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張歪吊做錯了,竟然還用這種語氣,這算是道歉嗎?算是真誠的道歉嗎?算是服服帖帖的道歉嗎?李 坐了起來,聲音不高,但是卻很有力的說:「我為什麼要原諒你?你都沒有說出你為什麼要污蔑我,我怎麼原諒你。」
張歪吊本來就心里不服,道歉只是因為李 哭了。如果他剛才把李 壓在身下,李 繼續辱罵和反抗他的話,他也是不會住手的。現在雖然有點冷靜下來了,但是和李 的事情並沒有結束,張歪吊說:「我哪里有污蔑你,我說的是事實。」
李 已經不哭了,剛才的那種絕望也已經轉換到現在的慪氣,「哼!我和老板去吃肯德基,不可以嗎?我們又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你剛才說那話就是污蔑我。」
「誰知道你們有沒有做啊?」一肚子的氣的張歪吊小聲的說著。反正他看不慣那個被李 稱之為老板,他就是要說。
李 一拳打在了張歪吊的肩上,罵道:「你看你,又在污蔑。」剛說完,委屈的淚水再次流了出來。
都說女人的眼淚是武器,張歪吊是凡膚**,當然害怕武器的攻擊了。心里面縱然有千百種不服,也只得說:「好好好,就算你們之間沒有什麼事情,那為什麼跟他去吃肯德基就有時間,而我想見你一個面都找不到你。」
說到這里,李 就更加的來氣了,她扭正身體,坐到了張歪吊的正前面,說道:「我還想問你呢,那天說好第二天晚上來找我的,我等了一天晚上,一個電話都沒有,你還說我。」
張歪吊知道李 說的是他上次失約的事情,被治保會抓這種丑事她不想告訴李 ,更重要的是這里面涉及到了宮琪琪。張歪吊心虛的說:「那天晚上我有事,來不了,但是第二天晚上我來了,打了好幾次電話,你為什麼不接?」
「你有打電話嗎?」李 也心虛了,或者說是不想刺激張歪吊。因為她清楚地記得,張歪吊說的那個晚上,正是她被唐總模大腿的那天晚上。現在張歪吊都這麼的誤會她了,再說就她那天晚上又和唐總在一起的話,那這事還得了?
「有,我打了不下十次電話,我還知道你就在宿舍里面,可是你就是不出來听。」這回輪到張歪吊感到委屈了,他竟然也有一種想哭的感覺,只是想哭不一定會是真的哭。張歪吊是個男人,男人是不會這麼輕易流眼淚的。
「沒有,那天晚上我不在宿舍。」
「狡辯,我知道你肯定在宿舍。」
「不在,那天晚上我有事出去。」
「你有事,你能有什麼事啊?」
「哦!就準你頭一天晚上有事,不準我第二天晚上也有事情啊?那你說你頭一天晚上又有什麼事情啊?」
「哼!」
「哼!」
兩人都把頭扭到一邊,張歪吊雙手交叉抱在胸前,胸口一起一伏,氣得快要爆炸了。李 則是撅著嘴,望向遠處的路燈。兩人都不再說話,個自心里有著各自的委屈。
李 在心里想,認識你這個張歪吊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要不是知道你不是一個什麼真正的壞人的話,我就報警,報你剛才想對我圖謀不軌。想到剛才被張歪吊羞辱成那樣子,聖潔的山峰竟然被看了,還模了,而且初吻也被奪走了。李 就想咬人,說咬就咬。她轉過身來,抓起張歪吊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又狠狠的摔了回去,然後再次的扭頭看向那路燈。
「你……你是狗啊?咬我這麼痛,信不信我也咬你?」張歪吊揉著沾有李 口水和深深牙印的手罵道。只是他說李 是狗,狗才會咬人,如果他也咬李 的話,那麼他也豈不是變成狗了嗎?為了不變成狗,他放棄了咬李 的打算。李 咬他,就算是他給李 報剛才被他模那一仇吧。
在如此嚴肅的時刻,李 竟然被張歪吊逗笑了。只不過是沒有笑出口,笑到了喉嚨又被她深深的咽了下去。這可把她害慘了,笑是隨隨便便能咽回去的嗎?結果當然是換來了一陣劇烈的咳嗽,咳得她眼淚鼻涕都飆了出來。咳罷,李 又揮起粉拳,像雨點般地落在了張歪吊的身上,罵道:「我就咬你了,我就咬你了,怎麼樣?」
打是沒有咬這麼痛了,看李 這副模樣,張歪吊心想,我惹不起你還躲不起嗎?于是他雙手撐地,**一移,離開了兩步。說道:「咬我你就是狗,你願意做狗你就咬。」
打了幾拳,李 也解氣了不少,沒有再追過去繼續打。但是嘴里依然罵道:「你才是狗,你是條狼狗,大**狗,哼!」
**?這可是張歪吊的軟肋啊!他覺得今晚他什麼事情都做對了,唯獨不應該去模李 的山峰,在那種氣頭之下,模了也模不出感覺,甚至他只知道是軟的。模了也是白白模,還落下了一個**的罪名,真特麼的不直得啊。被戳了軟肋的張歪吊不在出聲,因為他找不到反攻的語言了。
兩人再次的沉默,偶爾走過的人群也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們。這個地方正是上次張歪吊和桂琴「出車禍」的地方,人們注意的是草叢中,樹林里,那些秘密的情侶。張歪吊和李 這一對吵架且又坐得那麼開的情侶,有什麼好看的。
過了好久,走過來了一位手里拿著鮮花的小女孩,大約只有七八歲,她走到張歪吊和李 的面前,疑惑的看了看兩人,似乎是在想這兩人是不是情侶,或者是不是認識的。看了幾秒鐘,小女孩有點失望,這兩人不是情侶,她又默默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