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青兒也連忙跪在地上磕頭,「對不起,大少爺,都是青兒不好,嗚……大少爺!」
「好了,青兒,你先抱著泡泡出去,這里有我呢,你也是心急為了書南好,我們不會生你的氣的,起來出去吧,別磕頭了,月兒,你趕緊給泡泡洗個澡,換件衣裳,給他準備些吃的,就這樣,都出去吧!」
情況已經夠亂了,她的心也已經夠亂了,就不要在給她看到一團哭泣的場面了,趕緊利索的安排了一下,又對著泡泡道,「泡泡乖,跟著青兒和月兒去洗澡,娘留下來陪爹爹,好嗎?」
泡泡點了點頭,主動伸出手讓青兒把他抱起。
青兒和月兒也同時應了一聲,「是,夫人!」之後,才一個抱著泡泡,一個把門給關緊的同時離開了房間,把空間留給了丁蕭蕭和樓書南。
「好了,書南,沒事了,我回來了,不管怎麼樣,這一次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我一直陪著你,我在你的身邊!」
樓書南听了這話,才似乎是有些找回理智,緊緊地抱著丁蕭蕭的身子,幾乎要把她的身體全部納進自己的骨肉之中,「蕭蕭,對不起,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我怕你難過,最不舍得傷心的人,就是你,所以我…」
「噓——不許說了,雖然我真的不否認我很怒,我很火,我覺得自己不被你信任了,但是書南,那些情緒你要相信,那都是一剎那的,我知道你愛我,不舍得我傷心,不舍得傷害我,素衣做出這樣的決定,你怕是比我還要難過,這些我都理解的,不再怨怪你,所以不要再對我說對不起了,好嗎?」
丁蕭蕭用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口,不讓他說,眼神帶著溫柔和懇切的凝視著樓書南,直到樓書南紅了眼珠的點頭,丁蕭蕭才松開了手,低下頭來,用唇代替之前的那只手,撫慰樓書南恐慌憂急的心靈。
樓書南也激烈的回應著,這樣溫潤柔軟的觸感,那般馨甜的津液,他有多少日子闊別了?如今再度得到這樣溫柔神情的慰貼,樓書南的心終于安下了幾分。
然而很快,他就感覺到了一種新的難堪和無力,因為盡管他的心靈和身體都如此的激動,然而那屬于男性的雄風之處,果真是半絲動靜也無,這樣的他,果真應了顧半青之言,其實已與廢人無異了,這樣的他,即便蕭蕭不嫌棄,他就真的忍心誤了蕭蕭的幸福嗎?
察覺到了他的分心,丁蕭蕭抬起了頭,看向樓書南,「書南,你在想什麼?你分心了,難道你不喜歡我了嗎?」
「蕭蕭,我如何會不喜歡你,我,只是我——」樓書南有些難堪的拉起丁蕭蕭的手,放到了他的處,丁蕭蕭感覺到那薄薄的綢褲之下,那處的**卻是疲軟無力的,頓時明白過來了樓書南的頹唐和沮喪之所在。
輕柔的他的臉上落下一吻,「書南,你把我丁蕭蕭看作是什麼樣的女人了?難道我會因為這個而嫌棄你嗎?何況這個世界上難道真的只有顧半青一個神醫?明天我就讓書北幫忙去尋找,我相信一定有其他的大夫,能把你的腿治好的,所以不要難過,打起精神,和我一起期望好嗎,就算真的好不了,我對你的愛也不會因此少半分的,我們依舊會相守恩愛的在一起過一輩子,書南,你信嗎?」
樓書南激動的抱緊她,「我信,可是我舍不得那麼的委屈你,讓你過那樣的日子,蕭蕭,你現在還年輕,你還—」
「不許說了,難道你不年輕嗎?你若再說讓我生氣的話,我現在就去求顧半青重新回來給你治腿!」
「蕭蕭,不要!我不說了,你千萬不許去求顧半青,我就算著雙腿永不能站起來,我也不要你去求他。」
樓書南眼中的意味是那麼堅定和決絕,完全沒有半點回轉的余地,讓丁蕭蕭的心頭反而生出一股不確定來,然而怕刺激到樓書南,讓他更著急,是以,丁蕭蕭當即點了點頭,「我答應你,我不會去的,你放心!」
「嗯!」見丁蕭蕭答應的很快,樓書南終于放了心,「蕭蕭,你也累了,先去洗個澡吧,然後吃點東西補充一**力,再然後你再來陪我沒關系的。」
「不了,我暫時還不餓,等晚一點吃中午飯的時候,與你一起吃好了,告訴我這些天樓家的事情怎麼樣了?但凡能讓我做的,書南,你不要顧念,只管吩咐就是了,還有為什麼那個老女人的丫鬟說,你還在昏迷不醒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顧半青會出現在這里?」
丁蕭蕭哪里肯去洗澡休息?這麼多的疑問擺在心中,她不把它們給解開一些,她能休息的好嗎?
「蕭蕭,你慢慢來,一時間問這麼多問題,你也不怕岔氣?樓家生意上的事情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已經處理的差不多勒,至于為什麼丫鬟說我昏迷不醒,自然是因為我讓青兒和月兒不要告訴別人,我其實是蘇醒著的事情,至于原因,蕭蕭你就暫時不要問了,以後我會告訴你的,最後關于顧半青,他是我收到你的信的前一天到樓家的,說要來幫我治腿,我一想起他把你擄走,害你重病的事情,我就無法在心里原諒他,所以當即就說了重話,把他趕走了,卻沒想到二天下午竟然易容化妝了換身份,又混進了家里,你沒進家我便正在懷疑和試探他,奈何他不承認,你來了之後,這個卑鄙之徒終于忍不住露出真面目了,哼,顧半青若是以為我樓書南會為治腿而向他低頭的話,你是做夢,更別提他的一切目的皆是為了得到你而來,我就更不允許了!」
這廂話更說完,門口青兒聲音又靠近了些,「二少爺,您回來了?」
丁蕭蕭和樓書南頓時停住了口,安靜了下來。
「我來看大哥,蕭蕭在房里嗎?」樓書北顯然是一邊在走,一邊問。
「二少爺,夫人在大少爺房里呢,只是—」
「青兒,你還不放心我嗎?下去吧,大哥的事情他都跟我說了,你就不用攔著了!」說話間,人已經到了門口,「大哥,我可以進來嗎?」
「二弟,請進來吧!」樓。
樓書北這才推開門,緩緩地走了進來,雖然盡量使步伐顯得輕松和正常,然而眼尖的書南還是看出了不方便,不由關切的道,「二弟,我已經听蕭蕭說了,你是為了救她才受的傷,剛回來,你怎麼不好好休息一下,反而拖著傷腿上我這里來了?」
「大哥,我不放心你的腿,所以還是決定過來看一看,何況我們兄弟兩又好些天沒見了,我也有些想念你!」樓書北說完這些話後,也同時看向丁蕭蕭,「蕭蕭,關于隱瞞你大哥的傷勢的事情,對不起!」
丁蕭蕭還是有些不能釋懷,樓自己是多麼擔心樓樓書南的情況,卻能一字半句都沒有對她說過,難道整天看她惶急惶急的樣子,很過癮嗎?
但是一看到他也沒有換過衣服,模樣不比她整齊到哪里去的情形,丁蕭蕭的心里又軟了下來,心里再是怪,也責備不出口,之前在大門口自己煽了樓莫氏的舉動,已經深深的讓他難做人一回了,畢竟自己煽的人是他的娘親。
是以丁蕭蕭沒有露出任何態度來,只是安靜的沉默,好像是她根本沒有听到樓歉一樣。
樓書北看到這情形,眼神不由暗淡了下來,而樓書南一听這對話,就已經明白了事情的根源因何而起……
立即對著丁蕭蕭,「蕭蕭,你不要怪二弟,他也是你病了以後,才知道我的情況的,一開始我便是連他也瞞得,就怕他知道樓家出事後,要回來幫忙,而外面就沒有尋找你和照顧泡泡的人了,所以我與他才未講真話,他只知道我墜馬落地後昏迷了幾日,然後醒了來了,並不知道我的腿不能走路的事情,因為我從來都未跟他講過,所以你在心里見怪他,倒是真真正正的冤枉了二弟,更何況是我讓二弟對你撒了謊,實在是怕那時一告訴你,你就不能安下心來養身體了,所以不要在怪二弟了,要怪就怪我吧!」
「大哥,你又為什麼連我都要瞞呢?你可知道我得到你的腿的消息後有多擔心?」樓書北听到樓書南為他解釋時,非但沒覺得開心,反而神情難過了起來,看著樓,「大哥,娘對你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是我對不起你!」
「二弟,你瞎說些什麼,與你又有什麼關系?不要亂想了,無妨的,瞞著你是希望你們不要為我擔心,好了,既然都回來了,一家人又好不容易聚集在一起了,晚上就弄些酒菜,一起喝一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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