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游仙境 第25章 傷情

作者 ︰ Alex.Zhang

「水,水,我要喝水!」

「大哥,你終于醒了,太好了!」憶雲稚女敕的聲音再次出現在歐陽雲的耳邊,「小雲,幫我找點水!」歐陽雲現在就是覺得渴,非常的渴。

「大哥你等著,我這就去給你取!」憶雲高興的跑了。

「三弟、四弟、五弟,大哥醒了!快點過來呀!」憶雲邊跑邊叫。

「這小子,還是沒有變!」歐陽雲苦笑著。不過渾身疼痛,使他又想起了在藥王谷剛蘇醒的時候。當時也是這樣,自己不能起床,只能在床上活動。同樣的,也是口渴的要命,不過那次是谷住的女兒給自己倒的水,這次是自己的小弟給自己去取,不過同樣的讓人感動。

「大哥你終于醒了,你知道不,你都昏迷三天三夜了,我我們都嚇死了!」李金道。

「三天了嗎?辛苦你們了!」

「下次不準你拋下我不管!」憶雲嘟起小嘴責怪著歐陽雲。

「好,下次我一定不會了!」歐陽雲盡量的安慰著小憶雲,天大,地大,弟弟最大。

「大哥,我告訴你哦,這些天,那個董夫人一直在你身邊照顧你哦,就象是你的親生母親一樣,還有哦,你和那個董天豪還真象,他是不是你弟弟??」憶雲一大堆問題來反著歐陽雲。

「不是了,我不是說了嗎,我們是結拜的兄弟,就和我們一樣,你們和他跟我的關系都是一樣的!」歐陽雲不厭其煩的解釋給憶雲听。

「是嗎?可我覺得很不一樣啊,真的,感覺你們更象是親兄弟,我們就不同了!」

「別亂想了,怎麼會不同呢?你不是我最親愛的小弟嗎?好了,快把水給我吧,我都渴死了,你不是要把大哥給渴死吧!」歐陽雲開了一個小玩笑,憶雲立刻乖乖的把水送到了歐陽雲的嘴邊。

「二弟,你終于醒了!」董天豪破門而入,高興的大喊大叫。

「安靜,大哥需要休息!」憶雲現在典型是一個小護士,一切都想的那麼周到,董天豪被憶雲這麼一說,還真的有點不好意思了。

「大哥,別听小雲亂說,我哪有那麼金貴?沒事的!」

「二弟,你的傷沒有什麼事吧!」董天豪輕聲道。

「沒什麼事了,不過要躺兩天才能出去走,莊里的情況怎麼樣?問題都解決了嗎?」

「差不多了,大體上的事都已經解決了,死者也都給了一定的補償,這次還真的要感謝你,謝謝你能來幫我們!天劍山莊欠了你一個人情。」

「自家兄弟客氣什麼?你是想趕我走,對嗎?」歐陽雲笑道。

「真的,我看一會我娘也會來看你,真是的,你不知道,我娘對你那個關心,簡直比對我還好,我都嫉妒死了!」董天豪道,還特意把臉一板,裝出興師問罪的模樣。

「是嗎?你一定看錯了,他可是你的母親,對我好,應該是愛屋及烏吧!我也是沾了你的光,你還嫉妒我,真是讓我感到不平衡啊!」歐陽雲自從那次生死考驗之後,一切看的比從前清楚多了,人也風趣了不少。

「哼!看到沒,說曹操,曹操就到,來看你了吧!你說我應該不應該嫉妒?」董夫人這時真的從門外走了進來。

「伯母好!」歐陽雲很禮貌的問好。

「你,你是小雲?」董夫人問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是,我是歐陽雲!」雖然歐陽雲真的很奇怪董夫人的問題,不過他也不好說什麼,還是很恭敬的回答了董夫人。

「你真的叫歐陽雲?」董夫人繼續追問道。

「這,這個,我本來不是叫歐陽雲的,這個名字是我師傅給我起的!」歐陽雲解釋道。

「那你原來叫什麼?」董夫人很激動。

「歐陽憲章!這是我從前的名字。很久很久以前的名字了。」現在的歐陽雲心胸開闊了很多,要是在從前,他是絕對不會向別人提起自己的身世的,更不會說出自己從前的名字。

「歐陽憲章?怎麼會,怎麼會是歐陽憲章??怎麼會呢?」董夫人很奇怪的自言自語。「對了那你有沒有一個小小的金鎖!」董夫人終于想到了什麼開口問道。

平淡無奇的一問,在歐陽雲听來不亞于五雷轟頂,頭嗡的一聲,眼前的景物都變了,所有的東西都朦朧了,漸漸的失去了原來的樣子,終于歐陽雲重心後移,頭重重的摔在枕頭上。

「大哥!」憶雲和董天豪同時喊到。

「這是怎麼回事?你到底是是誰?為什麼大哥被你問了幾句話就變成了這個樣子?為什麼?你說?」憶雲現在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做了,矛頭直指董夫人。

「二哥,你冷靜一下,大哥沒事的,只是氣血攻心而已,一會兒就會醒來的你不要太激動!」胡生為歐陽雲把過脈後道。

「真的?」憶雲听到歐陽雲沒有什麼事就什麼都好了。

「當然是真的,要是假的你能放過我嗎?」

「也是啊!你也不敢騙我!」憶雲很認真的說。

胡生︰「……」

「小雲,小雲,快帶我離開這里!」歐陽雲醒來第一居話就是讓憶雲帶他走,大家都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二弟,你怎麼著急走?你的傷還沒有好啊!要走也要等傷好了再走啊!」董天豪也不知道歐陽雲為什麼會突然提出要走,不過他真的不能讓他走。

「小雲,帶我走,我不要呆在這里我要回天雲山,回孤雲!」歐陽雲根本不理會董天豪,繼續要求憶雲帶他走。

「二弟!」

「小雲,帶我走!」

「等等!你是小杰!你一定是小杰!」董夫人終于反應過來了。撲到歐陽雲身上大哭起來。

「伯母,你認錯了,我是歐陽雲不是你說的什麼小杰,你說的話我一句都不明白!」歐陽雲在床上不能起來,不過他還是很努力的把頭扭到了一邊,不去看董夫人流淚的雙眼。

「你是小杰,一定是的,否則你不會和天豪張的如此想象,更不會是天殘絕脈,更不會听到我說金鎖時有那麼大的反應!你一定是小杰!一定是的!」

「我不是,不是,我是歐陽雲,孤雲歐陽雲,根本和你說的什麼小杰沒有一點關系!」歐陽雲極力的否認。

「你是我親弟弟?你是我那個雙胞胎弟弟?」董天豪終于知道了母親為什麼這麼反常,為什麼對歐陽雲這麼好了,為什麼會默默的守著歐陽雲流淚,為什麼最近總是愁眉苦臉了,一切都是因為歐陽雲是他的親弟弟,那個從小就被認為已經死掉的弟弟。

「我不是,不是,我是孤雲歐陽雲和你們天劍山莊沒有任何關系,小雲,快帶我走,否則我就不認你這個弟弟了!」歐陽雲掙扎著,他不可能接受這個事實。

「大哥!我……」

「帶我走,否則我就不認你這個弟弟!」歐陽雲的語氣很強硬,根本就沒有反駁的余地。

「好,我帶你走,五弟收拾東西,我們現在就走!」憶雲雖然不知道歐陽雲為什麼會這麼激烈的反對認董夫人,可他知道歐陽雲一定有他的理由,他的理由就是歐陽雲說的全部是對的,他會全部的服從,因為他是他的大哥。

「弟弟,你真的這麼絕情,真的不肯認咱們的娘嗎?」

「娘?娘?我有嗎?沒有,我和你們天劍山莊有什麼關系?你們放過我好不好?放了我,讓我走好不好,我不是你們找的人,不是!我是孤雲的歐陽雲,跟不是什麼小杰,不是!」歐陽雲現在是拼命的否認自己和天劍山莊的一切,有點語無倫次。

「你是!你一定是小杰,你知道不知道娘這二十年來每天在夢里都會夢到你,夢到你張大,夢到你有很大的本事,夢到你回來看我,現在你回來了,來讓娘抱抱!」董夫人滿臉淚水的笑著要抱歐陽雲。

「不,不要,就算我是那個什麼小杰又怎麼樣?你說的那麼好听有什麼用?有什麼用?你知道不知道我的童年是怎麼過來的?我是被爺爺從雪地里揀回來的,那是個飄雪的大冬天,大冬天,你知道嗎?我當時才多大?僅僅剛出生,一個剛出生的小孩就要和寒冷的冬天來搏命,你想過沒有,要是我沒有遇到爺爺,遇到的是一條野狗會是什麼樣子?我會站在你面前嗎?會嗎?你回答我呀?」歐陽雲近似于瘋狂的叫喊著。

「我……我不知道!」董夫人無助的回答著。

「我告訴你,我會被野狗一口口的吃掉,成為他們的月復中餐,那時我最需要你的時候,我的娘在那里?是在一間溫暖的房間中逗著她的兒子,看著他的丈夫吧!我的死活誰在乎?現在我活了,活著回來了,你又口口聲聲什麼想你,愛你,我問你,那時我被人欺負的時候,被迫在七歲就自己討生活的時候,你在做什麼?有沒有想過我會吃不飽,會穿不暖?」歐陽雲看了一眼哭泣的董夫人繼續道︰「你知道我小時候最大的心願是什麼嗎?就是能找到自己的父母,能和其他孩子一樣有一個溫暖的家,我不奢望家里有什麼千金萬銀,不奢望有什麼大富大貴,我就是想有一個溫暖的家,不再被別人罵成雜種。哪怕讓我喝湯咽糠我也會很高興。從前我還會為我的父母找借口,我總是在想他們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不能帶我一起走,或者遇到強盜什麼的,為了逃命才把我拋棄的,或者就是養不起我,才狠心的將我遺棄,我不恨,真的不恨,因為他們也是沒有辦法,可現在你告訴我,你就是我的娘,天劍山莊的莊主就是我的爹,我還有一個雙胞胎哥哥,請問你讓我情何以堪?讓我怎麼接受你們的遺棄?天生的天殘絕脈,天生的災星,我也知道你們遺棄我是為了什麼,我都懂,我都明白,一個廢物,個災星,有什麼用?有什麼用?」

「不是的,孩子你不是災星,不是廢物!」

「是,我現在是不是廢物,不是,所以你看到了我的利用價值,讓我再次為你所用,為你們山莊出力?對不對?我不是傻子!董夫人!我是一個頭腦很清醒的人,我不希望自己再次被利用,再次被你們利用,你放過我好不好,讓我做我的歐陽雲好不好,不要來打攪我平靜的生活好不好?算我求你了,行嗎?」

「可你是我的孩子,我的親生兒子!你就不能讓我盡幾天當娘的責任嗎?」

「夫人,你不要再求那個逆子了!我們就當沒有生這個兒子好了!」董劍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

「逆子!哈!哈!哈!逆子!」歐陽雲看著董劍,道︰「董莊主你說的不是我吧!那麼我想請問一句,董莊主我歐陽雲除了這個身體外,你們天劍山莊給過我什麼?給了我一口飽飯沒有?給過我一身保暖的衣服沒有?我又花過你們一個銅板沒有?你憑什麼說我是逆子?憑什麼?」歐陽雲被董劍一句話給激怒了,二十年的怨氣在這一刻全部爆發出來。

「生者父母,你不敬就是為逆!」

「好一個不敬者為逆!那好,你把我這條命拿去好了,反正我也不希望流著你這種人的血,更不希望有你這種棄子于野外的禽獸父親!」歐陽雲反罵道。

「你,你,你這個不孝子孫!我今天非殺了你不可!」董劍也被歐陽雲給罵怒了,根本就不管什麼身份地位,伸手召出一把飛劍直取歐陽雲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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