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忙來忙去的樣子,許姨以為傅何時是沈曼辭的男朋友,暗自觀察著他,嘴邊的自始至終掛著滿意的微笑。
得空的時候她走到沈曼辭身邊。
「曼辭啊,我看這小伙子挺不錯的,人長得端正做事也是穩妥的,挺有眼光。」
沈曼辭忙著收拾東西,听到她這麼說不由得覺得好笑。
「想哪去了,我跟他是好朋友。」
傅何時將一切安排妥當,剩下的就是一些瑣碎的事,他拍著手上的灰走過來。他的襯衫上不是灰塵就是汗漬,沈曼辭心里有些過意不去。
「謝謝你,下次請你吃飯。」
他笑了笑,又和許姨道別。
晚飯是許姨拿冰箱里一些菜燒得,廚房里傳來做飯的聲響和飯菜的飄香讓沈曼辭心情好的不得了,這種家一樣的感覺是她夢寐以求的。
窗外萬家燈火通明,沈曼辭呆呆地看著,腦海里浮現出孟良鳩的面容,意味難明的情緒涌上心頭,她應該對他失望的,他那樣漠不關心的態度讓她忍不住鼻尖泛酸,她張口狠狠咬住自己的手腕。
天氣逐漸轉涼,白晝和黑夜的時間交替,沈曼辭經常在天邊剛露出藍光的時候醒來,打開窗戶透氣,看靜謐的街區蒙在一片微光中。
收拾好自己出門,在樓下商業街吃早飯,然後擠地鐵,開始一天的生活。
沈曼辭覺得這座城市已經漸漸融入她的生活,就像當初她在被迫的情況下接受英國的全新生活,情感往往隨著時間沉澱,最後變成了習慣。
前段時間麗貝卡結婚,請了一個月的婚假,所以部門里的工作都分攤到了每個人頭上。
沈曼辭坐在電梯里,不斷有人走進來,逼仄的空間很沉悶,不同人身上的香水味和體味混雜在一起,侵襲著她的鼻腔。
珊迪很早就到了辦公室,去飲水機邊倒開水喝,看到她來忙把她拉到一邊。
「告訴你個事,听說總裁秘書室要添人,公司內部挑一個,從外面再招一個,這可是個升職的好機會啊。」
「這種事情應該和我沒什麼沾邊的,你比我能干,你可以去試試。」
沈曼辭是不想自己能干出一番大事業了,升職加薪什麼的估計也和她沒緣,她自己那點業務能力她清楚,當個跑腿的小職員還湊合著過。
「你也知道秘書室那個鐘秋心不好對付的,公司里除了總裁就她能做主,連傅總監都讓她三分,如果真的在她手下做事可要吃苦頭了。」
珊迪的話引得她回憶起起那次宴會上的事,自從那次之後她再也沒和孟良鳩有過多接觸,或許這是她對他新港街拆遷一事在宣泄不滿,也給一個寬恕自己的理由。
偶爾在公司遇見也都是匆匆擦過,連傅何時都取笑她,說。
「是不是大老板把你給氣蔫兒了?最近也不見你折騰了。」
她已經無望地蟄伏了七年,這幾天又算什麼。
下班的時候走到公司門口,一輛蘭博基尼veneno風一般駛到她身邊。
來人一雙長腿跨下來,緊接著看到封如深尖削的臉上戴著副墨鏡,倚靠在車上的樣子乍一看還真有幾分外國男模的味道。
超級跑車的炫目和車主人的身形引得經過的路人紛紛側目,沈曼辭輕嘆一聲,向他走過去。
「封如深,你就不能低調一點。」
沒工夫和她扯淡,封如深一把揪著她的衣後領,打開車門把她塞進車里。
「你帶我去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