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弟和範卿何事談得這麼高興?」尹正那略顯陰柔的聲音插了進來。
看到是尹正到來我和肅親王停下了交談齊齊向尹正施了一禮然後由肅親王回答道︰「王兄剛才王弟和範公子討論到我府上賞珍的事情。另外王弟看範公子目前還是住在驛館中準備用在城南的一幢宅院換取範公子手中的一件小巧飾物。」
「呵呵王弟那你可是佔便宜了。範卿手中的那些珍寶哪一件不是價值連城?剛才那些小家伙專揀好的拿孤王甚是過意不去。這樣吧由孤王賜範卿一間宅院好了。王弟你主管戶部有什麼好的建議?」
肅親王主管戶部?不會吧?剛才不是還有一個戶部尚書嗎?怎麼現在又是肅親王管理戶部了?難道說那個戶部尚書根本就是一個傀儡?
心中微微疑惑我听肅親王言道︰「如此王弟以為當年叛賊魯家的宅院十分適合反正宅子太大荒廢在那里實在可惜倒不如送給範公子也算是匹配。」
魯家的宅院?太大?听了這話我心中微微一動明白了肅親王的意思。當年魯家權傾朝野其府邸必然是規模宏大恐怕也就是比王宮差些罷了。一般的官員哪敢住這樣的大宅院?恐怕這也是魯家宅院一直處于閑置狀態的原因。
對肅親王的這個提議尹正微微一考慮就同意了並且吩咐肅親王幫助我處理好相關的事情。甚至當場慷慨地贈送了兩百名僕從讓我感嘆其君主風範。當然從尹正和尹修那一瞬間眼中閃過的莫名光輝我幾乎可以猜測到在這數百名的僕從中有一部分甚至全部都是尹正他們派出的密探也說不定。
這里面的糾葛我根本不在乎一臉狂喜地表達了自己的感激之情並且主動表示希望這些僕從中有一些護衛之類的人員以保護好那偌大的宅院。
對此心懷不軌的尹正和尹修齊聲一笑表示一定會滿足我的要求。解決了這件事情之後尹正有熱情地要請我在「中山王國」擔任官員並且會根據我所具有的能力給我相應的官職。
志不在此的我當然拒絕了這個提議並且表示我所追求的乃是閑雲野鶴一般的生活又或者說是「胸無大志」所以「辜負了陛下的美意」雲雲讓尹正頗為遺憾。
嘆息之余尹正開始了今晚的第二次進攻。
「對了範卿你手中似乎有不少的‘中華三酒’。前些日子你用來招待雪兒她們的乃是三壇‘天下第一酒’今日孤王所選取的那一套酒器中同樣含有一壺‘天下第一酒’卻不知範卿手中如何具有如此之多的‘天下第一酒’?」
「陛下是這樣的。」我微微一笑道︰「範蠡和父親一直以來行走于各地尋找遠古遺跡在那岳海先生的‘中華商行’出現之後恰好在‘青原帝國’境內。」
「範蠡的父親好酒連帶著範蠡平時也喜歡上了這杯中之物。因此在那一段時間中大量地收購陳年‘中華三酒’。後來更是欣聞‘天下第一酒’出世所以專門趕往‘天原城’購置這絕世美酒。」
我微微嘆了一口氣幽幽地道︰「不過這‘天下第一酒’實在珍貴一般人等根本無法買到。為此範蠡親往拜見岳海先生並且以來自遠古遺跡的珍寶換取了不少的‘天下第一酒’。所以要論這‘天下第一酒’範蠡可以自豪地說一聲除了岳海先生本人之外就數範蠡手中最多了。只可惜在逃亡的過程中損毀了不少的美酒現在想來都感覺遺憾非常。唉……」
听了我的話尹正和尹修兩人面面相覷最後還是肅親王尹修微微咳嗽一聲打斷我的感懷追問道︰「不知道範公子現在手中還有多少壇?」
「這個……」我猶豫了一下看了尹修一眼然後又看了一眼尹正最後道︰「現在範蠡手上的‘天下第一酒’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總共有十三壇;另有陳年的‘中華三酒’二十五壇不應該是二十三壇前兩天範蠡因為心情大好的緣故將其中的兩壇賜給了手下的家臣。」
「十三壇?」尹正和尹修的眼中閃亮閃亮的看來不僅肅親王好酒就是連尹正也是好杯中之物。
「確實是這個數目。若是陛下和親王大人喜歡範蠡願意將這十三壇‘天下第一酒’贈送給兩位。」我討好兩人道。
「這個君子不奪人之美‘天下第一酒’珍貴無比孤王怎能讓範卿送給孤王。」頓了一頓尹正卻是語氣一轉道︰「不過既然範卿如此心誠嗯就送于孤王五壇吧。」
「呵呵那個範兄弟你我一見如故為兄自然不會拒絕兄弟你的好意。四壇吧兄弟你給我四壇好了。當然若是再有幾壇陳年‘中華三酒’就更好了。」這是肅親王尹修的答復。
不管是尹正還是尹修兩人說出來的話堪稱無恥。若是被周圍的那些人听到恐怕一定會喧嘩一片。只可惜在一開始跟隨在尹正身後的幾名九級的宮廷侍衛將周圍的空間隔斷了。而周圍的人也自動地遠離我們這一方。不過由此同樣可見我的「天下第一酒」的巨大魅力所以在鄙視兩人的同時我是一陣陣的自豪。
不過兩人還算有點良心居然沒有將所有的「天下第一酒」就搶走懂得給我留下幾壇。看兩人略顯不正常的臉色我知道他們現在十分地尷尬。而事實就是如此接下來隨便寒暄幾句之後尹正先以慰問其它朝中大員的借口走掉了然後尹修也是找了一個借口離開了王宮倒是讓我一陣的好笑。若是換成我的話肯定會全盤接受「我」的好意畢竟既然已經無恥了還不如無恥到底。事實上給我留下幾壇的做法也就是「百步」和「五十步」的差別罷了。絲毫無損他們「貪婪」的本質。
對兩人的這種行為除了作為「天下第一酒」的創造者本身的自豪感之外我還有著更多的欣喜感覺。為何?很簡單兩人的這種好酒行為說明了兩人存在著很大的弱點。特別是尹正這個國君在內外交迫的環境下還有心思品嘗美酒說明現在的尹正已經不像當年剿滅魯家時候那麼意氣風至少開始喜歡上了享受。
在這樣的一種環境下若是我以榮華富貴相要挾成功的可能性將大為上升。
現在我算是在初步在里城安定下來接下來就是找一個恰當的機會表露自己的身份。當然在此之前我需要將「中山王國」的相關情況調查清楚;另外還需要在此之前清除掉一些絆腳石比如已經水火不相容的胥家。
情報調查的事情我早就交給了「夜鷹」來負責照我的估計再有半個月時間差不多可以將「里城」乃至于整個「中山王國」的勢力情況弄一個清楚了。
到時候我可以進行相關的布置清除掉絆腳石的同時用慢性毒素控制一些越九級的高手這是保證自己安全的根本方法。當然最好是將這些越九級的高手變成自己中心的手下。
作為一個新貴很多人都想將我拉進自己的陣營。或許我現在並不具備什麼實力可是單就我所擁有的那些珍寶就已經是絕對的財富了更不用說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我還有可能獲得九公主的芳心。
在無數的朝廷官員、貴族和我搭訕的同時更多的人則是用用一種敵意的目光注視著我其中有胥家一派的勢力也有其他的各類人物。
思感將這些人的面孔記住然後通過和身邊那些人的交談獲知了這些對我有著敵意的家伙暗中已經將他們加到了黑名單中。
這一次宴會是在晚上十點左右結束的。我匯合了等候在王宮之外的老龐等人回到了驛館。簡單洗漱之後我就上床睡覺了。
※※※※※※※※※※※※※※※
一個小時之後胥府。
在胥府的深處的一個小院中胥家的主要人員正圍坐在房間中商量著事情周圍密布高手;而他們所在的小院被一個陣勢所籠罩甚至于他們所在的房間也是被一股強大的火元力所籠罩。
這三重封鎖保證他們在里面的交談絕對不會泄露出去。當然這個「絕對」是就現今已知的各種情況而言卻對我的思感能力毫無影響。
我躺在離胥府近千米遠的一幢房頂上一邊欣賞著幾乎沒有空氣污染而顯得清晰無比的夜空一邊則是聆听著胥家的家庭會議兼且一邊用風元力控制著硬質炭筆在白紙上進行著會議記錄。
「爺爺這個範蠡我們一定要盡早除去。現在他已經獲得了陛下和九公主的好感若是任由其展下去恐怕我和九公主的結合將變成一個空談到時候恐怕我胥家不得不走上反抗的道路。」
「小凱你坐下。」胥方擼了擼頷下的長須道︰「這個範蠡確實要除去可是若是如今動手恐怕誰都知道是我們胥家動的手。到時候陛下還有其他的幾大世家恐怕就會落井下石。所以我需要等一個好機會至少需要等今天的事情淡化下去再說。」
「父親我倒並不這樣認為。」一個和胥方很像的中年人目光炯炯地道︰「正如剛才父親所說的要是正常情況下我們胥家確實不可能對那個範蠡下手而且一旦範蠡出事情那麼別人就會懷疑到我們的身上來。」
「可是若我們這樣做了別人就會是另外一種想法了。他們固然會在第一時間想到可能是我們胥家的手筆可是接下來就會想到我們不會如此不智特別是父親您老人家主持大局的情況下。那麼再接下來人們就會想到很有可能是有人希望嫁禍給我們胥家……」
「皓兒說得有理。」胥方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道︰「在大家剛剛對我們胥家產生懷疑的時候我們再暗中做一些好像絕對是胥家才會做的事情。幾件事情加起來全都針對胥家。只要是聰明人就會想到這應該是有人嫁禍。」
「不過實施這個計劃之前我們還需要防止陛下他將計就計地清除我們胥家。所以我們必須給自己的敵人尋找一些確鑿的證據來清洗我胥家的‘冤屈’。這個時間必須把握得十分準確!」
頓了一頓胥方對那個提出建議的中年人道︰「皓兒這件事情交由你全權負責在具體的計劃出來之前向我匯報一下即可。」
「是的父親。」中年人應該就是胥方的二子的胥皓站起身抱拳一禮道……
「嗯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胥方轉向房間中另外一個中年人道︰「朋兒你和王家聯系得怎麼樣了?他們是怎樣一個態度?」
「父親目前還沒有什麼進展。」胥朋即胥方的長子、胥凱的父親道︰「王天懌那個老匹夫總是左右推托沒有一個肯定的答復狡猾異常。不過還好他的那幾個兒子全是蠢材目前我已經聯系上他的三子王越若是沒有意外情況我們可以從王越那里入手進而聯合王家。」
「王越?」胥方微微皺起了眉頭道︰「你不會說是那個常常流連于青樓煙花之地的王越吧?」
「就是他父親。」胥朋微微得意道︰「別看表面上這個王越一副不管家事的模樣其實他對家主的位置很是垂涎。他承諾只要我們幫助他奪得家主之位就會答應和我們結盟共同把持朝政。」
「唔。」胥方對胥朋的話微微點頭然後提醒道︰「別小看王天懌那個老家伙他王家能夠在‘中山王國’這麼多年屹立不倒絕對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你在接觸那個王越的同時也需要考慮到其它方面的事情。我們並不一定要控制王家卻一定要聯合王家因為這才能讓我們真正地實現自保到時候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