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紅玫瑰被丟棄在一旁,可憐兮兮地望著在某伊懷中的郁金香,這就是差距啊差距。
既然人家都送蛋糕和花給我了,那我要不要順便請人家吃個飯呢,上次的事情也還沒好好感謝人家呢!興奮勁停不下來的某人對著懷里的花束嘀嘀咕咕個沒完。
可是某人大概興奮得有些得意忘形了,那個‘人家’不是別人,可是鐘覃遠啊!
某伊拿出電話正想撥通‘人家’的電話,‘人家’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喂。」陽伊的聲音里是掩飾不住的興奮,呃,還有那麼一點點的羞澀。
電話那頭沒有回應,只有低低的呼吸聲。
「那花還有蛋糕我收到了,謝謝你,我很喜歡。」既然收了禮物,那表示一下感謝還是要的。
「看來我的秘書挑禮物的水平還可以。」這下是有回應了,可是,感覺卻有那麼一點點的欠揍。
興奮的表情還來不及收起,一盆冷水兜頭就潑下來,澆熄了她所有的熱情與激動,失落自是必須的︰「哦。」
不過某伊的抗壓能力向來不錯,很快,被澆熄的小宇宙又熊熊地燃了起來︰「那也是要謝謝你。」
「不以物質兌現為基礎的謝謝都是耍流**氓。」鐘覃遠冷冷地來了一句。
「呃?」某伊思維有一些短路。
「請我吃飯。」跟她咬嚼字,還不如直接提要求來得快一些。
「好。」某伊答應得很爽快。
很快,那個‘人家’就以最快的速度定好了時間地點,以免某伊反應過來後反悔。
正激動興奮地找不著北的陽伊足足遲了一刻鐘才反應過來,等一下,他剛剛說在哪里吃飯?
月滿西樓是嗎?哪里可是a城最高級的飯店啊,她的錢……夠嗎?
陽伊以最快的速度找出錢包,用近乎暴力的手段翻開一看︰只剩下可憐的三百塊了。
天哪,這,這三百塊怎麼請客?連給侍應生的小費都不夠,可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總不能說因為沒錢,改為下次吧,不行,太丟臉了,她可做不出來。
倒不是因為她沒錢,只是因為小意前段時間生了一場大病,她把身上所有的積蓄都給他治病了。
左思右想,陽伊還是傳了一條簡訊給覃遠︰不如我親自下廚?
見半天沒有回應,她又傳了一條︰保證一定色香味俱全。
一個小時過去後,一條簡訊回了過來︰好。
得了回復,某伊終于可以安心地去夢周公,可是,心底隱藏的擔憂一點點的冒出,她這樣,算是越界嗎?算是不知矜持嗎?她雖無意打擾,卻漸成事實,怎麼辦?
第二天傍晚,鐘覃遠如約而至,一件式樣簡單的白色polo衫外加一條墨黑色休閑長褲,可穿在他身上卻好看得令人嫉妒,氣質啊氣質,好帥啊好帥,有沒有。
「請進。」陽伊很沒出息地咽了咽口水,側身將他讓進屋。
「你做的?」餐桌上擺著五菜一湯,賣相俱佳,就是不知味道如何?
陽伊獻寶似的炫耀︰「是啊,是啊,你嘗嘗看,很好吃哦!」
「我記得,你煮的東西不敢恭維。」有一次,她給他帶了便當,再三保證是美味,可他一動筷子,才現那簡直是噩夢,菜是糊的,飯是夾生的,從此,他對她遞過來的食物避之三舍。
原來他竟還記得,那一次,是她第一次下廚,費了好大心血,冒著被宿管阿姨現懲罰的風險,手被燙得起了好幾個水泡才做好的便當,可他只吃了一口,就一臉嫌棄地丟回給她。
他記得,他竟然還記得,原來想想,他們之間還是有過往的。
「這次保證不會了。」陽伊吸吸鼻子,故作輕松地遞給他一雙筷子︰「嘗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