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東迷城 【12】 歡樂鋤大地

作者 ︰ 西瓜愛上夏天

前天天氣預報說有台風來,而且這個台風還有名字,叫做「金剛」。張歪吊想,既然風都有名字,那一定來頭不小,從老板和老板娘給鐵皮棚子加固就已經知道。張歪吊的家鄉在廣西的東北部,遠離沿海,他沒見過台風,也不知道台風的厲害。他認為不就是一陣風嗎?值得這樣大動干戈?

從下午開始,開始刮起了大風,風大的時候都能把張歪吊前進的車給吹停了,他這才覺得這風確實好生凶猛。晚上下班的時候,天空已經黑壓壓的一片,就像一張大毛毯遮蓋住了大地。張歪吊剛回到出租房,就下起了雨來。他剛把掛在屋檐下的衣服收進來,桂琴姨也用一張紙皮遮著頭跑回來了。

張歪吊問:「今晚不用加班嗎?」

桂琴拿出毛巾,擦拭一下有點淋濕的頭發,說道:「台風了誰還加班啊。」

「這麼好,那要是天天台風豈不是不要上班了?」

「你就想得美呢,天天台風吃什麼?」

「吃肉啊,難道被肉吃了啊。」

「呵呵,不和你吹了,淋濕了頭發好不舒服,我先洗澡了。」桂琴找了換的衣服進了衛生間,不一會兒就傳來了「嘩嘩」的流水聲。

天一下雨就清涼了許多,張歪吊的心情也提高了不少,閑著無事就仰躺在床上唱起歌來,「十五的月亮,照在家鄉照在洗涼房……」

「呵呵……,你們男的怎麼總喜歡跟劉老歪學那歪歌啊?」張歪吊的歌聲讓桂琴想起了家,想起了家里的孩子,也想起了她死去的老公。老公生前和劉老歪最好,這個劉老歪歌唱得挺好,就是不正經,總喜歡把一些歌詞編歪。她和老公的感情也一直挺好的,老公死後她曾心灰意冷了好幾年。後來來了廣東,認識了鄧興強,經不住鄧興強呢猛烈追求,想著一個女人孤身出門在外,沒有一個男人在身邊,那也不是個事,于是就答應了。鄧興強在老家其實是有老婆的,老婆在家帶孩子服侍老人。鄧興強不是不要家,和桂琴在一起也就是相互有個依靠吧。反正這種現象在廣東的打工者中很普遍,不是什麼稀奇事。

雨下得那叫一個真的大,張歪吊在老家從沒有見過這種雨,用「瓢潑大雨」這詞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在家鄉,像這種雨只要下上一個小時,那保準漲大水。這里沒有河流,只有幾條臭水溝,不知道會不會暴漲。

下大雨出不了門玩,洗了澡後的兩人無聊啊,桂琴說:「我們打撲克吧,要不然怎麼過一個晚上啊?」

也確實,往天晚上還可以去巷口的小賣部去看電視,現在門都出不了了。張歪吊說:「好啊,不過輸了要幫捶背,不能耍賴的哦。」

「切,我是大人,大人能和你一個小破孩耍賴嗎?」

「哈哈……,我是怕你一會輸得手軟,捶扁我哦。」

「別廢話,快點來吧,誰輸誰贏還不好說呢。」桂琴已經拿出撲克,坐在床上等張歪吊了。

張歪吊把拖鞋一踢,也上床盤腿和桂琴面對面而坐,擺開了陣勢。張歪吊的牌技並沒有多高明,不過比起桂琴來,那是略勝一籌,打了七八局都沒有輸過。桂琴也實行諾言,老老實實的幫張歪吊捶背。

這一局張歪吊又贏了,他興奮的數著桂琴手中剩余的牌,得意的說:「九張,雙數,一千八百錘,這回我真的要被你捶得睡著過去了,哈哈……」捶背很舒服,開始幾次張歪吊總調侃說舒服得快要睡著了。

桂琴有些懊惱,她扯了一把張歪吊,說:「俯下來,我把你的骨頭捶散架,看你還睡著。」

之前張歪吊贏總是轉身把後背向著桂琴,讓桂琴為他服務。這次他也真听話,彎下腰俯在桂琴的大腿上,背朝天讓桂琴捶。張歪吊不忘戲虐一句:「我是你佷子,你可不要下狠手啊,哈哈……」

桂琴的心一震,她沒想到張歪吊真的俯下來,張歪吊離她的那個地方那麼的近,她有點不安和不好意思起來。本來想找張歪吊骨頭多的地方捶,讓他不舒服,現在也忘記了,下手輕柔,就像一個丫鬟在給少爺捶背一樣,溫溫柔柔。

張歪吊那個舒服不表言語,更舒服的是枕在桂琴那軟軟的大腿上,桂琴身上那散發著女人特有的香氣把他燻的都快要醉了。什麼是享受?這就是享受!難怪有錢人都愛去找小姐按摩,一邊聞著小姐的香味,一邊按摩,那不是天上人間嗎?捶背都那麼舒服了,更別說按摩了。

享受舒服的時候,總覺得時間很短,才過一陣子,桂琴就數到了一千八百了。張歪吊坐直身體,伸了伸懶腰,說:「舒服啊,手法蠻到位的嘛!」

桂琴瞪了他一眼,心里暗罵:一會不要被我贏,被我贏了看我怎麼折磨你。

也許是剛才聞桂琴的氣味聞醉了,張歪吊開始心神恍惚,打牌的時候好幾次都忘記了吃牌。這可給了桂琴一個反攻的機會,很快,張歪吊輸得一塌糊涂,數了數,竟然剩下十一張。他們打的這種牌是廣東人愛打的鋤大地,剩余八張就開始雙數(翻倍),十張三數(三倍),十三張四數(四倍)。

十一張就是三千三百捶啊,這可把桂琴給樂暈了,她笑哈哈的臥倒在床上,一副報了殺父之仇的樣子說:「小子,這回你可要老老實實的幫我捶哦,一捶都不能少。」

三千三百捶,不要說捶到手軟,就是數也數到嘴軟啊。張歪吊開始討價還價:「又要捶又要數,這多麻煩啊,你看時間,我幫你捶五分鐘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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