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
阿卜好象並不知道現在一切的局面都在他的控制之中,吸血鬼子爵強尼和亡靈法師尼古拉都對他怕得要死。反而阿卜其實挺感激強尼的,如果沒有強尼的兩滴血,他肯定不能活下來,所以阿卜對于他曾經那樣的毆打過強尼表示道歉。
而強尼在確認阿卜成為了一個吸血鬼以後,表示出了極大的熱情,他幾乎想把他所知道的一切關于吸血鬼事的,一下子全都塞到阿卜的腦子里。並且阿卜也對于吸血鬼的事情,既新奇又熱心,不管怎麼說,以後他要象一個吸血鬼那樣活著了。
亡靈法師尼古拉更沒有什麼話可說。盡管他可以招喚亡靈,可是他自己知道連強尼都可以殺死他,更不用說這個比強尼厲害上十倍的吸血鬼刺客了。阿卜的存在于,對于尼古拉來說簡直就是一場惡夢,如果他有選擇的余地的話,他真的想立刻就遠遠的逃開。
不過阿卜對尼古拉並沒有顯示出什麼惡意,所以尼古拉的心也慢慢的平靜下來。甚至當莫娜很好奇的問尼古拉是怎麼把一根骨頭變成骨箭的時候,尼古拉盡心盡力的將方法教給莫娜。不論是從審美上,還是從心理上,尼古拉都更樂意接近莫娜。
當天晚上,強尼為阿卜和莫娜準備了豐富的晚餐。從很多暗格內,強尼拿出了美酒和食物,這讓尼古拉氣憤不已。雖然他強行從強尼的手里搶走了古堡,但是顯然他根本不知道強尼所留下的這些暗門。
但是強尼表示,這些東西只是用來招待客人的。做為吸血鬼,強尼可以少量的喝一些紅酒,但他不吃任何食物。總體的來說,古堡內的燭光晚餐,是在和平友好的氣氛中進行的。
阿卜現在對吸血鬼的事表現得更加熱情,他將一塊隻果派扔到嘴里後,奇怪的問強尼︰「我為什麼可以吃東西呢?而你卻一口都不動。這些東西的味道不錯!」
強尼很紳士的喝了一點紅酒,這位吸血鬼總算是重新煥發了光彩,連阿卜也不得不承認,吸血鬼在所有異族里,是最優雅的一個種族︰「阿卜,你現在僅僅是初步的變成了一個吸血鬼,但並不完全。想完全讓那兩滴血在你的身體里發揮作用,大約需要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在兩個月之內,你在外形上就會有顯著的變化。最突出的就是你會長出兩支翅膀,你要先學習著如何掌握這兩支翅膀。實際上,現在你的後背就應該有發癢的感覺吧?」
阿卜點點頭,他的後背確實發癢,但現在還沒有翅膀長出來,而坐在一邊的莫娜則好奇的向阿卜的後面看了一眼。阿卜自己也笑了︰「你是說,我還應該學習飛行嗎?那肯定非常有趣,不過我猜我也會變成精靈小姐的箭靶子吧?」莫娜連忙低下頭,沒有說話。
強尼搖了搖頭︰「一開始的時候,你只是需要簡單的習慣一下就好了。對于飛行來說,就是吸血鬼的本能,等你的翅膀長出來,你自然就會飛行了。而且還有獠牙,也會慢慢的長出來。」邊說著,強尼張了一下他的嘴,兩顆白森森的牙齒十分嚇人。
阿卜下意識的模了模自己的嘴,自己的兩顆虎牙好象沒什麼變化。強尼開心的笑了笑︰「這僅僅是時間的問題。包括你的飲食習慣,你會越來越信賴血液,同時在吸過血以後,眼楮會逐漸變紅。而只有眼楮變紅以後,你才會具有夜視的功能。不過,身為一名刺客,好象你已經對黑暗很熟悉了是嗎?」
阿卜點點頭︰「一名合格的刺客,不僅僅需要眼楮的幫助。我就算是蒙上眼楮,也一樣可以和你戰斗。剛剛和你交手的時候,我只是用听的。」
「听的?」強尼詫異的看了看阿卜的耳朵,然後模了模自己的尖耳朵,「我真的很佩服你的听覺。你知道嗎?你肯定是有史以來,第一位吸血鬼刺客。在吸血鬼家庭里是沒有職業之分的,吸血鬼就是吸血鬼,沒有吸血鬼武士,吸血鬼法師這些職業。」
听起來讓阿卜也覺得奇怪︰「可是,那些別的吸血鬼是怎麼來的?我是說,當你用你的血把別的人變成吸血鬼以後,他們都不具備原來職業的能力了嗎?」
看起來這個問題也在困繞著強尼︰「我也不太明白。別的人在變成吸血鬼以後,會忘記他以前的職業本領,可是你好象並沒有忘記。看來我需要找其他的吸血鬼問一問。你看,我僅僅是一個吸血鬼子爵而已,有很多比我厲害的吸血鬼,尤其是傳說中的親王吸血鬼,他們活了很多個世紀,每一個人都很淵博。」
「他們回答不了你的問題,」尼古拉突然說了一句,本來尼古拉正在和莫娜交談,但是還是忍不住插了一句嘴,「那是因為,他的頭先被我的尸粉撒過了,尸粉雖然沒有將他變成亡靈,但是保留了他的記憶。」
強尼還想反駁兩句,但是阿卜卻搶先問道︰「你說你是一個子爵?又說過我是侍從?吸血鬼也是有等級的嗎?我們刺客是沒有等級的……」
「吸血鬼不但有等級,而且等級森嚴!」強尼的表情有些嚴肅,「每一位吸血鬼都是從侍從做起,然後根據能力和對家族的貢獻提升爵位。別分是公、侯、伯、子、男。我現在就是一位子爵!在爵士之上,還有親王,和吸血鬼王。」
「吸血鬼王?」這個名詞阿卜是頭一次听說,「一定很厲害了?」
「不僅僅是厲害!」強尼夸張的叫著,「那是所有吸血鬼的首領,相當于國家的國王。只不過我們吸血鬼沒有自己的國王和領地,我也從來沒有見過吸血鬼王。我只見過我們家族的親王閣下!以後如果有人問起的話,你要記得,你屬于格薩爾家族,格薩爾親王,就是我們家族的最高首領。那你的名字全稱就應該是阿卜;格薩爾,這是一個光榮的名字!」
阿卜對這個名字並不感興趣,本來還有更多的問題要問,不過不可阻擋的困倦襲來,阿卜打了個呵欠︰「看來,我要去休息了。我真的覺得很累!」
強尼笑了笑︰「等你變成一個真正的吸血鬼時,就不會這麼容易累了,而且我現在可以提前向你介紹一下,十五歲以下處女的血,有很好的提神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