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乃雀語醉酒所寫,覺得過于噴血的可以直接跳過)
開飯前月老顯得有些激動,不知他從哪里搬來一箱牛欄山二鍋頭,硬是拉著李小建和潘安陪他喝酒。
「二大爺,你在天上的時候也喝嗎?」李小建聞了聞二鍋頭問道。二鍋頭這種酒是百姓們常喝的,李小建也喝,但他不太喜歡牛二,總是覺得那酒有點烈。
月老撓頭笑道︰「那當然,天上的酒喝夠了,不知道人間的怎麼樣。」
潘安望著滿杯牛二愁道︰「我不想喝,我酒品不行,喝多了愛發瘋。」
「得了吧,你再瘋還能到哪?咱這都是一家人,沒事的。」月老舉起酒杯說道︰「來,先喝一個。」
李小建和潘安無奈地舉起酒杯,踫了個脆響,三人喝了起來。白酒入口,一股**,李小建抿了一點便放下了酒杯。
月老也是喝了一小口後贊嘆道︰「女乃女乃的,還是人間的酒帶勁。」
潘安放下酒杯,眼珠轉了轉,撅嘴道︰「好像不如我們那個時候的好喝。」
「靠,不如你們那個時候好喝,你還一口悶了。」李小建吼道。他沒想到潘安竟然一口悶了,要知道那可是三兩的酒杯。
潘安打了個嗝,說道︰「不是月老讓喝的嗎?」
「你還挺實在。」沒辦法,李小建只好給潘安滿上。
見三人喝酒,嫫母的臉上有些不悅,當潘安再次把一杯酒喝進去的時候,嫫母說話了︰「別喝了,酒味怪大的。」
「怎麼說話呢?嫌味大出去吃,來,接著喝。」月老瞪了嫫母一眼說道。畢竟他是天上的神,嫫母只是地府的鬼,雖說都來了人間,可月老輩分高。
嫫母沒敢頂撞月老,而是轉頭對潘安說道︰「小安子,別喝多了。」
六兩牛二對于潘安來說不算什麼,只是這家伙一喝酒真的就發飆︰「你別管我,怎麼能不喝呢,鳳姐也來點。」
「是啊,你們都來點。」月老附和道。
嫫母一把搶過潘安的酒杯,瞪眼道︰「喝酒傷身體,別喝了。」
「你敢管我?」潘安剛想發火,發現對面站著的嫫母,于是坐回來對李小建說道︰「姐夫,給我換個杯子。」
「小鳳,你和西施也來點。」月老舉著酒杯說道。
鳳姐看了眼擺在桌子上的酒,嘆了口氣,說道︰「好吧。」被王母詛咒後鳳姐一直郁悶,難得戒酒消愁,她還真想醉上一次。
西施看了看滿桌的好菜,搖搖頭說道︰「我就不喝了,以前吳王喝酒的時候我都是跳舞,我給你們跳舞助興吧。」
「好!」李小建拍雙手贊成,他還真想看看皇宮里的演唱會。
西施站起身來,四處找了半天,最後把鳳姐的燒火棍拿了過來,紅著臉說道︰「這里沒劍,我就用它吧。」
「也行。」李小建點了點頭,反正他看的是西施。
接下來李小建又給幾人倒滿,嫫母見大家都要喝,綠豆眼轉了轉,說道︰「那我和你們喝,要不我也給你們舞劍助興?」
「得,領導,你就被摻和了,一起喝吧。」李小建趕忙攔住嫫母,西施舞劍他能喝三杯,嫫母要舞劍,他怕胃受不了。稱嫫母為「領導」,李小建覺得再合適不過,第一她愛管事,第二她愛管閑事,第三她太愛管閑事。
「那好吧,來,干杯。」嫫母舉起酒杯說道。
「好,干杯!」月老一聲迎合,大家一起舉起酒杯。
李小建喝了一口放下酒杯,望著潘安差點沒氣死他,這家伙竟然又一口悶了。喝下去後,潘安滿臉漲紅,雙手比劃著不知往哪里放了。這家伙竟然連干三杯牛二,古人真狠啊。
李小建想提醒下潘安,可剛要說話,一片回蕩的天籟之音令他呆住了。
「清溪水,綠秀山,風吹葉彎彎,亭樓台,雲嶺山,美酒望長安……」
西施歌聲清澈,讓人如臨仙境。李小建忽然發現,這歌聲與現代流行音樂完全不同。現在唱歌基本上都是跟著樂器找音,人家西施則是天然合成,根本就不需要任何樂器,她的歌聲中已經摻入了清風聲,流水音,仿若她的歌聲就是旋律,是一個個跳動的音符。雖然李小建不懂音樂,但他覺得西施的歌聲已經超越了音樂的極限,只能用仙音來形容了。
正當他陶醉之時,西施輕點腳尖,縱身騰起,長裙微晃,白衣飄動,如仙女下凡般從炕上飄到地上。然後左手玉指輕彈,右手燒火棍輕揚,身體隨著長裙扭動,長發隨慣性飄繞,整套動作一氣呵成。
「金都城,萬樓閣,長劍揮風塵,女兒笑,英雄醉,天下永安平……」
西施再次躍起,白裙飄飄,粉面含笑……
西施一笑百媚生,李小建在這一刻徹底迷醉,一瞬間仿佛忘了所有的煩惱,整個人如置身室外,天地間只有悠揚的歌聲,和美到極點的西施。
「好!」一聲含著抑郁味道的叫聲打亂了李小建如痴如醉的幻境。潘安又喝了一杯酒,站起來含糊著叫道︰「西施姐姐的舞蹈可以艷冠天下,為了助興,我給大家做首詩如何?」
「好啊,好啊。」未等李小建反對,嫫母拍掌叫道。
「你行嗎?喝那麼高還能作詩?」李小建無奈道,被潘安打擾欣賞西施舞劍,其郁悶程度猶如新婚之夜……
「當然,你們听好了。」潘安又倒了半杯酒喝進去,開始吟誦起來︰
「容顏易老,良妻難求,枉當年自稱闊少;寒窗苦讀,四處漂流,憶曾經風華正茂。
豪賭自歡,獨酌高飲,嘆昔時友情薄淡;捻手衣袋,七零八散,嘲過往老少接濟。
望高樓,閱豪車,賞名花,皆與我無關;塑鋼房,八人床,大鍋飯,都與我同在。
攀龍附鳳,室友已高遷,榮華富貴,只因其父為朝無品芝麻官;
毛遂自薦,崗位多輾轉,停職降薪,卻因不懂為人需禮尚往來。
陳景蕭瑟,歲目遞增,老母多催促,婉轉推辭,含恨不甘,眾女多愛錢。
故!無車,無房,無妻,無前途。
悲笑容顏,哭侃身材,淚訴家世,落魄如乞,該!
這世道,吾不是高富帥,聘不起白富美,傷不起;
嘗不到山珍海味,飲不起甘泉雨露,活不起;
展不出宏圖大志,對不起父母恩情,死不起。
隱泡與塵世,愁柴米油鹽,奢華輪盡,幾日得空閑?
恨不能長劍斬英豪,亦不能快意消恩仇,雖未浸武林渾濁水,卻已陷江湖險惡潭。
這世道,沒拳,沒錢,沒權!何堪,何以堪?
言!」
(這首詩是李小建用現代語言翻譯的。)
「好,沒想到小安子這麼有才,看來我也要賣丑嘍。」月老喝得也有點高,站起來大呼道。
「二大爺,你也有才藝表演?」李小建拉了下月老的衣服。不得不承認,潘安還是很有才華的,他的詩中充滿了對現實的感悟,也許那個年代,他的心里就是這樣吧。
月老哼了一聲,擰鼻子說道︰「那當然。」
說完,月老探手虛空一劃,一只古銅色笛子便出現在他的手中。
「二大爺,你還有這玩意?不許用仙術作弊啊。」李小建說道。
月老擰了擰鼻子,哼道︰「這是我的成名作,你听好了。」
月老說著,神笛開始發出奇怪的聲音。這首曲子完全沒有音律可言,也沒有任何音調,但並不難听,反而令人心靈震撼。李小建發現這首笛音有些耳熟,雖然亂到極點,卻不令人反感。其他人也是豎起耳朵,尤其是西施,不住的點頭,也許她在想,神仙的音樂和人間確實不同。
月老吹完幾分鐘後,幾人才想起鼓掌,西施挑起大拇指道︰「不愧是月老,此曲只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那是,這可是我原創的。」月老吹噓道。
「等等,這是你的原創?」李小建突然蹦起來叫道︰「我怎麼覺得這麼耳熟呢,這不是前段時間老火老火的那首《忐忑》嗎?」
「忐忑?」月老皺眉道。
李小建說著把手機打開,從網頁上搜到那首歌放了出來。當然,歌聲和笛聲是不同的,但里面的節奏和曲調完全一樣。
月老驚訝的張大嘴巴,撓撓頭郁悶道︰「我就知道會有盜版,這國人的盜版能力也太強了吧?」
「那是,這叫高防。」李小建說完,舉酒杯道︰「接著喝吧。」
幾人踫杯後嫫母站了起來,靦腆笑道︰「你們都有才藝,我什麼都不會,一會吃完飯我負責刷碗。」
李小建看了她一眼,又看眼鳳姐,說道︰「你倆可以合演一段恐怖片。」
「你滾!」鳳姐差點將盤子直接扔過去。
潘安已經迷糊了,指著鳳姐和李小建說道︰「鳳姐,姐夫,干脆你倆合唱一首吧,大家都出節目了,你們總不能閑著呀。」
「你丫閉嘴不行嗎?」李小建很想抽潘安一巴掌。
「對,來一個。」月老舉雙手贊同。
「來一個,來一個。」潘安在後面起哄。
沒辦法,李小建和鳳姐對視一眼,兩人站起來,唱道︰「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把我們的血肉我們新的長城……」無彈窗首發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