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遠的突然到來,讓兩個正斗地主斗得不亦乎的女生瞬間愣住,陽伊下意識地將手中的撲克牌往被子底下塞。
「呵呵,那個,你,你來啦。」陽伊不自在地干笑幾聲,趕緊伸手理理自己蓬亂的頭,拉著一枝花起身向覃遠介紹︰「這是我同事,謝金花。」
「你好。」鐘覃遠微微頷首,禮貌地打了個招呼。
「阿花,這是覃遠。」陽伊扯扯一枝花,提醒她趕緊收起花痴的表情。
「你好,覃遠帥哥。」一枝花兩眼直泛桃心,就差沒流下哈喇子了。沒辦法,誰讓他長得真的好帥呀,以前她見過的那些男人,跟眼前這個帥哥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雖說她一枝花貪戀帥哥的美色,但是她還是很識趣的︰「阿伊,我那個,還有事,改天再來看你哈,你好好休息。」說完,又不忘再盯著覃遠多看幾眼飽了眼福後,才拎著包包出了病房。
「誒,阿……花。」陽伊心里吶喊著,別走啊,你走了,我怎麼辦?不知為何,在覃遠面前,她總不能自在地呼吸。
「還杵在那兒做什麼?」鐘覃遠看她竟光著腳站在地上,不由氣惱︰「還不趕緊上**床躺著。」
「哦。」陽伊被他一吼,哪里還顧得上其他,立刻上**床躺好。
「你就不能有個病人的樣子嗎?」看她一點都沒有身為病人的自覺,覃遠忍不住出言責怪。
雖然覃遠的語氣不太好,但是陽伊卻從里面听出了一絲關心的味道,他在關心她,是這樣嗎?
「我下次不敢了。」陽伊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一樣乖乖認錯,在他面前,她仿佛永遠都是錯的。
就在鐘覃遠以為對她太過嚴苛而預備出言稍安慰一下的時候,陽伊卻兩眼亮,盯著床頭櫃上的大包小包︰「你怎麼買那麼多東西啊,太破費了。」
這下輪到鐘覃遠不自在了︰「咳咳,這些是江風听說你住院了,讓我帶給你的。」
「江師兄也太客氣了。」陽伊雖納悶江風怎會突然對自己那麼好,但因為是他說的,所以她不疑有他地相信了,他說的話,她一直都是相信的。
「那個,你,你怎麼有時間過來?你不是要上班嗎?」陽伊偷偷伸手探進被里,打算將被子下的撲克牌悄悄攏起,沒話找話試圖分散覃遠的注意力,好不讓他現她的小動作。
哪知覃遠動作比她更快,已先她一步將手探進被里,將藏于里面的撲克牌全數抽出。
陽伊心虛地低下頭,覃遠鐵青的臉讓她有些小膽怯,她小心翼翼地抬眼望了望他,低聲道︰「那個,今天早上,醫生來檢查過了,他說我已經沒事了,我,我想下午就出院。」
覃遠黑著臉將撲克牌用盒子裝好,沒有回陽伊的話。
雖然你很帥,但是板起臉還是很凶的,陽伊憐兮兮地在心里暗暗嘀咕。
「我晚上還有節目呢,剛開播,總不能就停播啊。」陽伊繼續小聲嘀咕,聲音越壓越低,也不知他听到沒有?
「喂……什麼?嚴重嗎?好,我馬上到。」陽伊嘀咕期間,鐘覃遠接了一個電話,看神情很是著急。
「我有急事要離開,等我回來再……」鐘覃遠扔下話後,便匆匆地跑了出去。
陽伊急了︰「等你回來再干嘛啊?我沒听……到。」他的語速又急又快,後面的話講都沒講完就跑出去了,到底是什麼事,惹他如此著急?
不過陽伊沒時間去猜測,她還是抓緊時間出院吧,不然晚上的節目會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