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將酒杯里的液體一飲而盡,目光好像在端詳一個破敗不堪的女人,擦著她的肩膀走開。
柯惠氣的說不出話來,染著紅色指甲油的手攢在一起,因為憤怒整個人發抖。
見此情景,封如深無趣地冷哼一聲,沈曼辭卻歡喜極了,丟下他忙向孟良鳩奔去。
封如深有些惱怒,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帶進自己懷里,扣住她的下巴往上抬。
「去找誰?孟良鳩?」
沈曼辭被迫貼近他,這樣曖mei的姿勢讓她沉靜的眉目滿是羞憤。
「我找誰是我的自由。」
「今天那個女人沒有得手,今後還會有源源不斷的女人找上孟良鳩,他那樣的男人最不發愁的就是錢和女人,你哪來的信心你拼得過她們?」
封如深沒有帶一點嘲諷或者輕視的情緒,他在敘說一個事實,沈曼辭無力扭轉的事實。
「我要是在乎這麼多我不會這樣貿貿然去接近他,況且照你這麼說來你們這種公子哥不都是一丘之貉嗎?你身邊也不會缺女人,所以請你放開我。」
她生氣的時候一雙眼楮瞪得大大的,好看的唇形緊抿著,可愛的樣子像是一只發怒的貓咪。
封如深忍不住心情漸好。
「放手可以啊,要我做你男朋友。」
沈曼辭從來沒遇到過像封如深這樣賴皮又霸道的人,他說話的時候總是像逗弄寵物的主人,讓你無所盾形。
「你怎麼這麼無賴?如果我不答應難道你還要拿把槍指著我嗎?」
封如深過分蒼白的臉上忽然露出痛苦的神色,松開手死死捂住胸口,眼珠睜的奇大。
「你別氣我,我有病」
沈曼辭怔在那里,他的樣子完全不像是裝的,尤其是那病態蒼白的膚色更是添一絲心驚。她緊張地捧起他的臉,胡亂地在他身上模索。
「你沒事吧?要不要叫人?」
封如深把她的左手擋開,單手扶住她的肩膀,平穩自己的呼吸。
「封如深,戲癮該過了吧。」
孟良鳩孑然而立,清冷的語氣听得沈曼辭一下子從封如深身邊跳開。
眼看就要把沈曼辭這只小貓騙到手卻被他生生破壞了,封如深發出特有的冷哼,恢復原本的一派優雅。
「我說你是不是天生和我過不去,怎麼哪里都有你?」
「好心告訴你一聲,封司令正拉著葉叔叔的女兒來找你,自己對付吧。」
他說著,抬腳就要走,沈曼辭看了眼封如深快步跟上他。
走了幾步,封如深突然出聲。
「孟良鳩,我認真起來你可別怪我。」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封如深的眉頭緊皺,候在不遠處一個戴眼鏡的男人快步走過來,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藥品,倒出幾顆藥遞給他服下。
「剛才為什麼不讓我過來,萬一控制不好你發病後果很難收拾。」
「這不好好的嗎?嗦。」
封如深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
沈曼辭覺得封如深剛才的話似乎還另有深意,可孟良鳩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松動,從她的角度可以看到他薄如蟬翼的睫毛,煽動著她的心。
「你長得真好看。」
孟良鳩一愣神,余光瞥到她鮮花般的臉,年輕且富有鮮活的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