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我看到有兄弟告訴我馬錢子有毒之前還這沒注意過,我一直以為馬錢子就是車前子了,因為在我們家鄉車前子有好幾種名字,太容易糊涂了,小花在此謝謝兄弟的提醒。
曾鞏知道他說的是蘇格蘭牧羊犬,據說是世界上最聰明的狗,對于牧羊工作有著瘋狂的執著,在網上他看到過,體型什麼的顯得十分優雅,不過真正的狗還沒有看到過,今天正好領略一下它們的雄姿。
「是嗎?那我得去看看。」曾鞏笑呵呵地說道,听別人夸自家的狗,心里癢癢的,雖然不是自己買的,也是自己的私人財產不是。
「曾,你跟我來,我保證你會喜歡上它們的,它們的表現簡直是堪稱典範,現在我們的工作輕松多了,根本不用費力氣去聚攏那些牛。」強尼聞言興奮地馬上就要拉著曾鞏看看那些新來的成員。
「先將行李送到屋里整理好。」桑德斯瞪了強尼一眼,訓斥道。
強尼這小子什麼都好就是腦子似乎缺根弦兒似的,整天吊兒郎當的,說起話來沒心沒肺,不過還好他對桑德斯還是比較畏懼的。
強尼嚇得縮了縮脖子,不過還是掩飾不住內心的興奮,**像著了火一樣急吼吼地說道「︰桑德斯,你總是板著一張臉可不行,你應該笑一笑,不然的穆琳會把你一腳踢開的。」強尼說完趕緊地朝著後備箱跑去。
「呼,小兔崽子你給我等著。」桑德斯撐著腰氣呼呼地看著躲在車後的強尼,真是有點兒哭笑不得。
看著強尼準備打開後背箱,曾鞏趕緊攔下了他,「強尼,等等。」
說完曾鞏徑直走向了車後,從里邊搬出一只箱子,然後對著強尼說道「︰好了,剩下的東西都幫我搬到屋里吧,里邊有一只真空包裝的鹵驢肉你別放到冰箱里了,咱們晚上好好喝上一杯,就吃它了。」
「好 。」強尼一听有吃的,更加的興奮了,簡直就是裝了兩只小馬達一樣,根本不知道疲倦。
「這個吃貨。」桑德斯無奈地搖了搖頭,看著強尼的背影,然後有些好奇地問道「︰曾,什麼是鹵驢肉啊,難道驢也能吃嗎?」
「呵呵,這個驢肉很好吃的,絕對比馬肉好吃,在中國有句老話叫做︰天上龍肉,地下驢肉,這個龍肉可不是指的巨龍,而是一種鳥,叫做飛龍鳥,學名叫做榛雞,而這個驢肉就是鹵驢肉就是我家鄉的特產。」曾鞏笑著解釋道。
「哦,天啊,你們中國人可真是大膽,你們的食譜太復雜了。」桑德斯一拍腦袋,實在是有點兒接受不了中國人復雜的食譜。
曾鞏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美國才多少年的歷史啊,滿打滿算只不過三百多年的歷史,曾經不過是野蠻的印第安人的天下,哪能理解一個文明古國對美食的傳承,世界上也只有寥寥幾個國家才能跟中國媲美。
「好吧,曾,希望這驢肉有你說的那麼好吃。」桑德斯看著曾鞏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但又如何反駁呢,在美國也只有快餐文化,其他的基本上都是舶來品。
「不會讓你失望的,咱們先走吧,我看強尼還有一陣子才能將車子里的東西搬完了。」曾鞏笑著朝著馬廄走去,在牧場里開車哪有騎馬舒坦啊。
桑德斯也是點點頭,也走向馬廄,至于車子強尼會開到車庫里的,「︰曾,你帶著那只箱子干什麼啊。」
曾鞏看了看手中的箱子解釋道「︰這些是我到青藏高原帶來的種子,你知道我準備在牧場里飼養一些藏香豬,如果沒有它們的食物來源怎麼行呢,雖然咱們的牧場里有藏區特有的蕨麻,可冬蟲夏草沒有不是。」
「曾,我建議你還是等著瑪麗夫人到了再種植,瑪麗夫人是這方面的專家,我想她會給你很好的建議的。」桑德斯這時候才明白,感情是什麼都準備好了。
「放心吧,桑德斯我帶來了很多種子,我只是種下一小部分試驗一下,不會全部種上的。」曾鞏笑著將箱子放在馬鞍上,雙腿一夾馬月復催促著自己的夸特馬朝著前方跑去,心也隨之飛揚起來。
「駕。」桑德斯听曾鞏這麼說也不好反駁什麼,畢竟自己只是一個放牧的牛仔而已,反正他已經提醒了,至于听不听那就是曾鞏的事情了,想到這里他也催動著身下的駿馬追了上去。
「敕勒川陰山下天似穹廬籠蓋四野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曾鞏看著周圍綠油油的草地不由得念起了小時候學的一首詩歌。
是啊,風吹草低現牛羊,放眼望去,整個的利文斯頓,整個蒙大拿,整個美國,甚至全世界,曾鞏都可以驕傲的說一聲世界上最豐美的牧場在這里,在美麗的青蓮牧場,她是利文斯頓一顆璀璨的明珠。
曾鞏無以抒發自己的情懷,自己的這片土地實在是太美了,遠眺波光粼粼,咸水湖、淡水湖兩灣湖泊仿佛姊妹一樣滋潤著青蓮牧場的每一寸土地,這是一個奇跡,造物主的奇跡,近在咫尺居然有著兩種不同的湖泊,再深入牧場那里是群山疊翠,大大小小的湖泊星羅密布,一簇簇瀑布千奇百怪,瑰麗秀媚,各盡其妍。
更有數不盡的涌泉,間歇泉藏身隱秘之處,皚皚的雪山上流下一條刺骨的冰河,一種特有的冰魚在冷冽的河水里不斷地跳躍著,這一切都是我的,曾鞏驕傲,能在老美擁有這樣一片土地,實在是他心中最大的自豪,甚至可以想象小布什看到這里捶足頓胸的樣子。
「曾,你剛才在唱什麼呢,實在死太美了。」策馬追過來的桑德斯有些陶醉地說道。
「額。」曾鞏有些奇怪地看著桑德斯問道「︰桑德斯你什麼時候學習中文了,我怎麼不知道啊。」
「中文?」桑德斯一陣苦笑,「那實在是太復雜了,我這麼大年紀了怎麼還會那些東西呢,你知道藝術是無國界的,听著你的歌聲我仿佛置身于一片遼闊的大草原里,快樂的放牛,快樂的牧馬。」
「呵呵,我還以為你現在在學習中文了,我剛才唱的是一首蒙古族的民歌,描述的是一片在叫陰山的山脈下的草原,可惜那里經常遭受沙塵暴的侵襲,早就見不到豐美的草原了,其實咱們的牧場比那里還要美麗。」曾鞏不知道是對桑德斯沒有學習中文感到遺憾,還是對于陰山下的草原的境遇感到悲哀,興奮地心情陡然淡了許多。
「難道中國政府不管嗎?」桑德斯有些奇怪地問道,現在保護環境早就深入人心了,在美國這樣的事情可是極其嚴重的事情,州政府、地方政府甚至要面對選民的質疑和彈劾。
「據說現在那里已經開始治理了,不過我估計還要若干年後才能看到成效,現實就是這樣子的,破壞特別的容易,但想要恢復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了,現在中國的政府已經越來越重視環境了,和前些年比要好了許多。」曾鞏還真不好解釋,在中國一切都是以經濟為中心的,基本上就是經濟發展之後才想起來收拾自己身後的爛攤子。
桑德斯一听話題又涉及到了政治開始興趣懨懨,馬上岔開了話題,指了指有些若隱若現的牛群,「曾,你看那里,那里就是我們最新放牧的地方。」
「那的距離不太遠嗎?」曾鞏眺望了一下牛群的位置,有些疑惑地說道,把牛趕得太遠,無形中就增加了他們的工作量。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牧草恢復生機需要一定的時間,如果在一個地方長期放牧的話,會破壞植被的生長環境的,在牧場里流傳著這樣一句話,養牛其實就是養草,只有牧場豐美了,才能養出品質一流的牛來。」桑德斯笑著解釋道「︰而且現在情況已經好多了,以前在牧場的時候經常需要引水灌溉,要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現在即使將牛群感那麼遠,也是輕輕松松的事情。」
「那我就放心了。」曾鞏點點頭,而後話鋒一轉說道「︰桑德斯,我現在有點兒迫不及待地見見我們的新伙伴了,咱們比比看誰先到達目的地怎麼樣?」
「好啊。」桑德斯笑著回應道。
「駕。」桑德斯的話音未落,曾鞏一下子就沖了出去,眨眼間就甩開了老長一段距離。
「曾,你真狡猾。」看著沖出去的曾鞏,他有點兒哭笑不得,不過手里的鞭子可以點兒不慢,狠狠地抽在了馬**上。
「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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