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先生我發現了一個極其奇怪的人,到目前為止他已經在我們的賭場里攫取了將近一千萬美刀。」位于火烈鳥酒店頂層專門監視賭場生意的負責人霍華德看著曾鞏的一舉一動眼眉直跳,急忙給火烈鳥負責人詹姆斯打了電話。
「什麼,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現在才報告。」詹姆斯在自己的辦公室里享受著頂級的紅酒,被霍華德突如其來的電話,攪得一點兒心情都沒有了。
霍華德一陣苦笑,「boss他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我根本來不及報告,每一次他都會使用一百美金的籌碼,第一次在老虎機那里贏了五百萬美刀,然後流連于各個賭桌,每次贏夠五十萬美刀就換一個地方,因為他我們已經直接損失了至少五千萬了,就是杰克跟山姆聯手也不是他的對手。」
「嗯?讓安娜帶著他去貴賓區,讓那些富豪頭痛吧,咱們開門做生意不能向外面趕顧客,如果他不識相的話記住做的干淨點兒。」詹姆斯眉頭微微一皺,眼中閃過一絲冷光,暗殺客人只不過是最後的手段,不到萬不得已才使用的手段,不然的話會影響賭場的信譽的,尤其是在競爭激烈的拉斯維加斯。
听詹姆斯這麼說,霍華德暗暗舒了口氣,開始吩咐手下人辦理了。
「安妮小姐,今天承你吉言,我果然大殺四方了,這枚籌碼屬于你了。」說著曾鞏離開二十一點的賭桌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將手中的籌碼全部轉賬,而是剩下一枚一萬美刀的籌碼放肆地塞進了安妮的雪白的雙峰之間,柔滑的觸覺不由得讓他心中一蕩。
「謝謝,謝謝。」安妮有些言不由衷地感謝著。
作為火烈鳥的一名普通的陪酒女郎如果陪的客人贏得太多的話會受到嚴厲的處罰的,畢竟她們的任務就是讓客人分心,然後將手中的錢輸個精光。
「安妮小姐似乎有些不高興啊。」曾鞏有些玩味地看著,故作嚴肅地說道。
「我•••」安妮有些慌亂,心虛的朝著四處看了幾眼。
「好了安妮這里沒你的事了。」這時候不知道從哪里走來一個穿著一身黑色職業裝的干練女強人,有些面無表情地對著安妮說道。
「是,是。」安妮如蒙大赦有些狼狽地從曾鞏地懷里逃了。
「先生,我是這里的主管安娜,一樓只是普通人消遣的地方,咱們到下面去吧,那里才是有錢人的世界,怎麼樣?」安娜看著曾鞏近乎有些普通的亞裔面孔,看不出有什麼不同來,居然能讓自己這里坐鎮的兩大高手折戟沉沙,實在有些讓人費解。
看著安娜有些迷茫的眼神,曾鞏心中雖然有些好笑,但還是有些驚醒的,看來自己玩得有些過火了,有些討人嫌了,這算是將自己清除出局啊,不過到下面玩正和自己的心意,在這里呆久了容易引起賭場的反感。
「好吧,客隨主便。」曾鞏聳聳肩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先生請跟我來。」安娜臉上強擠出一絲微笑,對著曾鞏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樓下負一層的裝飾跟上面截然相反,沒有暴發戶似的紙醉金迷,帶著低調的奢華,簡約的風格透著絲絲高貴,曾鞏知道這里接待的至少是一些億萬富翁,輸上個幾千萬簡直就是毛毛雨,眉頭都不皺一下,當然了還有許多紈褲子弟在這里爛賭將自己的億萬家財揮霍一空,然後明天一早淪為街頭的乞丐,或者從高樓上跳下去結束自己的生命。
「安娜主管,希拉姆先生走了阿卜杜拉希望咱們給他們找一個牌友。」剛一到負一層一個打著領結的服務員走了上來對著安娜低聲說道。
「好了,我知道了。」安娜點點頭,示意那個服務生先下去,然後對著曾鞏說道「︰先生,阿卜杜拉王子那里正缺人,怎麼樣可以參與一下吧。」
曾鞏模著下巴點了點頭「︰可以是可以,我听說中東的王子們個個是富豪,我手里只有一千萬美刀,似乎有些不夠資格吧,可我又不想借高利貸。」
安娜點點頭,然後微笑著說道「︰我記得先生是花旗銀行的客戶,正好花旗銀行內華達州的主管也在里面問一下是不是可以透支,順便帶些款,實在不行我向他們建議,先讓他們玩的小一些,等你的資金到手了,再玩點兒大的。」
曾鞏笑了笑,沒有反駁,「看來安娜小姐對我充滿了信心啊。」
安娜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然後敲響了阿卜杜拉王子的房間。
「請進。」馬上有一個侍者將房間打開了,里面的情景盡收眼底。
整個房間大概有著四五十平米的樣子,中間的位置是一個牌桌,為首的是一個阿拉伯人,白色的阿拉伯服飾,留著一撮阿拉伯人特有的小胡子,濃眉大眼的大概有三十多歲,剩下的是兩個西方人,一個胖胖的中年人臉上寫滿了精明,剩下的一個跟曾鞏的年紀差不多估計是一個紈褲子弟;而房間里可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休息的地方,聊天的吧台,一個巨大的冰箱,透過玻璃門你會發現里邊都是一些珍貴的紅酒,房間內的裝飾已經不能以金碧輝煌形容了,反正可勁兒的奢華,估計是這位中東王子喜歡這樣的調調吧。
「阿卜杜拉王子,剛剛為您找到了一個牌友,只是他手里只有一千萬的本金,是不是可以參加賭局,合適的對手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安娜小心翼翼地說道。
「完全可以,我這場賭局已經降到了五百萬美刀。」阿卜杜拉王子不經意間看了看旁邊的年輕男子,優雅地說道。
「感謝阿卜杜拉王子的支持。」安娜高興地說道「︰曾先生你可以參加了。」
「等等,我希望安娜小姐再為我們尋找一位對手,這位馬克先生的賭金已經不多了,已經無法參與接下來的賭博了……」忽然阿卜杜拉王子對著即將退出房間安娜說道。
「嗯?」安娜皺了皺眉頭,怎麼剛才的侍者沒有告訴自己呢,良好的職業素養讓她馬上做出了正確的反應,「對不起,阿卜杜拉王子,這是我們的疏忽,我馬上給您安排不會耽誤您的牌局的。」
「等等,阿卜杜拉王子我還有資本。」馬克一听阿卜杜拉王子的話眼楮都紅了,馬上拿出一個密碼箱,這是他準備賣掉的牧場的材料,本來約好了明天在拉斯維加斯跟地產經紀人見面的,所以他隨身攜帶著。
「哦?」阿卜杜拉王子不置可否,這樣的人他見到的多了,看了安娜一眼,示意她去驗一下資本。
火烈鳥酒店本來就有自己的律師跟會計團隊,驗資很快就結束了,牧場在蒙大拿,十萬英畝土地,估計九千萬,2007年金融危機雖然已經初見端倪,不過大多數人還是一副紙醉金迷的樣子,根本沒有意識到金融風暴的到來,許多產業都是虛高不下,2008年到了估計八千萬都不會有人問津。
「馬克留下你們有什麼意見嗎?」阿卜杜拉王子不是一個自以為是的人,環顧四周爭取了一下同伴的意見。
曾鞏跟那個中年胖子對視了一眼都搖了搖頭,表示沒意見。
「好吧,馬克你可以留下,咱們的賭局現在開始。」阿卜杜拉王子點點頭,宣布賭局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