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老爺子怔了三秒,以前孫子都是極力反對家里給他安排婚事,這一次居然沒有反對,甚至還問是要和誰相親。『**言*情**』
三秒的猶豫,歐陽老爺子沒看懂蘇子的心,也沒有看懂的打算。
淡淡的笑了笑,「顏家那妮子,顏以晴。」
「哦。」歐陽凌天淡淡的應了一聲,對這個名字,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好感,也沒有什麼厭惡感。
歐陽老爺子笑著拍了拍孫子的肩頭,「以晴那妮子,你小時候見過一次。說起來,你們之間也算是女圭女圭親,後天其實說是相親也不是相親,只是要你們見上一面。你要是不討厭那妮子……」
「哦。」很明顯,歐陽老爺子的話還未說完,歐陽凌天卻很不客氣的切斷了爺爺未說完的話,淡淡的應了一聲,「爺爺只要告訴我,什麼時間,什麼地點見面就行。」
歐陽老爺子又是半晌說不出話來,隨後無奈的搖了搖頭,「凌天,你該知道耀世的總裁,是十分特殊的位置。可以有著混亂的情史,但不可以沒有一個能帶得出去的妻子。」
又是目的。
歐陽凌天的嘴角,勾起了苦澀的笑意。
如果沒有那麼多陰暗的目的,沒有那麼多可怕的算計。
會有八年前的悲劇嗎?
歐陽凌天有些動容,眉頭微微皺起問︰「顏家是怎樣一個家族?」
歐陽老爺子失笑,顯然善男子問了一個有點愚蠢的問題。
但對于孫子這份難能的興趣,卻讓歐陽老爺子的心中燃起了一個希望。
也許,他的孫子不會一輩子這樣荒唐。
「顏家不是什麼大家族,但以晴的父母和你父親的關系極好。所以曾經口頭上,許下過女圭女圭親的承諾。後來,以晴的父親因病去世後,兩家就很少走動了。之前家里商量你的婚事時,你父親提起了這段女圭女圭親,爺爺覺得既然當初有口頭上的承諾,就該履行。『**言*情**』所以這一次,選了以晴。」
歐陽凌天的眉毛微微挑了挑,嘴角一點點浮起了一抹極為邪魅的笑意。
笑意,瞬間又自他的臉上消退。
「哦。」仍舊如先前那樣,淡淡的應著,然後沉默了許久才說︰「爺爺,如果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歐陽老爺子再說完顏家的事後,似是想起了什麼過去很久的事,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沉思的狀態。
歐陽凌天的話,打斷了他的思緒。
歐陽老爺子有些恍惚的看向了孫子,卻不知為何,提起了安筱染,「凌天。爺爺希望你不要去找那位安小姐的麻煩。」
邪魅的笑容,再一次綻放在歐陽凌天的臉上,這一次充滿了嗜血的味道︰「如果她不再來勾引我,那種貨色的女人,還不至于讓我糾纏不休。」
離開了老爺子的辦公室,他徑自回了自己的辦公室,坐在沙座椅上,一口口的抽著雪茄煙。
歐陽凌天的神色顯得有些凝重,眉頭微微的皺著,似是有什麼心事那般。
alan看著總裁一臉陰郁的走進了辦公室,不覺間是有些的心驚肉跳。
安筱染的事鬧大了,听說歐陽老爺子親自過問了那件荒唐事。
他心里沒底,他不知道精明如歐陽凌天,是否一眼就能看透,猜到安筱染是自己放走的。
倒了杯咖啡,放下。
alan不敢說話,只是忐忑不安的站在當場,等候著吩咐。
歐陽凌天吞吐著雪茄,任由煙霧將他彌漫。
淡淡的,也不抬頭,也不看alan,只是說︰「你跟了我十年,所以我不問原因,但記住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否則背叛我的後果,你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
歐陽凌天的聲音,充滿著陰郁的意味,此刻的他,整個人都好似被陰霾籠罩了一般。
今天,八年前的事,一次又一次被提起,他的心混亂到了極點,早已沒了心思,去管其他的事情。
顏以晴也好,安筱染也罷,不過是兩個女人而已。
在他看來,女人和女人之間,沒有任何的區別,她們都只是男人的附屬品。
如果一定要說有什麼區別,那就是誰更讓男人滿意罷了。
莫名的,歐陽凌天的思緒中,劃開了一道漣漪。
那漣漪來源于昨晚的那個黑暗中,不見容貌的女人。
歐陽凌天原本在想一件很悲痛,很正經的事情。
卻被那一絲突如其來的漣漪擾亂,然後,他就再也無法集中精神,去想任何事情。
無論是八年前的悲劇,還是八年後的婚事。
緩緩的,隨著歐陽凌天的眸子中,閃過的那一道晦暗莫名的光芒,他掐斷了手中的雪茄煙。
站起身來,走到窗邊,呼吸著窗外的新鮮空氣,努力的平復著他心底的躁動。
那份躁動,並不曾如願的在他的心中平復下來。
站在那里,吹著風,歐陽凌天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懷念著昨夜的女人。
突然有了一種,把昨晚的女人找到的沖動。
隨即,這種沖動就化作了行動。
撥通了johnson的電話,「我要知道,昨晚的女人,是誰。」
簡單的處理來一下公司的事情,歐陽凌天在傍中午時分,離開了耀世集團。
才剛走到車旁,他就感覺到,有一個女人,帶著一陣香風,飄了自己身後。
不喜歡將後背,交給陌生人,陡然轉身,帶著森冷的目光,盯向了出現在自己身後的女人。
那女人很好看,歐陽凌天雙眸中的神色,一瞬間變得冰冷了起來。
「歐陽總裁,玫瑰需要你。」
听著這樣的說辭,歐陽凌天的心中,出了淡淡的冷笑。
他是什麼人,會分不出眼前的這個女人,是不是昨晚的那個讓他難以忘懷的人嗎?
欺騙,是他永遠都不能容忍的罪過。
歐陽凌天承認,這女人,聲音很好听,身體也很完美,但她不是昨晚的女人。
冰冷的大手,如同鐵鉗般,扼住了白玫瑰的脖頸,「說,昨晚的人,究竟是誰?」
白玫瑰心神一恍惚,隨即就媚笑著說︰「歐陽總裁,是我啊,你的玫瑰。」
白玫瑰巧笑著,卻感覺自己的呼吸,變得困難了起來。
歐陽凌天將白玫瑰從座位上提了起來,冷眼瞥著白玫瑰,「我不喜歡謊話。再給你一次機會,昨晚的人,究竟是誰?」
白玫瑰繼續嘴硬,「是我啊,歐陽總裁,你怎麼問這個問題?」
一抹嗜血的笑意滑過,「我倒想看看,你這樣一絲不掛的被丟到車外,會是怎樣的下場。」
白玫瑰原本紅潤的臉頰,一瞬間沒有了血色。
異常蒼白的面色下,她努力的擠出了一個笑容來。
「歐陽總裁,您這是怎麼了?生氣了?」
伸手推開了車門,歐陽凌天的臉上,寫滿了陰鷙之色,還有微微的慍怒,「那你就下車,我相信一會,我可以看一場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