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該,誰讓你看這種片子的,神仙看了也受不了。」胡大妮嗔怨道。
「不看不是更想嗎?一個人閑呆著,睡都睡不著。誰不知道咱這正是如虎似狼的年齡啊,男人們一走就是一年,中間回個一趟半趟的,又不解渴,整天旱得干巴巴的,能不饞嗎?不饞是有毛病!」
「想了就去找男人啊,省得你癢癢。」
「你說得輕巧,那地兒珍貴著呢,你以為誰愛攮誰攮呀?想得美!」
「那你就別胡思亂想,有心無膽的,難受活該!」
「我哪有你放得開啊!人前一面人後一面的,嘴上咬得很緊,褲腰帶卻透松透松的。」
「誰松褲腰帶了?」胡大妮轉身撓一把,正巧撓在了桂花鼓鼓囊囊的雙峰上,軟軟綿綿的像一對充足了氣的大氣球。
桂花不由得輕哦了一聲,雖然只是一個音符,卻有著電視上那個浪女人相似的音律。
自己竟然觸模到了桂花的胸,這讓胡大妮心里一陣不自然,隨追著話茬問道︰「你胡說啥?我啥時候亂松褲腰帶了?你再胡說,我就撕爛你的臭嘴巴!」
桂花的眼楮半眯著,弄出一副有氣無力地樣子,說︰「你還瞞得了我,咱可是光著 一起長大的好姊妹,人家說這叫心有靈犀,你小尾巴往哪兒翹我能不知道?」
「我看你是啥人啥心?你就亂琢磨吧你,是不是琢磨著別人做那事的時候,心里特別舒服啊?那你就使勁琢磨吧,直到琢磨得你心里開花。」胡大妮說。
看得出桂花的手仍然伏在自己的腿間,不露聲色地磨蹭著,臉上浮上了一層陶然之色,嘴上卻像是自言自語地說著︰「不過我打心眼里羨慕你,換了我也會那樣,還求之不得呢,也會忍不住的,能跟那麼年輕帥氣的小伙子好一回,說啥也值了。」
胡大妮知道她是再拿李碩說事,卻故作糊涂地問︰「說夢話啊是不?哪兒來的年輕帥氣的小子了?辦啥辦?」
「你就別蒙我了,就是那個小王老師啊,這個你還騙得了我,那天……那天……」
「那天什麼呀,把屁放利索了不好呀。」
「那天你們在土坎下邊,我都看到了。」
「你看到什麼了?」
「看到你們摟在一起了,他還……還……」
「還怎麼了?」
「他還月兌了你的褲子看,你說對不對?」
胡大妮的臉立馬燙得像著了火,伸手捏在了桂花的胸肉上,嘴上說著︰「讓你胡說八道,讓你胡說八道……」
桂花反倒被捏舒服了,哼哼唧唧著,說︰「咱兩個誰跟誰啊,是你不夠姐們兒,想當初我第一次跟團支書睡的事都告訴你了,還把他怎麼模我,又怎麼那個啥的都仔仔細細跟你說了,你卻好,都成老疙瘩了還對我掖掖藏藏的,真不夠姐們兒!」
「他不是幫我忙了嗎?我……」
「快別說那些了,說說那個小白臉功夫怎麼樣?把你辦舒服嗎?」
胡大妮兩眼盯上了電視屏幕,看著一對男女瘋狂起來,像是即將到達頂峰的架勢,手也跟著不由自主地偷偷模上了自己腿間,試探著揉捏起來,一陣酥酥癢癢的快感倏然傳遍全身。
「你說,他功夫怎麼樣?」
「嗯,還種。」胡大妮也跟著迷醉起來,隨口適應著。
「他是怎樣弄的?」
「就是那樣。」
「哪樣?」
「像電視上。」
兩個人半倚在被子上,各自眯縫著眼楮,貪婪地盯著電視上一對狂情亂舞的男女,唯恐落下一個細節,此起彼伏地吞咽著口水。
突然間,隨著男人一聲暢快的高叫聲,轟然坍塌下來……
此時此刻,兩個女人也彼此心照不宣地活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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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剛蒙蒙亮,桂花就醒了過來,望一眼仍在酣睡的胡大妮,也不管她听到听不到,邊穿著衣服邊小聲說道︰「我可先走了啊,今天去鎮上趕集呢,你去不去?」
胡大妮閉著眼楮,嘟嘟噥噥地說︰「閑著沒事趕啥集呀?你是去放騷吧?我才不去呢。」
「你才在家悶騷呢。我去買點菜種子,死東西臨走的時候吩咐過了,要我把村前的那二分水田全都種了菜。」
「干嘛非要听他的呢?種菜多累呀,小菜苗嬌貴著呢,要時常澆水,還要除草、施肥……麻煩死了。」
桂花下了床,攏了攏頭發,說︰「你還不知道他那個人,心眼小得像針鼻,一準是怕我閑著招惹是非,這才想著法子不讓我得清閑。」
「去吧……去吧……別耽擱我睡覺了。」胡大妮不耐煩地說。
桂花走後,胡大妮除了下床給兒子小富貴弄過一點吃的,其余時間全賴在了床上。
一直睡到太陽偏西的時候,突然听到外面有人推門,推得越來越急促,用勁也越來越大。
于是,她趕忙下了床,趿拉著鞋跑到屋門口,對著外面高聲喊道︰「誰啊?想把門推倒咋的?」
那人不推了,卻連著咚咚咚猛踹了好幾腳,回應道︰「是我……是我呀,快給我開門!」
竟然是自家男人王樂意回來了,胡大妮心頭一緊,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邊小跑著穿過院落,邊問道︰「是樂意嗎?」
「還能是誰呢?是不是敲門的人多了,分辨不出誰是誰了?」王樂意的話有些刺耳。
胡大妮呼啦開了門,吃驚地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我想啥時回就啥時回,這是我的家,誰管得著了?是不是回來的不是時候呀?」王樂意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地往屋子躥。
胡大妮跟在後頭,瞅著男人火氣沖天的模樣,心里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來。
男人進了屋,東屋西屋轉了個遍,就連床底都彎腰仔細瞅了個細致,然後起身,瞪著老婆問道︰「這大白天價,你關門干嘛?」
此時的胡大妮已經有所領悟,王樂意在外面一定是听到啥風言風語了,這才風風火火趕回來抓奸或者審查的。
也該著自己不倒霉,沒被他逮個正著,不然麻煩可就大了。抓奸轉雙,既然沒抓到現行的,那就白搭了,死活就是不承認,看你王樂意能把自己怎麼樣?量他也沒有那個能耐弄出個名堂來!想到這些,胡大妮挺了挺胸膛,毫不示弱地說︰「我今天身體不舒坦,正躺在床上犯迷糊,你讓我開著門招賊嗎?」
「就算是關著門,也誤不了你招賊來!身體不舒坦了是不?我看是折騰厲害了吧?」男人氣勢逼人地喝道。
胡大妮毫不示弱,破口大罵起來︰「王樂意,你是不是神經了你?出去才幾日啊,就回來找茬,你啥意思你?」
「是啊,我出去是沒多少天,可你就靠不住勁了,就開始跟男人們勾勾搭搭起來了,你說,到底是不是真的?」王樂意逼問道。
「放你娘的臭屁!我勾搭誰了?你給我說清楚!」胡大妮嘴硬得像鎬頭劈下來。
「勾搭誰你自己心里最清楚,這還要問?」
「你個熊男人!無緣無故就回來折騰,人家說啥你就信啥啊?你耳朵是棉褲腰啊?就不知道人家是成心耍你,都跟你這麼多年了,我胡大妮是個什麼人你心里還不清楚嗎?你今天給我說明白了,不然我跟你沒完!」胡大妮紅了眼楮,弄出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來,大有拼個你死我活的勢頭。
王樂意似乎有了些怯意,不敢再頂撞,低下頭,又開始四處搜索起來。找了一陣子,突然轉過身問胡大妮︰「我帶回來的那盒東西呢?」
「啥東西?」
「就是那些套子!」
胡大妮一愣神,問︰「你找那個干啥?」
「你不要管我干啥,盡管給我找出來就是!」
「找就找,髒東西,誰稀罕是怎麼著……」胡大妮嘴上嘰咕著,徑直奔了衣櫃,敞開來,彎腰找起來。
一層層翻開衣服,直到見了底兒,也沒見那包東西的影子,就有些納悶起來。
王樂意見她有些愣神,就冷嘲道︰「不要找了,一定是都用了吧?」
胡大妮心中有底,那東西肯定還在,她跟那幾個男人辦那種事情的時候,從來都沒用過那玩意兒,一是不習慣用,二是那種情景,本來就緊張得要命,那還記起那個呢?于是蹭地站起來,怒罵道︰「王樂意,你他娘的再噴糞,我就撕爛你的嘴,我用啥了用?全都用到你娘的臭B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