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春秋—異界縱橫 第80章

作者 ︰ 天龍之翼

「哈!抓住你了!」維特一把將躲在草叢中的周劍揪了出來,滿臉的興奮。「這下你們全軍覆沒了!」能在今天的訓練中取得第一場勝利,維特當然開心了。「這怎麼可能?!你小子是不是派人偷看了?我不信!我躲的這麼隱蔽,你是怎麼發現的?!」周劍滿臉的疑惑,對于他來說,即便是踫到更厲害的對手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里,發現他的藏身之所,何況是維特這個十幾歲的孩子,太讓他想不通了。「哼,什麼偷看,我們可是在你們出發後半個多魔法時才開始追蹤的,怎麼可能偷看?!是你隱蔽的水平太差,還怨別人!」維特不高興的教訓起周劍。「周劍,你們輸了,我可以證明維特他們這組確實沒有得到任何人的幫助!」馬克出現在周劍身邊,鄭重的向趕過來的其他戰士宣布。

我跟蒙特站在稍遠處的一個高地上,看著剛才那一幕,對視了一眼。看來這些戰士還真是需要好好鍛煉鍛煉了。周劍所在的小隊在今天的第一場對抗中,以全軍覆沒而告終。周劍漲紅著臉,帶領全小隊的人向維特他們深深的行了個禮。我暗暗一笑,這樣的打擊夠他們受的了。我特意安排維特和貝里、貝恩兄弟在第一組中參與追蹤,就是要挫一挫周劍他們的銳氣,叫他們知道什麼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我來到他們跟前,嚴肅的看著周劍,「你不要不服氣,知道你是怎麼被發現的嗎?」周劍看著我,茫然的搖了搖頭,「去好好請教請教維特!你要學的東西還多的很!」周劍在我鋒利的目光下,羞紅了臉,默默走到維特身邊,深深吸了口氣,誠懇的說道,「維特兄弟,對不起,剛才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我不該懷疑你!希望你能諒解!」「大家都是兄弟,我年紀小,說話有不注意的地方,還要請周大哥多海涵,你怎麼向我道歉啊。」維特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一把拉住了要行禮的周劍,「兄弟,大哥真的不知道,你剛才是怎麼發現我的?你跟我好好說說,我們這些弟兄打打殺殺的都不在話下,這隱蔽之術可真是外行啊。」周劍終于放下了包袱,誠心向維特請教起來,旁邊的戰士也不在難堪,都圍了上來,剛才被維特和貝里、貝恩兄弟發現的佔了大半,他們也都想知道原因所在。「是這樣的,周大哥,你剛才隱蔽的並不差,如果換了一般的人,或許很難發現,你是知道的,我們幾個都是獵手出身,從小就跟野獸和陷阱打交道,對于追蹤,是十分熟悉的,這可是我們的看家本事。你來看。」維特把周劍拉到他剛剛隱藏過的地方,指著那一叢茂密的灌木說道,「你剛才隱藏在這叢灌木之中,這里地勢較低,水分充足,因此,灌木枝葉茂盛,顏色也比較深,你錯就錯在,不該把這一把比較干躁的枝葉覆蓋在身上,這把干燥的枝葉一定是你在旁邊坡地上拔的吧?」「是啊,你怎麼知道的?」「呵呵,大哥,你看,這把枝葉的顏色偏淺,而且多有枯枝,跟這里的灌木枝葉的顏色有很大的差異,內行一看就知道,這是坡地上才有的,另外,你在隱藏之前只把周圍的腳印清除了,卻沒有把這里被你無意中壓倒的一叢灌木扶起來,我就是根據這兩點才斷定,灌木叢中必然有人潛伏,當然,這也不是絕對的,你再來看。」維特又拉著周劍往高處走了幾步,「這片灌木林生長于沼澤深出,面積並不大,周圍也沒有過多的樹木,藏身的地方十分局限,如果你們要潛伏,肯定會選擇這里,因為其他地方都是深淺不一的沼澤地,你們是不會以那里為隱蔽之所的,這也是我們能在這麼短時間里把你們找到的主要原因。」周劍等人專注的傾听著維特的解釋,臉上泛起了難得一見的敬佩。

「兄弟!我真是服了!要不是你這麼一說,我還真不知道自己差這麼多!你一定要好好教教我這個不成器的大哥才行!」周劍拉住維特的手,誠懇的說道。「大哥這麼說就見外了,大家都是自家兄弟,我們應該互相學習才對,我也還差的遠呢,要說追蹤和隱蔽、潛行,我遠遠比不上卡特大哥,就更不要說老師了。他們才是這里邊的大行家。」維特眼中充滿了崇敬,望向站在旁邊的我。周劍他們重新整隊,向維特所在的小隊和我,深深的行了一禮,我知道,他們這次是真的心服口服了。

除負責警戒任務的一百多名戰士外,其余二百多戰士分成十六個小隊,先後進行了追蹤與隱蔽的對抗訓練,結果可想而之,擁有獵手參加的小隊全線告捷,其他都是‘損兵折將’,輸的是一塌糊涂。暗夜族的人,沒有參加這次訓練,我知道,以他們的能力,恐怕沒有一組可以逃的過他們的追蹤,至于隱蔽,我相信,即便是卡特他們這些出色的獵手,也很難發現他們的蹤跡,因為他們當中有不少曾經接受過我的訓練,對于他們的水平,我還是很了解的。行軍還在繼續,但是訓練也沒有停下來,經過卡特和小杜的親身示範,很多戰士終于開始學會利用地形地貌來隱蔽自己了,追蹤的難度越來越大,我不時的留意觀察他們的舉動,發現這些戰士還真是有辦法,許多招式連我都不一定想的到,比如,一個土系魔法的雙修戰士,就充分利用了自己所學的土系魔法,先用地陷術,在比較平坦的一小塊硬地上搞出個坑,自己躺進去,再用地突刺把周邊的泥土撐起來,形成兩個緊靠在一起的小土堆,中間只留下一個極小的縫隙,路過的人是不會發現底下有人的,由于沼澤地里有很多這樣的突起,所以十分的隱蔽,再加上他們充分利用了沼澤中常有的灌木叢作為周邊的陪襯,以至于連卡特都沒有發現他們的隱蔽之處。要不是我放出深**探測,幾乎就把我瞞過了。而修煉木系魔法的戰士也得到了啟發,經常隱沒在最不起眼的小樹和灌木中,另那些追蹤的戰士頭疼不已。

看到戰士們這麼快就能活學活用,將自己的優勢發揮的如此淋灕盡致,我暗暗贊嘆,不愧是精英中的精英,照這樣下去,出不了沼澤,他們在追蹤和隱蔽這兩項上的訓練就可以提前結束了。鑒于戰士們的出色的表現,我招集蒙特他們幾個隊長簡短的開了個會,「大家的表現非常好,下去以後,多多鼓勵大家,我決定,從今天晚上開始,潛行訓練正式加入訓練項目。蒙特,一大隊由于今天執行了警戒任務,晚上可以暫時休息。小杜,卡特,晚上你們兩個大隊各抽調今天表現好的戰士三十人,原地休息,明天輪換警戒,其他人員開始潛行訓練。馬克,你帶暗夜族的人繼續進行協調監督,明天我會讓你也參加訓練的。」「是!」「團長!我大隊的所有戰士強烈要求參加訓練,他們真的是憋不住了,您看,是不是讓他們也一起參加訓練啊?!」蒙特向我詢問道。我早就看到那些擔負警戒任務的戰士一個個在旁邊摩拳擦掌,恨不得自己也加入到訓練中去一展身手。在這片無人敢走的危險沼澤中,用這麼多戰士擔任警戒任務,也確實有些浪費,「恩,好吧,我同意,但是有一點要聲明,誰要是因此而影響了警戒任務,不要說我到時候不但不讓他訓練,還要軍法從事!」「是!我一定保證完成好警戒任務!」蒙特沉穩的臉上也出現了難得一見的興奮。

由于一大隊部分戰士的加入,訓練中又增添了更多的花樣,原來,擔任警戒任務的一大隊戰士,把其他大隊訓練時的表現看的一清二楚,有了前車之鑒,他們當然是駕輕就熟了,再加上早已設想好的花招,一下子讓其他大隊的戰士對他們是刮目相看。二十組戰士,輪番開始了追蹤與隱蔽的訓練,層出不窮的花樣讓我也感到目不暇接。只有暗夜族的人和星兒象游魂一樣四處飄蕩,不得不臨時擔任起了協調與監督的任務,還時不時的去客串一下守衛的工作。幸好我提前說服了小丫頭,否則的話,今天這一天我都不要想耳根清閑了。要說服小丫頭可真不容易,我不但承諾教給她一套其他人從未見過的玄妙刀法,還答應將玄門內功的高級功法傳授給她,這才讓她乖乖的跑去執行監督任務。想起來我暗暗搖頭,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能讓我頭疼的,恐怕就是這個古靈精怪而又天真可愛的小丫頭了。

經過一天的行軍與訓練,傍晚十分,部隊終于在相臨不遠的幾塊干燥硬地上安營扎寨了。雖然白天的訓練十分緊張而刺激,但是戰士們絲毫沒有疲倦的感覺,從他們吃飯時,互相研究心得的談論中,不難听出他們言語里流露的興奮。我觀察了一下營地的分布情況,三個大隊加督察隊和中軍指揮營地,共佔據了六塊比較干燥的硬地,這到是一個很好的潛行訓練場,中軍指揮營地位于中間部分,可以作為主要目標,分散的其他營地可以設置成關口,我在腦子里勾畫了幾條行動的路線,恩,就讓戰士們按照這幾條路線潛入,能夠順利到達中軍營地的既為獲勝隊。為了安全起見,我特意從這幾條路線上走了一遍,雖然有點難度,但是不會使戰士們有陷入沼澤的危險,算的上是最佳路線。

晚飯後,我先招集所有的指揮官議事,把晚上的安排告訴了他們,隨後又親自到各個營地走了一圈,將戰士們集中起來,把潛行的一些注意事項給大家做了介紹,其實,所謂的潛行,就是在不暴露身份的情況下,利用所有可以隱蔽的事物,繞過敵人的防守,接近目標,這里邊的技巧不是一句兩句可以說清楚的,所謂‘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主要還是要靠他們自己去體會。有了白天追蹤與隱蔽的訓練,戰士們腦子活躍了很多,舉一反三,很快便掌握了潛行的基本技巧,都摩拳擦掌的準備晚上的訓練了。為了增加難度,我特意把二十名暗夜族的弟兄招集起來,將他們分成六個組,每組把守一個營地,雖然人少了點,但是想從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溜過去,也絕非易事。再加上每組都配有四名戰士做幫手,我到要看看,誰能突破他們的防線而不被發現!其實我也知道,即便是在敵人的營地里,也不可能有這麼密集的防守人員,但是,我要求自己的戰士,必須要做到萬無一失,不管敵人的防守是什麼樣的,都能從容不迫的進出自如,這才配的上精英的稱號。

時間慢慢的過去,天漸漸黑了下來,我叫來蒙特和小杜,他們倆都是暗夜族的,不便于參加這次訓練,只好到中軍營地我的大帳里,陪我喝茶聊天了。想到剛才星兒那一副捉狹的樣子,我暗暗為那些戰士擔心,誰要是不長眼,撞到她的身邊,就自求多福吧。「先生,好久沒有跟您這樣喝茶聊天了,沒想到在行軍途中還能有這樣的機會。」小杜敬重的望著我,感慨的說道。「是啊!自從離開,我也已經好久沒有這樣放松過了!」我喝了一口清茶,微微合上雙眼,慢慢的品著味道,「自從離開我族,我們一直追隨著先生,我看的出,族長早就在心里將您奉為師長了。我想,每個在這里的族中兄弟,都發自內心的敬重您。如果有一天,您厭倦了塵世的生活,我族到是個可以隱修的好地方。」蒙特一直在我身邊,經常接受我的教誨,對佛道兩家的武學也有了一定的認識,這是他第一次鄭重的向我提出了建議。我看了看他,微微一笑,如果說這個世界的人都背棄了我,那麼至少還有暗夜族,這個被譽為神秘種族的殺手王國,還會給我留下一片棲身之地,或許這就是緣分吧。「蒙特說的對,先生不妨考慮一下,要是能時常在先生身邊聆听教誨,我就心滿意足了。」「呵呵,你們倆什麼時候變的這麼頹廢?這可不象我認識的蒙特和小杜了。」兩個人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與卡羅兄相交至今,你們一直跟著我出生入死,每次想起杰克他們,我就深感內疚,真是無顏面對你們的族人啊。」我嘆了口氣,杰克他們始終是我的一塊心病。「先生,這與您無關,我們在離開隱地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戰死殺場的準備。杰克他們是我族的英雄,他們為了我族的榮譽而戰,雖死尤榮!」小杜平靜的說出一番另我震撼的話。蒙特也點了點頭,「無論那次是誰去,都會是這種結果,我們並不感到吃驚,對于神族的所作所為,我族上至老人,下至孩童,都深深的明白,從歷次神魔戰爭到現在,我族早已經歷了無數次血與火的洗滌,我們之所以選擇跟隨先生,就是不想再次淪為神魔兩族戰爭的犧牲品。我想,杰克他們也會為能與神族戰斗到最後一息,而感到自豪的!」听著他們平靜中充滿自豪的話語,我被深深的感動了,暗夜族這個幾乎被滅族的稀有種族,是這個世界上最值得尊敬的民族。他們為了生存而拼爭的精神,是永遠讓世人所羞愧的。

為了打破這種沉悶的氣氛,小杜換了個話題,向我請教起刀法的奧義,蒙特也隨聲附和起來。我淡淡一笑,拋開那些不愉快的事,向他們解說起中華武學的精粹。「刀為兵中之王,劍為兵中君子,刀法常以剛猛彪捍為主,霸氣充盈,但我所習練的刀法卻偏重于詭異多變,辛辣凶狠,出招時多指向身體要害,以期一刀致命,屬于陰柔的路子,這是跟我當年的經歷有很大關系的。其實,不管刀法的路數如何,凡用刀者,大多為偏重于力量的施展,因為刀與劍不同,它是一側開刃,以劈、砍、撩、切等動作為主,傷口大而長,多在臂力上下功夫,而短刀則要復雜的多,我所學刀法更接近于短刀的使用路數,除了臂力以外,還增加了手腕部分的控制,你們將來在修煉的過程中要好好體會其中的奧妙。如果有時間,我建議你們不妨練習一下劍法,或許會對你們在刀法上的進境有所幫助。」我停了一下,覺得還是把劍法的一些基本知識跟他們介紹一下為好,「我世界中的劍,兩側開刃,身細而長,以靈巧飄逸而聞名,這個世界上的劍,多為寬劍,偏重于力量,更接近刀,反而丟掉了劍的優勢,劍法以點、刺、劈、割等動作為主,傷口小而深,多在腕力上下功夫,短劍也是這樣。相比較而言,刀的霸氣更優于劍,但劍的靈巧,卻是刀所無法比擬的,這兩種兵器都是近身相搏的利器,誰能充分發揮它的優勢,誰就能取勝,這是毋庸質疑的。我觀察很久,發現你們在刀法的運用上有一個明顯的錯誤。」蒙特和小杜被我深深的吸引住了,听到這里,臉上都露出了茫然的神情,我微微一笑,繼續說道,「你們可能覺得刀就是刀,是一把沒有生命的利器,所以你們在使用的時候,過多的注意了刀的招式,跟我學了這麼長時間,只學去了那些沒用的花招,卻始終沒有真正了解刀的玄妙所在。不論刀也好,劍也好,都是你手臂的延伸,在使用的時候,切忌人隨刀走,花招滿天飛,既不實用,又沒有靈氣,那就真的是死物了。上乘刀法,不在乎招式的繁亂,而是每一式的目標,要讓刀隨人走,收發由心,把刀看成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才能讓它充分的展現出優勢。到那時,刀就不在是刀,而是你的身體,你的意識,你的心。所謂人刀合一,就是這個道理!」

小杜和蒙特漸漸陷入了沉思之中,我知道,剛才的一番話,讓他們對刀和刀法的理解,又步入了一個新的境界,安靜,空氣中一切仿佛都停止了一般,一絲涼意緩緩彌散開來,我暗暗點頭,看來小杜和蒙特有所領悟了,那種肅殺的感覺是我曾經經歷過的,現在我在他們身上再一次感受到了。我身邊的戮月輕輕動了一下,我慢慢將真氣護住全身,以免戮月按耐不住,自動出鞘,這個時候,小杜和蒙特是最怕受到驚擾的。過了好一陣子,小杜和蒙特先後睜開了雙眼,「多謝先生教誨!」兩個人站起身,向我深施一禮。看著他們臉上無法言喻的激動,我知道,他們終于突破了武學上的最為重要的一個難關,今後,他們將真正步入超級高手的行列,我又多了兩個得力的幫手!

從打開的門簾處向外望去,今天還真是個潛行的好日子,天上飄動的黑雲將月亮擋到了身後,星星也稀少的可憐,再加上沼澤地里彌散出的團團青色霧氣,想看到遠一點的地方都難……我繼續跟蒙特和小杜聊著一些關于刀法的見解,不時放出深**探測著幾個營地間的動靜,小杜他們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對視了一眼,將話題轉到了今天晚上的訓練上。「先生,您覺得能有多少人可以通過訓練?」我笑了笑,「你們靜下心注意听听,看看有什麼收獲。」

夜,還是那麼的寧靜,但是如果細心的人就會發現,不遠處時不時的會傳來幾乎難以分辨的微小響聲,既象是夜鳥飲水,又仿佛是野獸踩動枯枝,小杜笑了起來,「這些戰士還真是能忍,居然沒有一個發出聲音的。」「不是他們能忍,是星兒他們動手太快。」我自信的說道。「沒錯!別人我不敢說,要說星兒那丫頭,沒有幾個能從她手里跑的掉的。」蒙特心有余悸的補充著。我們都笑了起來,看來星兒不止讓我和卡羅兩個人頭疼,恐怕整個暗夜族都對她是又愛又恨。忽然,我感覺到了什麼,眼中精光一閃,恩,不錯,終于有人進入中軍營地了,我向小杜和蒙特打了個手勢,他們立刻警覺起來,會是誰呢?誰會有這麼高的身手,能在他們倆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潛入中軍營地?連暗夜族的人都沒有能發現他的蹤跡,這個人可真是不簡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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