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撒他們一浮上水面,眼前忽地一亮。只見朗朗煦日下,好一派碧海青天。
他們露出水面的地方與陸地不遠,海岸上盡是一片蔥郁,微風徐來,高大的喬木在海風中輕弋,濤聲四起,連綿起伏,附和著海嘯聲,仿佛要將人的靈魂帶往某個迷人的神秘所在才肯罷休。
四人都是戰後余生的新人類,從懂事起便注定要面對核戰後寸草不生的窮山惡水,哪曾見過如此一片蒼翠的新綠,如此輕柔愜意的海風。
他們上岸後趕緊找了一塊空闊的沙灘,展開四肢,躺在柔軟溫熱的沙子上,盡情的接受陽光的洗禮。
此刻的他們,完全忘記了饑餓和疲勞,也遠離了怪獸恐怖的陰影;仿佛已將自己與這山、這海、這和風、這沙灘、、、、、、溶為一體;他們的每一次心跳,每一聲呼吸,都完全的和大自然的頻率和諧地聯系在了一起,分不清誰是天的,誰是地的,誰又是他們自己的、、、、、、
他們忘記了危險,並不等于危險忘記了他們。
一團黑影如幽靈般,快若閃電地從他們頭上撲下、、、、、、
伏撒的身體經那股神秘力量改造後,其超常的直覺立作出了反應,只見白光一閃,「戰神」盔甲上的高能激光束立擊中了黑影,黑影重重地摔在了沙灘上。
整個過程僅在彈指之間,等伏撒擊落了黑影後三女才反應過來。三人個個都俏臉蒼白,驚魂未定地走過去,只見一只奇大的怪鳥被擊中,胸口被高能激光束燒焦了一片。
其實這東西也稱不上是鳥,因為它沒有鳥最基本的東西——羽毛,而且它闊大尖長的嘴巴里長了兩排整齊的牙齒,頭上還生有個殷紅如棗的大肉瘤;一對如蝙蝠般的大肉翅稀塌地攤在沙堆里,翅上有爪,爪利如鉤。此刻它被高能激光束南擊得縮成一團,漆黑如墨的胸口和圓睜的怪眼里,以及它的嘴巴里正汩出一堆鮮紅的血泡。
三女幾時見過如此血肉模糊的場面,頓時仿佛被人從里到外攪了一遍,張口便吐。
新人類是不需吃東西的,她們吐出來的盡是綠汪汪的黃膽水。茱麗娜納一天內連吐了兩次,臉色蒼白得駭人。
伏撒見她們吐得難受,趕緊將她們帶離此地,並不知從哪里摘了一片大葉子,盛了一葉子清水給她們漱口。
三女漱完口後,心神稍定,正待四處打量了一下周圍的情形,前面平靜的海面憑空噴起一根細長的水柱,從海水里升起一個斗大的怪獸頭。
這怪獸頭與他們在飛船上看到的那個怪獸頭一模一樣。只見這怪獸頭在一根細脖子的支撐下,一節一節地往上升。那怪獸的脖子似無止境般越深越高。那怪獸頭也真蹊蹺,竟能靈活自如地呈三百六十度地轉來轉去,好似根本就與脖子無關聯一樣。
怪獸的脖子仍舊往上升,竟然升了兩丈多高才停下來。驀地,那怪獸的頭向他們處在的地方彎了下來。這情形如不是親眼所見,絕難令人想信一根如此細長的脖子能隨心所欲地支撐著這麼個大怪頭。
那怪頭越壓越低,直到與脖子快拉成一根水平直線時才停下來,斜著一對銅鈴般綠螢螢的怪眼忽溜溜地向他們四人打量著,神情甚是古怪絕倫。
三女剛才都驚魂未定,現又見到個如此怪異的猛獸頭,一時沒了主意,趕緊藏到伏撒的身後不敢出來。
伏撒一生歷風險無數,這次有三位至愛的女子在身邊,一顆心也提到嗓子上,暗自準備了兩枚袖珍異彈。
其實只需一枚就完全足夠了,伏撒為了保險起見,準備了兩枚。只要那怪獸再有進一步動作,他將立即利用「戰神」盔甲的翼翅將三女帶離此地,同時兩枚袖珍核異彈將應聲而出,將怪獸頭擊得粉碎。好在那怪獸似乎對他們不怎麼感興趣,搖頭晃腦地打量了他們一陣子後,並沒有做更深的反應便縮了回去。
伏撒四人見怪獸徑自縮回水里去了,不由暗自舒了口氣,正待離去,忽然水聲四起,周圍十幾丈的海面圈起一個巨大的旋渦,一片黝黑的島嶼從海底緩緩升起。那島嶼越升越高,待島嶼停止上升時,伏撒他們才看清楚這片島嶼是由四根粗大結實的柱子支撐著的。
這時那根細長的脖子和怪頭也完全顯露了出來,與這塊升起的島嶼連在一塊。一眼望去,就如一個由四個柱子支撐著懸空的光島上伸出了一根細長的圓柱子,柱子上長了個斗大的怪頭,樣子要說有多別扭就有多別扭。
這時伏撒他們才明白眼前所見到的並非是一塊憑空浮起的島嶼,而是一頭大得出奇的怪獸的身子。此情此景,若非親身經歷,真叫人難以相信這世上還存在著如此怪異的野獸。
那怪獸露出水面後,或許是因為在水中泡久了,身子有點乏,想活動一下筋骨,于是將它那條粗壯的尾巴用力往岸上一甩,一時間整個海灘刮起一陣旋風,從伏撒四人的頭上呼嘯而過,打在一根足有兩個人腰圍粗的灌木上,將其折成兩斷。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就好象把他們所有的噩夢集中在了一起做了個了結,只嚇得他們面如土色,兩股顫栗得幾乎崩潰。他們四人中除了伏撒還能勉強支撐外,包括溫琴在內,都嚇得癱在地上,茱麗娜納更是兩股間騷液橫流,慘不忍睹。
不待他們驚魂稍定,那怪獸已經走上岸來。
幸虧那怪獸對他四個小不點不感興趣,腳一抬,便從他們頭上跨了過去。
那怪獸剛走到樹林邊,樹林叢中立傳出一聲驚天動地的長嘯。四人一听,便知又有什麼猛獸要出現了,趕緊抖擻精神。
有了先前的經驗教訓,伏撒更是高度集中,以便應付猛獸突如其來的攻擊。
果然,那頭巨大的怪獸一听到這長嘯,似乎也非常害怕,立即轉過龐大的身子想往回跑。不過為時已晚,樹林中早就跳出十幾只猛獸將它團團圍住。
這些猛獸與長頸獸相比,要小得多,但了也有兩丈多高,大頭幾乎佔了整個身體的三分之一。那些猛獸吻裂過腮,前肢短小,後肢卻異常發達,其龐大的軀體由一條粗大的尾巴支撐,作直立行走,行動甚是迅速。
它們將長頸獸圍住之後,也不急于進攻,而是張牙舞爪地圍著它團團轉,嘴里發出低沉恐怖的悶吼,聲勢十分駭人。
長頸獸敢情是遇到了天敵,開始它還試圖沖出大頭獸的包圍,但每次都給大頭獸截了下來。嘗試幾次後,長頸獸絕望地仰天長嘶,放棄了反抗,乖乖地登了下來。
大頭獸見長頸獸停止了抵抗,也不再低吼,蜂涌而上,撲上去就是一頓狼吞虎咽。
別看這些大頭獸比長頸獸小得多,可食量異常驚人。一頭比它們自己大十幾倍的長頸獸,在一片血肉紛飛中,不出十幾分鐘便吃得只剩下一個巨大的空骨架子,這場面只看得伏撒四人毛骨悚然。
大頭獸吃完長頸獸之後,其中一頭長白額斑的大頭獸仰天厲嘶數聲,便搖頭晃腦地朝樹林叢中走去。這頭白額大頭獸顯是這群猛獸的首領,其它大頭獸在白額獸走進樹林後,也三三兩兩地跟了進去。
一頭較小的大頭獸是最後準備離開的,它或許是因為個兒比其它怪獸小,動作也慢了半拍,故吃完長頸獸後仍有意猶未盡之感。它抬頭東張西望了一會,便向伏撒四人搖頭晃腦地走了過來,大有要將四人裹月復之意。
伏撒親眼見過它們猛啖長頸獸的情景,哪敢再讓它靠近?
只見伏撒手一抬,照準大頭獸就是一枚袖珍導彈。火光閃處,大頭獸的大頭立被炸得血肉無存。它那龐大的身子在頭被打沒了後,仍舞著一對短小的前肢走了好幾步才重重摔倒在沙灘上,情形甚是恐怖。
那些剛走進樹林的大頭獸听到爆炸聲後,都快若閃電般從樹林里飛竄了出來。它們一個個歪著大頭,瞪著一對小眼楮看了看倒在沙灘上的同伴,又看了看伏撒四人。那頭白額大頭獸驀地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帶著所有的大頭獸閃電般掠進了樹林中。
別看這些大頭獸看起來頭重腳輕,可它們離去的速度卻夷乎所想。從它們的出現到離去,整個過程都無聲無息地,一閃即滅,只看得四人頭腦發怵,哪里還敢繼續呆下去?
一回到「銀河」號上,茱麗娜納就叫開了︰「我的媽呀,剛才的情形真把我嚇死了。我想全世界的怪獸都跑到這里來了,以後就是活活餓死,我也絕不出去。反正餓死總比被吃了的好。」
施嬋玉回到飛船上後也一直都臉色蒼白,一聲不吭,顯然剛才的情形使她受到極大的震撼。伏撒見她這個樣子,知道她現在急需自我調理,也不敢去打擾她。
溫琴出身軍人,雖然剛才也嚇得要命,但情況要比施嬋玉和茱麗娜納好得多。她回想起大頭獸攻擊長頸獸的情景,似有所感道︰「我覺得這群大頭獸等長頸獸走近樹林時才現身攻擊,這絕非偶然。我想,它們應該是有組織地獵狩這頭長頸獸。」
「溫琴姐真是三句話不離本行,連怪獸也被你說得如同會打仗似的。」茱麗娜納說道。
溫琴沒好所地說道︰「不是我把它們說成在打仗,而是它們本來就會打仗。那頭白額大頭獸就是它們的首領。」
這時伏撒說道︰「那頭長頸獸我在醒來的時候就見過,當時我怕你們害怕,所以一直都沒對你們說。」
「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如果那些大頭獸真和你們說得那般,那麼它們至少在樹林里守了一天一夜。」茱麗娜納的心有點動搖了。
「也許還會更長。如果真被溫琴不幸言中,它們將是我們尋找能源的最大威脅。」伏撒說道。
「它們會不會也象獵狩長頸獸般獵狩我們?」茱麗娜納一想到長頸獸被吃得精光的情景,不由機靈靈地打了個寒顫。
伏撒知道她害怕得緊,于是便逗她道︰「你沒見過它們吃長頸獸的情景嗎?你這麼小,恐怕連它們的牙縫都塞不滿,它們應該不會那麼沒眼光吧!」
其實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群大頭獸是不可能輕易放過他們的。因為他在大頭獸離去的時候,在它們的眼神里感應到了一股很邪惡的力量在流動。
能感應到這股邪惡力量的存在,這是他的本能。這種本能是在他五萬年太空生涯中,那股支配他的神秘力量給他人報酬。他之所以知道那群大頭獸不會善罷甘休,是因為他從大頭獸眼中的感應到的力量與那股神秘力量的性質完全相反,那感覺讓他有種難言的不安和恐懼。
他甚至還感應到這股邪惡力量非常強大,它似乎不僅存在于大頭獸身上,而且也存在于先前所見的怪魚、怪鳥以及長頸獸的身上,就連這里的一草一木都似乎都為這股力量所控制。
茱麗娜納不知道伏撒的感受,見他這樣說也覺得有道理,憑生第一次覺得身材小還會有這麼多的好處,喜道︰「真是謝天謝地,幸虧長得小,不然這回可就慘了。」
溫琴見她就如撿了個寶似的,笑道︰「那可不一定哦!如果大頭獸吃飽了,見你長得細皮」
茱麗娜納听溫琴如此一說,不由急得直跺腳道︰「什麼怪獸嘛?這麼令人可惡!。」
「我知道它們是什麼怪獸!」施嬋玉一直都在發呆,這時卻語出驚人道。
「真的——」三人聞言大喜。
「我不僅知道它們是什麼怪獸,而且還知道我們到了什麼地方。」施嬋玉十分肯定道。
「什麼地方?」
「地球!」
茱麗娜納一听施嬋玉這麼一說,便「哇」地一聲便哭了起來,流著眼淚道︰「嬋玉姐真的好可憐,被怪獸嚇瘋了頭,到現在還沒回過神來,這如何是好、、、、、、」
施嬋玉見茱麗娜納真情留露對自己的關懷,心中也好生感激。見她那個樣子,不由又感激又氣惱地在她的」她的情緒一向來都比六月的天氣還變得快,大家都習以為常了。
施嬋玉望著這個可愛的小白痴,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道︰「你再信口胡說,看我不撕爛你的丫頭片子。」
茱麗娜納不以為然道︰「嬋玉姐,你是憑什麼說我們到了地球的?」
溫琴也說道︰「嬋玉姐,你如說別的地方,我倒相信;可我們離開地球還不久,地球不可能一下子長出這麼多奇怪的怪獸來的,我真的搞不懂。」
伏撒雖然沒吱聲,可看的神色,顯然也再等她的回答。
施嬋玉看了看三人,語出驚人道︰「我說的地球並不是我們那個時代的地球、、、、、、」
「什麼?」施嬋玉盡是一副嚇死人不包賠命的神態。
茱麗娜納活似個母夜叉似的,雙手叉腰,柳眉倒堅,氣急敗壞地嚷道︰「那你說說看,我們究竟是到了哪個年代的地球!」茱麗娜納得意將「哪」和「地球」拉得即長又重,以示強調。
「白堊紀時代的地球!」
「啊—你是說那個恐龍漫生的年代?」這回連伏撒和溫琴都險些背過氣去。
「不錯,就是白堊紀!」施嬋玉肯定地說道。「開始我也不敢相信,後來我見到怪獸後,我才敢肯定的。」
「你真的以為那些怪獸就是在地球上銷聲匿跡已入的恐龍?」茱麗娜納說道。
「嗯!那長頸獸就是這個時代最大有動物長頸龍,大頭獸則是這個時代的霸主霸王龍,而那只長了一對肉翅,頭上長了一個肉瘤的怪鳥就是翼龍。」施嬋玉道。
三人都看過關于白堊紀的科技片,將長頸龍、霸王龍、翼龍與剛才的怪獸一一對照,發現果真與科技片中的電腦模型有著驚人的相似,心中不由信了幾分。
施嬋玉見三人仍有疑意,便說道︰「你們難道忘了我們是如何到這里來的嗎?」
溫琴說道︰「我只記得我們發射完死光後,‘銀河’號便失控,被黑洞吸了進去,等醒來後便到了這里。難道你說這與黑洞有關?」
施嬋玉說道︰「何止有關,簡直是有莫大的關系。」
茱麗娜納見施嬋玉說了半天還沒說到主題,不由有點不耐煩了,嚷道︰「嬋玉姐,你到底要說些什麼?我怎麼一句都听不懂。」
「我不這麼說,你更听不懂。」施嬋玉笑道。
伏撒知道施嬋玉是這方面的權威,怕她倆一吵便把話題扯遠了,便說道︰「嬋玉你說這是怎麼一回事?」
「你們听說過時空隧道嗎?」施嬋玉問道。
「你是說那個可使時間回到現在或過去的神秘空間?」溫琴說道。
「可是我曾听你說那個什麼時空隧道只是一個理論上的一個推測,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什麼真憑實據證明它是真的呀。」施嬋玉曾與茱麗娜納談起過時空隧道,于是她引用施嬋玉的話來反駁施嬋玉道。
「沒有人證實,並不等于它真的不存在!」施嬋玉說道,「早在先人類時期,就有一些人莫名其妙地失蹤,數十年後,他們又神秘地出現,而這些人無論從其記憶,還是容貌、衣著都與數十年前的記載一模一樣,先人類的這些記載說明時空隧道並非空穴來風。況且我們來到這里,除了時空隧道能解釋外,恐怕沒有比這更合乎邏輯的解釋了。」
「說得也是、、、、、、」茱麗娜納甚有其事的點頭贊成道。
施嬋玉接著說道︰「我以前研究時空隧道時發現,這種時間凝滯或後退的現象,一般只有發生重大變故時才會偶爾出現,比大海撈針還難上千百倍,地球上有記載的這種現象也不過數十起而已。並且這僅有的數十起記載的時間、地點都琢磨不定,根本就無蹤跡可尋。」
「你是說我們要離開這里比登天還難嘍?」茱麗娜納十分頹喪道。
「有這個可能,不過我還發現,如果人為的制造一個巨大的能量場,當這個能量場大到能改變時空的自然局格時,或許有可能出現時空隧道;畢竟,時間也是一種能量。」施嬋玉說道。
「什麼—時間也是一種能量?」茱麗娜納和溫琴差點連眼珠子都掉下來了。
「這個世上的任何一種有形或無形的東西都是一種能量。可以這麼說,我們身處的宇宙就是一個能量的宇宙,時間就是能量宇宙中的一種特殊能量而已。」施嬋玉說道。
「特殊能量?時間性—」茱麗娜納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怎麼也不能將二者聯系互一起。
「時間的特殊性在于它是一種反饋能量。或許你在短時間內感覺不到時間的反饋能力,但只要時間長了,你就知道時間反饋的巨大威力了。」
「能不能說得更清楚些呀,你的那些理論听得我頭都大了。」茱麗娜納叫道。
施嬋玉笑道︰「時間反饋最明顯,也是威力最大的體現就是壽命。譬如宇宙吧,或許你在幾千上萬年都看不到它的變化,但是如過上一億,或者十億、百億年,你就能看到恆星的死亡;如果過了萬億年,那時時間反饋的不僅是恆星,而是整個宇宙了。當這個宇宙的能量反饋完之後,這說明這個宇宙已經死了。當然,這個宇宙滅亡之時,也是新宇宙誕生之日,這就是宇宙演變的客觀規律,完成這個規律的就是時間。」
頓了頓,施嬋玉轉入主題道︰「但是,要制造一個可使時空隧道出現的能量場是一場非常可怕的事。」
「究竟會可怕到什麼程度?」茱麗娜納听得入神,見施嬋玉說得這麼嚴重,便十分好奇地問道。
「如果在地球上制造出這麼大的能量場的話,至少可以使地球上的一切生物頃刻間銷聲匿跡。」施嬋玉說道。
「我明白了!」
溫琴一直在听施嬋玉和茱麗娜納交談,這時出聲道︰「黑洞強大的吸引力連光都逃不出去,正好符合了時空隧道存在的條件,而我們也走運,剛好在時空隧道開啟的時候被吸進了黑洞,陰差陽錯地跌入其中。而那時,時空隧道的出口處正好在白堊紀時候的地球,所以我們便來到了這里,對不對嬋玉姐?」
放了嬋玉嬌笑道︰「何止是對,簡直就如你親眼所見。」
溫琴被施嬋玉調侃得不好意思,微紅著臉道︰「那我們如何才能離開這里?」
「我們飛船所處的地方可能就是時空隧道的開啟處,只要等到時空隧道的再次開啟,我們就能回到我們的時代去了」施嬋玉說道……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呀?」茱麗娜納慘叫道。
「我也不知道,或許就是明天,或許是明年,也或許十年,幾十年,亦或許它永遠也不再開啟。」施嬋玉苦笑道。
「如果時空隧道不再開啟的話,我們豈不是要永遠被困在這里了。」溫琴語氣中多少有點絕望的味道。
「辦法不是沒有,不過很難!」施嬋玉說道。
「什麼辦法?」伏撒問道,「不管多難,只要能離開這里,我什麼都會去做。」
「就是等我們聚集了足夠的能量,我們自己開啟時空隧道之門。」施嬋玉道。
「到底在聚集多少能量才能夠開啟時空隧道之門呢?「溫琴問道。
「我也不知道要多少才能夠,但只要我們努力去做,終究一天我們會做到的。」施嬋玉十分肯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