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進拿過語文書仔細翻看後道︰「真是女人的長指甲劃過的,您老真神了。」
古思明投給高進一個表揚的目光後,說道︰「看來他們是一無所獲。」
「這何以見得?」黃俊生疑問道。
「如果他們查出了語文書的秘密,他們一定會拿走或者毀掉,絕不會等你們再來拿。」
高進聞言點頭贊同。高進疑問道︰「是李副市長故弄玄虛?還是我們理解錯誤?」
此話一出,立即把所有人都怔住了。
古思明贊許黃俊生說的很對,他們只要跟蹤我們就行了。
高進卻不認可黃俊生的說法,還是堅持自己的看法。
古思明認為故弄玄虛的可能性極小。說話的同時,又仔細翻起語文書。每一頁,古思明都在非常細心地查看。一本書整整用了一個小時,也沒能看出任何蹊蹺和值得懷疑的地方。古思明非常驚異,難道自己遺落了什麼?不甘心的他,又叫人拿來了放大鏡,重新再查看了一遍。結果,依然一無所獲。
古思明想不通了,既然那李副市長再三關照妻子,就應該在書中藏有重大秘密,可我為何查不出呢?難道我遺落了什麼?難道真如高進所說是李副市長故弄玄虛?應該不會。那語文書意指什麼呢?古思明陷入了沉思。
高進二人幾次想問一問,但又怕打斷了古思明的思路,就一直不敢插言。而此時,面對雙眉緊鎖的古思明,黃俊生卻忍不住問道︰「古老,怎麼了?」
好久,古思明才回神過來道︰「難道還有第二本語文書?」
「我們問過李泉了,就這一本。」高進答道。
「那問題出在哪兒呢?難道有隱形字。對!」古思明忽然想到這一點,便吩咐旁邊刑警快去拿專用顯字藥水。書被藥水涂得**的,還是沒發現蛛絲馬跡。神探古思明此時真是一籌莫展了,只能望書興嘆。古思明開始不斷念叨︰「理解錯誤、語文書。」
古思明卻突然情緒激動地轉過身罵道︰「喝個屁!」
手捧茶杯的刑警,沒想到古老會突然轉身,躲閃不及,茶杯被踫落地,茶水潑灑到處。驚得刑警連說,「對不起。」
此時古思明,哪有心思去顧忌這些,滿腦子現在裝的都是語文書的事。
正當古思明還再苦思冥想時,黃俊生徒然的一聲驚叫︰「你們看!」令神經緊繃得的古思明驚得一跳︰「怎麼了?」
「你們看。」高進指著書興奮地叫道。
古思明迫不及待抓起書,盯著顯露的一行細字,雙眉立即舒展,微微搖動,就像美妙少女在跳舞。他興奮對高進說︰「你們看。」
聞言,嘩啦一聲,所有人都圍了過來,外圍的人踮著腳往里看。語文書上顯出︰「語文書語文書,真相盡在光盤。」
辦公室里的刑警都發出同一種聲音︰「這是什麼意思?」
一刑警說︰「意思很明白,真相藏在語文書里,真相在哪呢,就在光盤內。」
立即有人嬉笑道︰「上面寫得明明白白,還用你說。」
大家見古思明突然站了起來,頓時鴉雀無聲。
古思明滿臉堆笑道︰「別愣著呀,繼續說。我只是時間坐長了有點疼,你們繼續暢所欲言。」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開口了。好長時間仍是一片寂靜。古思明笑道︰「俗話說︰浪海淘金。我老頭子也許能從你們的發言中掏出金子來。」
有了古思明這句話,大家又熱議起來。有刑警說,從字面看,我贊同小王的意見。還有刑警反對說,語文書連寫兩遍,似乎在提示我們它的重要性或許跟光盤還有另一層關系;這時童偉成走到一個一直一言不發的刑警跟前說道,你有什麼想法不妨說出來。
「小童,你何時到的?」古思明猛然發現了童偉成,「事情安排好了嗎?」
「一切按您老指示安排的。」童偉成畢恭畢敬回答道。
「沒有遇到什麼麻煩吧?」
古思明拍拍童偉成肩膀贊道︰「孺子可教也。」
「謝謝老師夸獎!」童偉成立正敬禮道。
古思明連忙捂住耳朵道︰「以後你在我老頭子前不要敬禮了。」古思明心說先聲音還低低的,看來他表揚不得。
古思明話一出,笑聲頓時彼此起伏。
「這好笑嗎,記著,這是敬師!知道否!」童偉成把山東話都說出來。
童偉成是地地道道的山東大漢,身高一米八零,世襲山東人的豪爽,聲音猶如炮轟。不過在古思明面前聲音還遜色了許多。
古思明問高進二人可曾听盧新明提起過光盤的事。
二人搖搖頭。
古思明猜測盧新明可能還有秘密沒有說出來。但是現在盧新明被抓,只能期望刑警能把盧新明救回來。
高進猜想光盤一定隱藏著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
「那只要找到光盤,就可以揭開這層神秘面紗了。」黃俊生高興道。
「有可能。」古思明冷靜之後道︰「關鍵是光盤在這件案子中擔當的角色是什麼?光盤又在哪兒?」
「角色?」黃俊生看著古思明眨巴著眼楮道,「書上不是說真相盡在光盤嗎,古老還懷疑什麼?」
古思明臉上泛出點點笑意反問道︰「那你的意思呢?」
「我說出來,您老可別見笑!」黃俊生靦腆道。
古思明微微一點頭說︰「這時候就是充分發揮你們天賦和才能的時刻,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千萬不能有所顧忌……」
「我懂了。」黃俊生大膽地說道,「我還是先前那句話,只要尋找到光盤,一切問題就迎刃而解。」
「你為何這麼肯定?」
「我猜想光盤里一定刻錄著他們的犯罪事實。」
古思明嗯了一聲,說了一句有道理後,便把注意力轉移到高進身上道︰「也說說你的想法。」
高進學著古思明先前的樣子,模了模下顎……
「別裝作像老謀深算似的,有話快點說,我看著別扭。」黃俊生一瞧高進那付老成的樣子,心里特來氣。
高進也不搭理黃俊生,仍舊慢條斯理道︰「我倒覺得光盤用途沒那麼簡單,里面刻錄的東西,不一定是他們以前的犯罪證據。」
「不是犯罪證據,那還能是什麼?」黃俊生不服氣道︰「我倒想听听你高偵探的高見。」
高進呵呵一笑道︰「你不是在听嗎?」
「你,你……」黃俊生被高進一將,頓時臉上憋得通紅,說不出後面的字。
「好了,小黃你別打岔了,讓高進順著自己的思路說下去。」
高進繼續說道︰「有些奇怪的事還沒有搞清,比如,盧新明和李龍興的戒指之事以及陸小琴被害。所以我現在還不能確定光盤究竟跟這些事有何關聯?究竟藏著什麼秘密?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李龍興和陸小琴之死都跟它有關。」
黃俊生嘿嘿笑道︰「說完了嗎?」
「說完了。」高進听著黃俊生笑聲,有點發悚,「怎麼了?」
「你說了大半天,兜了一個大圈,還是沒有說到正題上呀。」
「你是想說,你既然否定了我的判斷,又為何拿不出理由是吧?」
「對!」
高進微微笑道︰「說真的拿不出來,但直覺告訴我,光盤一定另外‘肩負’著黑色使命,是什麼,我無法猜透。」
「應該說,直覺也絕不會憑空而出吧,你總該找點理由出來吧。」黃俊生兩眼盯著高進道。
高進笑道︰「那當然。如果光盤只是刻錄著他們以前的犯罪證據,只要除掉知情人或者參與人就可了。如今他們這樣興師動眾,你就不覺得反常嗎?再加上這段日子發生的一系列神乎其神的怪事,這之間都有著某種相同點,預示著什麼呢?」
黃俊生抱著腦袋仔細一想,覺得高進說得有點道理,不過心里仍然不服氣,剛張口想反駁幾句,卻被古思明的一句話打回去了︰「你分析得非常精闢,正合我意,光盤一定有著巨大的秘密和使命,究竟暗藏什麼,還有待我們去揭開它的面紗。」微一沉思,不禁自問︰「光盤在哪兒?」
「對呀,光盤在哪兒呢?」黃俊生附和道。
「看來突破口還在盧新明身上。」古思明道,「必須盡快找到盧新明,也許就能很快確定偵案方向。」
高進憂慮道︰「可以這樣打比方說,光盤是突然冒出來的新生事物,我們對它一無所知,如何下手呢?」
古思明也愁眉苦臉道︰「這的確是棘手問題。但願能抓住那些黑衣人,從他嘴里掏出點光盤的事……」剛說到這里,追黑衣人的幾個警察回來交差了。古思明一見他們個個垂頭喪氣,就知道結果了。其中一個警察敘述了追蹤過程……
他們在福華街遇到七八個黑衣人鬼鬼祟祟,便去查詢,但沒有發現兩個人質,只好放行!
古思明輕嘆一聲後,便自謔道︰「看來老天想多看幾天熱鬧。」
大家見古思明此時還能這麼幽默,不由得暗自驚嘆他的定性和平靜心態。古思明瞧見大家怪怪地看著自己,啞然失笑道︰「你們看我干嘛?誰有好建議說出來,大家探討探討。」
「古老,司機的驗尸報告出來了……」警察報告道。
「結果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