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藍沒死成,被浙天救了。恰好趕過來的葉璇立刻抱住柏母吃力的往後退著,陸藍沒死成柏母怎麼會甘心?嘴里罵罵咧咧著,猙獰的樣子好像是要把陸藍生吃了一樣。可是柏父沒有管她,柏父定定的看著柏離月的遺照,早已老淚縱橫,後悔麼,早特麼來不及了!「要不是看你是我們長輩,我早就賞你們一頓巴掌了!」仲春充滿恨意的看著這對曾經對自己的女兒那麼無情的父母︰「柏離月,就是你們害死的!如果,如果當初你不打她她的身體怎麼會變差?!如果,如果當初東窗事發你們護著她,她又怎麼會被折騰進醫院?!明明知道柏離月已經是在地獄門口徘徊的孩子,你們特麼的當時想的時候什麼?!不就是想和她月兌離關系嗎!這跟推她進地獄有什麼兩樣?!啊!」仲春雖然還是很虛弱,但是吼得歇斯底里,那身形搖搖欲墜就像一片即將離樹的枯葉。柏母的身體逐漸僵硬住了,她呢喃著︰「誰叫她是同性戀?誰叫她是?……….」「哈!」仲春抹去眼角的淚放肆的嘲笑著︰「看完了?現在滾!」「她是我女兒!」柏父終于開口了,強大的氣場似曾相識,柏離月的身影與柏父的身影逐漸重疊,陸藍止住咳嗽,漸漸發起了呆︰「你回來了啊,柏離月。」意識到不妙的浙天想要把陸藍拽走,可是竟然沒成功,「陸藍,陸藍,和我走好不好,柏離月,已經死了。」「哦~是哦~那我,守著她好不好。」推開浙天,陸藍又蹲在了柏離月的身邊,專注而深情的看著柏離月,她一直在等待水晶棺材里的人能醒來,看她一眼。這場鬧劇,莫名收場,幾個人就這麼站在柏離月的靈堂前不願走開。同一時間的舒澤,正在幫高燒中的仲成擦身體,可是擦到一半卻突然停了下來,他的瞳孔驟然緊縮,緊緊的盯著這個人膝蓋處的一塊像小狗一樣的灰色胎記,像是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一般……………
四天後,仲成終于醒了過來,這讓本來就壓力山大的眾人松了口氣,柏離月死的時候他和仲春剛哭過就昏了過去,仲春一天就醒了,然後就像個失去了靈魂的洋女圭女圭,眼神空洞沒有焦距。若是真的要看出些什麼,那就是她的周遭存在著一股恨意,一股和陸藍相似的恨意。而仲成確是整整高燒了五天,醒來後卻還是和以前一樣,只有在面對柏離月的遺體的時候,小正太會緊抿嘴唇偶爾落下一兩滴傷心的淚水。頭七很快就到了,這七天內陸藍和柏離月的父母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守著柏離月的遺體,仲春的父母也早就急急忙忙的趕了回來參加柏離月的葬禮。舒澤這些天也是跑前跑後的,當骨灰盒被放入墓地,當眾人只能對著那張黑白的照片想象著柏離月的時候,每張疲憊的臉上都是風雨欲來對的樣子,無盡的恨意從陰暗的地底涌上肆意的生長。他們,想為柏離月報仇!
「誒,放手做吧。」仲春的爸爸嘆了口氣,好歹柏小娃子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不給個交代說不過去!對于舒澤的問題仲春的父母還是很豪爽,既然住下了,那就住吧,總不能再往外趕啊!軍人就應該為群眾著想!有了葉璇的介入,仲成和舒澤很快就查出了橫豐公司背後的人是誰,應該說,是一個犯罪團伙,他們專門放高利貸,然後靠橫豐公司洗錢。為什麼會找上柏離月家的麻煩還要從那個項目說起,如果橫豐公司穩拿下了那個項目,就可以洗一大筆錢了。可是柏離月的父親偏偏也看上了這個項目,別的公司還好辦,可偏偏是柏家,橫豐斗不過,只能在暗地里使絆子。本來的目的只是想干擾柏家而已,並沒有想到會鬧那麼大,中間也是有蔡家在興風作浪的,蔡家長子看上柏離月很久了,即使她得了很嚴重的病,蔡家長子也要得到她!換句話說,就算沒有這檔子事情發生,只要柏離月會進蔡家門,也肯定會被弄死的!蔡家大少很積極的查了查為什麼柏離月會離家出走,沒想到查出她是同性戀?!蔡家大少表示,他被惡心到了。畸形的心理使得蔡家大少認為是柏離月背叛了他,所以,他應該得到懲罰!然後就利用自己家里的權勢要和柏家不死不休!這是浙天拿到的消息,至于怎麼拿到的,人家不說,仲春也沒心思問。可是葉璇卻留了個心思,他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這個看起來很不一般的情敵。
犯罪團伙被葉離帶著人端掉了,至于棘手的蔡家也倒台了,當仲春的父親以及仲春仲成走訪了一位又一位將軍和幾個中央政員的兩個星期後,一系列貪污納稅甚至是謀殺案被徹底公開,蔡家徹底倒台。但是就憑仲春家的關系網和葉璇家的能力是不可能這麼快扳倒蔡家的,說不定根本就不可能扳倒一個那麼職位那麼高的政員,可是他們做到了,一定是有人在幫他們,是浙天,葉璇猜測著,可是,他沒有說出來。至于柏家,那是柏離月的親人們,就算再不對,也是柏離月的親人。仲春把這口濁氣給憋了回去,不動柏家,這個決定她做的實在是艱難!
解決完了柏離月的事情,眾人才意識到,哦,要高考了。王蕾又一次從他爸的軟禁中解月兌了,幾個人沒心思再高考了。高考的前一天晚上,仲春,仲成和舒澤,還有浙天,王蕾和葉璇都聚在路邊的小吃店吃著飯,喝著酒。‘陸藍,怎麼沒來。」「找不到人了。」「哦。」緊接著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幾個人只是踫杯,再喝酒,再踫杯,再喝酒。第一個摔杯子的人是王蕾︰「擦!我特麼沒用!我除了只能夠參加柏離月的葬禮外!我什麼事情都沒做!什麼!都沒能幫她做!嗚嗚嗚嗚!窩囊!我特麼就是一個廢物!啊!」一巴掌又一巴掌的抽在自己的臉上,臉上已經紅腫不堪可是她還是狠狠的抽著自己。此刻的王蕾看起來就像個神經病,嚇跑了這個小店的所有客人,就連店家也被嚇得連走過來趕人的膽子也沒有了。一開始沒有人攔著她,每個人都知道,不讓她抽自己幾巴掌她是不會舒服的。可是最後是在是把自己抽的慘不忍睹了,幾個人想攔卻還是沒攔下來。「你特麼抽再多也沒用!你以為你抽幾巴掌你就不窩囊了?!你已經窩囊過了,現在矯情個什麼勁?!」喝一口酒,仲春一段話說的毫不留情,像刀子似得,狠狠的痛在王蕾心里,「你說得對。沒什麼用了。」王蕾停下手,開始悶著,猛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