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心看著四周亂七八糟的場景,再看看周圍圍著的幾個人,睜大眼楮,疑惑的歪著頭,皺起小鼻子,嗅嗅。
「你們身上的味道都好熟悉哦!哥哥,他們是什麼人?」柳心抬頭問。
「那十二條龍脈!!」「軒轅北嶺」看了一下眾人,回答。
「哦……,難怪!味道這麼熟悉!咦?可是哥哥你身上的味道怎麼變了?有點臭臭的。」柳心看著面前的「軒轅北嶺」,嫌棄道。
「說來話長,你現在還是先隨他們回去再說……」「軒轅北嶺」嘆了一口氣,上前扛起柳心。
「哥哥!放我下來啊!我自己走!!!」柳心皺起眉頭,喊道。
「不行,我怕你又會亂跑!幾萬年前你就給我瞎亂跑!害我找不到你,如果現在再這樣!看我不掐死你!!」
「呃……?我瞎跑了?什麼時候?我怎麼不記得?」柳心一愣。
「白痴。」
「父皇……那我們……」軒轅流雲上前一步,心中有無數疑問亟待解決。
「一起來吧!留兩人!收拾一下場面,我可不想慶融國的老怪物來找我麻煩!!」說著,扛著十分不情願的柳心,飛身而去。
「你留下。」轉過身,軒轅流雲環視了一下眾人。
「憑什麼?你算老幾?你是皇子!難道我就不是?憑什麼指揮我?」焦于陵沒有想到軒轅流雲會點上他。
「嘿∼我說你這小氣鬼!你瞧地火個白痴可以做這些事嗎?還有林南風也留下。我走了!」說完,也不待其他人反應,轉身就想逃。
卻被人拉住。
「我說流雲,你也太不厚道了。自己想溜,也不問問我們願不願意!」林南風飄逸除塵、宛若嫡仙,可並不代表他就好欺負啊!
「那你想怎麼樣?難道要我這堂堂皇子去跟人家道歉去?我不要!」軒轅流雲強力拉回拽在林南風手中的袖子。
「切∼那你不要就叫我們啊!!!對對對!你不是皇子嘛!!人家會給你面子的!」焦于陵不失時機的攛掇。
「那怎麼辦?」軒轅流雲火了,現在柳心又不認識自己了,跟那個在自己父皇身體里面的人「哥哥」長,「哥哥」短的。在不趕快追過去,說不定就晚了。
眾人的目光集體的注視著尚躲在一邊看熱鬧的尤琳和王嘯林身上。
「干……干什麼?」四人的目光讓王嘯林和尤琳不寒而栗。
「吶∼這是我的令牌!執我令,解決這些麻煩!回來我請你去‘瞿溪酒樓’大吃一頓!」焦于陵解上的江湖中聞風喪膽的飛天鷂子「逍遙令」,塞到王嘯林手中。
「我的也給你!」軒轅流雲十分慷慨的遞上了自己的「炎令」。遞給尤琳,鄭重的拍拍尤琳瘦小的肩膀,沉重到︰「小尤,好好干!我看好你!」
林南風微一笑,一塊碧玉通透、手掌大小的雕杏花玉餅,遞給了尤琳,溫文道︰「我林家的‘杏璧’在慶融還算說的上話,實在要追究起來!你就拿出來好了!」
好家伙,這些令牌一塊出現在市面上,就足夠引起轟動,沒有想到一下子就像不要錢的一樣,出現了三塊。三人相互看著別人的令牌,暗暗比較著分量。
「你們……你們每人一塊算什麼東西?炫耀啊?比誰有勢力啊?」地火看著這幾人暗自較量的眼神,十分不爽,偏偏自己卻什麼都沒有!以前是有藏不少寶貝,可現在都不在身邊啊!炫耀不起來啊!
「怎麼?地火兄沒有就算了!何必那麼計較呢!?」焦于陵偽善的微笑,白痴都能從他的神情中看出得意。
「呸!!!誰說我沒有?!!」地火俊面赤紅,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一枚暗金色琉紅,熒光四溢,散出淡淡香氣的好似金屬的金牌。
扔給王嘯林,「拿去吧!!」
「好眼熟……」軒轅流雲忍不住嘀咕。
「對啊!我也有這種感覺!好像在哪里見過!」林南風附和。
「龍鱗!!神龍大人!!這就是傳說中的龍鱗嗎?!!」王嘯林不給面子的大叫起來。
原來,地火趁人不注意,忍痛拔下了自己身上的一片龍鱗,使用障眼法變成了一塊暗紅色金牌。卻沒有想到王嘯林這個腦袋一根筋的,會當著眾人的面給拆穿了。
這個白痴。地火窘的暗暗詛咒著王嘯林,抬眼看見其他幾人正在努力的憋笑,更是惱火。
「不要還給我!!」
「誰說不要?這還是熱的呢!是神龍大人忍痛拔下來的!我一定會豁出命來守護的。」王嘯林緊緊的將地火的鱗甲貼在懷里,仿佛那就是地火一樣。
「對對對!一定要好好保護!你神龍大人拔的可痛著呢!沒有看見他臉疼的有多紅嘛?!!」焦于陵受不了了,看著這對活寶,心中對于地火的討厭,也漸漸消失。
「焦于陵!!你……」原本還想爭點面子,卻沒有想到,事情變的越來越糗了,地火惱羞成怒。
看著真的快要生氣的地火,林南風只好出來做和事佬。
「好了,軒轅皇帝將心兒不知道擄到哪里去了!你們不要在這里吵了!還是趕快追上去吧!」
「哼,我看在林南風的面子上,不跟你計較!!」地火惱怒的一跺腳,飛身離去。
「我突然現,這條龍還挺有意思的。」焦于陵搖搖頭,趕了上去。
「等等我!」軒轅流雲一拉林南風,追趕焦于陵而去。
尤琳將「炎令」和「杏璧」收入懷中,轉身向地上其他人看去。
「你們有誰知道我小姐是怎麼火的?據我所知,我小姐可不是一個容易怒的人!」尤琳冷冷的隨便拎起一個人的衣襟,惡狠狠的問道。
剛才柳心的樣子可是嚇壞了她。
那個人哀嚎的躺在地上,腳骨已將粉碎性骨折,伸手一指躺在杜雲澤身邊不遠的玉蟬,什麼話也不說,頓時昏迷過去。
「王姨!你先拿著這‘杏璧’去附近醫館讓人過來醫治這些傷員吧!」尤琳皺眉說道。
「好的。」
尤琳走到玉蟬腳邊,冷冷的看著她,目光仿佛能凍死一個人。
「小姐為什麼會狂?」不是疑問,是命令。
尤琳自從家變以來,從來都沒有遇到柳心這麼好的人,不僅收留她,幫她治病,有時候還變著法子的逗她開心,這些她都知道!
而且,最近還教她武功,將給她听一些,以前從來都沒有听過的故事。可是,小姐的命太苦了。三天兩頭的出事。老天爺為什麼要這麼折磨她?
眼前的女人,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是越看越討厭!
「她……她殺死了我的婢女!還……還想要殺死我!!」玉蟬痛苦,不僅是因為緊張,剛才柳心刮起了颶風,卷起的一塊大石頭隨著柳心的平息而落地,剛好砸在了她的大腿上。
細膩白女敕的大腿蹭破了一層皮,新鮮的女敕肉往外翻著,鮮血不停的往外涌。
「殺死婢女?為什麼?」尤琳實在不相信柳心會無緣無故的殺人。
「她……她是妖……不對!她……她罵我!」玉蟬不知道這麼說,眼淚一個勁的往下掉。
「哦?罵你什麼?」小姐罵人的新詞可多了,多到自己听到小姐罵人,有時甚至會認為她在夸獎人呢!卻沒有想到,眼前的女子居然這麼有慧根,能听出小姐在罵人。
「你……你不要問了……好痛……救救我!!」玉蟬乞求的看著尤琳,這個半大不大的小女孩,給了她莫名的恐懼。
「可以,不過,你還是要先回答我的問題。」尤琳看了看玉蟬白女敕的大腿,伸手沾了點鮮血,又看看玉蟬臉上的幾條鮮血印。跟著柳心經歷了這麼多血腥場面,尤琳也學會了適應這種感覺。
「我……我不知道……」玉蟬哭的梨花帶雨,迷蒙的目光不禁求救似的看向了旁邊的杜雲澤。此時,這個一向保持優雅的男人,因為雙手月兌臼,狼狽的靠在井欄上。
「我回答你。」旁邊的杜雲澤終于開口。
今天的事情太讓他意外了,從船上無意中踫到了柳心,後來以為她是妖怪!再後來……此時,這件事情想起來,確實是疑點重重。是自己先入為主的認為柳心是妖怪,才誤會了她。
而且,自己真的沒有想到,原來她……就是自己一直好奇的軒轅鎮國巫女。自從看到這些人拼死想要遞給她那根拐杖開始,才明白過來。
軒轅國的三皇子就是那個氣宇軒昂的美男子吧?容貌甚至還在他之上。
而且,這樣的男子,又不止他一個,身邊還有很多。甚至在慶融暗里潛藏著巨大勢力的林家,林少島主居然也是其中之一。
想起柳心看他是的那種冰冷的眼神,厭惡的語氣。
杜雲澤感覺到自己的心,隱隱的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