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一愣,問︰「啥話?」
「我想了很久了,想當個村干部,你看中不中?」
「就你,憑啥?」
「我就不信了,如果讓我當了村干部,起碼我會把年輕婦女召集起來,首先把值班站崗的事情做好了,省得他們跟著你們這些臭男人偷雞模狗的。」
「你覺得自己有那個能耐?」
「有,當然有!」
「吹吧你就,你是沖著那幾千元的工資來的吧?」
「也不是沒有那層意思,但如果讓我干上,村上準比現在強,並且還要強得多!」胡大妮顯得雄心勃勃。
校長站在床前,隨手模一把胡大妮飽脹的胸,取樂道︰「你不帶領著廣大婦女做壞事就不錯了。」說完干笑了兩聲。
「滾,別胡說八道,人家跟你說正事呢。」
校長止住笑,說︰「那好吧,等我找人給你走走路子。」
「你有啥路子?」
「這你就不要問了,等我問了再告訴你。」說完走出了房門。
「你會幫我?」
「當然,一日夫妻百日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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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的一個上午,胡大妮接到了李碩的電話。
胡大妮嗔怨道︰「你還記得我呀?都好多日子見不到你的人影了,是不是怕了,在有意躲著我呢?」
李碩解釋道︰「說啥呢?我這不是在縣教育局培訓嗎?事先也沒人告訴我,直到報到的那天才通知我,又是鄉中心小學直接派車過來接我的,根本就抽不出空來告訴你啊。」
「其實告訴不告訴也無所謂,俺又不是你的什麼人,用不著告訴的,更用不著惦記個啥。」胡大妮酸溜溜地說。
李碩在電話那邊壓低聲音說︰「這就啥話呀?如果不惦記著你,我還用得著打電話找你嗎?這不……這不……想你了嗎?」
「說得好听,縣城里的美女多了去了,滿大街上到處都是,你會想一個半老媽子,你可別逗我開心了。」嘴上這麼說著,胡大妮心里卻是甜絲絲一陣,畢竟這麼多年來,讓自己最動心的男人還是李碩,自從見到他後,就無法釋懷了,雖然冷靜下來想,也知道自己是在犯邪道了,但卻仍管不住自己,總是無端地想起他,念著他,像是真的應了那句話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李碩說︰「別瞎扯了,我可沒看到有幾個比你更美的女人,城里的女人是多,可大多都是騷里騷氣的,狐狸精似的,看著就倒胃口。」哈哈兩聲,接著又說,「哪有你漂亮啊,你才是漂亮的真!漂亮的純!你才是我要找的那種美啊。」
「行了行了,你就別在那兒作弄我了,我不就是個滿臉塵土的莊戶女人嘛,哪里敢跟人家城里的女人比,你就瞎說吧你。」胡大妮打斷了李碩的夸贊。
李碩接著說︰「不過,以後的日子長著呢,告訴你吧,我已經決定長期留在你們村里的小學工作了,等培訓接受後,就可以直接跟教育局簽訂勞動合同了,至少也要簽五年以上的合同。」
胡大妮心里一緊,跟著就熱烘烘鬧騰起來,一時語塞,不知該說啥好了。
李碩那邊急了,不迭聲地喊著︰「胡大妮……胡大妮……你說話呀……胡大妮……你怎麼了?」
胡大妮這才回過神來,對他說︰「你可不要犯傻啊,你一個大學生家,怎麼好跑到山溝里來呆一輩子呢?」
「怎麼就不可能了?」
「你會後悔的!這算啥地方啊,要啥沒啥的,還是想辦法留在城里邊吧,你還年輕,以後的路長著呢,可不能一時心血來潮,犯糊涂啊。」
「不是有你嗎?只有呆在你們村,就可以一輩子見到你,守著你啊!」听上去李碩的話說得很真誠。
胡大妮提高聲音說︰「我可告訴你,你不要拿我們的事兒太當真,我只是跟你鬧著玩玩罷了,我已經是個有男人有孩子的主了,你如果這樣,我以後就不再理你了。」
「別……別……你可不能不理我了,我可受不了那份折磨。」接著話鋒一轉,說,「對了,我還有個很重要的事情想跟你說一聲呢。」
「啥事情?」
李碩壓低聲音說︰「校長被敲詐的事兒,你一定不要攙和,更不要幫他出錢啥的,他被訛詐是活該,與你無關,就算是他纏著你不放,你也不要搭理他,他不會拿你怎麼樣的。」
「你怎麼知道那事的?」
「你就不要問那麼多了,暗處的那個人只是對著他一個人來的,是在拿那事當要挾他,讓他不得安寧。你就放心吧,不會對你怎麼著,更不會傷害著你的。」
「你說得輕巧,如果把那些錄像帶傳到外面去,可不就糟了,我以後還有臉見人嗎?」
「沒事,你就放心吧。不過……不過我也該說你兩句,你真不該那樣,總不該跟他那樣,更不該來真的。雖然我知道你也是無奈,但畢竟……」
「好了,好了,別說了,都已經過去了,以後不要再提了!」胡大妮心里一陣煩躁悶熱,不耐煩地打斷了李碩的話。
「那好,我就說這些了,可你必須記好了,一定不要再跟他瞎攙和,更不能幫他出錢。」說完掛了電話。
胡大妮收了電話,一**坐到了矮凳上,心潮澎湃起來,不知不覺竟然臉上竟然掛滿了漣漣的淚光。剛想起身去洗一把臉,突然又泛起一陣惡心來,趕忙跑到院子的牆根處,難以抑制地嗷嗷吐起來。
吐過一陣子,覺得輕松多了,這才站起來,朝著屋里走去。
剛走幾步,心窩里卻突然又泛起了一陣熱辣辣的酸。胡大妮禁不住汗顏起來,她突然意識到這種感覺似乎久違多年了,那還是……想來想去,腦門子上都溢出了細密的汗沫子,她隨手抹一把,腳步松軟地奔著里屋去了。
胡大妮躺在床上,拖一床被子胡亂搭在了自己身上,右手不由自主地模到了自己的月復部,她意識到自己很有可能是懷孕了。
她突然意識到這件事情異常可怕,甚至是恐怖的很,以至于被嚇得渾身直打哆嗦。
絞盡腦汁梳理起來,可她越想越亂,亂得一團糟,亂成了一團麻,怪只怪自己這一陣子也的確過于放肆了,輪番著跟那麼多男人做過那種事兒,連個具體的時日都記不清了。
如此一來麻煩事兒也就跟隨而來了——如果真的是懷孕了,那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