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吻我!」丁蕭蕭在他身上抬起頭,輕輕地閉上了眼楮,低低地要求到。
「蕭蕭!」顧半青輕柔地低喊一聲,幾乎立即抱起她就翻轉了身子,帶著幾分強勢的吻了上去,與他的輕柔語氣截然相反的霸道的吻。
丁蕭蕭干脆閉上了眼楮,似乎已經放任她的身子全部交給你顧半青了,唯有緊急掐著顧半青肩膀的手指,泄露了她其實心里也很有幾分緊張之感。
顧半青自然知道她此時的心理防線潰敗只是很短暫的,等她這陣子的情緒過去了之後,她便會再度對他退卻了,所以得趕在她的情緒還沒有恢復之前,就徹底的把她的人佔有。
他可不會有什麼趁虛而入的愧疚感,想要把一個人永遠留在身邊,君子風度是不行的。
……完全清醒過來的意識,立即讓她開始用力的推他,「顧半青,你放開我!」
「蕭蕭,這樣我們還停得下來嗎?」顧半青赤黑的鳳眸里全是邪佞的光芒,「這一次可是你主動要求我要你的,怎麼你現在又想後悔了?」
覺得現在的顧半青簡直和過去十天里的人判若兩人,丁蕭蕭一時有些呆楞住了,根本反應不顧來。
顧半青見她呆愣的模樣,反而更是邪魅的一笑,很快地俯子,再度餃咬住丁蕭蕭雪白的肌膚。
「唔……啊……你,你放開……嗯……」
「感覺難受嗎?想要嗎?自己說出來,我就滿足你!」
猶如高傲的帝王般俯視著她,丁蕭蕭一瞬間真的覺得她就像是卑賤的女僕一樣,要在他身下婉轉承歡,為這樣的處境羞恥著,但是在看著他高傲中又帶著邪虐待的眸子時,本就不滿足的身體又更加的興奮和需要了起來,「顧半青,你是不是男人啊,這麼卑鄙!」
早該知道這男人天生性格里就布滿了惡劣因子,自己怎麼會被他這十天里的假象被騙到了,以為他真的擁有溫柔那種東西,很明顯他若會有那令人沉迷的溫柔潛質,也就不會有白衣溫柔的半青了,如今他終于如願以償的得到了自己的身體,終于露出真面目了,可悲的自己沒看穿也就罷了,還真的在這十天里傻傻的賠上了真心。
她知道她若真是有骨氣,就該拒絕向他乞求肉欲和滿足,然而身體如今被吊在半空中,根本不是她的意志力能控制的事。
「我是不是男人,你開口求了我不就知道了嗎?蕭蕭,不要怪我,誰讓你比條泥鰍還要滑溜?要讓你死心塌地的不再起要離開我的念頭,我不這麼做,行嗎?丁蕭蕭,我都放下架子,這麼對你了,你在這樣的關頭還想要撇清與我的關系嗎?你撇得清嗎」
「顧半青,你——」
丁蕭蕭又急又怒,然而顧半青卻又低沉下了情緒,「蕭蕭,說吧,說你要我,我就立即滿足你,說吧!」
那一聲又一聲的「說吧」,讓丁蕭蕭宛如經受了催眠一般不由自主的就開了口……狂烈放肆的歡愛過後,身體的**得到了極致暢快的宣泄,但是在丁蕭蕭的心里,卻有如吃了死蒼蠅般讓人惡心。
如果到此刻還不知道自己是被顧半青算計和欺騙了的話,她就真是蠢到家了。
用力的撿起地上的衣服,快的穿戴到身上,大步的往水潭那邊走去。打算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找到出去的路,總之再也不能和這個人多呆上刻。
她早就已經對他說過,她最不能原諒的就是欺騙,但是顧半青卻還是堂而皇之的如此戲弄和欺騙了她,就算她之前對他有過多少好感,和覺得不能愛他而有所虧欠的話,此刻也都在他對自己做出這些事後,統統消失不見了。
他用他自以為是的小聰明,把她對他的掙扎猶豫和愧疚,都重重的打散了。
果然心軟的都是蠢人,而她自己一向自詡聰明冷靜的人,卻還是這麼傻傻地跳入了他的陷阱之中。
丁蕭蕭真的覺得自己變得遲鈍了。
顧半青對她的焦躁和憤怒情緒,並沒有什麼舉動,只是慢條斯理的穿戴起了自己的衣服,帶她前來,他就已經打算好了,這個地方除了他,誰又會知道出去的路?所以他半分不擔心丁蕭蕭能找到出口,比起她的惱怒憤恨,自己還有五天的時間軟磨硬泡到她屈服自己,女人不是只要把身體心甘情願的給了一個男人後,就會對那個男人真正恨不起來嗎?
可惜,顧半青忘記的是,丁蕭蕭的身體之所以需要他的佔有,是因為**的逼迫,只要是正常的女人,在那等**關頭的逼迫下,都會渴求男人的,那並不代表她的心里認為這次的歡愛是心甘情願的。
相反的是,因為他這樣的手段,丁蕭蕭覺得她是有史以來最愚蠢的女人,才會看錯了他的本質,以至于已經生的這次關系,在丁蕭蕭的心里,就如同是一個深深的恥辱和一個諷刺的笑話一般,提醒著她曾經多麼**的要求過一個,欺騙自己的男人佔有她的情景。
可憐顧半青,本來可以成為繼樓書南之後,最了解最貼近丁蕭蕭心里的人,卻被他這一次自以為成功的掠心策略,給弄的全盤皆輸了,然而他自己卻還不知道,還以為自己找到了正確攻佔丁蕭蕭心的方法。
可見有時,男女在愛情中的關系,很容易因為一個小小的認知偏差,就造成整個立場對立,當然這是作者我的廢話,大家可以無視。
丁蕭蕭仔細的查看了那四周岩壁的陡峭和光滑度,以及落在地上的長藤,眉頭蹙了起來,可恨自己手頭沒有合適的工具,若是有把小錐子之類的東西,她也未必沒有辦法爬出去。
她當然知道找谷內一定還有其他不用花力氣就能出去的出口,不過顧半青那個混蛋顯然不會告訴她,而她也不想再去求他,哪怕多看他一眼,都讓她自厭更深,所以她情願想別的方法。
現在她越的想到樓書南的好,比起顧半青的不擇手段,樓書南那般溫潤謙和的君子,那麼的愛自己,卻被她如此的背叛了,丁蕭蕭的心里就更加覺得愧疚和對不起樓書南。
想到之前跟顧半青的激烈歡愛,什麼措施也沒采取,這個時代也沒有什麼安全套之類的東西,現在還感覺到體內有什麼液體流淌出來,更是讓丁蕭蕭覺得自己無恥得很。
再一算,自己的月事似乎也推遲了,原本今天都該是月事結束的時候了,然而來了這里十多天了,卻壓根都沒來過,不由更讓她慘白了臉。
若是月事不準的話,那代表著她的排卵期也有可能跟著完全推遲了,那今天此刻也完全可能是她的危險期,十天前,她才和樓書南在一起過,今天又和顧半青在一起了,萬一離開這里後,有了身孕,孩子該是誰的?
丁蕭蕭越想臉色也不由越難看了起來,恨不得把自己掐死的心都有了,她怎麼會容許她自己墮落到如斯地步?
如今只希望,月事千萬只是因為最近太緊張,所以延遲了,最好明天就來,也千萬不要懷孕,否則的話,她的罪孽和混亂恐怕要更多的包圍她的生活了,因為不管那個孩子是誰的,她都不能留下它,她不能要一個孩子父親都不肯定的孩子,當年的丁嘵嘵已經生下來一個不是樓書南的孩子了,她不想在成為二個讓他傷心的女人,盡管自己已經在身體上背叛了他。
丁蕭蕭緊緊地握了握拳頭,仰頭再度查看那岩壁的陡峭弧度,摒棄腦中對未來混亂的恐怖想象,快的開始計算起從每一處攀爬出去的難易度,現在想那些都已經來不及了,若是真的上天都不幫她,她就算在這里急也是沒用的,目前要的目標就是從這里出去。
丁蕭蕭把地上的長藤拖了過來,開始蹲在地上把糾結在一起的其他藤蔓,一一開始做著拆分,顧半青本以為她勘察過後,找不到出去的路後,會回過頭來找他問,沒想到她卻開始拖動藤條,似乎找到了什麼辦法一般,不由忍不住走了過來,站在藤條邊,看著她的蹲著的頭頂,「蕭蕭,你想出去為什麼不問我呢?」
丁蕭蕭沒有吭聲,連抬頭看他一眼都不曾繼續手不停的拆分著長長的結實的藤條,她想到了一個辦法可以離開這里,雖然有很高的危險性,不過若是力用的得當,她完全不必借助顧半青的半點力量,她早就決意從這一刻開始,再不依賴和信任他半分,也不會再開口求他一個字。
顧半青見她沒有反應,便也在她身邊蹲了下來,抓住她的手,用自以為能打動她的溫柔語氣道,「好了,我知道你有些生氣我騙了你,不過我也是因為太喜歡你了,所以才有了那權宜之計嘛,要不你打我幾下,泄泄火如何?別弄了,手都弄傷了,你若真要出去,我們再住幾天,我保證帶你出去,好嗎?」
丁蕭蕭無聲地冷冷一笑,看著他的眼神里全是不屑,用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連多對它說一句話都感到厭惡不已,拖著藤條往後移了些,繼續她之前的動作。
這個冷笑和不屑完全出乎在顧半青的意料之外,似乎此刻他才現丁蕭蕭的反應,和他預想中的完全不同,他預想中丁蕭蕭生氣是必然的,但是決不會產生不屑和對立的情緒,畢竟女人都是只要男人一哄就好的,然而目前的情況卻完全是相反的的,丁蕭蕭似乎非但不要太哄,然而目前的情況卻完全是相反的,不是憎恨,而是不屑,前者好歹代表著她對他有感情,而後者卻代表的是他什麼都不是,甚至連垃圾都不如。
顧半青一下子傻了,再度用力的扣住丁蕭蕭的手,眼里終于沒了篤定,有了慌張,不知道他哪里做錯了,為什麼一切造著他預想的展和生了,但是產生的結果,卻是完全不同?
「蕭蕭,你怎麼了?你真的生我的氣了嗎?」
他所做的一切也不過是為了得到她的愛而已,如今卻弄得丁蕭蕭反而徹底的摒棄了他,讓他如何不害怕?再多的從容,再多的邪肆,再多的不低頭,此刻也都被他拋到腦外了,一心只想挽回,哪怕回到最初也行。
丁蕭蕭又想抽回手,卻抽了半天,也抽之不動,這才抬眼看他,只見他的眼里全是慌張和無措,正含著惴惴之意的看著她,若是換在今天之前,她都會覺得有些心疼和不忍,然而此刻,這樣的表情看在她眼里,只會提醒她之前這麼多天是多麼的愚蠢,怎麼就忘記了人是最善于偽裝心情和表情的動物?
若非這麼多的「欲言又止」「黯然傷懷」,她又怎麼會漸漸地對他放下了心防,從而一失足成千古恨?
現在就算顧半青的表情和心情都是真的,她也不會再相信了,更別提愚蠢的犯二次錯誤再度對他心軟!
「我憑什麼生你的氣,是我自己愚蠢,分不清什麼是真,什麼是假,怎麼能怪顧大公子你呢!現在請你放開我的手好嗎?我正在忙!」
丁蕭蕭的語氣平靜而冷淡,根本不像正常的女人般對他大吼大叫,而越是這樣平靜,就更讓顧半青知道這樣的蕭蕭一旦決意不要什麼人或者東西,就很難挽回。
「蕭蕭,你別這樣,我說了我這麼做都是因為愛你,我——」
話還沒說完,丁蕭蕭就已經截斷他的話,「對不起,我已經不愛你了!或者說我根本還沒來得及愛上你,你就已經把我的未芽的愛給扼殺了!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因為你終于讓我知道了,我選擇樓書南的決定是多麼的正確。」
她討厭任何有愛的名義,做著的卻是傷害人的事情,她以前以為聰明如顧半青,是絕對不會犯這樣的錯誤的,卻沒想到他比任何人都犯得厲害,即便一直不討喜歡的樓書北,也沒有用這樣的名義傷害過她,所以她才會不等顧半青說完,就把他的話給截斷了。
「蕭蕭,你不能這樣!我不許你這麼說,你是愛我的,你也只能愛我,我有什麼比不上那個樓書南,你說啊!該死的,我們不說這個,我知道你是在生氣了,所以對著我說氣話呢!我不會當真的!你要出去是不是?蕭蕭,只要你對我說一句,說你不生氣了,我立即就帶你出去,還不行嗎?你弄這個是沒用的,這個地方只有我才知道出口在哪里,你就只要說一句話,說一句,你不再生氣了,就這一句,好不好?說完,我們立即就離開這里,我甚至可以馬上就送你回樓家別院去,只要你開聲口!」
顧半青听到丁蕭蕭說她不再愛他的話,幾乎要瘋狂了,他做了這麼許多的不過就是要得到丁蕭蕭的愛,沒想到繞了一大圈,丁蕭蕭卻告訴他,自己把她對他的愛給扼殺掉了!
這怎麼可以呢?他不允許!他已經失去過一次阿蘭了,這一次好不容易再度對一個女人動了心,如何人能就這麼輕易的讓她離開他的身邊?
難道他終究做錯了?
丁蕭蕭又是冷冷一笑,對他已經是失望了徹底,這個男人到現在還在跟她講條件,與她做的時候,逼得自己去求他,不求他,就不滿足自己,現在他又想用「出去」兩字來換她的原諒和妥協嗎?
他以為她妥協過了一次之後,還會有二次嗎?那他實在是太不了解她了,枉費她還曾經以為他了解過自己的想法,如今看來那完全是她的錯覺……
「我再說一次,我沒有生你的氣,要生也是生我自己的,是我沒看清人的本質,干你什麼事?我說我不愛你的事也是再認真不過的事,所以你不必費心的自我欺騙了,我也不會求你,你要離開,你盡可走,我若出去,必不求你!有些錯誤犯過一次,我決不允許自己犯二次請你讓開,不要再干擾我做事!你若是不甘心,大可再度強暴我,狠狠凌辱肆虐我的身體,看看我還會不會**的擺著腰求你佔有我!你若是不想強上我,那就立即給我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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