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當和烈焰住進了听月樓,因為我說這兒晚上如果有月亮的話將是一番奇景。叮當卻吵著要去月宮瞧瞧,我看看時間估計這時候胭脂河上肯定一片春光泛濫。叮當居然猜中了我的心思咯咯笑道︰「小愁哥哥,沒事的,就月宮那點破事,誰不知道啊!」
我笑著在她頭上拍了拍︰「是靈兒姐姐告訴你的吧?」
「哎呀,你這人怎麼腦袋瓜子這麼死呢?哪幫哪派的門主幫主沒個三妻四妾的啊?哪個大幫小派又沒點風流事呀!我早就見多不怪了,走吧!我去行了,烈焰哥就不用去了。」
烈焰哪會放過見識月族的機會,跟在我後面朝月宮的方向走去。車子無聲的開過來,我擺手示意不用車了,然後帶著他們倆步行朝山上走去。
順著香花遍野的公路上去,這片山上竟然有不少野兔。一看到能吃的東西,我就禁不住淌口水了,抓起小石頭朝兔子彈去,叮當也拿出一支手掌大小的小金弩加入捕兔的行列中。烈焰在前面抓活的,不一會兒就抓著兔子耳朵提了好幾只回來。
烤完兔子填了肚子,天黑前才走到了胭脂河前。果然有幾個月女在溫泉河中沐浴梳洗,雲霧此時還未大盛,一縷一縷的呈薄帶狀漂浮在空中。宮殿之中傳來幽幽流暢的古箏之聲,應該是月女為明天的折桂盛會做準備吧。
我們站在胭脂橋上,遠眺月宮,近觀月女,河中的脂粉香氣隨著熱氣漂上來,心旌奔騰。叮當果然是豪門出生,對這樣的事見怪不怪,也並不為烈焰專注的觀看月女洗澡而吃醋什麼的。
我揶揄道︰「叮當你就不怕你烈焰哥再愛上其他女孩啊?」
叮當不以為然道︰「男人啊,反正都會在外面偷腥,與其讓他背著你偷偷干,還不如讓他領回家讓你知道他和什麼人干。再說了,多個人陪他有什麼不好啊,我總不能每天粘著他,對不對啊烈焰哥?」
她滔滔不絕的說出一大堆話把我嗆得一愣一愣的,我雖然覺得這個理論有違常理,可又覺得也並非沒有道理。我看著這個與年齡不相符的成熟小女孩︰「叮當,這都是誰教你的啊?」
「我媽告訴我的!」她話頭一轉教訓起我來︰「小愁哥哥啊,你會了內功心法,就不可避免的陷進了一個圈子。在這個江湖圈子里呀,大家都是頭系在腰上的,所以呢有福就趕緊享才對呢!」
我眉頭一皺︰「這又是誰告訴你的啊?」
叮當頭一歪︰「我爹!」
我都快被叮當一套一套的理論給弄懵了,招招手把幾個正在閑庭散步的月女叫了過來,讓她們在河邊布置一下,不一會兒一桌盛餐就出現我們面前,
讓人更爽的是四個月女提著燈籠站在我們身後,又有四個月女高舉著燈籠站在河邊,朦朧中河中浴女搔眉弄眼的嫵媚姿態全落入我們的眼里。我心中折服,這些月女果然厲害,竟然半遮半掩,讓人心癢不已。
「二弟好雅興啊!怎麼也不叫人通知老哥哥也來一享這月色清幽啊!」
我急忙站起來,月大哥帶著月靈兒走了過來,露出很開心的笑容︰「江湖凶險,當哥哥的已經很久沒這麼靜心過了。」他招招手,月女立刻送上來幾盞桂花酒。
杯是好杯,木紋清晰的杯子自帶甜香,正合了桂花的味道。且入手溫存,輕重適度。杯中的酒更是好酒,還未入口早就飄過來一陣香味,郁而不悶。色澤更是極佳,金光流彩,也只有上等的桂花和上等的好酒才能醞釀出這種極品來。
天色微涼,這口酒正好解了寒氣。惺忪醉眼看去河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有七八名月女入河了。古箏之聲漸漸愈快愈濃,河中月女竟然翩翩起舞,直如仙妃神娥一般。
「二弟可知為什麼明日月宮之中有這折桂盛會嗎?」
我搖搖頭表示不知道,因為現在天下桂花都早以謝塵而去,就算月宮之中有桂花樹,也未必能晚月余才開花吧?
月大哥輕抿一口暖酒笑道︰「天下桂花皆八月就爭先開放,而月宮雲眼之上卻有一株百年老桂,卻是每每此時開放,可謂是天下桂花之王者啊!」
月靈兒笑著在旁邊補充道︰「這百年桂花樹啊,還有一個奇妙之處,就是每十年樹頂會盛開一朵碗口大小的花王,這花爺爺服用過,竟然有增強內力的功效哦!」
我知道月靈兒是在點醒我,感激的一笑。月大哥竟然看透月靈兒的心思,呵呵一笑︰「女大不中留啊,今年的花王就讓二弟獨佔花魁好了。」
我急忙道謝,此時箏聲忽然停了下來,我頓時若有所失的呆了一陣子。
忽然從月宮之處款款走來二女,在我們一丈開外盈盈一禮。然後一女退到一側含笛而音,一女鶯聲道︰「兩位老爺和貴客月宮小酌,容小女子輕舞一曲,以助雅興。」她身著宮廷盛裝,古典氣質流露無遺,一顰一動,嘆為驚艷。
女子嫣然一笑,更是嬌美絕倫,難得的是她媚而不艷,眉宇之間自然流露出純雅的氣質,身若飛燕,氣如淡蘭。在笛聲悠揚中,她翩然起舞,愈舞越烈愈舞愈柔,更妙絕的是她腳腕處的幾串紫色鈴鐺,叮叮作響,竟然合了笛子的節拍。
輕綢飄舞,歌飛一片……月大哥輕輕的喊我的名字,我半天才回過神來,乖乖,這麼漂亮且才藝雙絕的女子還算女人麼。
一曲舞罷,她收身一福︰「郁兒告退。」眼神若有若無的朝我望了一眼,我的腦中頓時一黑,好半天才有了思想。
秋月彎彎,听月樓中隨波響起一陣清幽的樂音,雖不如圓月時動听澎湃,卻自有一番味道。
烈焰他們住我隔壁,我臨窗眺湖,忽然門輕輕的響了起來。一開門,月靈兒閃身進來。水盈盈的眼中春光泛濫,我將她摟進懷里,頭一低就含上了她濕濕的嘴唇。
軟香的舌頭探了探路,猛的卷了進來,我貪婪的吮吸,幾乎連氣都喘不過來了。月靈兒雙手摟著我的脖子趴在我肩頭呢喃著我無法听懂的語言,我憐惜的咬住她細細絨毛的耳垂,手不老實的按在了靈兒的蛇腰之上。
靈兒情不自禁的低聲申吟,和窗外傳來的潮音揉合在一起,我們的身體如在波浪之上顛簸的小舟,又恍如烈火之中錘煉的精鐵,全身早就濕透了。靈兒的皮膚上泛著一層柔光,入手更加光滑細膩,早就分不清哪是水哪是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