭,感慨呆子終于開竅的事實,感慨多磨礪的堂妹終于找到痴心人的愛情。
只要醒過來,是的,只要醒過來,一切都還會恢復到從前的!
幾天了呢,連墨旭都不管什麼身份的限制來京都了,一直沒有露過面的二當家立在他的身後,臉上的陰戾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承受住的,諾大的內室,墨離將所有人支出去,即使是擔心兒子被殺害的祁傾,也點了穴曉以家里面還有個兒子,死一個就死了吧,無限感慨之後給點了穴道,抬了出去。
安靜,怖人的安靜,墨旭都覺得這樣的氣氛實在不是他應該待下去的,只是,只是,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那個,是他的妹妹,從小視為掌上明珠心頭肉的妹妹,可是,自從遇到這個祁宇傾,事情漸漸演變成了這副模樣,一個昏睡,一個死醒,倒覺得妹妹是比較舒服的一方,祁宇傾,他不是對人挺好的麼?
「有什麼要說麼?」楚河發話,打破寧靜。
「沒什麼要說的!」祁宇傾接過話,不想抵賴,即使祁傾已經再三囑咐。
「沒有,那我就把我的未婚妻帶回去了!」楚河邁步上前。
「不可以,你不能帶她走!」騰的起身,攔在他們之間。
楚河斜瞟一下︰「怎麼?要搶婚?」
「你們之間的婚約……我無話可說,可是,她現在的樣子,你不能帶她走!」
「可以!」突然之間出現的杜淳,叫祁宇傾一下子失去方寸,可以麼?真的可以麼?怎麼會這麼希望,他說的是不可以呢,即使墨寶在昏迷上幾天,可是,真的希望她現在就醒過來,看看他,然後再次露出她美麗的笑容,即使,她嫁為他人的夫人,又有何不可呢?
有何不可呢?
「杜太醫,你說過的,墨寶身體很差的,怎麼可以離開!」
「在這里是我,在那里有師兄,我認為師兄會做得更好的,畢竟,他清心寡欲這麼多年,都在為一件事情內疚,墨寶,是師兄的悔恨!」
姬宇師兄,即使不能解救那又怎麼樣呢,何必這樣的將自己幽禁,神醫之名又如何,畢竟不是神仙,誰都放下了,為什麼你還是放不下呢?
「那為何不能叫他來這里呢,為什麼不能體諒一下病人呢!」總之,他是不會同意將墨寶帶走的,絕對不會的!
點住昏睡穴,祁宇傾沒想到墨旭的速度這麼快,下手這麼狠,在昏睡過去的那一刻,他只能看見楚河邁向墨寶的步伐,難道就此就要分別了麼,他的心里總是有一種莫名的恐懼,在這一刻更加的無限擴展,充斥腦海,沉沉的閉目,竟是不在做任何掙扎。
醒來,果不其然的躺在自己的床上,為什麼會有她的味道呢,她纏繞在自己身上的味道,已經很久吧,離開很久了,可是還是忘不了流連在她身上淡淡的藥香,微苦入鼻,化甜入心!
甜蜜如斯,想念如斯。
「你就是祁宇傾?」
好熟悉的聲音,不會是幻覺吧,還是閉著眼楮繼續的想她好了,果然是太想她了吧,揉揉太陽穴吧,嗯?手還沒動呢,這是誰的手?
猛然睜開眼,向床的里面連連跳了幾下,終于將他和那雙手的主人之間隔開了幾臂的距離,眼楮便直直的停留在了眼前人的身上,她,怎麼會在這里!
「怎麼著,見著鬼了還是踫到衰神了,本姑娘是長的對不起你了,還是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兒了,值得您用如此驚愕的眼神看著?」
面前的女孩翹著二郎腿坐在凳子上,手里拿著一個大隻果, 嚓 嚓的啃著,祁宇傾只感覺那隻果就是自己的腦袋,她啃得可真是舒服啊!
「寶兒,你怎麼來了,身子好點兒了麼,還暈不暈了,發不發燒了啊?」伸手就想去探額頭,女孩靈動一下,躲開了,換個凳子,繼續 嚓 嚓的吃隻果,不搭理也不是全然不搭理,時不時的也會看他一眼,只這一眼就叫他猜不透了。
「我和你有那麼熟麼?」 嚓!
「寶兒,你怎麼了麼?是不是燒的太厲害了,別坐那里,過來,現在天氣冷了,這里暖和,別再凍著了!」
「別和我套近乎,大哥告訴我,今天要是不殺了你,我就不能和楚河成親,天啊,居然有這麼變態的要求,但是沒辦法啊,誰叫我那麼愛楚河哥哥的呢!」 嚓! 嚓!听者脖子根發涼……
「殺了我?你愛楚河?誰說的,他們怎麼能這麼騙你!」過分,太過分了啊!
「騙我,拜托哦,這是我心甘情願的,他們誰都沒逼我啊,是我听說要殺一個叫祁宇傾的人,我就主動請纓,來殺你了啊!」 嚓 嚓, 嚓 嚓,听著就像是迫不及待的將他送上斷頭台。
「那你,就忍心把我殺了啊?」
「不忍心?怎麼可能啊,你長的沒有楚河好看,功夫也差一大截,就說現在吧,楚河在練功,你卻在這里睡覺,沒有上進心啊,留著你浪費糧食還是浪費蘭姨的心思,索性殺了了事啊!」
亮出家伙,竟然是一條長長的隻果皮,只听某女大喊︰「死之前,能不能先把怎麼削隻果削的好交給我啊?」
外傳公主莫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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