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女人的情緒如此激動,眼淚簌簌的順著眼角往下落,歐陽凌天就是一陣陣的心疼。
這是在做什麼?
這分明是那刀子戳自己的心。
騰然的站起身來,他直接將小女人緊緊的摟在了懷中,「我沒有,我沒有。我的小野貓,我的好寶貝,給老公一個解釋的機會好不好?」
他說著,輕拍著小女人的背,將那手槍從她手中拿下。
「不是你想的那樣,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緊緊的擁著她,在她的耳邊喃呢著,解釋著,「我沒想過利用你,沒有想過把你推向風口浪尖,當你是箭靶子,讓你被別人盯上。你知不知道,我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你受傷害,這是我法子肺腑的真心話,請你相信我。」
見著小女人的呼吸變得平穩了幾分,情緒也不似方才那般激動時,他才再開口,「不可否認,我用你的號碼短信,確實有利用的嫌疑,但卻絕對不是以害你為目的。請你相信我。」
「你的話,我還可以信嗎?信一次,傷一次,這一次,可以嗎?」
她凝眸含淚問著,而後就是搖頭。
這一刻,她對他竟是沒有了信心。
所有的甜蜜,都化作了懷疑,她只能這般望著他,等待一個答案。
一個也許真,也許假的答案。
「不是讓你信我的話,我會用我的行動證明一切。」
歐陽凌天很鄭重的說著。
半晌,小女人都說不出話來,最後才道︰「好,我等你用行動證明一切。」
頓了頓,她眼中閃過了一抹決然之色,「如果讓我知道你騙我,你捉弄我,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我會親手殺了你的。」
「傻丫頭,你是舍不得的。」
男人喃喃的低語著,修長的手指劃過了小女人的臉頰。
他輕聲嘆著,將小女人擁入懷中,「你若真是下了狠心來殺我,又怎會說出來呢?這是不明智的做法,我的小野貓這麼聰明,怎麼會
做這樣的事呢。」
說著,他將她擁緊,「你相信我,我以愛之名向你誓,如果我不能用我的行動證明一切,就讓我一輩子都孤獨終老,得不到幸福。」
他那樣的鄭重,看得安筱染雙眸迷離。
因為他太真了,她反是迷茫了,愈的看不懂眼前的這個男人。
陸家。
司徒先生帶著女兒一同登門拜訪。
隨貨他們的登門拜訪,因為沒有下過拜帖,又來得突然,顯得極為的不禮貌。
可他們的身份,司徒家那顯赫的身世,巨大的財力,都彌補這一不禮貌的行為。
陸遠夫婦如同對待祖宗一樣,盡心盡力殷勤的招待著司徒家的這對父女。
他們誠惶誠恐的坐在沙上,身子都不敢像平日里那般,十分舒服的躺在沙上。
他們含笑相詢,「不知二位今日到訪,所為何事啊?」
司徒先生並沒有開口,只是看了眼女兒,「馨兒,既然是你的事情,你來說吧。」
「嗯。」她明媚的笑著,站起身來,鄭重的對陸父和陸母鞠躬,「是這樣的,我和浩宇在戀愛,我認為有必要登門拜訪一下伯父和伯母,正好爸爸今天有空,又在t市處理公司的事情,我就央著爸爸帶我冒昧的登門打擾了。」
「不冒昧,不冒昧。」
陸遠客氣的說著,而後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雙耳的追問著,「你剛才說你和誰交往了?」
「浩宇啊,陸浩宇。他說他是陸三少,難道他騙我,他不是伯父您的兒子?」
馨兒怔怔然,一副天真爛漫的模樣問著。
一旁的陸夫人楊舒寧在這件事情上的反應是極快的。
她是女人,一下子就看出了這個司徒馨兒,和她當初那個外甥女是一樣的,都是愛上了陸浩宇,在單相思,在但追。
唯一不同的是,她的家世顯赫,似乎還真有可能將陸浩宇拿下。
想一想,把把那個討厭的私生子賣到司徒家做女婿入贅也不錯,這樣想著,她就是很順水推舟的笑了起來道︰「原來是這樣啊,浩宇當然是我們的兒子。我們詫異是因為這孩子從小到大都沒談過戀愛,我們一听說他戀愛了,都覺得不可思議呢。」
司徒先生听後點了點頭,隨即就是道︰「司徒家不是沒有教養的家庭,司徒家的女兒也不會拿戀愛當玩笑。要麼不隨便談戀愛,若似乎戀愛就奔著結婚去。這是司徒家的宗旨,不知二位是個什麼意思?」
陸夫人楊舒寧笑著道︰「司徒先生這話說的,我們是什麼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浩宇這孩子跟馨兒小姐是一模一樣的,也是要麼不談戀愛,要麼談戀愛就是奔著結婚去的。我們做父母的,一般只要門當戶對,身世清白就沒什麼意見,只要孩子願意的,我們都支持。」
她含笑說著,笑得花枝招展,她已然看到了把陸浩宇嫁進司徒家後,陸家能收到多少的彩禮錢。
還有找到司徒家這樣一個大靠山,以後陸家就再也不用在夾縫中艱難的生存,說不定還可以一舉擊敗古家與歐陽家,成為t市的龍頭老大。
這樣做著美夢,她愈忙不迭的答應著。
司徒青雲是什麼人,他是從最底層一路爬上來的,他比任何人都了解人性。
見到如此這般的陸夫人,他心里多少還是有些不樂意的。
陸浩宇這個人,他倒是挺喜歡的,所以女兒拼了命的倒追也無所謂,可他的母親怎麼這麼一個模樣?
他心下不滿間,就听到一旁一直沉默的陸遠,以一種更不滿的口吻呵斥著他的夫人。
「你有什麼資格說這個話啊?」
他此言一出,司徒青雲與女兒都變了臉色,很是遲疑的看向了眼前的這對夫妻。
傳言中,陸遠似乎是個很妻管嚴的人,這會怎麼這麼厲害?
楊舒寧當時就瞪起了眼來,「老公,你這是怎麼了?昨晚的酒沒醒嗎?」
她在打圓場,就听到陸遠不滿的悶哼了一聲,「我們夫妻多年,你不知道我從來都不喝酒的嗎?浩宇並不是你的兒子,是陸家的私生子,這一點該和司徒先生說清楚。此外,不久前浩宇已經和陸家月兌離了所有關系,已經不算是陸家人。他的事情他做主,我這個做父親的都沒有資格管,何況你這個做繼母的。如果兩位是為了此事來拜訪,陸某只能說一句恕不奉陪了。」
他態度強橫,見著夫人還想說話,就是狠瞪了她一眼,嚇得她不敢再開口。
司徒青雲不以為意的道︰「不管怎樣,你們都是浩宇那孩子名義上的父母。馨兒和浩宇在一起,不能夠讓他和他的家庭越來越遠,她應該做個好女朋友,未來做個好妻子,幫著他和他月兌離關系的家庭重新修復這些關系,你說是不是?」
「司徒先生自是有道理的人,只是恕陸某多一句嘴。浩宇雖然和家里斷絕了關系,但這孩子是什麼性格人,我這個做父親的還算了解。如果他真的和馨兒小姐相戀了,他今天一定會陪著馨兒小姐一起登門陸家。感情的事在沒有上升到婚姻前,終究是兩個人的事。就算兩個家庭覺得小輩在一起再合適,也不能強行的將他們撮合在一起。我是這樣的觀點,所以如果哪天浩宇願意領著馨兒小姐回家,我這個做父親的不會反對他們在一起。如果不是,希望司徒先生由己及人,不要為難陸家,不要讓陸某做一個逼迫兒子娶一個根本就不愛的女人的罪人。」
陸遠十分有骨氣的說著,看向了司徒青雲的神情,多有不滿的意味,「當年的事,我不想多提。雖然我們之間早已斷交,但還是希望你仔細考慮過當年生的那些事情,再考慮要不要進行逼迫吧。」
這已然是高手建的過招,馨兒根本插不上話,陸夫人也听得目瞪口呆。
居然還有當年,她竟完全不知道丈夫和眼前的司徒先生還頗有淵源。
司徒青雲的臉色在那一瞬間,變得蒼白異常。
他微微點了點頭,「陸家的意思我明白了,下一次我會讓浩宇那孩子,帶著馨兒一起登門拜訪。不管怎樣,司徒家是個大家族,規矩在那擺著,交往了就必須拜訪對方家的長輩,無論他和家里的關系如何。」
說完,他起身帶著女兒離開。
坐上了車,馨兒很是不解的問著,「爸,當年生了什麼啊?」
「沒什麼,都是些陳年舊事,爸都不記得了,不值得一提。不過陸遠這小子一輩子唯唯諾諾竟然也有了骨氣一次,看來他是真的很疼這個私生子啊。」
他似有若無那般嘆著,說了好多馨兒都听不懂的話。
馨兒皺了皺鼻子,「爸,你就欺負我吧,就不能說點我能听懂的話啊?」
「能…」
他那個能字才說了一半,就是被突然而來的急剎車給震得住了嘴。
馬路對面,十分大陣仗的車隊突然出現,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那車隊的擁有者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夫人徐素。
踩著高跟鞋,氣鼓鼓的下了車,直接拉開了丈夫坐著車子的車門,就是道︰「出大事了,那小子趁著你們都不在,跑去跟他的小情人見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