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
「啊哈,我怎麼沒有想過用這種方法來練習飛行呢?莫娜小姐你簡直就是一個天才,阿卜一定會變成最靈活的吸血鬼!」當阿卜第一百二十次被莫娜用魔法箭射來的時候,強尼夸張的怪叫著。變成蝙蝠的阿卜,在骨箭上來回的撲騰,但無濟于事!
強尼走過去將阿卜從箭支上摘下來,只要一月兌離了骨箭,阿卜身上的傷口就會迅速的愈合,只是那種穿身的疼痛可不是馬上就能消失的。阿卜一邊揉著腰一邊長長的嘆了口氣︰「我已經飛得很快了,但還是躲不開莫娜的魔法箭。莫娜,你能告訴我,你們精靈是怎麼射的箭嗎?我怎麼覺得你的箭好象會轉彎一樣?」
莫娜也跑了過來,這些天來她的心情很好︰「我們精靈在生下來以後,就具有精神鎖定,只要被我們鎖定以後,在魔力消失以前我的箭會一直追蹤目標,直到射下來為止。不過,你現在的飛行速度真的很快了,我要用很長的時間才能鎖定你。」
阿卜听得頭都大了︰「天那,那樣的話不是說,只要我飛在天上,就永遠都逃不開精靈的弓箭?還好,只有精靈才可以鎖定目標,如果人類的弓箭手也可以的話,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吸血鬼了。」
莫娜搖了搖頭︰「實際上,你之所以會被我射下來,是因為你一直只在是躲避,如果你采取主動進攻的話,在我鎖定你之前,你就已經可以攻擊到我了。我想,在速度上也及不上你,你現在真的快極了。不過就象尼古拉法師說的那樣,刺客的防御好象真的很差。」
這一點阿卜自己也深有體會,雖然他現在的身體已經不會輕易的受傷了,可是抗擊打能力還是不行。如果再踫上那個大劍師卡隆的話,或者卡隆的斗氣不會直接將他砍死,但把他砍暈還是件輕松的事。看來刺客這個弱點是無法彌補了,想要靈活的速度,就要放棄強悍的身體,臃腫的肌肉會降低刺客的速度。
「好拉,我們不用擔心這些事了,反正你總是一位優秀的刺客,這是事實。」強尼在一旁滿不在乎的說道,「我們走吧,我在東面的山谷里發現了一群銅角牛,它們的血可比長耳兔強得多。」強尼抬頭看看天,太陽剛剛落山,金黃色的余輝灑滿東古拉斯山,從現在一直到第二天早晨,都是吸血鬼活動的好時候。
當阿卜一天天的變成吸血鬼的時候,他也開始對白天的日照開始感到不適應,強烈的陽光總讓他感到頭暈目眩。所以阿卜如果要在白天行動的話,都會用強尼給他的衣服將自己捂著嚴嚴實實,並且帶上刺客面具。
強尼曾經對阿卜的面具產生過濃厚的興趣,他發現阿卜在帶上面具以後,好象攻擊力都增強了。可是強尼在帶上面具以後,對他的能力沒有任何幫助。阿卜告訴強尼,這是一種心理上的作用。
看到兩只大蝙蝠往遠處的山谷飛過去,莫娜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阿卜真的已經變成一個吸血鬼了。可能從人類的角度講,沒有人會喜歡這種吸血的家伙,但做為一個精靈,莫娜到是沒有這種偏見。反正在精靈的思想里,任何一種生命形勢都要低于精靈。莫娜開始想著自己的心事,她已經在這里一個多月了,可她還有很多別的事要做,自己是不是應該找個機會向阿卜告辭呢?可她又不想離開,這些天來矛盾的心情一直在困繞莫娜。
在樹稍上,在草叢里,在亂石堆中,阿卜做著各種形勢的飛行,或直沖,或俯沖,或回旋,轉得後面的強尼頭都暈了。自從可以變身之後,阿卜覺得這種感覺美妙極了,他每天都不知疲倦的練習飛行,並將自己的刺殺技巧融合到飛行之中。
吸血鬼的身體有著驚人的柔韌性,很多他在以前做不出來的動作,現在都能輕松完成。變成蝙蝠以後,飛行速度會提升兩倍以上,但攻擊手段單一,只能找機會用嘴去咬。而變成人形之後,翅膀的飛行速度雖會降低,但是攻擊則可以花樣翻新,阿卜最喜歡的還是帶著翅膀的人形。而且吸血鬼的翅膀在不使用的時候,還可以收回到身體里,真是方便得很。
已經到了銅角牛的附近,這些身體強壯但頭腦簡單的低等動物還沒有意識到什麼危險,阿卜變成蝙蝠一個俯沖,準確的落在一只銅角牛的脖子上,興奮的開始吸血。在強尼的教導和無數次的實踐之下,阿卜現在也掌握了吸血的技巧。甚至是很多從沒見過的動物,阿卜也可以在短時間內,找到它們的動脈。
吸血鬼在吸血的時候,口腔里還會分泌出一種麻醉劑,這樣被吸血的對象並不會覺得疼,甚至還會有一種癢癢的很舒服的感覺。
阿卜對鮮血的適應也越來越強,真的象強尼說的那樣,阿卜現在也不想吃什麼別的東西了,這個世界上除了鮮血之外沒什麼別的美味可以吸引他。只是到目前為止,他還一直沒有吸過人血,強尼說過不同人的血,有不同的附加作用。
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吸過血後阿卜坐在一棵樹下,舒服得直打嗝,懶懶的堆在樹根下一動也不想動……強尼站在阿卜的身邊連連嘆氣︰「我和你說過,吸血鬼是一個高貴的種族,你這個樣子可不行。哪能象一個流浪漢一樣的躺在樹底下?這會讓別的吸血鬼笑話的!你和我學了這麼久,為什麼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學到?」
「算了吧強尼,」阿卜一點想要站起來的意思都沒有,「你的紳士風度又不能當飯吃。」阿卜眨了眨眼楮,他的眼楮現在和強尼一樣,紅紅的有點嚇人。其實吸血鬼在平常是可以掩飾自己的紅眼楮的,但是在吸血之後,則不可抑制。還有就是與人交手的時候,因為體內血液的騰翻,眼楮會比剛吸完血的時候還要紅。
「我真不知道那個高貴的精靈喜歡你什麼?」強尼歪了歪嘴,「我這麼高大而英俊的吸血鬼她卻看不到眼楮里去,整天只是圍著你轉。我不否認你比以前是順眼得多,但還不能和我相比的,我是格薩爾家族中,最英俊的吸血鬼之一。」
阿卜模模自己的臉,他到是沒覺得自己在容貌上有什麼變化,最多只是臉色比以前慘白了一點。不過說實話,當阿卜以血液為生以後,他的皮肌確實比起前要光滑。但對于刺客來講,這都不重要,阿卜只是歡喜于自己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