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照月靈兒所教的,車子動了一下居然熄火了。月靈兒不厭其煩的又教了一次,終于猛的一晃動了起來。可我的兩眼圓瞪的看著前面,總感覺公路邊的護攔會主動向我撞過來。我急忙踩向剎車,可緊張之下居然踩到了油門,手中的方向盤一滑,車子毫不減速的撞向路邊的護攔,一大團白色的氣囊迅速將我和月靈兒包裹起來。
悶了一會,月靈兒的手從車門外伸進來把我拽了出去,關心的問道︰「沒事吧?」
「我沒事,可你的車……」,我滿是歉意的看看撞壞的車頭。
「走吧,交警來了又得羅嗦半天,我剛剛打電話讓人來處理了!」
看著她滿不在乎的臉,我知道她多少也有點心疼,這輛車她那麼喜歡,怎麼說也有些感情了。可她竟然不惜用自己的愛車來激發我的豪氣,頓時讓我感覺到做人本來就得如月靈兒一般率性才有意思啊!
看看時間,九點多了,我手一揮︰「走!我請你消夜去!」
「那我只選最貴的,不選最好的!」月靈兒自然的挽起我的胳膊。
我從兜里掏出月大哥給的那張卡︰「隨便你!我再也不做守財奴了!不會花錢怎麼會賺錢啊!」
「這樣看起來才是干大事的人嘛」,月靈兒總算稱贊了我一回。
剛回到宿舍,胖子就沖了過來,而大偉則抱著個枕頭傻笑著。我故意咳嗽了一聲,胖子小聲道︰「噓,別打擾情痴的好夢。」
「搞定了?」
「估計快了,存折都交到筱蝶手里了」。
「那你呢?」
「我……我也交了」,胖子隨即辯解道︰「我們在一起吃飯而已,她們管錢,我們只管吃飯……要不要你也加入一個?」
我笑罵道︰「沒出息!」身子一轉,想起王捷的事︰「對了,你未來老婆怎麼樣了?」
胖子笑嘻嘻的轉身從床頭取出一支玻璃瓶︰「芭蕉露!昨天晚上我弄了一晚上!」
我一拍頭,天,忘記告訴這事是我為他幫助他騙取愛情編出來的了,沒想到他竟然真的花了一個晚上去收集了一整瓶子。
草草的把藥配置好,歉意的丟給他就鑽進被窩里去了︰「明天帶王捷來我看看。」
「小愁……那這個芭蕉露怎麼辦?」
「放點白糖將就喝了吧……」。
王捷大清早的就送早飯過來了,我不得不承認她又瘦了一點,眼楮也大了許多。我讓她坐在我的床上把手伸過來,真氣緩緩的輸了進去。
王捷驚奇的叫了起來︰「我怎麼感覺有股熱流在我的身體里轉啊!」
原來人胖了經脈就會有許多阻礙物質,我迅速的用真氣在她身上走了一遍,人已經累得快不行了。看樣子真的要好好鑽研一下雪刃的秘密才行,听月靈兒說那里面應該有套內功心法,想必如果我學了的話應該就會比現在強上許多吧。
王捷看上去也不好過,滿臉的汗水把身上都淌濕了。胖子見我收回手才小心翼翼的問道︰「小愁,你這是什麼功夫啊?」
我不想讓他們知道與他們生活無關的事情,取出銀針,一邊給王捷插上一邊輕描淡寫的回答胖子︰「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按準了她的穴道,自然會有這樣的感覺。」
月靈兒來了,見我疲憊的樣子靠在身邊悄悄的問︰「剛運功了?」胖子他們頓時知趣的閃到一邊去了。
我無力的點點頭。月靈兒一只手握在了我的手掌上,我頓時感覺從掌心傳來一股熱氣,急忙引導進我的丹田,片刻之間就恢復了力氣。
我驚奇的看著她,如果我有她那麼強的內功,用來治病救人不知道能省多少事啊!
王捷不知道從哪听說郊區的山上有一座和尚廟,吵著非得要去看看和尚。想想這麼久還沒出去開心玩過,也就點頭答應了。
正說著,門口風風火火的沖進來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大叔氣喘吁吁道︰「莫……莫小愁在不在啊?」
我答應著下床︰「你是?」
「火車……火車!」大叔邊喘氣邊伸出手來︰「火車上認識的,我是市醫院張定華醫生。」
我終于想起來這位就是在火車上遇見的那位好心的外科醫生了,還沒等我說話他又繼續說道︰「求求你,救救我女兒吧!」
一听救人,我毫不猶豫的跟在他後面跑了出去,月靈兒追出來喊道︰「小愁有需要就給我打電話!」
張醫生拉我上了救護車,拉著鳴笛飛速的朝前開去。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嘴里給我介紹著病情︰「三個小時前,車禍,腦顱出血,已下了病危通知書!我估計著醫院沒辦法了,那天見你在火車上的藥非同一般,所以趕過來請你去看看」。
他邊說邊掉淚,臉上的神情卻很堅定︰「小愁,你一定要盡力救我的女兒啊!老來喪子,白發人送黑發人我可怎麼活啊!」
我佩服張醫生的理智,到這個時候他也只是說讓我盡力,一來沒有給我增加壓力,二來也覺得這樣的要求對一個醫者並不公平。我腦子里已經轉開了,到底怎樣才能弄出腦顱內的積血呢?
忽然想起忘記了一件最大的事情,我趕緊撥通了月靈兒的電話︰「快,把我的銀針和櫃子里的藥送到醫院來!」
張醫生見紅燈闖紅燈,一路呼嘯而去……下車前他重重的拍在我的肩膀上︰「小愁,我不知道你醫術怎麼樣,但是我對你有信心!」
我點點頭,忽然里面跑出來兩個護士,聲音低沉的喊了一聲︰「張主任……」就再也說不下去了。
張醫生的頭一垂,重重的一拳頭砸在救護車窗戶上,頓時玻璃破碎,他的手也滲出血來。我無暇管怎麼多了,既然來了,多少也要盡盡人事︰「人在哪里?我去看看!」
張醫生這才回過神來,旁邊的一個護士急忙回答︰「手術室!」
他拉著我的手迅速的朝手術室方向跑去,通道的盡頭門打開了,一張移動病床推了出來,上面躺著一個用白床單蓋住的人。
「推回去!」張醫生邊跑邊喊,我們倆推著他的女兒又回到了手術室。
我連床單都來不及揭開,模出她的手彈了一股真氣進去,發現脈搏全無,了無生機了,看樣子心髒已經完全停止跳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