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戰士們把兩個年輕人帶進來的時候,郭興仿佛暗暗松了口氣,不過他並沒有等兩個青年開口,就出言訓斥道︰「你們倆是怎麼回事?!回來不去向我報告,居然還沖撞巡邏隊的大人們,太不象話了!回去再懲罰你們,還不快向團長大人賠禮!」兩個青年看到郭興,先是一喜,等听了郭興的話,略微愣了一下,馬上恭敬的向我和郭興行禮,大呼冤枉,「大人,小人們冤枉啊,我們沒有跟巡邏隊的大人們動手,都是那個奸商,不但訛詐我們,還向巡邏隊的大人們誣告我們是奸細,我們才被抓起來的。請您明查!」「哦?原來是誤會啊。兩位怎麼稱呼?」郭興急忙向我介紹道,「這兩個不爭氣的東西,他叫石勇,他叫斯迪爾,大人不用對他們客氣。就是大人不責怪他們,回去我也要重重的懲罰他們。他們太不听話了!」
我看著眼前的這兩個青年,暗自一笑,一男一女,什麼手下?!光看他二人的氣質就不是做盜賊的材料,雖然那個女的故意穿男裝,還特別把臉上抹了點灰,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的一舉一動都透露出女性化的氣息,他們兩個年紀大約在十七八歲,分明是受過非常好的教育,書卷氣很濃。從他們進來到現在,雖然說話不多,不過我略微探察,以然知道,他們一個是法師一個是劍士,身手到都是不弱。兩個人的穿著並不華貴,但是干淨整齊的衣服,再加上俊男配美女,這樣的兩個人,若說是郭興的手下,誰能相信?!郭興看我不說話,只是上下打量這兩個青年,似乎感到想蒙混過去恐怕很難,只好繼續解釋,「大人請不要見怪,斯迪爾是小人好友的女兒,她跟石勇從小就在一起玩耍,這次非要跟著那小子出去游玩,小人也是沒有辦法,才答應的。這次出了這樣的事,她父親也已經向我道歉,並承諾回去後嚴加管教,還請大人高抬貴手,放過他們這兩個孩子。」「恩,郭先生剛才怎麼沒有提到過?不知道小姐的真名是不是叫斯迪爾呢?」「小人不敢欺騙大人,這丫頭的名字叫雅馨_斯迪爾,請大人明查。」我暗暗冷笑,明明叫雅馨,還說什麼斯迪爾,你個老狐狸,從一開始就跟我在耍花樣,到現在還不老實。兩個年輕人一直沒有再說話,只是不停的偷偷打量著我,或許他們沒有想到這個帶面具的人竟然是團長,而這個詭異的面具讓他們對我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心。
「當時是怎麼回事?」我轉頭詢問抓他們的手下,其中一人正是周劍。「報告團長,當時我們正在巡視,听到一家小店鋪里有吵鬧的聲音,就進去查看。店主向我們報告說,這兩個人買東西不給錢,還追問東西的來源,他懷疑這兩個人是奸細。我們查問了他們,他們無法證明自己是本鎮居民,同時身上也沒有任何身份證明,我們就把他們帶回來了。」「什麼東西?」「是一件玉器,我們還給店主了。」「恩,我知道了,你們做的很好!」我嘴里雖然夸獎周劍,其實心里這個氣,真是笨蛋,這麼重要的物證居然不知道帶回來,現在好了,那個店主恐怕早就把東西藏起來了,這兩個青年分明是沖著這件玉器來的,郭興恐怕只是個陪襯,周劍啊周劍,你怎麼就這麼不開竅呢?!看來這些戰士的訓練還是太少了!
「郭先生,事情我已經知道,你可以先回去了。」我淡淡的說道,郭興笑眯眯的點頭稱是,「還不快謝謝團長大人,回去再收拾你們!」郭興轉頭呵斥著,「謝謝團長大人!」「不急,我可沒說你們倆能走。郭先生,你是不是沒听清楚?我說的是,你可以先回去了!」郭興愣了愣,老狐狸,想趁機把人帶走,你打錯算盤了!「大人,這,這」「你不用擔心,我保證他們沒事,只不過今天發生的事我還要證實一下,以免別人說我偏袒什麼人!」郭興無奈的看了看兩個青年,又轉身向我告辭,並一再道歉,還叮囑兩個青年在我這里不可放肆。我靜靜的看著他的表演,不得不佩服郭興,能偽裝到這個程度,可以說此人的表面工夫已經是做到家了。如果此人不能為我所用,那麼我決不能放過他,在我的人生準則中,不是朋友,就是敵人!只有不會武技的老百姓除外。我深深明白一點,俠以武犯忌,有能力的人都會選擇正、邪其中一方,所謂的中立是不存在的,那些口中自稱中立的人,不是心有更大的抱負,就是舉棋不定,妄圖明哲保身,等局勢徹底明了了,再跑出來顯示自己的聰明。我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人!
我讓人把兩個青年暫時安排到客房休息,自己到關押靈兒的房間去看了看,靈兒現在已經好多了,星兒在我的安排下,寸步不離的守著她,在星兒不斷的開導勸慰之下,靈兒已經打消了自盡的**頭,畢竟她也不知道我的目的,再加上星兒向她講述的,我在這個世界上的那些奇異經歷,讓她受到了極大的震撼。特別是星兒繪聲繪色的描述我們與神族那一戰,靈兒听的是如痴如醉,她怎麼也不相信我能一招就將神族戰士放倒,直到星兒向她展示了幾招,她才半信半疑的勉強相信,我確實有那個能力。我在房外听著她們兩個小丫頭的談話,暗暗松了口氣,還好,只要不出什麼意外,我就滿足了。對于靈兒我還是有歉疚感的,我利用了這個才十四五歲的孩子,這在以前,我是不會這麼做的,自從我體內黑暗魔力完全爆發出來,我感到自己做事越來越不擇手段,而且這些日子來,我的血殺之氣氣也愈加強烈,好幾次我都查點忍不住就出手了。
離開靈兒的房間,我又探察了一下藍頓關押的地方,他還是那個樣子,不說話,也不吵鬧,一個人靜靜的呆著,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這個人是屬于那種所謂的忠臣,我很清楚,珈圖納可以說服,但是他卻絕對不會投降。我不打算殺他,我要把他塑造成為跟我對抗的對手,我承認他的謀略確實不差,但是對于那個我沒見過的帝國最高指揮官,他更容易被我打敗。與一個我不熟悉的強硬對手作戰,絕對不是件明智的事,所以我選擇了藍頓,我要讓他成為帝國的英雄,成為帝國的最高指揮官!
回到客廳,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我叫來維特他們,讓他們去那家店鋪把玉器取回來,我沒有多說什麼,只告訴他們一句話,「只要人不死,你們看著辦,我只要東西!」對于維特他們,我十分放心,不要小看了這三個十四五歲的孩子,他們都在格斗場經歷過生與死的考驗,在某些方面甚至比那些戰士們還要成熟和老道。我早就知道,象這樣的店鋪,大多是些消髒的據點,從郭興的表現看,這家不會跟盜賊工會有聯系,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山區那些強盜的消髒窩點,跟這些人沒什麼道義可講,他們都是些殺人放火,打家劫舍的匪類。殺一個少一個,留著也是禍害,要不是怕引起神木居民的恐慌,我絕對不會放過這些人。趁著空閑,我在客廳里休息了一會,現在這里已經成了我的臨時指揮部,自從我來到這個世界,學到了不少新鮮的東西,特別是在坦斯與莫恩斯大叔他們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我增長了不少見識,這里邊艾爾文給我帶來的震撼最大。我這次組建幻影兵團,還專門找來艾爾文當年的那些關于部隊編制與兵種配備的文章,仔細閱讀了好幾遍,他的那些奇思妙想對我啟發很大。特別是他在部隊編制中提到的一些觀點,對我很有幫助。他提出,一支五萬人的部隊,可以稱做集團軍,下設五個兵團,兩個步兵團,一個騎兵團,一個法師兵團,一個空中打擊兵團,另設後勤保障大隊、前鋒營、警衛營、督察隊、機動大隊和偵察兵部隊,他特別提出了所謂偵察兵部隊這一嶄新的兵種,他認為,斥候兵大多是普通戰士中挑選出來的,很少經過嚴格的訓練,每次戰爭中都會損失很多這樣優秀的戰士,與其這樣,不如成立一個獨立的偵察兵部隊以替代原有的斥候兵,將有能力的戰士統一組織起來,進行專門的訓練,一來可以讓他們學到更多的知識和技巧,二來,可以減少無謂的犧牲,三則可以統一指揮統一調動,以避免各個兵團之間由于消息來源的不同,作出不協調的行動。此外,他認為,兩個步兵團應該下設重裝甲部隊和戰車部隊,以增加攻擊性和防守的能力,而騎兵團則應補充弓箭手大隊,以增加騎兵的遠程攻擊性。至于機動大隊,艾爾文做了特別的介紹,所謂機動大隊,是在戰時發生意外事件的時候使用的特殊部隊,它的職責包含了鎮壓叛亂、兵變等特別事件。屬于軍部除警衛營外的一支直屬部隊。這些還只是他文章中的一小部分,其他例如部隊的等級制度,以及不同等級佩帶不同標志的制度等等,都頗有新意。用他的話講,「戰爭是一門指揮的藝術。」我以前從來都沒有听到過這樣的論點,更不要說這些新鮮的知識了。我一直在考慮艾爾文的這些話,或許我們的天龍軍團可以走出一條前人從未走過的路,建立一支全新的部隊。
隨著時間的流逝,沉思中的我,被維特他們驚醒了。三個小子動作還是真快,沒有用多長時間就趕回來了,我沒問他們去的經過,這些事不需要我操心。「先生,這就是那塊玉器。」維特將取回來的一塊玉佩交給我,我接過來仔細端詳著,這塊玉佩做工精細,是用上好的玉心手工雕琢而成,體積不大,放在掌心可以完全握住,形狀較為古怪,有點象月亮的樣子,但是卻並非滿月,也不是半月狀。上面刻有奇異的花紋,在一個角上,還有小小的一個‘雪’字,或許它真正的主人是這個‘雪’。從絲綴的磨損情況看,應該是有些年頭了,不過它的主人一定十分愛惜它,所以玉身並沒有損壞。那兩個青年就是為了這塊玉佩來的,這里邊有什麼秘密嗎?我探察了一番,發現這塊玉佩里沒有任何的能量波動,也就是說,這只不過是一塊極其普通的玉佩,論價值,大概也不會超過中級魔晶的價格,那麼他們為什麼對這塊玉佩如此感興趣呢?我懷著好奇心,放開元神,去探詢玉佩上留下的信息。沉寂良久,我收回元神,暗自嘆息,一個血性的漢子就這樣死去,算得上壯烈了,卻又是如此的默默無聞,不知道那兩個青年知道了,會做何感想?!
我讓維特他們先下去休息,再次離開客廳,向安置那兩個青年的客房走去,有些事還是告訴他們的好,也讓他們能知道事情的真相,否則,沒有人可以告訴他們那個人究竟是怎麼死的!房間里兩個青年正在低聲交談,雅馨似乎對石勇白天的做法頗為不滿,「都是你,要不是你拉著我,我怎麼會讓他們把玉佩拿走?!現在好了,玉佩的來歷還沒查到,我們卻成了階下囚,你到底是不是來幫我的啊?!」「馨兒!你听我說,今天你沒發現嗎,那幾個人身上的標志不是帝**隊的,而且那個漢子動作極快,我還沒做出反應,他就用手扣住了我的肩膀,我是怕你吃虧,要是你一動手,那麼你的身份不就暴露了?更何況,他們當時可不知道你是女孩,萬一傷著你,我怎麼向你外公交代?!」「唉,就算你說的有理,可是現在該怎麼辦?你也看見了,那個團長根本就是個冷血動物,郭大叔不照樣踫了一鼻子灰?!可惜了那塊玉佩,要是能再給我點時間,我一定能問出父親的下落!」雅馨傷心的說道,「馨兒,你不用著急,郭大叔不會坐視不理的,我想他一定會想辦法救我們出去,至于玉佩,照你打听的消息,應該不會這麼快就被賣掉,畢竟郭大叔已經下了訂金,他們都是生意上有過來往的人,那伙人不會不給工會的面子。」「還說呢!今天咱們冒充工會的人被人家識破,現在我看就是郭大叔親自出面也不一定能挽回的了。這些人才不管工會不工會的呢。他們要的是錢!」「唉,馨兒還是想開些,已經過去十五年了,要是大叔還在的話,早就應該有消息了,就算是為了你,他也應該回來看看。」「不許你胡說!我父親一定還在,只是他不肯原諒媽媽和外公,我一定會找到他的!」
我搖了搖頭,可憐的孩子,一個做父親的怎麼可能為了那一點點小摩擦就一去不回呢?!他又怎麼舍得扔下三歲的孩子和柔弱的妻子于不顧?你想的太天真了!‘冷血動物’?這個詞用的真有意思,我還是第一次听到有人這麼稱呼我,難道我就真的這麼可怕嗎?!我敲了敲門,雖然外邊有我安排的守衛,但是在我的示意下,他們一直都沒有出聲。「誰?!請進來!」石勇發話了,他是個很有理智的青年。我推開門,走了進去。看到是我,他們兩個顯的有些驚訝,急忙站起身,「不用客氣,你們坐下,我有些話跟你們說。」「大人這麼晚還來看我們,不知道有什麼重要的事?」石勇充滿戒心的詢問道。「對我來說不是什麼大事,但對你們就不同了,或許你們更想知道這個東西的來歷吧?!」我取出玉佩遞到他們面前。「啊!」雅馨激動的撲了過來,不顧石勇的暗示,一把搶過了玉佩,仔細端詳著,眼中沖滿了淚水。我沒有責怪她,換了任何一個人,都會這樣做的,畢竟這是她母親送給她父親的定情之物,所謂睹物思人,想起失蹤十五年的父親,誰又能不激動呢?!
「不知道大人想讓我們做什麼?」石勇疑惑的看著我,他無法相信,我會把這塊玉佩就這麼輕易的交給他們。「你們幫不了我任何事,我之所以把玉佩給你們,是出于對玉佩主人的尊敬!」我淡淡的說道。「您,您,您認識家父?!」雅馨激動的盯著我,期待著我的回答。「我不認識他,不過,我知道他的事。」「他在哪?您能告訴我嗎?您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只要您告訴我家父的下落!」雅馨已經失去理智了。「姑娘!不要對陌生人做出任何的承諾!難道你就不怕我會借此來要挾你們?!」雅馨身體一震,清醒了許多,是啊,要是我用這件事來要挾她,讓她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她該怎麼辦?「那您想怎麼樣?」雅馨試探的問道。石勇緊緊守護著雅馨,生怕我會對她不利,我搖了搖頭,「我要你們听我講個故事!」兩個人愣住了,他們沒想到我的要求竟然是這樣的,看著他們默不做聲,我繼續說了下去,「二十年前,一個勇敢的青年偶然遇到了一位美麗的姑娘,姑娘身體柔弱,從小就無法習練武技和魔法,青年第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美麗溫順的姑娘,毫不猶豫的擔負起了保護她的責任。當時,姑娘住在自己的外婆家,那里青山綠水,景色秀麗,他們一起渡過了一年多美好的日子。後來,姑娘的父親找到了她,她的父親那時已經是某個工會的會長了,姑娘不願意離開外婆,更不願意離開深愛著自己的青年,于是,姑娘的父親就承諾,只要姑娘跟他回去,就給他們完婚,並且還把外婆接到都城去奉養。姑娘經過考慮,答應了父親,在青年的保護下,離開了養育她的村莊,和年邁的外婆一起,跟隨父親回到了都城。一切都是那麼完美,回到都城後不久,她和青年結婚了,第二年,他們有了一個漂亮可愛的女孩,一家人都高興的不得了。就在女孩兩歲的時候,外婆離開了人世,姑娘十分的傷心,然而,這還只是一個不幸的開始,就在隨後的一年里,青年對他岳父所做的事越來越感到不滿,或許是因為意見的不同,他們經常爭吵,而姑娘每次只能極力的勸說,有幾次都暈了過去。在孩子三歲那年的一天,青年又一次跟岳父為了一件小事爭吵起來,剛剛帶著孩子進門的姑娘,實在難以忍受這樣的生活,終于指責起青年,埋怨他不應該對自己的父親這樣無理,個性倔強的青年沒有想到自己的妻子竟然會指責自己,而他始終認為自己做的沒有錯,因為那個岳父為了利益不惜使用卑鄙的手段去得到別人的東西,這是他無法容忍的。青年一怒之下,憤然離開了家。當時他身上一分錢都沒有,唯一值錢的,就是姑娘在山村時送給他的一個玉佩,那是他們定情的信物,他一直貼身佩帶著。青年懷著失望的心情加入了冒險者的行列,希望通過冒險的旅程使自己得到暫時的放松。就在離開都城後的第二年,青年和他的同伴來到了位于山下的一個村莊,那里的人正遭受魔狼的侵害,傷亡慘重。青年懷著一顆赤誠的心,毅然與同伴分手,加入了捕殺魔狼的隊伍。一天,青年和幾個獵手發現了魔狼的蹤跡,他們讓一個同伴回去報信,其他人則沿著魔狼留下的痕跡一路追蹤而去,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就在他們追蹤到魔狼巢穴的時候,大批的魔狼突然出現了!青年和獵手們奮力劈殺,然而,魔狼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一個獵手倒下了,立刻就被蜂擁而上的魔狼撕成了碎片,青年和剩下的獵手早已忘記了恐懼,他們只有憤怒,帶著滿身的傷痕,他們與上百只魔狼拼殺,直到全部犧牲!當村里的獵手和前來幫忙的人們趕到時,滿地都是魔狼的尸體,青年和另外幾個獵手都已經停止了呼吸,青年在臨死前還抱著一只碩大的魔狼,用嘴咬斷了它的喉管,那只魔狼正是狼王!所有的人都為這幾個青年人悲痛不已,他們抬起勇士們血肉模糊的軀體,回到了村子,並在村子的中心,建造了六座石像,中間的一位就是那個誰也不知道姓名的青年,因為他總是笑呵呵的讓大家叫他!在整理勇士們遺物的時候,人們發現了這塊玉佩,他們為了表示對勇士的尊敬,便將這塊玉佩永久的供奉在了村子的神廟里。十幾年後,一伙強盜襲擊了村子,他們在神廟里搶走了玉佩,並將它賣給了玉器商人,村里人直到現在,還在四處尋找這塊被他們稱做為的神玉!」
雅馨早已哭成了淚人,石勇也暗暗的垂淚。我嘆了口氣,「你父親是個值得尊敬的人!你們應該為他自豪!」雅馨泣不成聲的輕呼︰「父親啊」將玉佩緊緊貼在臉上,仿佛想從中感受到父親留下的氣息。我默默的退了出去,今天我感到十分的疲倦,或許我應該好好休息一下了。不知道為什麼,大山給我帶來了巨大的震撼,當我的元神重溫那段壯烈的往事時,我清晰的感受到了大山心中的遺憾,在他臨死前的那一刻,我分明體會到他對人世的那種深深的眷戀,他放不下深愛著的妻子,放不下年僅四歲的女兒,更放不下對美好生活的向往。我不知道自己今天這麼做是對還是錯,我只是憑著大山留下的信息感受到他的意願,他希望自己的孩子和妻子有一天能知道他的事,我完成了他的願望,但是,看到雅馨悲傷的樣子,我實在是有些不忍……或許讓這一切成為無法知道的秘密,會更好些吧?!我用力搖了搖頭,試圖忘掉這一切。我這是怎麼了?什麼時候變的這麼脆弱?!這可不是個好兆頭!我深深吸了口氣,平靜了一下煩躁的心緒,邁步向客廳走去,今天晚上還有更重要的事在等著我去安排!昨天是偷襲,今天才是真正的佔領!針對西線縱隊的殲滅戰,從今天晚上開始終于正式拉開了帷幕。
客廳中依然燈火通明,蒙特已經回來了,忙了一天一夜,也夠他累的。「先生,咱們下一步怎麼做?」我看了看他,笑道︰「下一步?睡覺!」蒙特一愣,也笑了起來,「不知道怎麼搞的,我就是睡不著。您還是給我點事做吧,要不我還真是渾身不舒服。」「你放心!明天我會讓你忙的停不下來!現在嘛,還是給我去休息!這是命令!」「是!屬下馬上執行!」我們都笑了起來,我的心情也輕松了許多。送走了蒙特,我叫來貝恩,「你馬上出鎮通知卡特,晚上加強巡邏,恐怕有人會在今夜逃離神木。記住,不管是誰,先拿下再說!告訴他,要是放走了一個,我找他算帳!」「是!」貝恩快速的轉身離去,我依然不放心,又找來維特和貝里,「維特通知巡邏隊加強晚上在大街小巷的巡邏,貝里,你去找燕天南,讓他晚上增加鎮口附近的守衛,務必做到萬無一失!」「是!」維特他們也奉命離去,我站在客廳門口,看著漆黑的夜空,看來今天又是個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