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馬路還在酣睡,呂布府的大門就被敲得山響。
因為呂布擔心身邊人被穿越,他早就把所有隨從遣散,所以呂布府向來冷清,更少有訪客。馬路納悶著是誰會這麼早來訪,披衣起床,趴在大門門縫向外偷看。
大門外,有一員武將領著數十兵丁,瞧那武將滿臉的不耐煩,似乎是身背緊急事務。
應該是來尋找呂布的吧?馬路琢磨著。不過,瞧那武將如此焦急卻沒破門而入,應該沒什麼惡意。
馬路剛剛打開大門,那武將就急不可耐的迎面喝道,「董丞相有令!」
「呂將軍不在。」馬路打個哈欠,懶洋洋的回答說。
傳令武將根本不搭理馬路,他瞪著眼楮,一點好氣都沒有的繼續喝道,「丞相命馬陽關即刻進宮面見!」
足足楞了兩秒鐘,馬路這才反應過來,「馬陽關」就是呂布在董卓面前給自己起的假名字。只不過,董卓怎麼知道自己回來了?又為何要見自己?
馬路還在猶豫未答,傳令武將已經焦躁地過來拉扯,「董丞相已經等得急了,還不快走?」說著,傳令武將生拉硬扯的把馬路拽上一匹馬,在幾十個士卒簇擁下急匆匆的趕去皇宮。
來到宮中,武官進去通告,馬路則在寢宮外的回廊中等候董卓召見,琢磨著董卓急忙呼喚自己是不是為了呂布私逃一事。正在這時候,忽見一個小太監拿著拂塵慢悠悠的經過。
這個太監正是馬路上次入宮時蹂躪過的那個小穿越,他一眼瞧見馬路,先是一愣,隨後轉身就跑。
馬路大喜,正好寶珠能量見底,怨氣就送上門來了。他三步並作兩步,有如餓虎下山一般,一把就把小穿越太監按倒在地。
取出穿越寶珠在小太監胸口亂揉,馬路嘿嘿獰笑,「幾天沒見,你的葵花寶典練得如何?」
小太監人小單薄,體內的少少怨氣對馬路來說也只是一碟小菜,隨著這股稀薄怨氣,小太監的部分記憶卻也隨之而來。
感受到小太監思想,馬路先是輕蔑笑道,「小樣的,就憑你,還敢跟董卓進我的讒言?」但隨著小太監更多心理活動涌來,馬路的眉頭卻不由自主的越皺越緊。
糟糕,董卓把自己賣了。
小太監心中所想講得分明,雖然呂布並沒對董卓說出馬路真名,但董卓對洛陽城內到處都貼著的時空通緝令也略有耳聞。原本,鮮鮮對馬路的通緝和董卓關系不大,他雖隱約猜到馬路身份,但只想利用他抵擋反董卓聯軍。
沒曾想,馬路這一去汜水關,反倒讓董卓軍的局勢更惡劣了。就在這個時候,有探子回報馬路已經回到洛陽,被馬路羞辱過的這個小太監借機進了幾句讒言,而董卓幼子董非也力主把馬路交給穿越者們,以換取他們的支持。
于是,便有了這次董卓清晨急召馬路進宮。
馬路按著小太監側耳傾听,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小太監鬼哭狼嚎的間隙,馬路隱約听到兵器踫撞之聲和大隊人馬奔跑之聲。
然而,剛剛吸來的小太監怨氣很少,根本不夠干什麼的,馬路將心一橫,手起珠落將小太監擊昏,隨即剝下小太監的衣服和自己的換掉。懷抱拂塵,馬路快步向宮外走去。剛剛走出沒幾步,迎面快步走來一隊兵丁,帶隊的正是董卓之子董非。馬路平復氣息,若無其事的低頭慢行。
這時候,就看出馬路不英俊的好處了,他的長相平凡沒特征,和董非擦肩而過居然也沒被認出。
又轉過一個回廊拐角,馬路偷眼回望見自己已經離開兵丁視線,立刻足狂奔。剛剛闖出宮門,便听身後有人高呼「攔住馬路」,馬路也無暇回頭,三把兩把甩掉小太監外衣,就像月兌韁的野狗一樣,一頭扎進洛陽鬧市之中。
雖然僥幸逃出皇宮,但是身後仍有不舍追兵,馬路一步也不敢停留,專往偏僻小巷里鑽。七拐八繞的不知道跑了多久,才漸漸的听不到身後追兵聲音。這種時候,呂布府根本不能回,偌大一個洛陽城,馬路再也沒有其他落腳地方了。
實在跑不動了,馬路停腳步,扶著路邊楊樹喘息不止。剛休息了兩三分鐘,就听到遠處有人在高喊,「一分隊向左搜索,二分隊向右,其他人跟我來!」
馬路嘆息一聲,伸手從地上抓了把黑泥巴抹在臉上,又拖著沉重得像灌了鉛的腿,跑進右側一條小巷。
進了小巷跑出兩三百米,忽然前面轉彎處傳來嘈雜追逐之聲。馬路一驚,剛剛停步想要往回跑,就看到轉彎處狂奔出一個書生。這個書生頗消瘦,身上青衫有幾處被撕扯的裂痕,居然是前日向馬路兜售假郭嘉的胡紳!
胡紳一只腳上的鞋子已經被甩沒了,他跌跌撞撞的低頭疾奔,像陣小旋風一樣呼啦啦從馬路身邊卷過,一眨眼就又拐進另一條岔路消失了。馬路正在錯愕,轉彎處又呼啦啦追出幾十個人來,這些人根本不瞧站在路邊的馬路,他們一邊奔跑一邊狂呼,「抓騙子!」
追趕胡紳的這幾十人剛剛從馬路身邊跑過,小巷的那一端就出現了幾十個人的身影。馬路只好拐進胡紳剛剛跑出的那個轉彎,繼續效仿月兌韁的野狗。
洛陽城的這一片街區,都是交錯縱橫的小路,馬路在里面拐來拐去的亂跑,胡紳也在拐來拐去的逃命。難免,兩人各自的s型路線就有再度交叉的時候。
剛才,是馬路和胡紳的第一次交叉,兩人都如驚弓之鳥,沒什麼交流。等第二次兩人迎面對著跑的時候,互相就都點了個頭。一回生二回熟,到了第三次,兩人迎面頂在一個只容一人通過的狹窄路口上的時候,馬路和胡紳還彼此客氣了一下。
「您的情況比較危險,您先請。」
「你比我瘦,被追上了不抗揍,還是您先請。」
等到第四次,馬路和胡紳簡直就是惺惺相惜了,兩人不但握了個手才分開,胡紳還善意的提醒說,「前面岔路不要往右拐,那邊是死路。」
再到第五次相遇,馬路已經強烈的感覺到,這哪里是逃跑路線的交叉啊,這分明就是命運軌跡的交叉。馬路緊緊的握住胡紳的手,熱淚盈眶的建議說,「咱倆這麼有緣,結伴逃命吧!」
對此提議,胡紳也深切贊同,他同樣飽含熱淚道,「此計甚妙!咱倆萬一被追到,挨揍你還可以幫我頂!」
就這樣,馬路與胡紳二人手牽著手,肩並著肩,像一對生死兄弟一樣在洛陽城的小巷內攜手狂奔。
今天,不光是馬路和胡紳有此奇緣,追趕他們兩個的兩股追兵也有類似的經歷。馬路胡紳兩人的s型逃跑軌跡是相交叉的,自然,兩股追兵的追蹤軌跡也是兩個相互交叉的s型。
兩股追兵的第一次踫頭,雙方都有些迷惑,但還彼此互不干涉,各追各的。
到了第二次,兩撥各好幾十人一不小心就對沖成了一團。亂哄哄一陣之後,兩撥分開,追馬路的卻有幾個不小心跟到追胡紳的人群里,而追胡紳的也有幾個不小心跟錯了人群。于是,就有人呵斥著把跟錯隊伍的人趕出去,「該追誰追誰去,別在這兒添亂!」
到了第三次相遇,兩撥人就摻和得更亂了,站錯隊伍的人索性也繼續跟著跑,不再去找自己隊伍,反正,兩邊還會再踫頭,到時候再回去好了。
而等到第四次,有新的人跟錯了隊,也有人迷迷糊糊本來沒錯卻以為自己錯了,反而跑錯到另一隊。這次,反正很亂了,大家索性一邊跑一邊閑聊。
「你們追誰啊?這麼鍥而不舍的。」
「一個騙子,拿假郭嘉蒙我們錢。」
「啊?是不是個窮酸書生?我也上過他的當!等會兩隊踫頭我過你們隊!」
「就是他!那你們也很頑強,又是在追誰?」
「馬路你知道嗎?」
「那人就是時空通緝令通緝的大魔頭馬路?我申請加入你們隊!」
就這樣,到了第五次兩隊交叉,兩邊自動的同仇敵愾合並成一隊,齊心協力追討穿越公敵馬路和胡紳。革命友誼的火花被點燃了,兩邊加起來一百多人,在這漫長的共同追逐過程中,不知道衍生出了多少可歌可泣的友情、甚至是愛情……
就這樣,無論是追的還是逃的,每個人都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伙伴,大家一邊跑一邊聊,心情也振奮了,似乎也不覺得累了。
「您今天又賣假郭嘉了?」馬路扯著胡紳躍過一條小水溝。
「那個傻穿越把縫在內褲里的錢都掏出來了,八百多貫。」胡紳拍拍自己鼓囊囊的口袋,「那您呢?出門忘戴紅胡子?」
馬路兩人在前面聊,後面一大群也沒閑著。
這個說,「抓住了馬路懸賞怎麼分?」
那個答,「大家這麼投緣,還分什麼彼此?」
一群人就這樣在洛陽城內穿街越巷的不停奔跑,自然也吸引到了很多路人的注意。于是,就有人驚訝地指著他們說,「瞧,三國也搞馬拉松越野大賽了。」
這人的同伴指著被黑泥巴把臉涂抹得黑乎乎的馬路,很專業的點評說,「你瞧,黑人就是善于長跑,領先那個肯定是埃塞俄比亞的。」
一直跑到接近中午,馬路終于堅持不住了,到了午飯時間,肚子太餓了。于是,馬路胡紳二人迅的開了個踫頭會調整方針。趁著轉過一條街角暫時不在追兵視線之內,馬路兩人閃身進了路邊的一個小飯館。
藏在飯館門內,眼看那一百多追兵齊聲喊著「一二一」的號子,腳步整齊神情專注的沿街一路跑過去,馬路和胡紳不約而同,相對露齒一笑。
這頓飯,自然是早上剛剛騙了一大筆錢的胡紳請。這家小店店主乃是洛陽土著,經營的也是東漢傳統菜,雖不精致時尚,卻也另有一番古樸懷舊的風味,正對馬路胃口。于是,村酒燒肉粟米飯被流水般送將上來,兩人開懷大嚼不亦樂乎。
酒足飯飽,馬路打著飽嗝,感慨地說,「總算吃到三國的原味飯菜了。」
胡紳從街邊折了一段小樹枝,悠閑的剔著牙,他面帶莫測的微笑,湊到馬路旁邊小聲問,「你真的就是那個馬路?」
「我是不是很有名?」馬路得意洋洋的反問。
得此回答,胡紳眼中亮光立刻閃個不停,他又把聲音壓得極低問道,「你都干過點啥?能讓全天下的穿越通緝你?」
「也沒啥了不起的。」馬路輕描淡寫地回答,「我搞殘了幾個穿越,前後加起來也不到一萬人。」
「嘿!」胡紳情不自禁的叫出聲音來,但他馬上又奮力壓低聲音,「想不到啊,你還真是個大魔頭!」
話題引到這里,胡紳再難壓制自己的好奇心,糾纏著馬路非要他講一講整蠱穿越者的故事。馬路磨不過,也就挑了幾次得意經歷敘述,直把胡紳听得眉毛翹了又翹,嘴角咧了又咧,喜悅、暢快和興奮在臉上一股腦地往外冒。
從第一次相遇,馬路就看中胡紳是個很有厚顏無恥潛質的大好,此時自己在洛陽城孤掌難鳴,正好借此良機拉攏胡紳。所以,馬路也就毫無保留的將自己的背景告知胡紳,包括穿越俱樂部、穿越寶珠,以及來到三國時空的目的。
講來講去,馬路就說到了前日在汜水關獨挑十余穿越者,穿越寶珠怨氣耗盡之事。
這個胡紳,理解力倒是極強,雖然馬路所說話題統統匪夷所思,但他遇到不懂便主動問,一時三刻工夫,便將整件事情了解的通透徹底。剛開始,他還把馬路所講當作熱鬧傳奇,听的眉飛色舞,但隨著話題的深入,他的臉色越來越鄭重,到最後,已是兩條劍眉緊鎖。
馬路講完,也不多說閑話,只是靜靜觀察胡紳神色。
胡紳抬眼望天,手指得得的輕叩桌面,似是陷入了沉思。
等胡紳再次開口時候,不但他一掃一貫的油滑嘴臉,反倒板著面孔極其嚴肅,「于今,公有三凶,亦有三吉。」
到底還是古人,好正規,都開始冒文言文了。馬路情不自禁的也正襟危坐,「願聞其詳。」
胡紳似乎已經思慮周全,不開口則已,一旦開口便滔滔不絕,「公之三凶,危若累卵。一凶,虎狼環伺孤掌難鳴;二凶,寶器蒙塵難擔大任;三凶,穿越習見民心弗用。然,公亦有三吉,若能善用則否極泰來。一吉,知彼而彼不知己;二吉,公可行鄙俗而不自棄;三吉,骨獸可為不測奇兵。如蒙不棄,可至寒舍暫居,某願為公謀之!」
「大善!」听罷胡紳一席話,馬路拍案叫絕,「中華傳統文化太牛了,文言文念起來就是好听!就是沒听懂。」
胡紳轟然趴倒,以頭叩桌十余下,他才絕望地抬起頭來,「我的意思是說,你到我家先躲著。我幫你出出主意,搞一點那個什麼,怨氣?」
「這樣啊?」馬路恍然大悟,「不過你剛才還說什麼來著,三只雞幾個胸?」
胡紳再次以頭叩桌十余下,然後他站起身來,一言不的扯著馬路往外走,那小眼神兒,又漆黑又痛苦,就像是能滴出毒藥來,酷斃了。
胡紳的家就在洛陽城東,小小的一個院落收拾得十分整潔,兩間青磚瓦房不大。其中一間,住著胡紳的嬌妻,另一間,則是書房,滿滿的堆著書冊。
安排馬路在書房搭下床鋪,胡紳囑咐妻子不要打擾,自己則在書房陪著馬路,兩人細細的商議謀劃。隨後幾天,胡紳偶爾還出門探听一下消息,馬路則完全足不出戶。
洛陽城里鬧騰起來了,董非看來是下定決心要捉馬路。他雖身負鎮守虎牢的重任,但他的心思似乎有一大半都放在洛陽城這邊,每天都要騎快馬回來一次。
在董非的安排下,有一隊士兵每天都在洛陽城的幾條主要大街上和鬧市中巡游,這隊士兵一邊走還要一邊敲鑼吶喊,「小心馬路!」
同時,董非還在大街小巷貼滿了馬路畫像,在鮮鮮公司懸賞之外又增加了千兩黃金的賞格。鮮鮮公司開出的條件是針對穿越者的各種福利,而董非開出的懸賞,則是要誘惑們。他的用意非常明顯,就是要調動所有人的積極性,用群眾戰爭淹沒馬路,讓他無處可藏。
整個洛陽城里,無論是穿越者還是,都在紛紛議論馬路,猜測他到底做了什麼,以至于穿越公司和董卓都如此大張旗鼓的捉拿他。不過,由于所站的歷史高度不同,穿越者和們猜測的方向差別很大。多數穿越者認為,馬路肯定是在其他時空展時候搞了惡意競爭,破壞了什麼穿越行規。而們的意見並不統一,由于董卓殘暴不得民心,甚至有人惡毒的推測馬路爆過董卓的菊花。
只不過,有一點是幾乎所有人都認同的,在如此強大的聲勢之下,只要馬路還在洛陽城,那就肯定早晚被捉了。唯一的懸念就是,誰能夠拿到如此優厚的賞格。
此時,洛陽城戒備森嚴,要出入城門都必須經過嚴格的檢查。不但要搜身,還要檢查有沒有易容。無論誰要出城,被強迫洗一把臉在所難免,而長胡子的,也難免要被揪一揪。
听到胡紳帶回來的消息,馬路不禁皺眉說,「這個董非,居然也懂易容術?」
胡紳笑著說,「若要出城月兌險,倒是簡單得很。可你乃時空大魔頭是也,就這麼走了,未免有**份啊。」
馬路雖然對自己的響亮名頭洋洋得意,但失去穿越寶珠的支持,總是心中難安。
雖說自己在星際世界也曾勇對數億戰艦和全星系的穿越者,但是當時自己畢竟得到了的大力支持,就整體實力來說,還是佔上風的。但是現在,在三國時空里穿越者的存在根本不是秘密,看情形,絕大多數們也都被迫接受了這群外來者,自己從前的成功經驗完全用不到了。
呂布不知道跑到哪里了,自己身邊除了諸葛小花,就只有剛認識的這個弱不禁風的胡紳可以幫忙。
和馬路相比,胡紳倒是真的精神振奮,他每天詳細打听馬路所了解的穿越者習性,做了厚厚的一大疊筆記。
又過了幾天,就在對馬路的熱議達到沸點的時候,一夜之間,洛陽城的大街小巷中突然鋪天蓋地的出現了無數招貼。
只要是人多熱鬧的地方,必然會見到這種招貼,比如酒樓商戶乃至衙門的門口、路邊的大樹樹干、公廁牆壁,特別是在貼有時空通緝令的地方,招貼更是被貼了四五張。
遠遠看到這些,就有穿越者驚呼,「靠,怎麼三國也亂貼小廣告?怎麼也沒有城管管一管……」可是等他走近看清招貼內容,更是驚訝得幾乎跌倒。
就見招貼上迎頭寫著,時空大魔頭馬路告全體穿越書。
細看內容,說的是大魔頭馬路為表示對時空通緝令和董卓懸賞的蔑視,現特為廣大穿越者提供屠魔機會一次。十天之後,馬路將會出現在洛陽校軍場,單挑群毆不限,凡是有志屠魔者均可報名獲得與馬路對戰機會,報名費僅僅是區區一百貫。
當然,身為驕傲的大魔頭,馬路也不會剝奪其他不擅長武力者的參與機會。任何人都可以在自己看好的屠魔勇士身上投注,最低一貫高無上限。如果有人成功殺掉馬路,屠魔者可以拿到全部報名費和輸掉的賭注的一半,而其他準確押注者,可以按投注比例均分其余賭金。當然,大會組織者要提取百分之一的組織費。
細則又雲,屠魔報名者可以單獨或者組隊挑戰,挑戰次序由報名次序決定。
招貼最後,寫著報名地點某處某處。
這個穿越者摒住呼吸,急匆匆的看完招貼,撒腿就往報名地點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