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柏離月的故事?」
听完之後,顧佳燕甚至還沒從那個故事里走出來︰「所以最後柏離月死掉了,而陸藍,卻消失了?」
「對,我們曾經嘗試過尋找陸藍,因為我怕柏離月的死對陸藍打擊太大了,怕她會出事,可是我們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陸藍,她就好像,在那兩個城市消失了一樣,沒有想過去別的地方尋找她,因為我們最終想明白了,既然她想消失,那麼我們為什麼一定要強求她出現呢?」
「柏離月是個女神,皎月女神,而你卻只是個胖乎乎的頂多算是有點帥氣的女漢子,這兩者的差別太大了,我為什麼老是會在你的身上看見柏離月的影子?」仲春的眼楮就像是x射線一樣,把顧佳燕從頭頂掃描到腳底。
「還是不像!唯一有一點相似的就是你們對我的態度吧。像是大姐姐一樣。」仲春的手指敲了敲唇,最後肯定的點了點頭。
「好神奇的一段故事,同性戀?是有點天理不容的樣子了。本來我也有點討厭這一類的戀情,覺得變態,但是听完你講的,我又突然間討厭不起來了。」顧佳燕笑得有點傷感,小眼楮眯成了一條縫,好像在認真的思考著什麼。
「其實我也有點不舒服,但是因為兩個都是我從小長到大的朋友吧,我也想過勸勸柏離月,希望她能清醒過來!要是我不熟的人有這個嗜好,我肯定會隨他而去,但是那個人是柏離月,另一個人是陸藍來著。可是,我的想法剛剛有點冒出頭就被她們兩個扼殺在了搖籃里。」仲春說出心里話。
「為了陸藍,她甚至這麼對待自己的身子,我還記得她曾經說過的那些話,她說‘我當時就想吧,我不能死。我得活著,我還沒有和你們一起參加高考,還沒有和你們一起上大學,還沒有談戀愛。還沒要去我一直都向往的普羅旺斯。我還沒有,幫你們擋住你們以後將要面臨的傷害,萬一,我死了,你們怎麼辦,誰來做你們的大姐大啊?于是,我活了過來,感動吧。’」說著說著,仲春的眼楮就發酸了。
「她很在乎自己的身體,因為。她想和我們一起參加高考,她想和我們一起上大學,她還想去普羅旺斯,她想要一直一直的,為我們遮風擋雨。她想,做我們永遠的大姐大。所以,她從小到大,寧願就只是乖乖的坐在旁邊安安靜靜的,不動彈,也不敢輕易的運動踫壞了自己的身體,她把自己當做瓷女圭女圭一樣。小心的呵護著,一直的小心的呵護著。」
「可是就因為陸藍,她不在乎自已的身體被父母折騰的到底有多慘,她不在乎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被折騰到醫院,她不在乎自己的身體禁不禁受住負荷,一次又一次的想辦法解決問題。直到後來,她再也不能和我們一起參加高考,再也不能和我們一起上大學,她再也不能去她想去的普羅旺斯,她再也不能。一直一直的,為我們遮風擋雨。」
「但是,她卻是笑著死去的。」顧佳燕接過話。
「對,沒錯,她所有的所有,她所在乎的帶不走,也實現不了了,但是她居然還能夠笑著死去,從來沒有後悔過。而且這都是因為陸藍,你說,我還怎麼忍心拆散她們?其實從那一天我弟弟告訴我柏離月是同性戀之後,我們把病重的柏離月帶回家之後,我所有的想法,就徹底被扼殺在搖籃里了。我甚至會覺得,她要是沒了陸藍,她會生不如死。」
「嗯。」顧佳燕點點頭表示贊同。
「好了,這個故事呢也告訴我們,同性戀這個雷池真的不能跨過去,我只希望我的身邊不要再發生這種事情了,你知道麼?出了這種事情之後我對同性戀就異常的敏感,不是討厭,而是害怕,害怕她們會像柏離月那一對一樣!活著的時候被世人唾棄,就算死去了,也是孤零零,從來也沒有得到過祝福。」仲春嚴肅的盯著顧佳燕。
「我覺得,你這個小胖子說不定就有同性戀的傾向,不然你一直打扮得這麼中性干嘛?!」仲春表示,自己的懷疑是有根據的!
「我想你誤會了。我是異性戀。」顧佳燕嘴角一抽,表示自己是無辜的。
「不是最好了,不然我肯定會把你剁吧剁吧扔下海里喂魚!」仲春張牙舞爪的警告著。
「按照心理學的角度來看,你這是刺激過度所產生的強迫癥,就像王念一樣,她一看到有人穿黑絲襪就會忍不住想要把它給扒掉。」顧佳燕推了推莫須有的眼鏡框,很專業的分析著仲春此刻的心理。
「且!強迫癥就強迫癥!我不在乎,好了,我故事也講完了,看來我也該收拾收拾回家了麼。」仲春大方的甩甩手,表示不在乎。
「回家?!你不接著講了嗎?」顧佳燕嘴角一抽,自己好像~~~做錯了什麼~~~
「難道就允許你吊人家胃口就不許我反過來吊你胃口麼?」仲春眨眨眼,笑得很猥瑣。
「要不,你再接著講,我呢接著听,滿意了,我再把我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給你怎麼樣。」仲春勾勾時候,這簡直是赤果果的youhuo!
「算了,你還是收拾收拾回家吧,我也沒那個興致講我的事情了,畢竟我還沒有做好什麼心理準備,也就是說我還沒打算把我所有的事情都講給你,你應該也是吧,我們今天的情況按照心理學的角度來看,屬于一種情緒的釋放,互相傾訴,也是情緒釋放的一種,我覺得我們兩個都釋放的差不多了,也就沒必要再接著做這種事情了,因為對于心理情緒的治療也就沒什麼效果了嘛。」
仲春盯著顧佳燕的目光越來越奇怪,那一種——我什麼都懂的眼神,嚇得顧佳燕的小心髒突突的亂跳。
「你干嘛這樣看我?」顧佳燕的腦門上滴下了一滴冷汗。‘
「你說我為什麼這麼看著你啊,你說,你解釋那麼多干什麼呀,你不知道你解釋的越多露出的馬腳越多嗎?」仲春搓搓手掌,鄙視的瞧著顧佳燕,嘴角的笑意那就是一赤果果的諷刺!
「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你都不知道嗎?心理學家?!」
「我掩飾什麼了?」顧佳燕覺得奇怪?這家伙的豆腐渣工程的腦袋又在亂七八糟的想些什麼東西!
「呵!我就呵呵了!你不就是想掩飾你在利用我的事實嘛!」仲春一語道破自己豆腐渣工程腦袋里所研究出來的最終結論。
「噗!」顧佳燕表示自己想噴血!
「怎麼樣?!被我猜對了吧!你沒有話說了吧!哈!」仲春笑得那叫一瑟!
「噗!」顧佳燕覺得自己下一次一定會噴出二兩血來!且不說自己剛才那態度並不是默認的意思,就算是真的被我給利用了!有什麼好瑟的啊喂!顧佳燕心中的草泥馬神獸一個踉蹌,滾落下山。
「你真是!我服了!」而且是心服口服!
「別忙著服我啊!你自己因為心中煩悶,就快要受不了了所以正好看到我孤零零的一個人,你就想找我發泄一下你心中的壓力!發泄完了之後又正好在這里听我說會書,覺得自己的心情調整的差不多了,就想著過河拆橋,拍拍**走人是吧!」仲春終于嚴厲的指控著顧佳燕,只是那眉毛依舊的止不住的上揚,一臉的得意!
「如果是按照你的立場來看的話,確實是我利用了你沒有錯。」顧佳燕點點頭表示承認。
「你這個卑鄙無恥下流齷齪的小人!」
「罵吧,你還好意思罵?難道你就沒有利用我嗎?」成功的堵住了仲春的那張嘴之後,顧佳燕這才幽幽的張口分析著緣由。
「一開始我開始講我的生活經歷的時候,你的心里一定在想好啊!早就對我感到好奇了!這送上門來的免費餐點不要白不要啊!大不了自己听完之後拍拍**走人嘛!說!有沒有這麼想過!」
「哼!」仲春心虛的瞥了顧佳燕一眼,一臉不配合的轉過頭。表示她完全是在胡說八道,自己完全不用理會!
「後來你講故事的時候的心理活動我也清楚,你把我當做柏離月了,你不是也說過嗎,你一有心事就會去找柏離月,所以你在她面前,干淨的像塊玻璃,你把我當成了替代品在利用對不對?也正好,能發泄一下你的情感對不對?!」
「明明就是你無恥!假扮柏離月來you導我的!所以我才會上你的當!鬼才在這里听你瞎放屁!哼!全都是瞎放屁!我還是回去收拾行李走人好了!哼!正好趕得上回家吃午飯!」
看著仲春蠻橫離去的背影,顧佳燕表示自己真的很後悔!仲春的為人自己還不知道嗎?!那家伙不管你和她辯論什麼!只要她想認定的事情!就算是歪理耍賴旁門左道也要維護自己所認定的道理!「噗!」這不是自己找罪受嘛!