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你逼著我揭開了封印,已經好久沒有感受這樣暢快的滋味了,有力量的感覺真好。」黎玉全身爆發出一陣爆豆子般的脆響,身形像是拔高了不少,挺拔的身姿如同鋼鐵鑄就,土黃色的真氣不斷的在身邊跳動,聲音如同幽潭般深邃,雙眼只看到一陣強光。
後方那些被打倒的人已經退到了遠方,黎家村前方的曬谷坪上就只有黎玉與那名帶著半面面具的男人了。
「殺……」
「殺……」天空之上似乎傳出幾聲炸雷,灰塵彌漫,兩條人影在灰塵中沖到了一起。黎玉與那男子像是兩團電光一般糾纏在一起,無匹的劍氣縱橫彌漫,一片肅殺的氣氛壓抑在觀戰的眾人身上。
恐怖的能量無匹,小小的曬谷坪上灰塵激蕩,已經看不清人了,只有兩團光團在對撞,戰斗。
一道道勁風在兩人交戰中不斷的激蕩而出,吹得觀戰的眾人衣袂飄飄。恐怖的能量洶涌浩蕩,席卷八方。似驚濤拍岸,亂石擊空,直欲撕裂天地。
「轟……」一聲巨響,宛如驚雷,一道黃色的劍光被黎玉引導轟到了地面之上。
兩人像是磁石一般始終沒有分開,無匹的璀璨劍光直沖雲霄,消失一道道赤煉閃電,威力無匹。熾烈的劍氣讓高空之上的火紅的太陽的都要失色。
「轟……」
兩人之間徹底的變成一片廢墟,原本平坦的曬谷坪已經化為一片碎地,像是隕石落後,大小不一的坑洞布滿。
「虎拳……」黎玉施展的十二形意拳比黎子明施展快要快捷的多,直接喊了出來,凶煞之氣如有實質一般伴隨著斑斕的虎頭撲向男子。
「裂……」
男子僅僅是一字喝出,長劍之上被家加持了強大的神秘力量,所過之處帶起嗚嗚的破空之聲,一劍斬滅猙獰的斑斕虎頭。
「風起。」黎玉聲音如同清泉般清冽,一股無形的劍風如同一柄柄銳利的小刀,這是拔劍舞清風的簡便版,直接幾字喝出了劍勢奧義。
男子左掌向前一推,一股至強的能量如狂風駭浪般涌現,迅速的吹散無匹的劍風。兩團光影如同彗星劃過長空,再次踫撞在了一起,每一次踫撞都如驚雷凌空,霹靂降世,周圍觀戰的武者都已經被震得雙耳嗡嗡作響,像是一面神鑼在耳邊敲響。
一條土黃色的百丈匹練沖天而起,像是九天劈下的滅世神罰,磅礡的威嚴如有實質,除了交戰的雙方還有被長劍架住的火舞,烏石德外全部驚得全身瑟瑟發抖,仿佛世界末日已經來到。
「極光盾。」男子一聲輕喝,天地之間像是紅日碎裂,漫天的白光刺得眾人雙目生痛,白光掩去,一面不斷的旋轉的光盾擋住了那開天闢土,宛如神罰的絕強一劍。光盾之上光華流轉,像是已經精美的藝術品一般,復雜玄妙的神紋幾乎讓人眩暈。
黎玉長發如瀑,滿頭烏發隨風激蕩,一聲長衫獵獵作響,磅礡氣勢將他襯托的往事天界降下的戰神,凜然如山,威壓八方。
而他手中的長劍果然神異,如此激烈的大戰居然沒有出現一條裂痕,反而比以前更加的明亮璀璨,宛如一汪泓水。只是虎口之上汨汨而下,染紅了衣袖。
那面璀璨的光盾出現一條條觸目驚心的裂縫,像是一面精美的瓷器被打碎,又被粘合起來。
「轟……」極光盾之上的神紋幾乎就要沖出來,金色的光芒隱隱開始蠶食無匹劍氣。男子已經已經變得猙獰起來,一股寒氣從他身上傳出,真氣不要錢似的輸進即將碎裂的極光盾里面。光盾得到真氣補充,光芒大熾。
兩人現在已經僵著在了一起,只要誰後力不及,恐怕就是失敗者。
「你已經敗了。」男子的聲音突然傳出,露出一截的下巴遷出了一絲笑意。
「噗……」男子話音剛落,黎玉一口鮮血涌出,傷勢已經開始反噬了,就這短暫的一失神,絢爛的金光沖上天空,土黃色的凌厲劍氣被迅速的消融。
男子得勢不饒人,一掌拍出,頓時漫天的掌影將黎玉淹沒。男子手持長劍一步一步的走向遍體鱗傷的黎玉。
「不……玉哥……不……」火舞的聲音如同杜鵑啼血,聞者心傷,不顧架在玉頸之上的寒光長劍,瘋狂的掙扎起來,銳利的劍鋒隨便便割開了火舞宛如凝脂般的滑女敕的肌膚,鮮紅的血跡滲了出來。
「哼……誰不將我火家放在眼里了嗎?」一聲冰冷刺骨的聲音宛如深淵地獄傳來,天地間氣溫陡降,在場的人沒由得打了一個寒戰。一道血紅的光芒從遠方襲來,先前還在天邊,幾乎眨眼楮便以飛到黑飛到眾人的眼前。
原來是一根包裹在真氣中的鐵箭,上面隱隱飄出血腥味。
烏石德的雙眼猛地睜得老大,宛如銅鈴一般,長箭裹著真氣穿頸而過,余力不減,被長箭的後力帶起,最後被釘死在後面的一棵大樹之上。
又是一道寒光從遠方襲來,男子的沖向黎玉的腳步硬生生的折返,向著遠方縱躍而起。
「哼……原來你跟火家關系不菲,記住我叫金石冷,我會再來找你的。」男子裹著真氣的聲音遠遠傳來,聲音中透著一股子後悔。兩人相隔有七八丈,只怕還沒出手遠方的射手便就已經將他頂死。
「玉哥……」
火舞顧不得察看自己脖子上的傷痕,飛一般的奔向倒在地上的黎玉。黎玉雙眸有些渙散,但依然有神,緊緊抓住火舞凝脂美玉般的素手,聲音虛弱的說道︰「舞舞……舞妹……那人……那人走……咳咳……」
黎玉話沒說完口里又咳出兩口大血,淒紅的鮮血沿著蒼白的嘴角流落到麻黃粗布衣裳之上,淒艷。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火舞緊緊的抱著黎玉,似乎要將自己生命度給黎玉,精致的臉頰的早已被淚花打濕,泣不成聲。
「放心,我還死不了,當年我都挺過來了,難道這點小傷就要了我的命?」黎玉緊緊的靠在火舞的懷里,平復一下不斷翻騰的五髒六腑,輕聲的說道。聲音中的自信與堅毅透發而出。
後面的那些人平常在家里連雞都沒殺過,現在看見殺人了如何不驚慌,一個個屁滾尿流。還真是諷刺,趾高氣揚而來,屁滾尿流而走。
四名武士從村子里拿著擔架走了出來,無聲的將黎玉抬起來,向著村子里面走去。
幾道紅影從天邊趕來,幾息將便以來到兩人身前,當前一人面容冷峻,手持長戟,肩背長弓,一身烏黑鐵甲,正是保護黎子明多日的冰魄。
「小姐。」冰魄單腿跪地,對著火舞行禮道。
「冰魄,居然是你!三哥竟然將你派來了。」火舞抹掉臉上的淚花,顯然與冰魄算是舊識了,聲音中有些驚訝的說道。臉上帶上了淡淡的喜悅,卻沖不散臉上的憂愁。
「姑爺一定會沒事的,當年那麼多人圍攻他都殺出來了,這點小傷還要不了姑爺的命,說不好還會有奇跡發生。」冰魄從地上站了起來,始終落後火舞半步待看過黎玉後,有些崇敬的說道。
「家里有什麼事嗎?」待安置好了黎玉之後,眾人坐下,火舞關心的問道……
「馬上又要打仗了。」冰魄喝了一口火舞遞來的涼茶,有些憂愁的說道。
「跟什麼國家?是跟西方嗎?還是來東部區域平叛?」火舞頓時緊張起來,對自己最好的三哥可是軍團長,打仗一定是身先士卒。
冰魄臉上露出了怪異的神色,隨後說道︰「都不是,是跟金面人的家族開戰。」
火舞手中的杯子差點從手中滑落,怔了一會,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輕聲的自言自語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而後抬起頭,問道︰「明兒沒事吧?」
冰魄笑了笑,說道︰「呵呵……少主沒事,修為現在還大漲了。」
「哦!」火舞點點頭,便不再說話,場面一時陷于靜謐,精致的臉龐之上也多了淡淡的憂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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