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覺得唐雷真不懂風情,就算是自己以前過他,那現在也不應該這樣去了啊。你不把花送給我,那也不要和我說花的事情啊,你這不是在氣人嗎?李 還在搖晃身體,不過這時候的搖晃變得似乎有一些尷尬。李 說:「哦!那沒有什麼事情我上樓了。」
「哎!等等,我的車座套有點髒了,你幫我洗一下吧,我想了好多人,都不敢叫她們洗,最後還是覺得你比較樂于助人,所以,所以我就……」
如果說剛才的是失望,那麼現在這就是氣憤了。好你個唐總,拐了一大圈,原來是叫我幫你洗汽車座套,這什麼跟什麼嘛?我只是你的員工,又不是你的佣人。只是唐雷是她的老板,即使是心里有氣,那也不敢輕易撒出來。如果唐雷是張歪吊那就好了,張歪吊敢說出這種話,她上去就一口,肯定要給他留下一個深深的牙印手表來。唉!只是現在是唐雷,是她的老板,李 也只好忍聲吞氣,說道:「哦!你拿來吧,我幫你洗一下。」
「我已經拆下來了,就放在汽車後座上,你去拿吧!」唐雷把頭縮回了車子里,懶懶的往座椅上一靠,還自大的伸了個懶腰。
可惡,真是可惡,叫人幫你洗汽車座,也懶得從車窗里遞出來給人家,真的是實在太可惡了。可是,這有什麼辦法呢?人家是老板,你只是個打工的。李 只得又「哦」了一聲,十分不情願的走去拉汽車後座的門。更可惡的是,唐雷這家伙還在里面鎖了門,李 拉了幾次拉不開,不高興的說道:「還要不要我洗呀,不要我洗我可走了。」
唐雷這才放下高舉過頭的手,歉意道:「忘記了開門了。」說話的同時,他摁了車門內保險鎖。
李 臉色已經很臭了,「砰」的拉開門。突然,她驚呆了。汽車的後座上哪里有什麼髒了的汽車座套啊,反倒是有一大束用彩紙包好了的白玫瑰,正在散發著淡淡的幽香呢。李 雖然從來就沒有收過鮮花,但是總是夢想著有朝一日一個男孩子送給他美麗漂亮的鮮花,所以他了解一些花的物語。白玫瑰代表純潔和天真,唐雷送白玫瑰給她,不是在夸獎她很純潔,很天真嗎?白玫瑰還代表著友情,唐雷送這個給她,說明他是真心的為上次的事情悔過了,想和她交真心的朋友。李 心里那個甜蜜啊,簡直不能用言語來表達了。他雙手握拳放在胸前,嘴巴半張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不知為什麼,她心里竟然還有一點失望,唐雷為什麼是送白玫瑰,而不是送代表愛情的紅玫瑰呢?怎麼會有這種想法,李 自己也搞不清楚,是不是已經喜歡上了唐雷,不太可能,也不太現實,他倆之間根本不對等。是不是第一次收鮮花太驚喜了,也許吧。
過了好一陣子了,李 突然又砰的一聲把門關上,然後說:「這花又不是送給我的。」
唐雷再次把頭探出窗外,裝作委屈的說:「這花本來是想送給你的,只是我害怕你不收,那樣我就很沒面子了,所以又不敢送。現在……現在如果我送給你,你會不會給面子給我啊?」
其實李 知道,唐雷故意騙他,說讓她幫洗座套,就是想給她一個驚喜,她之所以那樣說,也只是想唐雷親口說出送她鮮花而已。她覺得唐雷真浪漫,如果是張歪吊,張歪吊絕對不會制造這種浪漫。張歪吊只會扔給她,然後愛要不要,要不要都要酸她一鼻子。唉!沒有文化的人和有文化的人差距就是大,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很討厭張歪吊那種痞性,但是老是會想起他,就如現在。收了唐雷的花還想著張歪吊的壞。
唐雷見李 不說話,又問了一句:「哎!你到底給不給我面子啊?」
李 這才從思索中走出來,她頭一歪,可愛的說道:「好吧!看你這可憐的樣子,那我就給你面子,收下咯。」說罷,她又重新拉開車門,捧起那束鮮花,放在鼻子底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情不自禁地說:「真香。」
「喜歡嗎?」
「喜歡!」
「那敢不敢陪我吃個宵夜?」
「有什麼不敢的,反正你敢亂來,我就敢打人。」李 嘴巴一塊,就說出了這麼一句她自己都認為是膽大包天的話來。不過話都已經說出口了,那就索性咬著嘴唇看唐雷,看他是什麼反應。
唐雷也不是很尷尬,他都問了敢不敢,就已經證明了他有心理準備,他笑了笑說:「那就是你還記在心上啊?」
李 嘴巴一撅,說道:「哼!當年記在了,人家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模,不但要記在心上,我還要記一輩子呢。」
唐雷撓了撓頭發,不失幽默的說:「想不到我一時沖動,犯了錯誤竟然要被你記上一輩子。上車吧,我下次要想犯錯誤,那必須先經過你同意先,呵呵!」
李 上了車,關上門說:「你也別想再犯錯誤,我是永遠都不會答應的。」
「唉!那我這一生,只有老老實實的做一個好人了。」
唐雷發動汽車,帶著美人一起去吃宵夜了。
……
張歪吊洗得了澡,盡管已經有了十一點多鐘了,但是他仍然興奮得無法立刻上床睡覺。他就走出了房間門,看到桂琴的房間還亮著燈,就光著膀子過來敲了敲門,問道:「琴姨,你睡了嗎?」
剛說完,門就開了。原來桂琴就在門後,她也是剛洗得了澡,想過去和張歪吊說說話呢。桂琴一開門,就問:「今天賺了多少?」
張歪吊就是為了這事情而來的,他一下子抱住桂琴,在她的嘴上親了一口,驕傲地說:「除開剛才吃宵夜的,也出去的成本,賺了八十塊五。」
桂琴也被這個數字驚嚇到了,要知道,在古鎮這個地方打工,很多有技在身的人,那也就是一千三一千四塊錢一個月,算下來平均每天也就三四十塊錢。而張歪吊這一天就淨賺了85塊,這不得了啊,她也替張歪吊高興。不過高興歸高興,她還是白了張歪吊一眼,努了努嘴小聲的罵道:「門!」
張歪吊心神領會,松開了桂琴,快速的把門關上,然後又過來摟住桂琴。兩人吻了起來,而且還很有默契地倒在了床上。這是水到渠成?還是情不自禁?沒有人知道。只知道他們吻了,抱了,模了……
這個時候,其他房間的租客們有的還在打麻將,當然也有的像張歪吊和桂琴現在一樣,滾在了一起,而且還做了那種事。現在這個時間,本來就是該享受這種事情的時刻。
桂琴的睡衣被張歪吊扒了,或者說是她自己月兌了,就在張歪吊要把她的睡褲也月兌掉的時候,她突然抓緊了褲頭,搖晃著頭喘氣說:「不行,阿正,我們不行的。」
張歪吊也如同溺水的少年突然被人撈起,他松開抓住桂琴褲子的手,轉而再次的摟住桂琴已經光著的上身,也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我知道,我知道……」
桂琴深呼了一口氣,知道張歪吊不會在扒她的褲子了,也松手摟住張歪吊,安慰道:「對不起!姨不能給你,你忍一忍,好嗎?」
「嗯!」張歪吊在桂琴耳根和脖子上亂吻,他也知道他們之間不能,一定得忍,忍不住也要忍。就停留在現階段好了,現階段他們都已經逾越了紅線,不能被世人所知道的。
其實桂琴何嘗不是在忍呢,這麼一個年輕有活力的小伙在自己的懷里,她怎麼可能無動于衷呢。說桂琴已經濕嗒嗒,那一點都不過分,甚至比和鄧興強的任何一次都要那個。桂琴任由張歪吊吻,任由張歪吊模,她在情感渴望和道德倫理之間掙扎,她說:「阿正,姨是不是很壞,是不是在勾引你,姨是不是一個不要臉的女人。」
「不是,你不要……不要這樣子說,是我自己先……先動手的,要說不要臉也是我,你沒有任何……任何罪過,不要自責。」張歪吊一邊吻著桂琴的身體一邊斷斷續續的說。雖然他知道和桂琴之間不能有那種事,但是他的身體卻根本停不下來,一停下來就要爆炸,他很難受。
桂琴是過來人,她當然知道現在要張歪吊停下來會對他以後的影響有多大,必須得想個辦法,讓張歪吊釋放出來。這種辦法也很簡單,作為一個經歷過兩個男人的女人,她懂,于是,她把手伸進了張歪吊的褲子里……
好久,張歪吊終于安靜的在桂琴的懷里睡著了。桂琴卻久久不能入睡,她知道她和張歪吊已經跨越了道德,但是她堅信,她只是用手讓張歪吊安靜了,她們還沒有真正的做那種事情。她自己給自己辯解,跨越了道德,但是沒有跨越紅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