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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說到木蘭為田會聰補好衣服,可是雲世盛卻本著搭救自家兄弟為由,將田會聰的衣服拿來穿了。卻不料衣服里面還有藏著一根針頭!木蘭忘了將針頭拿出來了。這可真苦了雲世盛,無故做了回深度針灸。但此事也更堅定了他的信心——在花木棣的真面目尚未暴露出來之前,他一定不會放棄保護田會聰的!
這是一個難得的晴天,也是一個安寧的日子。昨天鐵血軍的前鋒部隊剛跟敵軍打了一場中型戰斗。十八營的人這次有機會出戰。這次八人可不會像上次那樣手軟了。雖然木蘭還是不喜歡無故傷害別人,可當有敵兵想對付她的時候,她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老大和大嫂兩條狗也跟著參戰了。單是狗的體型就嚇著敵人不敢靠近它們。這次戰士們的滿腔熱血,越戰越勇,取得了開戰以來最好的一次勝次,可以說是打了一場漂亮戰。參場兵士只有兩人傷勢稍重。其余一小部分人是輕傷。敵方可就慘了,要不是跑得快,差點就全軍覆沒了。
從戰場上回來之後,大家都興高采列的,雖然這已不是一次勝利,但像這樣的勝利再來多幾次也無防。許中隊也一改平日的黑臉,今天特地準十八營八人一天的假,說是讓他們好好放松,放松。
放了假,八人最想干的是什麼呢?莫過于痛快地洗一次澡了!說實在的,自從來到前線軍營,八人整天都是黃沙洗臉,饅頭涮口!這里極度缺水。唯一的飲用水就是幾十里外的一條小溪流。這條溪流離軍隊駐扎地很遠,也就是糊涂每天都會去洗馬桶的地方。糊涂每天很早就跟著軍的炊事房的小兵一起出,小兵是去取水的。剛開始木蘭還不知道,可是後來听糊涂這麼一說,她很懷疑炊事房小兵取水的時候是不是糊涂就在旁邊洗馬桶呢?可是糊涂拍定胸口告訴她,洗馬桶是在下游,取水是在上游。這樣她才敢放心食用炊事房分的饅頭,干糧。
以前在訓練營的時候,山上自有山泉,每天都能洗無數次澡,就算洗得你月兌皮也成。現在在軍營中呢,八人是半個月都沒洗一次澡。剛開始大家伙都受不了。特別是李大虎!他有腳臭啊!可後來大家都習慣了,每個人身上都臭起來,也再沒人抗議了。今天得此放假良機,木蘭就跟糊涂商量說能不能早上跟他一起出,她想去那條小溪流那里洗個澡。糊涂當然一口答應。
本著好東西要與好兄弟一同分享,木蘭當然也帶著其他七位兄弟一起去了。不過老大跟大嫂這兩條狗這次卻沒有跟來,看來它們是喜歡上了在大沙漠上奔跑的樂趣了。況且軍中很多戰士也特別喜歡兩條狗。于是木蘭八人干脆也給兩條狗放一天假,任它們四處玩耍去。太陽剛出來,八人就跟著糊涂和取水隊伍出了。
走了一個半時辰的路程,終于告別了滿眼黃沙,路上的綠意越來越濃了。路的兩旁還能見到不少盛開的小野花。偶爾還能看見一棵孤獨的白楊樹。由于受過嚴格訓練,所以這段路程對八人來說完全不成問題。糊涂跟其他士兵每天都走,也難不倒他們。所以趕路的度非常快。不一會兒,八人就見到一條只有兩步寬的小溪流橫在前面了。小溪的對面是稀稀朗朗的幾棵白楊,雖然成不了樹林,但與純淨的溪流結合,正好組成一副美妙的塞外畫卷。取水的隊伍為了弄到更純淨的水,還得往上再走一段。八人就不跟去了。糊涂也留下來跟木蘭八人待在一起,不過他得先到下游去洗馬桶。
小溪真的很小。可是溪流很快,溪水也十分清澈。捧一口喝下去,那甘甜順著喉嚨直至肺腑。特別是在趕路之後,十分勞累的情況下,溪水仿若瓊漿玉液般珍貴了。
「哇!這小溪的水可真清甜!」木蘭忍不住出贊嘆。
「好久沒這麼痛快的喝水了。」李大虎說著又捧起水大喝一口。在軍營里每個人每天的食用水可都是分配得十分具體的,任何人多喝半口都不行。所以他也只能小口喝水,每天都是半渴狀態。
「看來走這麼遠路真是值得啊!」周明說著掬起水洗去自己臉上的灰塵。那清涼的溪水真涼透他內心了。
「我都不忍心在這里洗澡了。」羅玉良望著溪水說道。
「都這時候了,還學什麼風雅啊!有得洗就快洗,下次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呢。」張勝一邊說已經一邊在月兌衣服了。畢竟殺過人了,張勝也變得不再似以前那位膽小書生了,老大跟大嫂要是做錯事,他也敢揪著它們的耳朵教訓了,做事越來越豪氣了,不過也好象學到了李大虎的粗魯。
「就是,就是。」王成也成了二個下水的人。
「我們也下水吧!」田會聰說道。
大家都把衣服月兌了,光著身下水去。一下子水面就成了大家的樂園。只有木蘭還站在岸邊,還顯得十分別扭。她可是女扮男裝,雖然十分想下水,可是現在看來這種想法也不大可能實現了。再說,水里都是一群壯男,她現在只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六弟,你怎麼還在那兒?快下來呀!」李大虎在水里喊道。
「啊?我……我現在不想洗了。」木蘭只能這樣說了。
「不會吧!走了那麼遠的路還不就是為了來泡一泡,你怎麼又不想了。」周明奇怪地問。
「我……我……我腳抽筋。先去那邊走走。」木蘭說著飛也似地跑了。
「他怎麼這樣啊?腳抽筋還跑得這樣快?」羅玉良不明白地問。
「腳抽筋正是得跑快些才會好。」深知內情的田會聰替木蘭打掩護道。
「幸好他沒下水,要不然毛手毛腳的,不知道會佔了誰的便宜。「雲世盛在一邊道。
「啊?八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張勝可是想不出這話到底是什麼含義。
「沒什麼,你們就當我沒說吧!」雲世盛賣著關子道。
「真搞不懂你跟六弟兩人在玩什麼。」王成不解地說。
雲世盛只笑不語。其他人見問不到什麼,也不再搭理,洗澡重要。可雲世盛表面無事,心中卻在暗暗說︰等我哪天逮到花木棣的犯罪證據,到時有他好看的。天!木蘭還不知她在雲世盛心中已成罪人了。就算木蘭真有斷袖之癖,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更何況木蘭完全沒有這癖好。她只不過在錯誤的時間里,被雲世盛給撞見了,就這麼不明不白地被他列入危險人物行列!看來木蘭的霉運還沒走完。
且說木蘭一個人沿著溪流跑了下去,也不知跑了多遠,她已經听不見上面的戲水聲了。她終于停了下來。這里算安全了吧!實在受不住誘或,木蘭決定下水了。反正她只要一下下就起來,洗干淨自己的身子就行,衣服不用全部月兌下來。說做就做,木蘭此時已經趟入水中。溪水真的很清涼!捧一口喝下去——甘甜!只不過畢竟是野外的涼水,入口還是有一些的苦味和泥土味,還有些咸味。不管啦,木蘭徑直泡入水中,可真舒服啊!
狠狠地搓——搓——搓!把身上的灰塵和污垢都洗干淨,這樣她就能清新地站在田會聰面前了。想起田會聰,剛才他洗澡可是全luo的!自己怎麼這麼笨,只顧害羞,沒想到趁機瞄兩下,真是失敗!還虧自己混入男生堆里這麼久,一點便宜都沒佔著。哎呀!花木蘭,你到底在想什麼啊!思想怎麼可以這麼不純!木蘭不由得拍拍自己的腦袋,在心中警告自己。
「主人!你怎麼在這里洗澡!!!」糊涂的聲音從木蘭頭頂上傳來。
「呃???」木蘭聞聲轉過去,正好見到糊涂提著還在滴水的馬桶站在岸邊。
「你……你……你偷看我洗澡!!!」木蘭又是吃驚又是氣憤地大喊。
「主人!不是,你誤會啦!我是在上面洗馬桶啦!」糊涂連忙解釋。
「真的嗎?」木蘭冷靜下來。她就知道糊涂沒那麼大個膽。再說她也沒月兌衣服。
「千真萬確!我剛剛從上面走下來。」糊涂說著揮動著手里的馬桶。
「等一下!你說你在上面洗馬桶???」木蘭不敢相信地問。
「是啊!剛洗好!我真沒騙你!」糊涂如實回答。
「你在上游洗馬桶,我在下游洗澡!!!」木蘭吃驚地說……
「所以我覺得很奇怪啊!你剛剛不是還在上游的上游嗎,怎麼現在又跑到下游來了。」糊涂還不知自己犯了什麼罪。
「我用你洗馬桶的水洗澡!我剛才還喝了一口水……」木蘭欲哭無淚。怪不得她覺得水有此咸!她怎麼會如此之倒霉呢?
「主人!沒事吧?」糊涂不知道自家主人在念叨著什麼。
「糊涂!!!我要殺了你!!!」
寬廣的野地里,清澈的小溪邊,留下了木蘭用全力喊出來的聲音……
下午時分,取水隊伍又回來了,一行人又開始往軍營趕去。由于大家都洗個干干淨淨,自然心情特好。只有木蘭一人不開心。她現在覺得自己全身上下都著臭味,也不敢跟田會聰走得太近,生怕被現。還好她帶了換洗衣服過來,要不然就糗大了。糊涂則在一邊小心翼翼的侍候著,唯恐木蘭突然飆。
回到軍營已經是夜幕降臨了。一天的假期就這麼過了,不管愉快與否。接下來又會有什麼事情生呢?請關注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