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嘵嘵,你在說什麼?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自己做過的丑事自己不知道嗎?別逼著人在這里揭你的老底!」大夫人那妖媚的臉,因怒氣幾乎扭曲的不成形狀!
「嘖嘖,看看,丑陋的真面目露出來了不是?樓老夫人,這就是你所謂端莊賢惠的大媳婦?哎呀,我還真是領教了,我好怕哦,怎麼辦?看看,你們怎麼說我,我都是優雅的落筷,優雅的站起,優雅的說話,你看看你們,一個個嗓門吼的比獅子還可怕,親愛的大姐,你臉上的粉都要龜裂成一塊一塊往下掉了,好歹注意點形象嘛,真是的!」
丁蕭蕭一邊拍著小心肝,佯裝害怕的模樣,一邊嘴里卻繼續說著氣死人不償命的話,樓書南忍的已經有點辛苦了,卻還是喉嚨微動的把一杯酒咽了下去,繼續給他自己倒酒。
「你,你——,丁嘵嘵,你放肆!」樓莫氏重重的捶了一下桌子,幾乎要沖上來給丁蕭蕭一巴掌了,若非被樓書北拉得快,場面就真的失控了。
「嘵嘵,你就少說兩句吧!」樓書北此刻也算是領教了,失憶後的嘵嘵真的不同了,果然是不需要他再幫她出頭了,如今的嘵嘵,足夠有膽氣自己保護她自己了,然而這畢竟是她的母親,雖然曾經對不起她,不過還是希望嘵嘵能口下留情,不要把她氣得太過。
丁蕭蕭有些可惜的看著被樓書北拉住的樓莫氏,她若那一巴掌真的揮上自己的臉,自己絕對也會讓樓莫氏接下來一個月連吃飯都休想吃的下去,所謂一巴掌還一巴掌,自己倒要看看,誰的力氣更大,可惜——
不由用力瞪向樓書北,「關你什麼事,小叔?這是婆媳之間的戰爭,我的夫君大人還沒有說什麼呢,你操哪門子心啊?若真是如此舍不得你偉大的娘親,就讓她不要整天想著管東管西,一把年紀了,不懂得享福,也是一件可悲的事情,說我不懂得‘三綱’,我應該‘夫為妻綱’,她就不該‘三從’?做大的不給小的做好榜樣,所謂‘夫死從子’,你看看她,她‘從’了哪一‘子’了?是‘從’了我的夫君,還是‘從’了小叔你?真是好笑之至,這樣的為大,還有臉說我沒教養,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你,你,你——」樓莫氏氣得差點沒吐血,好半天都除了‘你’字,說不出半句其他話來,風光得意了大半輩子,幾曾被人這麼指著鼻子罵過?還罵到如此狗血淋頭?不由讓她氣急的咳嗽了起來。
丁蕭蕭不由冷笑了一下,半分不同情她。
「丁嘵嘵,你這個不要臉的賤婦,不知是誰在六年前,與男人私混,珠胎暗結,還敢說那是夫君的孩子,你有本事當著大家的面說出來,那年七月初七,在你房間里的男人是誰嗎?我們怎麼了?我們再怎樣,可沒像你那般偷與小叔子通奸,生下了野種,還挺直腰板不知羞的,你還真當別人都是蠢貨嗎?你既然自己不要臉,那就不要怪我們說出來!」大夫人終于忍不住暴出了一個驚天大秘密!
樓書北和樓書南的臉色同時鐵青,樓莫氏也沒料到事情會展到這步田地,居然會把這事也給暴出來,不由一時間也更黑了臉,看向大夫人的臉色也難看了起來。
「住嘴,給我回你的蓮院去,再敢胡說八道,明天就給我滾回你的娘家去!」樓書南站了起來。
丁蕭蕭有些楞,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她這下終于知道,不對勁的原因是什麼了,樓書南在從前從來不抱泡泡的原因,是因為泡泡根本不是他的兒子?而是樓書北的?
而樓書北听到泡泡出生在五月初五時,那麼激動,原來便是因為他也懷疑了泡泡的身份?
樓老夫人一直看不起丁嘵嘵,卻還是照養泡泡,原來竟是因為不論這孩子是樓書南還是樓書北的,都是樓家的子孫,所以她願意照顧泡泡,卻更加鄙視看低生了泡泡的丁嘵嘵?
那麼樓家兄弟倆現在對自己這又算得了什麼呢?樓自己不是原來的丁嘵嘵的,因為他對原來的丁嘵嘵也沒這麼關心過,那麼樓書北呢?事隔六年重新回到樓家,又想做什麼呢?他以為他知道了泡泡是他的兒子後,就有權利來爭奪回丁嘵嘵了嗎?
大夫人和眾多其他夫人似乎也都意識到,這下闖禍了,一個個都沒了聲音,大夫人更是立即拂袖離開了,樓書南轉過身子,小心翼翼的喊道,「蕭蕭?蕭蕭?」
思緒太亂了,不知為什麼丁蕭蕭就是覺得有一股氣憋在胸口,這什麼破地方?這什麼天下一家,在這種地方她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泡泡也不應該在這種鬼地方長大,她必須走,明天就走!
抬頭看到樓書南俊雅中帶著濃濃擔心的眼眸,心煩意亂的感覺非但沒有稍好些,反而更多了幾分,替起桌上的酒壺想要喝上幾口酒鎮定一下神經,卻現樓書南面前的這壺竟然已經空了,不由立即越過桌子,把樓書北面前的那壺拿起,喝了個干淨!
樓她需要冷靜和思考的空間,卻沒現當丁蕭蕭喝干淨那壺酒時,二夫人眼中閃過的詭計得逞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