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寶貝女兒這樣說,司徒夫人的目光就落在了自己手臂上,纏繞著的紗布。『**言*情**』
陸浩宇出身陸家,又是陸遠的兒子,還和安筱染交好。
這個時候突然開竅,和自己的寶貝女兒關系密切,著實可疑的很。
當下,她一點都不掩飾自己的懷疑,就是問︰「我說馨兒丫頭,跟媽說實話。是不是那小子攛掇著你回m市來找媽的?」
「媽,你怎麼懷疑我呢?我是想你了,才要看你嗎?分明我們都說好了,你在t市多留留,我好撮合你和爸和好。你也不等我,不相信我,直接就走了。」
她小女兒態的撒嬌,而後道︰「我就是想媽媽了,其實出門在外那麼多天,每天都在想媽媽。要不是離家出走這一遭,吃了不少的苦,我也不會這樣深刻的領悟到媽媽的好。不管怎樣,我就是要見到媽媽,我今晚就回m市,就回家見媽媽。」
司徒夫人笑了起來,「我的馨兒丫頭終于理解我了,不過媽對陸浩宇那小子,還是不放心。他不是一直都不喜歡你,說什麼勉強來的感情不叫感情嗎?他怎麼肯對你好了?是不是又像最開始的時候那樣,對你有什麼圖謀,故意騙你的?」
司徒夫人很是擔心的問著,她對女兒的關心,永遠都是最真的。
這擔憂有為了自己的事,更多的卻是擔心寶貝女兒再被人騙一次,再受一次傷害。
「媽,你相信女兒不?女兒可以肯定,陸浩宇對女兒是真心的,這一次絕對沒有任何陰謀。真的,媽,你要是不信,我們回去後,你可以當面考驗他啊。」
說著,司徒馨兒就是話鋒一轉,急急的道︰「好了,媽,我不說了,電話掛了。我回家以後咱們細說,我今晚就回去。」
話一說完,她也不管那邊母親是不是答應了,就直接按了掛機鍵。
掛斷了電話,她就是看向了陸浩宇,「你得陪我回去了。」
「嗯。」
他沒有任何異議的點頭。
「你得好好演戲,裝作對我好的樣子,不能露出破綻來。」
司徒馨兒繼續說著,陸浩宇就如先前那般點頭應著。
「這一去,說不定就要和我訂婚了,訂婚後說不定會被母親逼著立刻舉行婚禮。」
她嘆息著,跟他說著此去他要付出的種種代價。
「嗯。」陸浩宇依舊是這般,點頭應著。
馨兒就是悵然的嘆息,無力的苦笑了起來,「我真是越來越羨慕安筱染了,她有你這麼愛她,有你為她付出這麼多。若是逼迫你,你怎麼都不肯和我在一起。但為了安筱染,你竟然肯。」
她這般嘆著,就是禁不住的落淚,而後笑了笑道︰「你不用一副壯士一去兮不復返的神情,其實你?實你還有機會,可以不用跟我一起回m市。」
說著,她有打了幾個電話,分別打了家里的座機,公司的電話,以及在m市可能聯系到母親的各種電話。
電話放下,她就是笑了笑,「陸浩宇,恭喜你了,你可以不用去m市舍身取義了。」
「怎麼?」
陸浩宇還是有些的糊涂,「你剛才打的那幾個電話,都在問你母親的下落,可有消息?」
「有啊。」司徒馨兒淡淡的說︰「我已經確定了,我媽媽沒有回m市。所以她就在t市,我想一定是如你所傳來的消息那般,槍戰的時候有人受傷了。媽媽還不想鬧出人命,所以立刻帶人去了醫院。只不過她身份特殊,司徒家又是惹不起的,所以她不許人將她帶著受槍傷人住院的消息透露出去,自然也就沒人敢說了。哪怕勢力強如歐陽家那般,也要在司徒家面前退敗,什麼都查不出來。」
司徒馨兒這般分析著,嘴角不止一次浮出了痛苦之色。
「我的消息就這麼多了,我不能打電話質問媽媽為什麼騙我。t市就那麼幾家醫院,如果歐陽凌天連這都查不到,那他也就太沒用了。」
說完,她就是疲倦又無力的跌坐回了沙上,「你去告訴他消息吧,讓我一個人安靜會,我只想安靜的坐一會,我覺得好累好累,大腦中都是一片片的空白。」
陸浩宇遲疑來一下,並沒有走,反是取過了一條毛毯蓋在了她的身上,「小心著涼,畢竟已經入冬了。」
她抬頭望著他,就是問︰「你在可憐我,同情我嗎?」
「不是。」
他認真的笑了笑,「說好了,我們是朋友,難道你忘記了?」
他這般問著,就是替她理了理額前的碎,「要是想休息,還是躺在床上的好。你要是覺得身上無力,就我抱你過去。又或者你想吃什麼,我買給你。」
司徒馨兒只是淒然的笑了,「你這還是可憐我,同情我,所以想補償我。不過我還是挺開心的,你終究是能關心我一點,對我好一點。哪怕我付出一百,你只回我百分之一,我都高興。」
「你別說這樣的話。」
陸浩宇嘆息,心里很不是滋味,「馨兒你是很好的女孩子,你一定會等到一個真正愛你,關心你,體貼你的男人。那個男人會真正的讓你動心,而我不是,我們是朋友,我會像大哥哥疼妹妹一樣的疼你。」
說著,他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就是道︰「我跟你講個故事,哄你睡著了,再將事情通知給歐陽凌天。」
「你還是立刻通知吧,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了。你知道,我出賣是我媽媽,她千錯萬錯,我心里還是像著她的。你不趕緊走,不快點把消息告訴他們,我說不定會改變主意,將這些事情告訴媽媽。又說不定會苦苦哀求你,不要管安筱染的事。我知道,如果我做了破壞的事情,你會恨我,不會再當我是朋友。所以請你讓我能夠維持這段友情,請你不要讓我作出會讓我一生痛苦的事情。人心,並不可以控制。」
司徒馨兒聲淚俱下的說著,而後就是將頭埋在了枕頭里,失聲的痛哭了起來。
陸浩宇遲疑了片刻,終是點了點頭,「好,我先走了。」
說完,他就毫不留戀的走出了酒店的房間。
司徒馨兒多麼希望他可以回頭,再陪自己一會。
可他不回頭,也不留戀,就只是走了。
司徒馨兒追到了房門口,就是抱著門哭了起來。
她傷心至極,卻也無可奈何,她本就留不住他的心,又怎麼能留得住他的人?
正暗暗落淚時,房門卻又一次被打開。
她淚眼婆娑的抬頭,就看到陸浩宇站在了當門口。
懷疑自己幻覺的她,用力的搖著頭,再抬頭還是看到了陸浩宇。
他溫和而又疼惜的笑了笑,就是直接將她抱了起來,抱坐回到了沙上,「地面上涼,容易傷身,你是女孩子要注意。」
「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要去說事情嗎?」
馨兒咬著唇,低頭不敢看他,也不知道方才自己傻乎乎追出去的事,是不是被他猜到了。
陸浩宇不提那些,只是道︰「只是去打個電話,打完電話就回來了。」
「其實,你沒必要再留下來了。我爸爸不會真的去對付陸家,我媽媽也沒功夫管陸家的事情。這兩天你可以輕松下的。」
司徒馨兒很是黯然的說著,在這個男人面前,她全然沒了自信。
她不知道他留下了是為自己,還是為了那些威脅,所以她退而求其次的問著,追求一個答案。
陸浩宇笑著揉了揉她的臉頰,「你這些心思啊,我留下來,是因為我們是朋友,說好了會像哥哥一樣疼你,你這個樣子,我怎麼能放心離開呢。讓你大義滅親,你心里不好受,我會陪你走過人生中最陰霾的日子。」
醫院中。
歐陽凌天接過了陸浩宇的電話,臉色就變得陰沉了下來,他下令掘地三尺也要找出司徒夫人所在的醫院。
走回病房,看著床榻上,淚痕滿眼的小女人,他就是一字一句的開口,沉聲道︰「筱染,伯母不願意我告訴你的事情,我終究是要告訴你了。雖然我想保護你,讓你和這一切都沒有任何的關聯,但現在卻是這些事情,你若不說,只怕你母親和養父都會出事。」
听到這話,安筱染就是瞪圓了眼,直接沖了過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到底怎麼回事,你快說,快點告訴我。」
他將小女人的身世,委婉道來。
安筱染听後,半晌都沒有說話。
過了許久,她才是一點點的回過神來,「凌天,你都替我想好了,對嗎?」
歐陽凌天點頭,「是,所以讓你知道一切,是因為要救你母親和養父的其中一個關鍵就是司徒先生。而能夠請得動司徒先生的人,只有你。」
「我知道,你查出他們治療的醫院,我就去請司徒先生來。」
小女人含著淚,聲音顫抖的說著。
她雙手絞在了一起,指甲陷入了掌心的女敕肉中。
那麼痛,都無法麻木她的心,讓她少痛一點。
歐陽凌天走上前,直接將她擁緊在懷里,低聲安慰著,「你放心吧,已經知道是誰做的,一切就都好辦了。不要傷害自己,我看到你這樣,心里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