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估計的沒錯,剛剛的混亂應該就是月珠兒他們指示的了。放開我和烈焰讓她們姘頭出丑不說,單單就憑我和月大哥結拜的事,她們就有足夠的理由將我置之死地。因為我的身份讓她們感覺到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了。
這麼明顯的事情月大哥竟然沒作出懲罰,他只是惱怒的對鬼醫道︰「老夫自由分寸,月族的事情還輪不到邪教插手!」
鬼醫生嘿嘿一笑,聲音又近了一點,估計他已經竄到雲眼旁邊。我听見他說︰「月老頭,老子不陪你玩了,桂花王已經陪小家伙掉下去了。你這個二弟還算對老子眼楮。我幫你做件好事吧,讓他在陰曹地府也有個美人陪伴,免得孤孤單單的做個游魂野鬼。」
「你要做什麼?!」
「我要把你精心培養的小狐狸精給小東西陪葬!」
我心下叫糟,急忙大吼︰「不要啊,我還活著啊!」可是現在就算我喉嚨吼破也無濟于事。
上面風聲一起,我在心里起碼罵了鬼醫一萬遍。難怪他會是邪教中人,天下這麼大,能拒絕馥兒誘惑的男人本就不多,但能狠下心來把這麼個人見人愛的天生尤物如同垃圾一樣丟出去的人恐怕也只有鬼醫一個了。
馥兒帶著的醉人體香的身體猛的砸在了支撐我的樹枝中間。接著一個暖暖的身體撞進我的懷里。「喀嚓」一聲,我和她同時驚叫著朝雲眼深處掉了下去。
從空中掉下去的感覺有點自己像小鳥飛起來了一樣,只不過此鳥非彼鳥。我這只鳥頂多算是被獵人的槍子打到了,一頭栽下來的那只。
懷里的馥兒緊緊的抱住我的脖子,我不敢掙開眼楮,心從胸口一直提到了嗓子眼,就快要噴出來了。此時腦海里閃過的全是自己掉下去後被撞得腦漿四溢的景象,我絕望的大叫一聲,馥兒也跟著我大叫起來。
轉**間,生死的概**從迷糊中一下子清晰起來,心里有一個聲音絕望的喊道︰我不要死啊,我要活下去啊!這是一個在死亡邊緣求生的聲音,我第一次感覺到生命的脆弱和彌足珍貴。
我猛的把嘴吸在馥兒的嘴上,我知道自己想借這種方式來等待死亡的一瞬間,不知道待會當腦袋和大地猛烈撞擊的時候,是不是很快的就失去知覺,用不用承受那種在生與死之間掙扎的恐懼呢?我的大腦愈來愈強的感覺到我們快到底了,腦皮一陣一陣的麻木起來。馥兒的牙齒緊緊的咬著我的舌頭,最後緊張得連我的嘴唇一起都狠狠的咬進了她的嘴里。我知道,她也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想象中的的血腥場景並沒有出現,我感覺我們掉進了張網里,頓時陷了進去。高高的彈起,然後又掉了下來,反復幾次之後,我們奇跡般的睜開了眼楮。這才發現我們竟然懸空在離地兩丈高的空中,整個身子掉進了一個用大拇指粗細的白繩編織的網里,被包裹得緊緊的,動彈不得。
我們上方是一個雲霧彌漫的大洞,這就是雲眼的出口,出口之下竟然雲霧極少,還真是怪事了。下方是一個百丈大小的空間,牆壁四周掛滿了鐘乳怪石,大概有七八個水眼不住的朝下噴水,在我們身下匯聚成一個池塘。
池塘下面就是一長條深七八米左右的斷層,上面的岩石呈液態狀,並且發出紅色的暗光,整個岩洞的光線都來源于此。
馥兒「嚶嚀」一聲松開嘴,手還摟在我的脖子上,一臉死里逃生的慶幸,忽然趴在我身上哭了起來。劫後余生大難不死的我忍不住大笑了三聲,眼楮里卻流出淚來。
因為我們整個兒被裝在這個救了我們一命的網里動彈不得,也只好任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蹭得我滿身都是。我愛憐的將她摟緊了,第一次仔細看這個已經算是徹底屬于我的女人,梨花帶淚的樣子,楚楚可憐的神情,晶瑩剔透的肌膚,小巧精致的五官,我竟然越看越不相信這個小女人竟然會是屬于我的女人。不過讓我略感欣慰的是,我感覺到她並不是那種無藥可救的壞女人,因為我看見了她柔弱的一面。
「我們已經安全了,不要哭了!」她抬頭看了我一眼,干脆放聲大哭。我大聲喝道︰「不許哭了!我們現在該想辦法怎麼下去啊!」這繩索我試過了,扯不爛掐不斷,柔韌得不得了,而且還稍微有一點粘手,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做的。
馥兒止住哭,紅著小眼楮看著我的臉,忽然她的目光盯著我的身後不動了,眼楮里流露出恐懼。我笑謔道︰「我們總有辦法下去的,就算下不去,能和你這個小仙女這麼呆著,我倒是很樂意的……」
她並不理我的說話,嘴唇開始顫抖,總算吐出幾個字來︰「你……你身後!」
我身後?我現在斜躺在網里,馥兒壓在我的身上,網里窄小得連頭都回不了。除非我後腦勺上長了眼楮,︰「我身後怎麼了啊?」話剛說完,我就感覺到網顫抖起來,忽然身子朝下一沉,我透過細密的網眼朝外一看,赫然看見一個光滑的大肚子和幾條毛茸茸的細腿。
天!這是什麼東西啊,它似乎感覺到我在看它,低頭下來,頭頂上居然長了三只眼楮,兩只鋒利的藍牙閃閃發光,這分明就是一只特大號的三眼蜘蛛嘛!原來我們成了獵物一樣,居然掉進了一張蜘蛛網里。
它迅速的在我們身上轉了起來,我和馥兒的身體越來越緊。我急忙把腿彎曲起來,用盡全力的朝上頂,馥兒也極其配合的將手放在我的胸口,用背部和褪部盡量將蛛網袋子里的空間撐大。
幸好蛛絲比較柔韌,在我們的努力之下,竟然把袋子里的空間撐得剛夠我們做難度不高的翻轉。可那只該死的蜘蛛**里還在不住的抽著絲來,想將包裹我們的袋子密密的纏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