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悠默。=口=
一整條街的人都安靜了。
但這沉默中莫名帶著幾分看好戲的味道。
京城的街道還是很寬敞的,不然那麼多大小官員的儀仗來來往往還不得經常撞車啊,但此時街道兩旁擠滿了圍觀的百姓,迎親隊伍的陣容又太過豪華,根本容不下兩個隊伍並排走過。
賢王爵位比武王低半級,平時讓個路也就罷了,現在麼,迎親隊伍把道路都塞滿了,讓路就得折回去,首尾顛倒,這怎麼行,大大的不吉利。
腫麼辦?
兩方人僵持著,忽然一群蒙面人從天而降打破了僵局,直奔隊首的兩位王爺殺去,那狠辣的身手一看就非尋常刺客。
不得不說這是個行刺的好時機,兩位王爺的位置都十分顯眼,周圍多是吹出打打的樂班,侍衛並不多,再往後不遠就是新娘的花轎,更多的侍衛被擁擠的人群堵在後面一時過不來。
圍觀的人顧不得熱鬧,紛紛尖叫躲避,樂班被砍得七零八落,慘叫連連,侍衛手忙腳亂的應對,場面一片混亂。
轎簾被喜娘一把撩開,秦悠趕緊扔掉啃了一半的隻果拉下蓋頭,然後如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般被喜娘拉著跌跌撞撞的往人群中躲。
她蒙著蓋頭看不清周圍情況,卻也能感覺到距離那殺氣縱橫的中心地帶越來越遠,可就在這時人群中又冒出幾個蒙面殺手,逃竄的人群硬是將她與喜娘沖散。
這點小事還不至于讓秦悠緊張慌亂,不過四周潛伏著殺手,視線受阻的情況下讓她很沒安全感,正要掀開蓋頭,抬起的手卻被人強硬的握住了。
那力道絕不是普通人能擁有的,秦悠心中一沉,反手就要掙月兌,但因失了先機且對方有備而來,她只覺腰間被什麼東西刺入,瞬時渾身軟綿酥麻的如墜雲海。
那人順手扶住她的身體,看上去倒像是因受到了驚嚇而無力支撐的嬌弱貴女。
既然對方沒有立即要她的命,秦悠也不著急,一邊生澀的調動內力一邊听著街上的動靜。
宋微君坐在二樓臨窗的雅間,淡淡看著下面的廝殺,深邃的眸中波瀾不驚。
「動作迅捷,出手狠辣,囂張無忌,是天冊司的人無疑。」宋天玄站在他身後冷冷的說。
「嗯,」宋微君應聲,他在想皇帝自導自演這場戲有何目的,表面是為了刺殺,然一旦後面的侍衛趕過來,天冊司再精銳也不可能得手。
直到看見兩個新娘皆被帶出轎子,並在混亂中看似無意的交換了相伴的喜娘,他這才注意到,兩位新娘從嫁衣到身高竟是如此相似,蓋頭一遮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竟然是這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