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歪吊傻傻的笑了笑,桂琴想的真周到,沒有散錢,他明天做買賣的時候,別人拿一張十塊錢的,他都沒有得補。望著桂琴婀娜多姿的背影,張歪吊想,這麼漂亮的女人,怎麼就讓強叔給得手了呢?
人心情好了,洗澡也洗得特別的快,都不知道頭頂的泡沫有沒有沖洗干淨,他就匆匆忙忙的穿上衣服了。洗得澡出來的時候,桂琴也從外面回來了,手里拿著一沓5毛1塊五塊的散錢。
張歪吊這時候才又想起,他的錢其實已經不夠了。原有的五百塊錢,轉讓費花去了三百,今天去江門,以及請老鄉吃飯,又花去了一百,剩下的一百,明天進貨都不夠了,更別說這要預備的散錢。張歪吊撓了撓頭說:「琴姨,能不能又借我兩百塊錢啊?」
桂琴把手上的一百塊散錢塞進張歪吊的手里,帶著點責怪的說:「現在知道錢的珍貴了吧,看你還敢不敢亂花錢。」
桂琴雖然沒有說要不要借錢給他,但是張歪吊知道,桂琴絕對會借給他的,而且還不包括手上的一百塊散錢。張歪吊由衷地說:「琴姨,你真好!」
桂琴愣了一下,撫模著張歪吊的頭,微笑道:「我不對你好,還對誰好啊?快點去睡覺吧,明天拿錢給你。」
張歪吊突然冒出一句:「今晚我想在你這里睡,可不可以?」
桂琴又是愣了一下,兩秒鐘後,她臉微紅,小聲地說:「去關門吧!」
這就是同意了啊,張歪吊既興奮又期待,期待什麼?他也說不清楚。他快速的最後把門關上,由于激動,關門的時候,手都在發抖個不停。
兩人都是很默契的,桂琴拿著睡衣去衛生間去換,張歪吊則月兌鞋上了床。當然,他不可能像在自己的房間一樣,月兌得就剩下一條褲衩睡。在這里,他得和衣而睡。桂琴換得衣服出來了,天啊,她竟然沒有戴乳罩,因為張歪吊清楚的看到衣服上面撐起來的兩個點。這是故意的還是暗示著什麼呢?張歪吊心都要快跳出來了。
桂琴調好了鬧鐘,也上了床。她拿著枕頭邊的一本雜志把蚊帳里的蚊子趕走,然後把蚊帳放下來,夾好,把蚊帳邊緣塞進席子下面。
凡是睡衣,都不會太厚。桂琴做著這些動作的時候,張歪吊就目不轉楮的看。不,應該說是桂琴晃到哪里,他的目光就跟到哪里。晃的當然就是不太薄的睡衣里面那兩團東西了,這兩團東西明明溫柔是水,但卻不能給張歪吊止渴,反而讓他口干舌燥。
桂琴當然也發現了張歪吊在看她,但是她沒有做聲。收拾妥當後,她熄了燈,和張歪吊面對面側躺著。躺得很近,呼吸都互相踫到了對方的脖子下。窗外的光亮照射著兩人,使她看得見張歪吊眼楮里閃爍著的光芒。桂琴伸手過去摟住張歪吊,把他往自己的懷里拉了拉。唉,這個小男人,怎麼就讓他如此的牽掛和喜歡呢?
張歪吊沒有摟住桂琴,但是他的手是彎曲著放在胸前的,被桂琴這麼一摟,手就緊緊的貼著桂琴那兩團軟軟的東西。只可惜手掌掌心是向著自己這一邊的,他只能是觸踫到。雖然兩人都已經這個樣子了,但是張歪吊依然不敢反過手去,把掌心向著桂琴軟軟的那一邊。有時候,某種距離就是正手與反手之間。就像你站在路中間,左邊是一個方向,右邊又是另一個方向。
張歪吊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桂琴的心也越跳越厲害。蚊帳里的氣氛大有一種山雨欲來的樣子,桂琴感覺到張歪吊的唇離自己的唇越來越近,似乎馬上就會踫到了,甚至那溫度已經傳感到他的神經上。不要兩秒鐘,張歪吊肯定會狂吻她的。桂琴的心里有一種少女的期待,她閉上了眼楮,盡管這是黑夜,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還是選擇閉上眼楮,難道這期待中含有一些害怕?
對的,是害怕。只要張歪吊的唇踫上了她的唇,那麼他們肯定會像決了堤的洪水,滾滾而來,一發不可收拾。不能這樣,真的不能這樣。如果吻了,張歪吊收不住,她也會收不住,還可能是不想收住。于是,在張歪吊就要吻向她之前,她說話了,口吻是長輩對晚輩的,她說:「真沒想到今晚要和姨睡覺了?」
就要決堤的洪水,瞬間被定海神針給鎮住,盡管還是波濤翻滾,但是還是慢慢的退去了。張歪吊把被那軟軟的東西壓著的手扯出來,也摟著桂琴。臉靠了上去,不過不是吻,而是用臉頰蹭了蹭桂琴的臉頰,像個乖巧的小孩說道:「我怕我睡過頭,不知道起床,所以就跟你睡了。」
桂琴把張歪吊更加摟緊了一點,撫模撫模他的背,溫柔的說道:「我已經調好了鬧鐘,不會睡過頭的,抓緊時間睡幾個小時吧。」
「嗯!」
也就是這麼一個牽強的問題,和一個牽強的答案,兩人安靜的睡了。他們都知道他們之間是隔著一條無形的鴻溝的,這道鴻溝很難逾越,至少現在他們沒有辦法逾越。
窗外,都市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每一份濃妝艷抹的背後,也都有著一份濃妝艷抹的故事。而張歪吊的故事,也才剛剛的開始。他的故事里面注定會有高貴的,非常愛他的宮琪琪。還會有刁蠻的,對他又愛又恨的李 。當然還有身邊這一位,發出輕輕的鼾聲,一直保護著他,疼愛著他的桂琴。或許以後還會有其他各種各樣美麗的女子加入到他的故事里面,因為這里是廣東,一個多姿多彩的社會。張歪吊的故事,也將必定是多姿多彩的。廣東,這麼一個造就傳奇的城市群,總是給人很多機會,也產生很多故事。廣東,這謎一樣的名字,張歪吊漸漸在迷城里睡著了,很香,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