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孟德光戴著眼鏡在翻看文件,粗礪的手指一下一下敲在桌面上。
「你老子回來還要和你匯報一聲不成。」
孟予簫坐進沙發里,一只手支著頭。
「上次並購案的事你應該知道了吧。」
「孟良鳩他動靜鬧得那麼大全世界都快知道了!這個兔崽子,他是不是還把傅何時帶回來了?」
孟德光摘下眼鏡轉過身來看著他。
「嗯,我們已經踫過面了。」
孟予簫恭敬的回答。對于父親,他向來是恭恭敬敬的態度,不親近,不疏遠。
「當年他媽帶著他被你爺爺趕出去的時候他才這麼點大,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在這個節骨眼回來了。孟良鳩真是長本事了啊,不僅和你大伯較著勁,現在還和你爺爺叫上板了。」
「孟氏本來就是他們家的,他愛讓誰進公司就誰進。爸,你守著孟家這份產業都守了大半輩子了也沒撈到一點,憑我們自己的實力自立門戶不是更好嗎?」
听他毫不在意的語氣,孟德光氣的猛一下站起來拍桌。
「混賬,你難道想一輩子被孟德先他們家壓著嗎?孟氏是他們家的?誰說的!你不也姓孟!」
他吼完就按著胸口劇烈地咳嗽起來,孟予簫走過去給他到了杯茶,又給他拍背順氣。
「好了好了,我知道該怎麼做。」
憑著依稀的記憶和尋人問路,沈曼辭終于找到了小時候居住的那個破舊街區,也順便知道了自己的中文原來那麼差勁。
青磚黑瓦的小巷橫縱交錯,頭頂的天空被數不清的晾衣繩分割,上面懸掛著的洗得潔淨的衣物朝南晾,她記得陽光曬干後總會有一股太陽的味道。
每戶人家都種著一些叫不上名的樸素花草,花朵小而繁密,干瘦的老貓躲在角落里睡覺。
一切都透著生活的平和靜好。
沈曼辭踏著悠閑的步子慢慢走,少年騎著自行車飛快從她身邊掠過,帶起的風吹動她的長發和棉質的連衣裙。
「小曼姐?」
沈曼辭詫異地看向喚她的少年,青稚的輪廓有些眼熟,她有些不確定地開口。
「阿遠?」
時隔七年不見,許姨蒼老了很多,一雙丹鳳眼也失去了當年的光彩。家里還是老樣子,收拾的干淨整潔,還留有很多沈曼辭兒時的印記。
「自從那年你和你媽走了以後啊,我和阿遠都覺得空落落的,後來那些鄰里街坊買了房子也都搬走了,這里是一年比一年冷清。」
許姨的丈夫是在海邊碼頭跑運輸的,長年不在家,只有偶爾才會回來一次。以前沈曼辭一個人在家的時候經常去找還只有一點點大的魏之遠玩,然後在她家蹭飯。
許姨也像對待自己的孩子那樣對她,有事沒事就愛給她扎樣式不同的辮子,笑著抱怨自己沒生個女兒。
「現在我回來了,以後我會經常來看你們的。」
許姨溫柔地撫模著她的頭發,打心眼里開心。
「對了,你媽呢,她還好嗎?」
沈曼辭抿著唇,將這些年發生的事情毫無保留地告訴他們。許姨听完以後動容的把她抱進懷里,忍不住淚水漣漣。
魏之遠特地跑去集市上買了一堆菜回來,準備留沈曼辭吃午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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