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筱染腦子里在算計著一些事情,注意力自然不能集中。『言*情*首*
原本穿著平底鞋的她,是說什麼都不會崴腳的,卻不想竟是身子一個沒站穩,就崴了腳。
若非歐陽凌天現的及時,扶住了她,她就真的要腳底一滑,摔倒在當場,她肚子里的孩子就也要跟著危險了。
靠在歐陽凌天的懷里,她有些心有余悸的喘息著。
歐陽凌天就是微微皺眉,而後搖頭,「你瞧瞧你,都懷孕了,還這麼不小心。要是我不在你身邊怎麼辦?你這一摔,孩子沒了不說,還要受多少的苦,到底知不知道?以後要注意點,別心神不寧的。我不就是說了,能會晚些離婚嗎?你至于這樣想和我離婚都想到了瘋,听說美夢不能成真,就這樣了嗎?」
歐陽凌天言語刻薄的說著,他不知道該用什麼來掩飾自己那滿心的擔憂。
他很清楚,他方才說錯話了,居然月兌口而出就說了,要是我不在你身邊怎麼辦的話語。
離婚是他提的,他怎能讓小女人看出,他對她還有情。
若她淚眼婆娑的求自己不要離婚,他又該如何是好?
已經作出的決定,決議要負的人,他不會再有所改變。
這樣決定著,他就是轉換了說話的方式,事實上尖酸刻薄對于他而言,一點也不難。
誰想,倒在他懷里的小女人,居然對他說漏嘴的那句話聞所未聞,就只是道︰「不是我想和你離婚想瘋了。歐陽凌天,你的心是真的早就不在我這了。難道你忘記了昨天我經歷了什麼,昨天夜里我又經歷了什麼?難道你都忘記了,是誰一夜沒睡,只為了你在意的人,我會盡能的幫你照顧去熬湯。又是誰,在醫院里等了你那麼久,只換來了一句離婚。我兩天一夜都沒有休息過,還要陪你回家強顏歡笑,假裝恩愛,為你小姑的事勞心勞力。你覺得我的身體能吃得消嗎?」
她不是那種矯情的女人,為了愛一個男人,在背後默默無聞的做了很多事情,卻只字不提,認為這個男人總會懂的。
那樣的女人,太傻,她絕不做。
她是做了什麼,就必須說出來給這個男人听。
無論是感動了他,還是博得了他心里的愧疚,總之這樣的感情越多,對她越有利。
誰讓她愛上了歐陽凌天,所以必須要讓那個壞女人離他遠遠的。
她以得不到的人,但卻不能被一個心腸歹毒的女人得到。
她聲淚俱下的說著,那聲音不高,卻是真的虐心又催淚。
歐陽凌天的眼圈,本能的濕潤了。
看著懷中的小女人,除了覺得虧欠,他還是覺得虧欠,「除了婚姻,你還想要什麼,只管??只管說。只要你開口提了,我就告訴你。」
倒在歐陽凌天的懷里,安筱染佔了個優勢,那就是躍過男人的肩頭,她能看到別墅門口的人和物。
她看到了別墅門口有人影閃動,她還認出了那個女人就是從醫院里跑出來的蓉蓉。
她不會將這樣的事情告訴歐陽凌天,只是微微低頭後,她低聲道︰「我好累,這里的風好冷,能抱我回去嘛,我的腳好痛,走不動了。」
「好。」
他直接將小女人打橫抱起,安筱染更是十分配合的雙手圈在了男人的脖頸上。
就這樣,一副十分恩愛,十分親昵的景象,出現在了蓉蓉的面前。
那一瞬間,她的心慌了,她曾經以為這個男人她是以百分百拿下的,現在卻才知道,根本不是那麼回事,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的心里已經有了另一個女人,而且看樣子,他似乎是很愛那個女人。
眼看著冷辰風轉身,她亦是跟著轉身,貼著圍牆站在別墅外,眼角就有一行淚水落下。
她閉目,品嘗著此刻的苦澀與痛苦。
再睜眼的時候,就是有些的駭然,因為她看到眼前多了個人。
藍明朗。
「你怎麼來了?」
她不滿的問著,慌忙的擦去眼角的淚痕,她是實在不願意被他看到自己的狼狽。
藍明朗不以為意的一聳肩,「我為什麼不能來,好歹這是我們共同的人物。何況人物完成後,你就是我的未婚妻,是要和我舉行婚禮的妻子,我自然會為了未來做的打算,多關心你一點。」
他不咸不淡的說著,而後就是道︰「其實眼淚也不用擦,我明白你的心思。你覺得對歐陽凌天十拿九穩了,才安心的住在醫院里,無視了我的提醒。事實上,男人不都是常在河邊走那有不濕鞋的動物嗎?何況那個安筱染,眼下還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
頓了頓,藍明朗的眸子中閃過了一抹陰毒之色,「要手我,你不如下手狠一點。與其期待那個女人主動的離開歐陽凌天,或是歐陽凌天百分百抗拒的將她攆走,倒不如我們做些什麼,送她離開。」
「你別胡鬧。」
蓉蓉瞪起了眼來,「現在還不是下黑手的時候,你沒看出來歐陽凌天對她還有情嗎?這份情,是歐陽凌天給的,就讓他親手抹殺的好。在所有的感情抹殺之前,我們最好按兵不動。」
說完,她就是一轉身道︰「好了,沒必要再這里久留。歐陽家多的是保鏢,要是被人現了行蹤,小心我們都完蛋,以我的經驗,那位老爺子是不好對付的。」
這一次藍明朗並未反駁什麼,只是拋出了橄欖枝,「那就這樣吧,你什麼時候覺得需要我幫你下黑手,你就聯系我,我隨傳隨到。在這之前,我就不出現在你面前,免得你不痛快了。你說好嗎?」
他微笑的說著,就是上了車子,十分瀟灑的離開。
他走得那麼瀟灑,蓉蓉心中不覺一驚。
這不是藍明朗的做事風格,他豈會這麼輕易罷手?
她正想著呢,就覺得腦袋一陣的沉疼,似是被人敲了悶棍那般,直接昏倒在了當場。
歐陽家。
歐陽凌天抱著小女人回到客廳時,縴兒與雲崢還未離開爺爺的書房。
到是歐陽騰夫婦再一次看到兒子與兒媳婦的恩愛,哪怕年紀有了一大把,也是忍不住八卦道︰「你們感情這麼好,什麼時候要孩子啊?我們都等著抱孫子呢?」
听到這話,安筱染就是嬌羞一笑道︰「爸,媽。我已經懷孕了。」
她這般說著,就是很不好意思的將頭埋在了歐陽凌天的懷里。
當時歐陽騰夫婦就是大喜的看向了兒子,「當真?」
有了兒媳婦的這番話,又有了兒子的首肯,歐陽夫人薛慧茹那是高興的不得了。
當下,她就從她的手腕上,褪下了那鐲子,戴在了安筱染的手腕上,「好孩子,別拒絕。這是媽當年嫁進歐陽家,懷了凌天的時候,你女乃女乃給的給的。這雖然不是歐陽家的傳家寶,卻是你女乃女乃的陪嫁,只傳給心兒媳婦的。」
「我知道,它寶貝的很,會好好珍惜它的。」
撫著手上的玉鐲,安筱染很是喜歡的說著,就听到薛慧茹打趣兒子道︰「難怪啊,你把你媳婦都寵成這樣了,路都不讓她多走半步。你小子,真是越張大越不和媽貼心了,媳婦懷孕了,也不告訴媽,讓媽開心開心。」
她埋怨著,歐陽騰就是站起了身來,將父親攬入了懷中。
他是自來嚴肅刻板的人,卻是意外的說了一句好听的情話,「兒子和你貼心做什麼,我和你貼心就夠了。」
安筱染與歐陽凌天亦是相視一笑,她推了推他,輕聲道︰「放我下來吧。」
她尷尬又有些不好意思,雖然婆婆沒有怪她的意思,她卻知道若是一直賴在歐陽凌天的懷里,就顯得她不懂事也沒禮貌了。
畢竟這不是他們兩個人的私人空間,秀恩愛也不是這麼秀的。
歐陽凌天卻是不肯放手,只是搖了搖頭,同母親解釋道︰「媽,剛才在花園里,她不小心崴了腳。」
一听這話,薛慧茹就是駭然的驚叫,「天吶,懷孕的人馬虎不得。頭三個月最危險了,不能大意。趕緊,趕緊送醫院里。」
「媽,沒什麼大事,就是小小的扭了一下,有點沒站穩,幸虧凌天扶住了我。」
安筱染解釋著,就有些怪歐陽凌天危言聳听。
他不以為意的站在那里,卻還是附和了小女人的說辭,「嗯,不算嚴重,但我還是上樓給她敷藥的好。」
「趕緊去吧。」
歐陽騰夫婦忙不迭的揮手。
到了二樓,屬于他們的臥房里,歐陽凌天就是皺眉了,「這是自己家,不要逞強。你那腳剛才不是說站都站不住了嗎?我松手放你下來,讓你在爸媽面前摔一跤流產啊?」
「沒那麼嚴重啊。」
安筱染說著,動了動腳,就是一聲吃痛的慘呼。
「唔!」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回眸去看自己的腳踝,卻現早已腫了起來。
歐陽凌天很是無奈的搖頭,「還說沒那麼嚴重?難道要把骨頭崴斷了,才算嚴重啊?」
他霸道而又不客氣的說著,而後拿了藥酒就要給小女人揉腳。
他剛拿了藥酒,房間座機的電話鈴聲就傳來了,接到了電話,就听到了熟悉的聲音。
是上一次的綁匪,他聲音陰沉的道︰「歐陽總裁,腳踏兩條船不容易啊。有人擔心你,給你打電話你也關機,跑去你家一看,卻現你和妻子恩愛。哎呀,真是憐。也不知道我打了她一悶棍,她能不能把你給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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