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昊然和唐明亮堪稱完美的配合敘述下我了解了在賀疏影被放回去之後皇室林家和「八大世家」其他七家的重重矛盾的演變史最終則是變成了雙方之間的貌合神離。
特別是在和「大金汗國」的戰爭開始之後各種矛盾更是紛紛呈現出來。不過即便如此雙方之間仍然保持著相對的和諧。林家需要其他七大家族的支持而七大家族更離不開林家畢竟七大家族雖然勢大卻根本無法面對一個國家的力量。
不過還好戰爭一直沒有停止過也因此雙方之間的矛盾被控制在一個相對安全的水平上。甚至雙方之間也會主動地減弱矛盾爭取相互之間的和平相處。
可是自從大元帥賀劍被殺邊境線被攻破之後局勢就變得不可控制了。林家內部爆了前所未有的矛盾而七大家族也有感于局勢的危險紛紛為自己家族的利益考慮接著更是真正完全聯合起來共同面對未知的未來。
這個時候他們想到了我曾經的部下唐明亮和蘇昊然想到了我們在分別之前良好的關系想到了即便我方佔領「青原帝國」也需要本地勢力的配合所以就開始尋找各種方式削弱「青原帝國」的實力。
別看表面上那個讓饑餓的百姓牽制我軍的計劃出自林濟川這個親王之手可實際上卻是由來自七大家族中某一個在靈惠王手下當差的子弟呈獻上去的。
又比如在4月24那一天晚上我軍佔領「天原城」之所以那麼順利其中和七大家族的付出分不開。至少他們抽調、帶走了大批的文臣武將使得「天原城」的軍政體系變得混亂無比這才讓我的計劃得到了圓滿的演繹……
當然這一切都是蘇昊然和唐明亮兩人的一面之言事實真相如何我是不清楚。不過有一點我卻是可以肯定那就是七大家族這樣做無非就是為了給自己尋求一份自保的籌碼罷了。對一個家族來說它永遠不可能真地效忠于某一個人即便他是君主之尊。
所以蘇、唐兩人言語之中隱隱表現出來的那種七大家族願意向我效忠的意思對我來說根本一無是處。我現在考慮的是如何才能和平地解決七大家族的事情。而想要做到這一點勢必需要損失一些我不能夠答應的利益。
「听起來很感人不過在我的手下調查清楚之前我對此事不予置評。」我將自己埋在舒適的皇座之內打量著兩人道︰「大家都是熟人我也不拐彎抹角。我希望知道你們七大家族的最後底線看看我能否接受。當然即便不能夠接受我們還可以討價還價這是給我兩位兄弟的優惠。換了別人我根本不會給對方這種優惠特別是在談判的另一方中有人曾經和別人密謀對付過我。」
我說的人自然是那位原「青原帝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丞相邢司墨了。我倒是真地很好奇七大家族用什麼來打動我消除這份仇怨——又或者他們根本就是想放棄邢司墨？
唐明亮和蘇昊然兩人再次對視了一眼兩人的臉上滿是苦澀之意似乎為之前那一番長篇言並沒有打動我而頹然。
沉默了三秒鐘左右唐明亮抬起頭他那雙布滿著血絲的眼楮緊緊地看著我語氣苦澀地道︰「大哥實在料事如神知道我們七家給出了最後的底線。不過只怕小弟說出來大哥肯定會笑家族的狂妄……」
「別你還沒說又怎麼知道我的態度？」听唐明亮的意思似乎七大家族根本不想放棄手中的城市了。
「唉既然如此小弟就斗膽說了。」微微清了一下嗓子唐明亮道︰「其實說起來我們七大家族的要求很簡單那就是希望大哥能夠允許保留各自的財產；當然為此七大家族也會積極配合大哥掌握一些目前還不能控制的地方比如說北方的‘青谷行省’甚至南方的‘南疆行省’。」
財產？大6上財產不僅包括土地、店鋪、封地以及金銀珠寶更包括爵位、官職等等。當然在這里很明顯並不包括後者的爵位和官職。不過就是如此已經遠遠過了我的底線。
而唐明亮後一句話更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七大家族憑什麼解決「青谷行省」以及「南疆行省」的事情？就憑他們七家子弟在兩個地方擔任著一些重要的職位？還是憑借他們千百年來在大6各地密布的暗勢力？
特別是麻煩重重的「南疆行省」七大家族又憑什麼來收復？根據我所知道的情況除非是「南疆十三寨」的領以及大部分族人接受我的統治恐怕才能夠實現這一目標。
可是他們怎麼實現這一目標？難道靠游說不成？自然這是不可能的。如此我就有一個猜測那就是「南疆十三寨」其實本身並不是那種喜歡鬧事的類型根本原因在于他們實際上被某些傳遞了千百年的家族控制著。
那麼七大家族或者說七大家族中的一家或者某幾家又為什麼要控制「南疆十三寨」呢？鳥盡弓藏！我曾經看過一些歷史小說也看過一些黑幫的影片為什麼盜賊永遠剿不盡？為什麼黑幫永遠不斷地存在？其中或許有很多的原因可是有一個原因卻是很明顯的那就是他們對某些人、某些機構來說必須存在。
如果沒有他們圍剿盜賊的將軍和士兵就沒有了存在的意義而警察也沒有了事情可做。于是就出現了一出出警匪勾結演戲的劇目警察或者官兵為黑幫或者盜賊提供生存的空間而後者則制造恰到好處的事端反過來為前者提供生存的空間。
如果放在七大家族身上也是說得通的。不管是哪一個人當政勢必不會允許自己的國家之內出現七大家族這樣的龐大勢力第一個想法就是將之清除。
可是有了「南疆十三寨」卻又不同了。爭端不斷的「南疆十三寨」吸引了當權者的注意力減弱了七大家族所產生的那種威脅感。不但如此七大家族還可以靠著「南疆十三寨」的混亂給自己的家族爭取各方面的利益。
當然也要讓當權者一種感覺︰到少了七大家族像「南疆十三寨」這樣的事情或許就無法收拾。這就成為了七大家族存在並且展的基礎了。
或許我的這種猜測不完全正確可是七大家族和「南疆十三寨」勾結這一點卻是可以肯定的。而這個時候我就問我自己像七大家族這樣能夠隨意控制兩個行省的生死存亡的龐大勢力我能夠容許他們繼續存在甚至展嗎？
這就又回到之前那個問題了。從本質上來說九大種族和七大家族並沒有什麼區別。區別只在于九大種族表現在戰斗力的強大而七大家族則是戰斗力稍遜而政治勢力更加巨大。
這個時候我就又問自己既然我能夠容許九大種族的存在甚至已經決定像當初他們的那樣支持九大種族站立在大6民族的頂端那麼我為什麼又不能夠容許七大家族繼續存在？當然對于七大家族的底線我或許應該和七大家族的家主深入地談一下才行。
想到這里我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對緊張地注視著我的表情的唐明亮和蘇昊然道︰「我想我了解了你們七大家族的意思不過在某些地方需要進行一些深入的討論。從你們的立場而言保護自己的利益不受侵犯是合理而正當的；可是就我的立場而言你們的這種行為中的某些細節給我帶來了很大的麻煩甚至威脅。所以我希望下一次前來和我談的不是你們家族的代表而是各自家族的族長。」
看到兩人如釋重負的神情我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不過在此之前你們七大家族必須答應我幾個條件。」
看著馬上端正坐姿的兩人我輕聲說出了自己的要求︰「一我希望在五年之內能夠看到你們兩個坐上族長的位子；二邢司墨必須死我不是一個大方的人有仇不報不是我的風格；三七大家族必須遵守我即將頒布的《土地法》。」
在最後我耍了一個手段。《土地法》就是我對「土地國有化」的一種詮釋。在佔領區實施《土地法》相對簡單得多。通過戰爭佔領一個地方之後那里的土地自然全部屬于佔領者。這是一種征服和權力的象征！
這一步和我所要做的並沒有什麼區別。可是接下來依照大6上傳統就應該將土地分封出去了。這是拉攏人心的必要手段畢竟在封建社會土地乃是所有財富的根源。這種封建時代特有的土地情節使得君主不得不將土地分封出去。否則手下的將領乃至于普通士兵都會產生混亂。
可是我卻不想這樣做。在我的計劃中在推行「土地國有化」的同時我雖然也會封給手下土地可是卻用明文規定不同的爵位等級以及官職等級所擁有土地的上限。過這股數字國家將用購買的方式拿回這些土地。
這樣我就可以避免大部分土地掌握在貴族、地主以及商人手中使得貧富差距不斷地拉大進而加大階級之間的矛盾。同時我也會通過建立國家工廠的方式將那些沒有土地的百姓變成各種類型的工人用鼓勵建立工廠或者作坊的方式消除土地所帶來的影響。
很顯然我的這種行為將會使得這個世界提前進入資本主義社會。雖然我在課堂上並沒有學得很好可也知道資本主義的那種剩余價值的血腥性。但是對這個世界來說資本主義社會總比現在的封建社會好得太多了。至少在資本主義社會不會有奴隸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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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對我口中的《土地法》的疑惑唐明亮和蘇昊然兩人心情復雜地離開了御書房之後則是和另外五名七大家族的代表進行了一番簡單的交流之後飛快地離開了「天原城」。
根據密探的匯報七人在離開「天原城」之後分作兩撥人馬向著「隆中行省」以及「青田行省」方向前進看跡象是急著趕回各自的家族……
不得不說七大家族所掌握的那三十二座城市分布十分巧妙。在有意無意之間這些城市以「隆中行省」、「青田行省」和「廣南行省」三地交界的地方為中心形成了一個大範圍的圓形。
也就是說只要他們願意這些城市組合起來完全可以組成一個國中之國。不但如此他們還可以佔據附近的城市將原本的三十二座城市變成六十四座城市。這樣一來這個「國中之國」的勢力將更為強大。
另外我查閱了一下「青龍」的資料庫現這些城市除了一部分是「青原帝國」成立之前七大家族就擁有的之外大部分是後來因為種種功勛皇帝封給七大家族的。
作為皇帝自然不可能將七大家族的如此巧妙地形成一個圓形。那麼就說明在過去的兩百多年之間七大家族通過某些方法影響皇帝以及相關人員將他們的封地變成了這樣一個分布情況。同時從這里面也可以看出或許在兩百多年之前七大家族就已經聯合起來了。
現到這一點的我不由地感覺到了七大家族的那種可怕的潛勢力也因此對之前的那個決定開始有點搖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